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可以讓葉涼開後悔的法子。”葉紹謙優雅地翹着二郎腿,把面前的資料推到劉詩鶯面前,輕鬆簡單地說道。
劉詩鶯拿過資料翻了幾下,看向葉紹謙說道:“房地產?”葉紹謙點點頭。
劉詩鶯放下手中的資料,輕笑着說道:“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對付葉涼開?”
葉紹謙一點也沒有緊張,非常篤定地說道:“因爲你跟我一樣恨葉涼開。”
劉詩鶯打開煙盒,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菸,低頭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噴薄出煙霧,癡癡地笑着說:“我不恨他,只想他生不如死,永遠記住我劉詩鶯不是好惹的。”
葉紹謙瞥向離了葉涼開而毫無良家氣息的劉詩鶯,不禁覺得好笑,這葉涼開是怎麼會選擇和劉詩鶯在一起。
此刻葉涼開不敢直視面前的王萌,心裡帶着一股子心虛,然而王萌什麼也沒有說,看着讀了一下手中的計劃安排後,問道:“有沒有異議?”
葉涼開搖搖頭,王萌合上本子就走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是覺得王萌對他失望,這感覺不是從表面上的動作,表情,言語,而是一種心裡的感受。現在的王萌不比以前懷裡沒一杯水的小清水,葉涼開偶爾也會看不透他的時候。
葉涼開覺得人生如果一帆風順就好了,不必被總總的煩惱所充斥,不過到了那時候人說不定又會犯賤去找點刺激。
葉涼開此次演的劇本是根據國外的真人真事改編的,他這次演的是一個擁有多重人格的犯罪嫌疑人。警察驚訝的發現這不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案,犯罪嫌疑人在不同時刻,表現出的性格特徵都不一樣,而且每個人格都有自己的一個身份。警察爲了取證,目擊犯罪嫌疑人身上的種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次的導演也是個有實力和有名望的,葉涼開已經開始向實力派演員靠近了,他的演技已經得到大家認可但是還是缺少突破。葉涼開預感自己演完這部電影后,演技一定會大有進步。
這天晚上,葉涼開接到劉詩鶯的電話。
劉詩鶯在電話那頭說道:“葉涼開我錯了,上次是我無理取鬧,趕走你後我很傷心,你大冷天在外面有沒有凍着,你會不會怨我。”
葉涼開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見她的聲音,一時眼裡涌現出淚花,笑着回答:“老婆我很好,我一點兒也不怨你,老婆我愛你。”
劉詩鶯聽見這男人的花言巧語只是覺得噁心,以前自己怎麼會那麼笨,就上了他的當。可是劉詩鶯在電話裡的聲音卻依然情意綿綿:“老公,我也愛你。”
葉涼開聽見她這句話,一時覺得這段時間的所有的煩憂都消散不見了,心情一時暢快極了,果然家不安幹什麼事情都沒勁。 葉涼開又問了小開英從孃家回來了,情況怎麼樣,都得到一切都好的結論。
葉涼開掛完電話後想着,大概還有半個月就要到劉詩鶯的生日了,該給她準備什麼禮物好,去年送過一條紫色的裙子,今年該送……
在葉涼開還在煩憂該送劉詩什麼禮物好時,這時與葉涼開有性事關係的幾個男人,都收到了一個神秘的視頻。
葉涼開第二天起來就收到一個驚天消息:張朝久昨晚病情突然加重離世了。
葉涼開還很清楚的記得上與張朝久見面時,他接電話離去的偉岸的身影,可是今天王萌告訴他說,張朝久其實已經患胃癌末期,五個多月了。
葉涼開即刻向劇組請了兩天假,其實現在細細追究起來,在張朝久參加他女兒的百歲宴的時候,臉色狀態就不好,可能那時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葉涼開到達張朝久靈堂的時候,已經來了很多人,凡是演過他電影的,還有與他一起拍電影的工作人員都來了,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一絲惋惜。
葉涼開根本不敢上前去看水晶棺裡的人,因爲他不想張朝久停留在他腦海的是死亡時的樣子。他應該是偉岸的,擁有着暴脾氣和深藏溫柔的天才男人。
張豈思上前撫摸了葉涼開的後背,輕輕地安慰說道:“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只不過上天太喜愛他,所以想讓他早點回去。”
葉涼開這一生最怕就是參加熟悉人的葬禮,他今年先後參加兩個男人的葬禮,直接零距離的接觸他們的死亡。這個事情上爲什麼,總會有人不斷的死去,不管好的,壞的,美的,醜的,老的,少的……
葉涼開今天一直恍恍惚惚的,臨到離開的時候,張朝陽攔住他的去路說道:“朝久,給你留了一封信。”
葉涼開擡起頭看向許久不見依然英俊瀟灑的張朝陽,點點頭,轉頭對張豈思說道:“你先走吧。”
張豈思看了二人一眼,默聲離開了。
葉涼開跟在張朝陽身後沒有說話,張朝陽突然出聲說道:“你知道朝久喜歡你嗎?”
葉涼開點點頭,沒有說話,其實他早就感覺到了,只不過一直忽視不見而已。
張朝陽看到葉涼開眼裡的淚水在悄悄的流下,裝作沒有瞧見,走在前頭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他挺笨,他得病了不跟任何人講,要不是有一次突然在片場胃出血,醫生過來通知我,病人已經是胃癌晚期,我還不知道。”
葉涼開想想,張朝久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得知自己患了胃癌晚期的時候,肯定是不想別人知道,不會爲了再多活幾天,拼命的去醫院裡化療。
張朝陽慢慢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想他死了,他死了就沒人在替我賺錢,沒人罵我了。”這聲音充滿了悲傷,兩個人雖說兄弟關係不好,但是生活了這麼多年,感情還是會有的。
葉涼開站在房間裡看向張朝陽英俊的面孔說道:“他的信呢。”
張朝陽在桌子上翻了很久,終於拿出皺巴巴的一封信,葉涼開就想接過,張朝陽卻突然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