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被扯褲子當下受了刺激,爆發出猛力,竟然掙脫謝雲梵的控制,逃到了窗邊。
謝雲梵從牀上站起來,邪笑着把他逼向窗戶。
時鏡的腳退到牆根,已經毫無退路,嚇得往窗戶外看去,葉涼開的房間在二樓,窗戶外有一棵挨的很近的大樹。
“你別過來,不然我跳下去了。”時鏡手抵着窗臺,望着樓下決絕地說道。
“你跳給我看看啊。”謝雲梵打心眼裡是不信信,葉涼開會跳,所以又逼近了兩步。
時鏡看他真的過來,一咬牙直接爬到窗臺上,謝雲梵微微驚愕,往後退了兩步,沉下臉訓斥說道:“你下來。”
“休想!”時鏡朝他吐了一口口水,直接轉身,跳了下去,謝雲梵嚇得心臟跳出嗓子眼,趕緊跑到窗戶口一看,藉着窗外的月光看見,葉涼開像是靈活的猴子,熟練的攀着窗外的那棵大樹,一路順着逃到一樓了。
時鏡到了地面後,衝他挑釁地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掉頭往外頭跑去了。
謝雲梵大鬆了一口氣,隨即一股怒火躥上心頭,這男人今天是吃錯藥,竟然敢跳樓,同時謝雲梵心裡升起一股疑惑,葉涼開的身手不可能有這麼好。這人到底是誰?
屠驍錡想想時鏡這小子留下來太危險,於是住了進門的步伐,又出門給葉涼開打了電話催促他趕緊回來,剛掛斷電話,轉身就看見窗戶上突然掉下一個人,嚇了一大跳,趕緊跑過去,就聽見樹葉裡面窸窸窣窣幾聲,跳下個人來。
“你……”屠驍錡驚愕地看着時鏡跑過來,還沒完話,時鏡就推開他肩膀向門外跑去,留下撩擔子的話:“我不陪你們玩了。”
葉涼開還沒回來,屠驍錡哪能讓時鏡逃了,趕緊追了出去,謝雲梵從樹上跳下來,在身後大喊說道:“快給我攔住他。”
屠驍錡更加堅信,要在謝雲梵之前找到時鏡這小子。
因爲今晚月亮時隱時現,時鏡跑一溜煙就跑遠了,屠驍錡站在岔路口,迷惑看着三條昏暗的小巷子,聽見左邊這條響起聲音趕緊追了進去。
時鏡躲在左邊的樹後面,看見屠驍錡和謝雲梵都追遠了,趕緊從樹後跑出來,想起自己東西落在了葉涼開家,趕緊折路返回。
時鏡急急忙忙地收拾好東西,從葉家跑出來,迎面撞上一個從車子裡剛出來的男人,手上的包掉落在上,散落了一地的東西。
時鏡沒看替他撿東西的人是誰,背起包,匆匆忙忙地道了一聲謝謝,張豈思拉住慌亂的時鏡,抓住他的手臂問道:“涼開,發生什麼事情?”
時鏡一擡頭,看見一個相貌冷清英俊男人,看起來不壞的樣子,於是問道:“你是張豈思?”
“嗯。”張豈思有些疑惑,怎麼葉涼開今天不認識他了。
“站住,別跑。”屠驍錡和謝雲梵追了一段路,發現不對勁,可能上當了,趕緊折回來。
時鏡轉頭一看他們跑過來,立刻慌地六神無主,張豈思順着他的目光就看見兩位熟識的人。
時鏡拉住張豈思的手臂央求說道:“快帶我走。”
張豈思的動作十分的迅捷,打開車門,看了一眼,停下來微微喘息地謝雲梵和屠驍錡,對時鏡說道:“進去。”
時鏡趕緊鑽進車裡。
“你不能帶走他。”謝雲梵走近說道,張豈思望着他說道:“我憑什麼聽你的話。”然後很不給面子鑽進車子裡,帶上車門,發動引擎甩下尾氣而去。
屠驍錡鬆了一口氣,時鏡落在張豈思手裡總比落在謝雲梵手裡好很多,話說這小子也太掉鏈子了。
“他怎麼會來這?”謝雲梵看見葉涼開被人帶走了,黑着臉,心中氣憤地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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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知。”屠驍錡低下頭說道。
“葉涼開你要是今天晚上不回來就完蛋了。”謝雲梵氣呼呼地進了葉涼開的房子裡,迎面看見一條小狗高興的跑過來。
謝雲梵一把抓起狗脖子,指着狗的鼻子說道:“葉涼開那吃裡扒外的東西不回來,我就把你宰了燉湯。”
那條小狗傻可以,還反而去舔舔謝雲梵的手指,謝雲梵笑了,說道:“葉涼開要是有你這狗德行,就好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葉涼開打了兩個噴嚏,疑惑地說道:“誰在罵我。”然後看見手機裡,響了一聲,屠驍錡發來一條消息說道:“時鏡惹出漏子,跳窗逃跑了,被張豈思帶走。”
過了一會兒,屠驍錡又傳來一條消息:“謝雲梵很生氣,要你今晚回來,如果沒回來,他要把小灰灰給燉湯喝了。”
“太卑鄙了,竟然對可愛的小狗下手。”葉涼開握着拳頭鄙視地說道。
葉涼開還沒憤慨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時鏡打來的,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激動地聲音說:“我跟你說,我頂不住終極關卡,現在外面,具體的事情等見到你再說,你快回來吧。”
張豈思留意了一眼,氣的咬牙地葉涼開,默默地把控着方向盤。
葉涼開微微頷首,壓低聲音叮囑說道:“那你在……等我吧,記得單獨,別在暴露了。”
“好,再見。”時鏡掛了電話,對張豈思說道:“你送我去……謝謝。”
張豈思把車轉了一個方向,在快到那個地方時,卻突然停住了車,時鏡疑惑地看向他。
“你今晚發生什麼事情?”張豈思把車子熄火在路邊上,轉頭問道。
“我沒事情。”時鏡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是該有的原則他卻死守。
張豈思定定的看着他,時鏡忍不住躲避他的目光,拿起腿間的包,低着頭開口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謝謝你今晚載我。”
時鏡的手纔剛觸及車把手的時候,張豈思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你不是他。”
時鏡一驚,汗毛立刻立了起來,他明明才和這個男人,相處不足半個小時,他們之間交談不足十句話,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是假貨。
時鏡笑着撓了撓頭髮,裝做沒聽清的樣子,問道:“你說什麼?”
“你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張豈思的眼眸很淡,可是卻讓人不容忽視,兩個人有同一種默契,知道對方懂這個問題。
“對不起,我不懂你意思。”時鏡的打算下車,張豈思卻一隻手搭在他肩膀,時鏡感到自己被牢牢地壓在座位上,起身不得,葉涼開不是說過這個男人是初級難關嗎?
“你想幹什麼?”時鏡抱着包,緊張地問道。
“告訴我真相,你告訴我後,我或許會成爲你的同盟,但是你不告訴我絕對會多一個敵人。”張豈思的態度很明確,擺明了要參與這件事情。
“我沒有什麼真相。”時鏡答應了葉涼開不能再暴露,所以一再隱藏真相。
“我現在不像以前那樣心慈手軟,我不介意用暴力的的方法,讓你吐出答案。”張豈思的面容此刻很威嚴堅定,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所說的話。
“你……你你!”時鏡真的驚訝了,這個張豈思太難對付了,他還以爲這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三……二……一……”張豈思倒數着,時鏡咬牙說道:“你要是敢對我不利,我會報警。”
“那你也得有機會跟警察說話的機會。”張豈思的話音剛落,擰着時鏡的胳膊利落的一拉,直接脫臼了。
時鏡痛叫一聲說:“啊,你個野蠻人。”
張豈思面色不變,依然一派磊落的樣子,時鏡暗暗吐槽說道:“這傢伙簡直是個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啊,偏偏長了張老實善良的臉。”
“可以說了嗎?”張豈思淡淡地問道,絲毫不爲時鏡的扭曲的態度所影響。
“我不說。”時鏡一咬牙道,張豈思眼睛不眨一下,手乾脆地移到時鏡的左肩,抓住他的肩膀躍躍欲試,順便丟下一句:“如果你不配合,我可以弄殘你,讓你這輩子都使用不了左手。”
時鏡嚇得面色慘白,在他要動手時終於服軟,鬆口說道:“別,別,我跟你說。”
張豈思嘴角露出個得逞地弧度,把時鏡的右肩膀重新安裝了回去,他哪裡會真弄殘這小子,之前的話只不過嚇他而已。
他當了族長後,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如何控制管理手下的人,至於時鏡一個普通人,簡直太容易對付了。
兩個小時半後,一個帶着帽子的男人,低着頭低調走進了一家茶餐廳,到了預定的包間。
看見房間裡出現的第二人,微微訝異地張開嘴,時鏡愧疚地說道:“我什麼都沒說,是被逼才帶他過來。”
葉涼開本不欲有更多的人蔘與進來,可是沒想到計劃一再暴露,只好無奈地摘下帽子。
張豈思本來只是一個懷疑,畢竟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擁有相同的臉,還互換生活。
可是葉涼開這個男人實在太不簡單,實現一般人想不到的計劃。
葉涼開不慌不忙地坐下來,微笑着對二人說道:“我晚上還沒吃呢,可以叫一些菜嗎?”
兩人點點頭,葉涼開點了五樣菜色,包括點心、湯、一素兩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