霍靈仔細觀察着屍體,傷口都是劍傷,而且,幾乎都是,一刀斃命,可見來人,武功不低,又仔仔細細觀察了個遍,感覺好像暫時是找不出什麼了,微微嘆了一口氣,去凌尚書府上,推開門,滿園的血跡。
霍靈的腳剛邁進去一步感覺到不對勁,擡起腳,看着腳下的血跡,又看了看四周,左邊的,似乎是第一個遇害的,沒有什麼遮擋物,也不對,兇手是從哪裡進來的呢?等等,這個血跡的位置,怎麼會這麼低?“凌尚書家,可養了什麼寵物?”
跟在後面的長吏開口:“回大人的話,確實是以一具狗的屍體。”霍靈皺起眉頭,那第一個遇害的,應該就是這隻狗了,狗的嗅覺很敏銳,察覺到了兇手的到來,率先衝出來叫喚,隨後,隨後又是哪一個呢?
接過一旁長吏遞過來的紙筆,畫下現場的血跡,按理說狗狗之後應該就是聽到狗叫就出來的人,或者說是狗狗感覺到了兇手,跑了過來,而這個人當時就在狗狗身邊,是追着狗狗出來的,那應該離狗狗的血跡不太遠纔對,比如說,這個臺階。
霍靈將現場看見的血跡一筆一筆畫下來,然後一邊推算着遇害的順序,院子中間似乎漸漸出現了帶血的鞋印,霍靈讓長吏去找人,讓人吧這些鞋印都畫下來,量了量鞋的尺碼,又漸漸的,似乎覺得哪裡不對,這個鞋印的差距,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霍靈抱着一堆卷宗,心情,頗有些沉重,進了醉月閣,看見了站在園中的欒秋,微微一怔,到是把他給忘了,欒秋看見了她,急忙彎腰俯首:“見過師父。”霍靈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卷宗放在了桌子上,欒秋心裡雀躍:“師父怎麼這麼多卷宗?看來凌尚書的案子很難辦啊!師傅您先忙,教我不急於一時......”
霍靈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截住了他的話頭,隨後,欒秋堅強的笑着,看着霍靈。霍靈單手撐頭,看着那些卷宗,又抽出一張紙,研墨提筆,畫下尚書府的大體格局,欒秋瞥了幾眼霍靈手中的動作,不免暗喜,這麼忙,自己偷點懶肯定發現不了,動作不由就慢了幾分。
一個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上欒秋的膝蓋,欒秋“嗷嗷”叫了兩下,偷偷瞪了一眼霍靈,這一瞪,欒秋忽然覺得,霍靈長得有些,像女的?一張臉上沒有什麼英氣,但很秀氣,如果沒有那一臉寒氣,換一副表情......
又一個石子飛過來,霍靈頭也沒擡:“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欒秋莫名的耳朵一陣發燙,又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槍上,卻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認真看着卷宗的霍靈,心裡暗歎一口氣,他要是個女的,肯定很好看。
又一個石子,欒秋嗷嗷叫了起來,見鬼,他怎麼會覺得這個人好看的?等霍靈放他走,欒秋就忍不住去找曲長青訴苦:“曲大哥,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張俊俏的臉啊!被他給毀了啊!”曲長青極力蹦着笑,看見欒秋的左臉時,還是沒忍住,笑了。
霍靈送走了欒秋,不再分神,效率漸漸高了起來,兇手很猖狂,沒有翻牆,是從門外砍斷了門閘,從大門闖了進來,第一個應該就是聽到動靜,感覺到不對的狗,趕了過來,隨後是門童。
門童身上的傷口很奇怪,濺出來的血是最奇怪的,首先,劍下去的時候,因爲人的脖頸是有弧度的,受力一樣,深度一樣,就很不正常了,最重要的是,地上的血,最不對勁,那些血跡就像是被規劃過,整齊的排開,一般來說,揮劍下來的時候,劍尖都是有角度的,就算是真的平的,沒有多餘的那一些血跡散落的位置,就很奇怪。
總結下來就是,門童的死法,很特殊,不是很簡單的一刀抹脖子,而是用了什麼劍法,一招斃命,所遺留下來的證據,纔會這麼詭異,而這個劍法......霍靈忽然眯起眼睛,四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