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謝雲梵趁着柳涵煙懷孕的期間,在外面流連花叢。
柳涵煙說了謝雲梵幾次,他竟然越發的夜夜不歸,更加肆無忌憚了,謝家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柳爹最近身體不硬朗,柳涵煙沒有提自己在謝家受到的委屈,怕老人家擔心。
她想與靈兒訴苦,可是靈兒自己經常自己偷偷抹眼淚,謝雲梵用懷孕不宜同房爲由,已經將近一個多月沒有同她有過**。
她是一個正值荷爾蒙蓬髮的女人,卻被丈夫屢屢禁慾,高傲的本性不想找其他男人解決**。
柳涵煙每每看着葉涼開從自己眼皮子低下經過,就會想起他衣服包裹下,那具潔白滑嫩卻又不失男人味的身體。
葉涼開每當遇見她的眼神,如見了惡叉避之不及,柳涵煙坐沙發上,遺憾地看着他躲遠。
柳涵煙發現,在不知不覺間想起葉涼開的次數竟然比謝雲梵還多,她看見葉涼開跟靈兒在一起時,會羨慕嫉妒,爲什麼她懷孕就沒有人圍繞在她身邊照顧,陪她一起散步。
這一天傍晚,葉涼開照例陪靈兒去散步時,柳涵煙一反常態,站起來對靈兒說道:“我在屋子裡悶了一天,跟你一起出去逛逛。”
靈兒欣然同意,葉涼開看向素顏的也掩飾不住豔麗的柳涵煙,沒有說話。
以往走路,總是靈兒與柳涵煙同一邊,兩個靚麗的女人一起手挽手,或者手牽手。
今天,柳涵煙穿着平底鞋,卻直接走到了葉涼開的左手旁邊,靈兒微微疑惑,柳涵煙解釋說道:“我們倆都懷孕了,怕他照顧不周。”
靈兒沒有多想,葉涼開轉頭看了一眼矮自己半個多頭的柳涵煙,心裡有點微妙的感覺。
平常這個女人穿着十多釐米高的細高跟鞋,有時比他還高兩三分分,總給他高高在上的感覺,今天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其實比自己矮。
葉涼開一隻手挽着靈兒,柳涵煙煢煢孑立在一邊,看起來有些孤單。
“啊。”柳涵煙心不在焉,不小心踩到一個坑,差點一腳摔倒,幸好扶住旁邊的樹幹,才免於跌倒。
靈兒和葉涼開虛驚一場,趕緊圍上去,問道:“沒事吧。”
柳涵煙倔強地搖搖頭。
重新再開始走時,靈兒對葉涼開說道:“開,你伸出一隻手牽一下嫂子吧,她也懷孕了,前面三個月需要多注意。”
葉涼開點點頭,主動牽上了柳涵煙的手。
柳涵煙的手指很纖長骨感,一下子就全部握在掌心了,她的手掌沒有靈兒的肉多柔軟,現在牽上去很冰涼,手心有一層薄汗,這個女人表面看上去若無其事,其實內心也很恐懼吧。
柳涵煙有些變扭,她是一個不喜歡同男人牽手的女人,即使是自己的前男友和謝雲梵,也很少同他們牽手。
其實真相是,她的掌心容易出汗,這是家族遺傳的,她沒有同任何人講過。
柳涵煙剛剛還來不及擦去手中的汗,就被葉涼開握住了,她現在感覺到兩人的手指都滑膩膩地,悄悄地偷看他的臉色,發現他臉上一如平常,注意到她的視線,偏頭關心地問道:“肚子有不舒服嗎?”
柳涵煙默默地搖搖頭。
前男友曾經才牽她手不到十分鐘後,當着她的面拿出紙巾擦手,柳涵煙感覺自己有被暗暗地嫌棄,就不跟他牽了。
她想着葉涼開要是嫌棄,她立刻把手抽出來。
可是葉涼開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一直握着她溼漉漉、粘糊糊地手。
柳涵煙忽然記起,曾經在一本雜誌上看過一篇文章,裡面講平時的一個小細節最能體現男人真正的品性。
柳涵煙想起前男友雖然對她百依百順,但從很多小細節裡,看出這個男人其實很恭謹怕她。
大概男人都不喜歡她這種個性強勢的女人吧。
不然前男友寧願冒着被她打死的危險,還與那個女人在她面前秀恩愛。
還有謝雲梵現在對她總是不願意多看幾眼,現在她越發的懷疑自己的丈夫真的喜歡過她嗎?
爲什麼?婚前與婚後的差別這麼大。
三人緩步地行走,約半個小時,來到了離謝家不遠處的一個公園,這個公園裡每到夜晚會有周圍的居民過來遊玩、散步,小攤、小販,聞見商機,每到夜晚初降的時候,早早地擺好攤位。
“休息一下吧。”葉涼開溫潤舒服的嗓音飄散進柳涵煙的耳朵,吹開了過往的事情。
柳涵煙轉頭看向葉涼開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給他長長的睫毛渡上些美麗的金色光輝,半遮掩眼底半勺春光,顯得柔情似水,令人神往。
柳涵煙愣愣地看着他,直到靈兒呼喚了她一聲,才呆呆的回過神來。
柳涵煙若有所思地坐在公園的木質椅子上,心想,她一向不喜歡性格軟乎乎的男人,她喜歡的是像謝雲梵那種具有鐵血性格的霸氣男人,怎麼會被他迷了去,奇怪至極。
“嫂子,你快來看,這裡有漂亮的手工小首飾。”靈兒站在一個首飾的小攤前,回頭對坐在椅子上衝她大喊。
葉涼開在人流中,默默地守護在她身邊,防止來往的人碰撞懷孕五甲的靈兒。
柳涵煙從位置上站起來,向他們的所在地點走去,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首飾小攤,上面寫着純手工製造。
柳涵煙望向琳琅滿目的小攤,塗着紅色指甲油的纖細的手指,捻起一隻別緻的古銅玫瑰花耳環,看了幾眼就放下了。
在旁邊靜靜地等待,歡心挑選的靈兒。
待靈兒挑選後,葉涼開拿出錢夾打算買賬。
靈兒自然是開心的,看見柳涵煙什麼都沒買,不解地問道:“嫂子,你都沒有看上嗎?”
柳涵煙剛想說沒有,葉涼開就拿起她剛剛看過的古銅玫瑰花說道:“這個挺適合你的。”
柳涵煙還沒表態,靈兒就說:“嫂子,你挑的這對很漂亮呢。”
葉涼開把耳環遞給小攤主,說道:“把這副也包上,一同算在我的帳內。”
把包裝好的首飾,遞到她手上說道:“出來圖個開心,雖然不貴重,請你收下吧。”
柳涵煙看着葉涼開臉上善意的笑容,默默地接過他手中的紙袋,緊緊地捏在手心裡。。
葉涼開轉身又拿起一副做工精細,高雅簡潔的銀蓮花耳環,讓攤主包裝起來。
靈兒觀看手裡的手鍊,疑惑地問道:“開,你還要送給誰嗎?”
“我給林涵帶一副。”葉涼開微笑着說道,並不避諱對女友的關愛。
靈兒聽到這句話,內裡的興奮全部降落了,他對她無論多麼好,中間始終隔了一個林涵,他是別人的男朋友。
柳涵煙聞眼看向那個笑的甜蜜的男人,心裡開始有了落差。這個男人對誰都可以溫柔相待,但心裡獨獨只放了一個人,傾心所待。那個女人有這個男人溫柔的所屬權。
昨夜的事,隨着太陽的升起,翻過一個新的篇章。
早辰,柳涵煙坐在化妝鏡前,面前擺着琳琅滿目的首飾,這裡面有著名大師手筆的設計,或是價值幾百萬的珍飾,亦或是古董首飾。
但是,在試了幾副後,煩躁地全部摘下,卻鬼使神差地拿出孤零零站立在桌子角落裡的紙袋,打開首飾盒,手指拂過那對廉價的耳環,伸手把它摘出來,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她打扮的光彩照人,昂着頭顱,踩着紅色的高跟鞋,傲嬌地出現在葉涼開面前,如願以償地獲得了他的稱讚。
“你要去哪?”柳涵煙看着葉涼開拿着錢包一副出門的樣子,破天荒地關心道。
“去見一個老朋友,再見。”葉涼開在柳涵涵的目光的注視下,微笑着告別。
“早,早點回來。”柳涵涵有些變扭地說道。
葉涼開微微一愣,看向不自在的柳涵煙,點點頭答應說道:“好。”帶着承諾踏出門。
葉涼開心想她的改變,恐怕是源於兩人兩人身體的深層接觸,他其實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她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才與他發生關係。
因爲,不想在別人面前露出馬腳,所以依然用以前的態度面對柳涵煙。
葉涼開今天去見的人是齊臻,昨晚他三更半夜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他的孩子要生了,今天早上給他受孕的女人生了一個身體健康的男孩。
葉涼開來到齊臻家的時候,看見他坐在沙發上抱着孩子愛不釋手,一個模樣還不錯的女人,披着黑色的直長髮,溫順地站在他身邊,遠遠看過去,到是郎才女貌。
葉涼開倒是希望,齊臻能喜歡這個女子,別在他身上動心思。但是,葉涼開知道這根本不可能,齊臻是個真真正正地純gay,而且是天生。
齊臻看見葉涼開愣在門口,喜氣洋洋地抱着孩子走到他面前說道:“我們有孩子了。”
“曦城,你媽媽來了。”齊臻看着葉涼開歡喜的說道。
齊臻給孩子取這個名字是因爲,孩子出生的時候,正好地平線上的第一抹陽光照初在這個城市上,帶來新的氣象。
葉涼開看着皺巴巴,跟個老太婆似的嬰兒,伸手輕捏他的臉,微笑說道:“我可不當媽媽。”
齊臻把孩子遞給葉涼開抱着,攬住葉涼開的肩膀往屋裡走去,說道:“你都是我的人了,這媽媽是當定了。”
葉涼開不與他爭辯,笑眯眯地懷裡的小孩突然哭了起來,旁邊的女人趕緊說道:“曦城,餓了,讓我用母乳喂他吧。”
葉涼開把孩子遞給那女人,看着她緊緊地抱着那男孩,彷彿生怕他搶了她母親的身份,心裡暗暗地好笑。
齊臻對那女人說道:“小梨,你去屋裡喂孩子吧。”
那女人點點頭,看着齊臻的目光帶着暗暗地喜歡,抱着孩子回了房間。
齊臻等那女人走遠了,立刻把葉涼開親熱抱地在懷裡,邀寵說道:“我可是聽了你的話,去生了個孩子,你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
葉涼開微微一笑,眼裡帶着狡黠說道:“那得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