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聽見謝雲梵仍舊不滿意的話語。漆黑的瞳孔放大了一倍。冷汗如泉涌。他真的不知該怎麼樣讓謝雲梵放過他們夫妻倆。一種深深的無望充斥在心靈。恨自己無用不能保護詩鶯。恨自己爲什麼招惹他們。無數的悔恨像是千萬只螞蟻蜂擁而上啃噬原本已經脆弱的心裡防線。
“涼開。你不要繼續下去了。我求你了。嗚嗚.....”劉詩鶯已經哭成一個淚人。葉涼開心疼啊。想把攬在懷裡好好的安慰。可是現在望着周圍一衆端槍的黑衣人。謝雲梵笑眯眯表情背後所隱藏的危險。葉涼開開始怨恨自己的理智爲什麼要這麼清醒。爲什麼不去狠狠反抗謝雲梵的壓迫。
他們還有孩子啊。他們還有父母啊。他們還有朋友啊。一切一切太多的牽掛。怎能輕易的拋下。況且依照謝雲梵的性子肯讓他們夫妻這麼輕鬆的去死嗎。什麼時候死也成了一種負擔。呵呵。
“葉涼開。我耐心可不是很足。你快說啊。”謝雲梵走到劉詩鶯面前停下。又轉過身子。拿深黑的鳳眼看着他不緊不慢的催促說道。不知什麼時候他手裡出現了一把黑槍。細長的手指若有若無的耍弄着。葉涼開的小心肝每隨着謝雲梵手裡的那把槍轉動而顫動着。
“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吶。吶。我看你這麼糾結。幫你出出主意好了。你之前不是說‘喜歡男人。我喜歡被謝雲梵搞嗎。’要不。你就當着你老婆的面證明給她看。怎麼樣。”謝雲梵說出的話就像是日常生活中給的微不足道的小建議一樣。可是這輕飄飄的句話卻牽扯兩條人命。
劉詩鶯立刻慌了。在黑衣人手中拼命的掙扎着。大喊說道:“葉涼開。如果你感按照他說的話做。我立馬咬舌自殺。”
這女人還真是礙事情啊。謝雲梵手指一揮。黑衣人在劉詩鶯口中強塞了一條毛巾。
葉涼開知道如果真按謝雲梵說的做。以詩鶯剛烈的性子絕對會去尋死。第一時間更新 人不可以沒有志氣死就死。今就做它一對亡命鴛鴦。
葉涼開剛堅定心志。謝雲梵舉起手槍對準劉詩鶯的太陽穴。深色的眸子鋒利的看着他。語氣幽森地問道:“你真想好了。”
劉詩鶯對葉涼開點點頭。眼裡是堅定的神色。葉涼開閉上眼睛咬着牙說道:";謝雲梵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不必廢話。你殺了詩鶯我隨後就去報道。“
”好。你說的。“謝雲梵沉下黑臉。手指輕輕地扣動扳機。葉涼開聽見響動緊緊的閉住眼睛不敢看。心裡說道:”詩鶯。我等會兒就陪你下去。“
”嘭。。“一聲短促的悶響。劉詩鶯慘叫一聲。葉涼開立刻睜開眼睛。就看見她的手掌被子彈打穿了一個直徑約一兩釐米的圓孔。鮮紅的肉翻出手背。鮮血瘋狂涌出。滴灘一地。葉涼開眼白一翻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幸虧後面的黑衣拉着不至於正面倒在地上。
謝雲梵心裡一緊。上前掰開他嘴一看。舌頭還完好。心才放下來。正戲還沒開始怎麼能缺席呢。謝雲梵伸出手用力的掐他的人中。葉涼開受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睛瞧見地上的一灘血。嘴裡驚恐地喊道:”血。“隱隱又要暈去。原來葉涼開暈血。這讓謝雲梵頗爲無奈。只好派人先清理的場地。第一時間更新 和包紮劉詩鶯的左手。
葉涼開重新睜開眸子的時候。陣仗已經不似先前那麼恐怖。那些黑衣人不知哪去了。謝雲梵坐在一張靠椅上。那張英氣的臉隱藏在繚繞的白煙裡。葉涼開看不分明他的神色。過了十幾秒。開口問道:“詩鶯呢。”
“死了。”謝雲梵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這時牆角響起“嗯嗯”悶叫聲。葉涼開聞聲看去。劉詩鶯不知什麼時候被扔在牆角。身上的束縛依然沒有解開。葉涼開心裡舒了一口氣。想起昏迷前詩鶯的手被子彈打穿。急眼看去。她的手被綁在身後看不清情況。不禁有些氣餒。第一時間更新
謝雲梵把他的一舉一動看的分明。斂下眸子。把雪茄摁在菸灰缸裡。一絲絲煙氣升瀰漫房間裡。叫喧着他纔是這裡的霸主。謝雲梵沉着臉從椅子上起身彈了彈衣服。慢慢踱步到葉涼開跟前。蹲下身子。拿那雙銳如刀鋒的細長眼睛審查着他。像是要看透這個男人這幅皮囊下到底裝着些什麼東西。
葉涼開被他看的渾身有些不舒服。撇開臉不想讓他看。謝雲梵伸出鐵鉗般的手桎梏住葉涼開的下顎。擡起他的下巴打量着葉涼開的臉。目光疑惑地說道:“這張臉看起來也就這樣。怎麼就被那麼多男人看上了呢。”
葉涼開沒有說話。漆黑的眼裡帶着一股倔強像是黑夜裡最亮的星星。謝雲梵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這雙眼睛。把嘴巴慢慢湊上去。牆邊的劉詩鶯“嗚嗚”的叫着。一雙倩眼裡滿是氣憤。這明明是她的男人。怎能被這黑社會的頭子給佔有了去。
葉涼開避開他的親吻。謝雲梵的吻落在了臉側上。葉涼開淡聲地請求說道:“請離開我。”這聲音雖小但是意思卻非常強烈。
謝雲梵的動作停頓了兩秒。緊接着是狂風暴雨的襲擊。劉詩鶯在牆角嗚嗚地悲叫着。葉涼開被粗暴地對待着。很快身上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謝雲梵。你想幹什麼。住手。住手。”葉涼開慌了使勁向旁邊挪着。手腳被麻繩緊緊綁着。身子的形狀像一隻被剝了殼的彎蝦。
謝雲梵默聲抓住葉涼開的腳。轉過頭看了一眼。正緊張瞧着她們的劉詩鶯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覆上了葉涼開溫熱的身子......
謝雲梵套上褲子。拉上拉鍊。轉頭對呆躺在地上。面色沉默的葉涼開。吩咐說道:“你可以跟她離婚了。明天我來接你。”說罷離開了這個沉悶的屋子。
過了五六分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劉詩鶯身上的束縛被解開了。可是呆坐在牆角沒有動作。葉涼開默垂着眼睛。就那麼靜靜地呆在她身邊。兩個人誰也沒有擁抱誰。因爲兩個人的翅膀都受傷了。傷的支離破碎。
夜晚的湖邊。在冷月的輕撫下。浮動着清冷的光輝。
葉涼開靜靜地看着這泊淒涼的湖水。讓一切繚亂的事情在結束在這彎清澈的湖水裡。
葉涼開掏出錢夾。藉着冷冷的光輝最後瞧了一眼那張幸福的閤家照。願我離開以後你們能好好地生活下去。葉涼開閉上眼睛。合上錢夾。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的眼睛裡已經帶着赴死的決心。
葉涼開把鞋子、套整整齊齊的疊在岸上。向前邁出了一步。兩步。離腳三十釐米處就是靜臥着的湖水。葉涼開的一隻腳邁向那屬於他的歸途。腦子中想着。他這輩子還真是與水有緣呢。被那個淡漠的男人從水中救起兩次。最後結局還是要靜躺湖底。了卻這荒唐一生。這次那個男人恐怕乘火箭也救不了他了。
葉涼開閉上眼睛。身子慢慢傾向湖面。可是。下一秒。身子被一副熟悉的身軀緊緊擁抱着。它的主人把臉貼在他的白襯衣上。低低地哭泣着:“嗚嗚。你死了。我怎麼辦。”
“詩鶯。我累了。我需要休息。”葉涼開疲累的臉上慢慢的展現出一絲笑容溫柔地說道。
劉詩鶯拼命搖頭。沙啞的嗓音裡帶着一絲哭音說道:“你不能拋棄我們。開英還沒有長大。今天開英在電話中還叫了爸爸。你怎麼忍心離開我們。”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尊漂亮的瓷娃娃。一次一次的摔打。一次一次的粘合。到最後碎成了一堆粉。拿着膠水再也粘合不起來。
“詩鶯。如果還有來生。你還願意選擇我做你的伴侶嗎。”葉涼開眼飄向那漆黑的湖水。慢慢地問道。
“葉涼開。我劉詩鶯不管今生還是來世。你葉涼開只能屬於我。只能是我的。其他人休想從我手中搶走你的一根頭髮絲。”劉詩鶯霸道地歸攬了葉涼開的今生來世。可是最終他還是被那些人給瓜分了。那些人比她強。在葉涼開受到侮辱的時候她只能遠遠的看着。除了哭幫不上一絲蠻。
“你還是這麼傻。你找一個比我厲害的男人愛你吧。我實在太窩囊了。你。。。”葉涼開纔剛剛說出這番話。劉詩鶯就打斷道:“我只要你一個。你再怎麼樣。我還是隻愛你一個。”
葉涼開自問是個不輕易流淚的人。只是最近怎麼回事。總是像個女人似得容易流淚。腳尖前就是一灘寂靜冰冷的湖水。身後是一具溫熱的嬌弱身軀。向前就能從此安息不在煩憂。向後還要再踏入那個紛亂不堪的世界。他應該是選擇向前還是選擇向後呢。
月亮靜靜地在天空看着這對緊擁的男女。他們的悲歡離合在它的眼裡不過是浮生一世。如蚍蜉一般須臾短暫存在着。何須傷春悲秋呢。
地下的人。他們的命運又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