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嘚……”熱水注入白色瓷杯,茶葉在滾燙的熱水裡翻騰,沈從化眼皮未掀,葉涼開坐在他面前頗不自在。
“你能給我三天假期麼?”葉涼開看着毫不理他的沈重化,簡直坐立難捱,再次底氣不足地說道。
沈從化端起茶壺的手微不可見的停頓了,過了半晌說道:“這會你有求於我我,終於知道來找我了。”臉上沒什麼好臉色,語氣頗不開心,有些酸酸的。
“我……”葉涼開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涼開,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人?”沈重化擡起頭,眼神犀利的盯着葉涼開漆黑的眼眸,葉涼開避開他目光,小聲回答道:“老闆。”
沈重化語氣頗不甘心地逼問道:“除此之外呢?”死盯着葉涼開光滑的側臉,話裡寓意深刻。
葉涼開終於受不了,轉過頭提醒說道:“你別忘了,你還有妻子和兒子。”
沈重化眼神暗了,這次開口語氣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聲音裡帶了一絲不確定地說:“假如我捨棄他們,你會跟我一起嗎?”
葉涼開正視沈重化,堅硬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假設:“我們是成年人了,你難道還會爲不可掌控的愛情所拋棄你所擁有的一切?”這聲質問像錘子一樣,重重的敲打在沈重化心裡,他面色一下慘白了。
沈重化咬了咬牙,聲音裡裡帶了一絲脆弱,他說:“葉涼開,你有時候真殘忍,呵呵。”說罷,輕笑一聲,放下手裡的茶壺,繞過桌子,搭着葉涼開的肩,伸手解開他衣服的扣子,繼續說道:“我既然不開心,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葉涼開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他倒是寧願沈重化這樣,兩人直接用身體解決事情,不必說那些個讓人根本不可能回覆的答案。
葉涼開背對着沈重化穿上衣服,扣上衣釦,面色有時絲不自在,身後沈重化的目光如炬,沈切的怨氣有如實物,一刀一刀的戳着葉涼開的心靈。
穿好衣服後幾乎逃也似的走了,沈重化看着他避之不及的舉動,眼神疲累地躺會牀上,枕頭上都是他的身上清幽的香水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寤寐思服,展轉反側。
沈重化深深的嗅着他殘留下來痕跡,抱緊了枕頭,葉涼開啊葉涼開,你爲什麼不如我心呢!
葉涼開拿出手機,隨手撥了一個電話,那話那頭的人生氣說道:“我都說過你別回來算了,你還打什麼電話。……”葉涼開耐心地聽她抱怨完了,說道:“我跟公司請了三天假期,我已經在開往家裡的路上。”
“真的嗎?”那話那頭劉詩鶯高興地叫道,轉瞬發現自己太興奮,又沉下聲音說道:“哼哼,你還知道回來。”但是心裡的高興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
果然,葉涼開回去劉詩鶯早就準備好了一桌美味的佳餚。劉詩鶯雖然電話裡脾氣鬧得大,葉涼開回來卻沒有給他擺臭臉色,儘管心裡還是有一絲怒氣,但是被葉涼開給他帶回來的禮物撫平了。
劉詩鶯心想這個男人真可惡,本來心裡之前打算回來不理他,可是看見他臉上疲勞的神色又忍不住心軟,語氣頗爲埋怨的說道:“千娛真是太壓榨你了,都不給你休息,只顧賺你的錢。”
葉涼開低頭親了親她,說道:“不掙錢,怎麼養活你們。”劉詩鶯小聲的埋怨說:“那也不該忽視家裡,我寧願你少賺錢多回家,你也不會太累。”
葉涼開攬過劉詩鶯的身子,看着對面白牆上的書架說道:“下次電影拍完就會有一段時間休息了。”
劉詩鶯轉頭親上他的脣,兩人熱吻在牀上纏綿起來,忽的劉詩鶯一把推開葉涼開,失控的大叫道:“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葉涼開面色驚訝,瞪大眼睛說道:“沒有啊,我一直潔身自好。”
劉詩鶯指着他後肩的吻痕,難過地說道:“你還說沒有,你後面的吻痕是哪個女人留下的。”葉涼開聽到心裡顫動不已,一定是沈重化那老狐狸留下的,該死。
葉涼開還想安慰她,劉詩鶯氣呼呼地把他用力推出了門,一下甩上了門,裡面傳來隱隱的悶哭聲,葉涼開着急拍門說:“詩鶯,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涼開氣的猛捶門面,眼裡閃現出兇戾之氣,萬萬沒想到,沈重化故意擺了他一道。這個窩囊氣只能生生受着,當前要緊之事先把老婆給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