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走進鋼琴,掀開厚厚的琴罩子,打開琴蓋,修長的手指隨意在琴鍵上輕輕地落下幾個音符,清脆的琴音快速地流淌到空氣中。???
他嘴角勾起一抹清純美好地笑容,被這經久未聽的美妙音樂,挑起興致,輕輕地端坐在鋼琴前,揚起雙手,落下的手帶起了一陣安靜輕靈的音樂。
他的修長潔白的手指映襯着黑白琴鍵,顯得更加有藝術性了,指尖在黑白琴鍵上愉悅地跳着獨舞,卻顯的有些孤獨。
慢慢地另外的一雙修長手出現在琴鍵上,這雙手,比前一雙手要粗些更明顯的帶着男人的特徵,手指上的指甲蓋是略方長的,他的指甲修剪的很乾淨。
輕靈的曲風加入了另外一雙手,瞬間變的激盪和起伏,像是小船突然來到大海中遭遇暴風雨,孤船開始如困籠的獸,左右無法逃脫,漸漸地風浪又平靜下來,兩隻手一起譜寫和諧安寧的章曲。
舒緩的音樂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兩隻手停留在琴鍵上好一會兒,像是還沒走出音樂所構造的世界裡。
過了一些時間,那隻稍陽剛些的手,站立起來,跨在琴鍵上帶着琴聲緩緩又堅定不移地向着中間的兩隻手走去,然後牢牢地握住那雙靜止不動地手,最終兩隻手的溫度漸漸地滲透對方,冰與火融合在一起,變成溫暖的親密。
葉邵謙握着葉涼開的手,從身後緊擁住他的有些瘦削的身子,把嘴湊近到他的耳朵邊上,輕咬了一口,脣瓣的溫度,使有些溫涼的耳垂變的黏膩溫熱,葉涼開轉過頭與他脣齒相依,兩人的吻並不曖昧,顯得倒是溫柔與和諧。
兩人閉上眼睛,就這樣纏綿不帶情慾地,輕柔地溫吻了很久。
葉涼開的內心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入到一個很靜謐溫軟的境界,彷彿過往的傷痛被溫柔的舔舐後而癒合。
可是,等睜開眼睛,那雙劍眉星眸,俊逸的臉映入自己的眼眸後,他想起了這是現實。
葉邵謙坐在琴椅上,抱着他的腰柔問道:“你這幾天怎麼沒過來?”說完後,把臉親密地埋在葉涼開的脖頸處沉迷地深嗅。
葉涼開聽見他的問話,看着落地窗外跑進室內的明朗陽光,嘴角展開一朵安靜地笑容說:“我在忙呀!我們每天不是在聯絡嗎?”
葉邵謙在他脖子裡,沉悶地說道:“我看不見你,心裡不平靜。”葉涼開笑了。
葉邵謙把頭從他的脖子處擡起來,轉過葉涼開的身子,繼續說道:“這幾天公司裡的狀況很多?真讓我有些疲於應對。”
葉涼開揚起手輕輕地撫平他皺起的眉頭,非常貼心地柔問道:“怎麼了?”
“有人在暗地裡,陷害和出賣我。但是我不知道是誰?”葉邵謙想到那隱藏在暗地裡地偷襲他敵人,心情一陣鬱躁。
葉涼開嘴角舒緩地揚開,平靜的安慰說:“事情很塊會水落石出,別在爲它煩惱了,開心點!今天我給你帶了我媽燒的拿手點心哦。”
葉涼開站起來,走到桌子前,把保溫盒打開,葉邵謙走到他邊上一看原來是桃酥餅,香甜味陣陣撲鼻而來。
葉涼開順手拿起一個桃酥餅,親喂到他嘴裡說:“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家裡以前經常會給你買桃酥餅,今天她說做這個,我就讓我就讓她多做些,給你帶一些來,味道怎麼樣?。”
葉邵謙閉上眼睛細細品嚐,過了幾秒後,睜開眼睛,面上揚起一抹開心地笑容說:“好吃!”
葉涼開見他吃的很美味,不禁也被帶起饞蟲,伸手拿了一個海苔味的桃酥餅,敢入嘴就有一張臉湊過來,葉邵謙從那頭吃起,兩人四目相對,嘴裡的桃酥餅越來越小,兩人的距離就越近,到了最後兩人吃光了中間的桃酥餅就親在一起了。
葉涼開嘴裡鼓鼓地還未全部吞下餅,忍不住推開葉邵謙,他可不想被一張油油的嘴給親了,尤其是那張薄脣還帶了些深綠色的海苔的碎末粉。
葉涼開趕緊掙脫他逃了,可是還沒逃幾步,就被他從身後抱住,兩個人翻滾在寬大的沙發上,葉邵謙壓在他上面笑着說:“看你還逃不逃?”說完之後就低下頭要吻葉涼開。
葉涼開伸手抵住他胸膛就是不讓他得逞!
葉邵謙嘴角一勾隱約帶着些壞主意,葉涼開心裡剛升起防備的心理,咯吱窩突然受襲擊,立刻像是彎蝦一樣縮起身子來,笑的合不攏腿。
葉涼開很怕癢,很快就投誠棄械,嘴裡直求饒,葉邵謙停下攻擊,得意地說道:“服不服?”。
葉涼開水汪汪的黑眼睛靜靜地看着他,不說話。
葉涼開的眼睛很漂亮,他的睫毛很長,瞳孔很黑,在眼白上分佈很均勻,他的眼睛裡的世界很清淨溫柔,現在的他眼裡又隱隱地帶着一絲憂鬱和悲傷,很惹人心疼,他的眼睛會說話。
葉邵謙低下頭想親吻它,胸膛卻又被抵擋住了。
葉涼開伸手輕輕地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耳邊呢喃道:“閉上眼睛。”
葉邵謙聞言聽話地閉上眼睛,脣上就迎上一個柔軟的物體,那個吻很輕柔,帶着絲絲柔情。
葉涼開退開他的脣,然後在他耳邊說道:“記住這個感覺!”葉邵謙嘴角忍不住彎起幸福滿足的弧度,靜靜地擁抱住他溫熱的肉體,把耳朵靠在他的胸膛。
葉涼開的心跳很平穩和安靜,葉邵謙打趣說:“你的心跳怎麼不快?”
“你聽錯了,再聽聽。”
葉邵謙再把耳朵附在他的胸口裡面的心臟跳動的快了很多,葉邵謙彎起嘴角擡起頭,笑着說道:“還真的聽錯了。”
葉涼開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葉涼開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睜着黑黑的眼珠子,煩憂地詢問說道:“你說啊謙的魅力到底是什麼呢?我怎麼就被他迷住了呢!”
葉邵謙忍不住笑了,捏着他的鼻子問道:“你真被我迷住了?”。
葉涼開也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葉邵謙又改爲捏他滑嫩的臉蛋,葉涼開有樣學樣,也捏住他緊緻光潔的肌膚。
“你什麼時候被我迷住了?嗯?”葉邵謙又改捏爲雙手揉。
葉涼開也跟着鬆開他的臉,揉着葉邵謙的帥臉說道:“這得追究到,你第一次和我錄節目呢?我那時剛起牀看見你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坐在椅子上,晨曦的光照在你身上,你就像個天神似得,一下子就把我迷住了。我那時候就在想,怎麼會有如此丰神如玉的人呢?”
“哦?呵呵,原來你那時就喜歡上我了。”葉邵謙的臉上有些得意,葉涼開就問了:“那你說說,什麼時候被我迷住了。”
葉邵謙眯起眼睛回憶了一次說:“第一次。”
“第一次?你那時對我可兇了。”葉涼開想起自己一下子被他狠推在在地上,當時手臂的皮膚被磨破了,後來,小心翼翼地維護纔沒留下疤痕。
“我不喜歡我的東西被人欺負,現在別人欺負你也不行,當時不是把你領回家,給你消毒上藥了?難道你現在還懷恨在心?”葉邵謙直接打趣說道。
“我呢!跟你投資失敗都不生氣,難道還會生這點小氣?”葉涼開看着他反問說。
“其實,當時我看你拿着那五十萬走的時候,我看着你的背影,很心疼你。”葉邵謙第一次說起這件事情,葉涼開面上帶笑地聽着,眼裡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至於眼底深處的波瀾卻沒人能看到。
“你如果不心疼我啊,那我現在早就跟你,baby了。”葉涼開笑着說道。
“我那時有些在後悔叫你投資,我利用了你的信任,最後卻沒給你應有的好結果。”葉邵謙摸着葉涼開的臉,坦露心扉地說道。
葉涼開斂下眼簾說道:“不要在提那些事了,它已經是發生過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逆轉。”
葉邵謙見他情緒有些微微的低迷就住嘴不提了,抱住他最後說了一句話:“現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除了我。”
葉涼開聽見這句話笑了。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匆匆,在夜幕沉降的時候,兩人臨別時,葉涼開從包裡掏出一封淡紫色的信封,遞到他手上說道:“這是我送給你的驚喜,現在不能拆開,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能看。”
葉邵謙把剛剛信封的起封出拉出半個角,聽聞他的話又塞了回去,保證說:“好,我現在不看。”
葉涼開上前親了他的臉頰一口,退後兩步,告別說道:“我給我們早上一起彈得鋼琴曲,取了一個名字“告別”。”
“爲什麼取這個名?”葉邵謙手指把玩着手裡的信封,感興趣地問道。
“因爲只有告別昨天,纔有今天,只有告別舊事物,纔有新事物!”葉涼開看着他很認真地說道。
“那你捨得告別我們的今天?”葉邵謙停下手裡的動作,伸手捏住葉涼開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挑眉問道。
“你猜啊!”葉涼開留下這句話,趁着他在片刻思考中,掙脫出他手掌地控制,瀟灑地離開了。
葉涼開在路燈下走了一段距離後,突然停下腳步,他的模糊在路燈下的黑暗裡,五官看起來也是朦朧不清,他擡起手對他擺了擺,張嘴對他說了一句話。
在葉邵謙想努力聽清並且迴應的時候,葉涼開已經轉身,鑽進車裡,發動引擎駕車離去了。
葉邵謙站在原地,看着他離去心裡越來越捨不得,恨不得拿根繩子把他緊緊地拴在自己身上,走在什麼地方都帶着。可是葉涼開說他明天有事,不能留宿。他低下頭,盯着手裡的信封,忍住拆封的衝動,望着混沌的夜空裡的那抹下弦月,期待的想着:明天到底會有什麼驚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