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的戲份殺青了飛也似的離開劇組,身後白景晨頭上還纏着繃帶,看着他的離去的身影眼眸暗沉如一隻追尋獵物至死方休的豹子。啊棱在他身旁,看着葉涼開的目光帶了一絲同情和無奈,少爺的執着他阻止不了,只能祈求他早日放棄執念。
葉涼開剛回到溫暖的家,遠遠就看見劉詩鶯在客廳裡逗弄小開英,放下手中的行李,走過去抱住她,說道:“我很想你們。”說罷親吻劉詩鶯,兩人在沙發上纏綿起來。
小開英在旁邊注視兩人哈哈的笑着。
葉涼開聽見了擡頭笑着說道:“她該不會已經知道我們做什麼吧。”劉詩鶯拉下他的頭親吻,嬌嗔說道:“那你還在孩子面前做這種事?”
葉涼開手下動作未停,笑眯眯說道:“家有嬌妻,豈能不惦記。”
一時室內春光旖旎,情意綿綿。
“你有空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我在你家的外邊。”手機那頭傳來低沉的嗓音,葉涼開放下手中的毛巾。瞧了瞧外面漆黑的夜色,沉吟一聲,說道:“好。”
葉涼開下了樓,遠遠望見路燈底下低頭站立着一個身材偉岸的人,那人似乎感覺到他來了,擡起頭來抿嘴對他微微而笑,似春風裡一抹和煦的陽光。他不一樣了,葉涼開深刻的感覺到,他以前似嚴冬裡最堅硬的冰,刺的人體無完膚,現在這塊堅冰似乎化了,成爲一灘溫柔的水。
“我以爲你不會答應見我。”張朝久看着葉涼開成熟的臉,如此說道。
葉涼開淺淺的笑了,避開他深情的目光,低頭看着腳下的一塊小石頭,慢慢地說道:“我覺得你不一樣了,所以我就來了。”
“對不起,我一直沒能對你好好的道歉,關於那件事情。”張朝久盯着葉涼開光滑堅毅的側臉,慢慢地開口說道,目光帶了極大的愧疚。
葉涼開仍然低着頭沒有擡起,只是說道:“我現在有妻子還有孩子,生活的很快樂。”
張朝久默默的點頭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心裡一直覺得虧謙與你,我想我再不說這句話,就會太遲沒機會說了。”
葉涼開低頭拿腳輕踢那塊小石頭,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能活很久,怎麼會太遲。”
張朝久沒有接話,走近一步,拉起葉涼開的手塞了一樣東西,又退後一步說道:“我想來想去,這個東西只有給你最合適。”
葉涼開藉着鵝黃色的燈光,慢慢伸開手掌,手心躺着一條金鍊子,項鍊懸着一枚有3.5釐米長的奧斯卡金像,上面還鐫刻着他的名字。
葉涼開擡頭看向他,張朝久已近向遠方走去,留下一句話說道:“如果你不想要就扔了它吧。”
葉涼開真的很爲難,這樣東西的意義實在太重大了,他真的感覺收着不合適,正想追上去還給他,劉詩鶯出門叫了他一聲說:“老公,吃飯了。”
葉涼開應了一聲,看向夜色中前行的那一抹身影,轉身向房子走去,心裡想着下次再還給他。
這天晚上,葉涼開翻來覆去睡不着,他的枕頭底下壓着金像項鍊,劉詩鶯埋怨道:“你別再翻來翻去了。”葉涼開起身抽出枕頭底下的金像項鍊,去衛生間吸了一隻煙。
“你啊你啊真是害人不淺”,葉涼開坐着馬桶上,與懸掛在指尖下的小金像人面面相覷,如此埋怨道。
“老公,你怎麼還沒出來睡覺。”劉詩鶯在門口叫了起來,葉涼開應了一句話嗯滅了左手中的香菸,關了燈出了門。
“你身上煙味怎麼這麼重?”劉詩鶯嫌棄地推開,身上是臭臭味道的自家男人。
葉涼開纔不管自家老婆的反抗,抱住她不撒手了,劉詩鶯僞掙扎幾下便就不動了,擡頭問道:“你怎麼了?晚飯後就不正常起來。”
葉涼開搖搖頭,說道:“沒事。”劉詩鶯聽着他從胸腔裡發出的聲音,抱着他身體緊了緊。
窗外的夜色很濃,劉詩鶯依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葉涼開手裡握着金像項鍊,那拇指輕輕感受上面鐫刻的名字,最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抱着劉詩鶯閉上眼睛睡去。
明天就去還給他,葉涼開心裡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