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陽光,從落地窗外懶洋洋地透進來,灑在膩在白色沙發上的兩個年輕男人身上,從遠處望去像是一副美麗的油畫。
陽光鍍在閒靠在沙發上正低頭看資料的男人周身,白色衣領處露出修長的脖頸像是用牛奶凝結而成,微微低垂的眉眼泄露出幾絲溫柔,金色的陽光使他帶上了一絲慵懶誘人的味道。
他的大腿上枕着一個皮膚光潔白皙的年輕男人,濃黑色劍眉微微向上斜飛,長而舒展的睫毛下是一雙淺褐色眼眸,中間堅挺的鼻子使整張臉顯得立體起來,一張脣色稍淡的薄脣,脣角微微的翹起,儀表堂堂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葉紹謙拿下葉涼開手中的資料,懶懶地說道:“你這幾天一直看這玩意,它到底是比我帥還是比我更吸引人。”
葉涼開低頭看着他帥氣瀟灑的面龐,伸出手指輕捏起他下巴,嘴角彎起一抹的曖昧的笑容說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啊謙這是吃醋了。”
葉紹謙仰着頭盯着那形狀飽滿的紅脣,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加大了,捏着資料的手力氣不經意之間重了幾分。
葉涼開正等着他說話,忽的一個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忽的變得模糊不清,耳朵邊上傳來幾聲吃笑說:“你說呢?”
葉涼開看着上頭那人,彎起眉眼說道:“涼開不知呢?”
“哦?是嗎。”葉紹謙正低頭挑開他胸前的扣子,聞言擡起頭,話音裡帶了一絲反問。
“你猜啊!”葉涼開握住他在胸前不安分的手掌說道。
“我鑽到這裡面瞧一瞧,我就知道答案了。”葉紹謙的另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繞到後面的幽谷去了,正打算進去瞧一瞧。
葉涼開的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換上哀愁說道:“我腰還疼呢。”
“是嗎?”葉紹謙掐了一把他精瘦的腰疑說道,葉涼開趕緊像是小雞啄小米般點點頭,衷心渴望身上之人再次放棄那念頭。
“我每天按摩它,這腰也太不給面子了。”葉紹謙指尖摩挲着手感絕佳的腰,聽見葉涼開說這句話,惡狠狠地掐了一把。
葉涼開輕呼了一聲,耳邊傳來幽幽地聲音說道:“我看是是太嬌慣它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一頓,這傢伙要爬到你頭上稱威稱霸了。”
葉涼開還想應和他,抱怨這腰太嬌氣,真是太煞風景了,剛推開葉紹謙的頭,後門就被毫無預兆的被攻破了。
“啊······謙,你別······”後面的音符就消失在緊咬的脣中了,葉紹謙雙手緊扣住那腰枝,看着下面倒吸一口氣的人,笑眯眯道:“我今天就好心地替你教訓,這嬌氣的腰就好了。”
葉涼開疼地齜開牙,扭曲了一張俊秀的臉,心裡氣罵了一句:“你妹!”。
“怎麼,它還不服氣嗎?看來我的手段還不夠它低頭呢?”葉紹謙看見葉涼開不甘的小表情,加大馬力說道。
“慢點,慢點,慢點······”撒謊的小腰因受到懲罰在角落裡嚶嚶哭泣中。
陽光照耀在兩具親密交纏的潔白胴體上,勾勒出迷人的金光,像是一副極美的西方油畫。
葉涼開這一下午被他折騰來折騰去,連連告饒,直到太陽落山時終於好好的得以休息,拿起手機一看,白景晨連打了五百個電話,手機因此只剩百分之五的電,不禁頭大,在他撥來第五百零一個電話時趕緊接了。
葉紹謙看着充滿活力的小羊匆匆從牀上跑下去,看着他的潔白的背,心裡說道:“狡猾的小羊,剛剛還求饒說不行了,看來等會兒還得好好教訓他。”
“小白,不好意思,我今天出去一趟忘記帶手機了。”葉涼開反鎖上洗手間的門,降低音量說道。
“你終於接了。”小白的話裡帶了濃濃地委屈和譴責。
葉涼開心裡瞬速地升起愧疚,再次道歉說道:“不好意思,小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嘛。”他這個人很少撒嬌,但是每次使用的時候,收效還是挺不錯。
“這次勉強原諒你好了。”小白的口吻馬上變了,但是語氣中還帶着一絲不甘,不過怨氣已經散去了一半多。
“小白,我最近比較忙,我不是說過讓你少些打電話嗎?”葉涼開抱着手臂好聲好氣地說道。
“我已經少打了。”
“哦?減少一個叫做減少了?”葉涼開聽見他的話,挑眉反問說。
“我不管,你再忙也得接我電話,不然我就一直打,打到你手機沒電,還要打。”葉涼開聽見這句話不禁頭大,他當初跟劉詩鶯談戀愛時一天最多打六通電話,到了這裡小白這裡一天最少打六通。
白景晨粘人的功夫已經到了化神的地步,葉涼開覺得跟他談戀愛的人,勇氣太可嘉了。
“小白啊,我呢!有時真的是有正事要做,不能時刻跟你接電話,或許你可以適時的少打一些。”葉涼開柔婉的商量的語氣,在這刻發揮到了極致。
然而,收效爲零。
“你有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小白的聲音裡馬上帶上了激動,要不是他的性別爲男,不然可以去競爭女人當中粘人和不可理喻的第一名了。
“小白,你當然是重要的,可是人除了愛情,總得幹些其他事情吧,總不能把談情說愛放在第一位。”葉涼開似乎能看見電話那頭的小白,英俊精緻的臉上滿是不願意的表情,又開始說服他。
“可是,涼開在我心目中超越一切啊!”白景晨站在高樓上,望着遠方密密麻麻的房子,垂下蜷曲的長睫,有些憂傷地說道。
“我······唉,那你回來之前的這段時間給我少打一些好不。”葉涼開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白景晨一連串的快速說了六個不行,葉涼開真的是壓力巨大。
“那你把什麼想說的話發短信給我好吧。”
葉涼開在裡面躲了好幾分鐘,門就被人重重敲響了,葉紹謙在門外高聲催催說道:“涼開,你好沒?”
“哦哦,快了,快了,一會兒就好。”葉涼開看了看門緊張地應道,一邊快速地對電話那頭說道:“好,就這樣決定,再見。”
“涼開,你身邊有誰,你······”小白後面的話還沒講完,電話就被葉涼開掐掉了。憤懣地回過身對啊棱氣呼呼地大聲說道:“涼開,又掛我電話,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說罷,就開始要收拾東西去中國。
“少爺,別,別,老爺還在生病中,現在您還不能走,最近你的四哥舉動很多,你不能臨時離開啊。”啊棱見少爺遇見涼開的事情又開始不理智起來,拉住他手臂趕緊勸說道。
“萬一我不在他身邊,他又被其他人搶走怎麼辦?”白景晨一升起這個念頭就撲滅不了,越來越患得患失起來,感覺在這裡一刻也站不下去了。
啊棱嘆了一口氣,這葉涼開真是把少爺的三魂七魄全部勾走了,這輩子恐怕是回不來了。
“啊棱,我管不了其他的了,我現在就要回去見涼開,我忍不住了。”白景晨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就朝門口快步走去。
算了,算了,少爺的去意恐怕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身爲僕人最大基礎就是聽從主人家的話。想到這裡,啊棱趕緊跟上了少爺的腳步。
葉涼開看着站在門口攔住去路,一臉興趣盎然盯着他研究的人,咧開嘴角,指着洗手間打哈哈說道:“你用,你用。”說完就想溜走。
葉紹謙一把捏住他的後頸,湊近臉頰說道:“你似乎忘了什麼事情,恩?”那一個拖長的“恩”字,讓葉涼開的小心臟一緊,立刻肌肉高度繃緊。
葉涼開正想掙脫他的掌逃脫,就感到腳忽然離了地,葉紹謙轉過頭,一派正人君子的樣子道:“古人曰,食色,性也,我覺得身爲共產主義的接班人,應該好好貫徹這一教條。”
“您老,是資本主義,別把共產主義往頭上套,省的掛羊頭賣狗肉,被逮了。”葉涼開有時嘴也貧的很,立刻反擊回去了。
“呵,你不知官匪是一家,當官的就愛抓你這嘴刁的小妖精。”葉紹謙冷呵一聲,伸手把葉涼開不客氣地扔到牀上,抓住四處亂逃得小羊羔說道。
“您是二白言情劇看多了吧,這小妖精,狗血了我一臉。”葉涼開伸手抵住他俯身而來的胸膛,滿臉嫌棄地吐槽說道。
“小娘子,讓爺來爽爽。”葉紹謙脫下身上的睡袍,慢慢的靠近說。
“噗!你丫根本就是土匪頭子。”葉涼開剛說完這句話,嘴脣就被堵上了,身子被鎖住動彈不得。
白景晨坐在車子裡,看着葉涼開的號碼,咬着牙不去碰它,免得又被他嫌棄愛打電話,才停不到三秒,白景晨就解鎖給他發信息去了,哼,你讓我發,我還真的就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