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你要買什麼。”剛纔的一幕這邊櫃檯上的服務員看得一清二楚,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職業道德的原因,對二喜又採取了另一種態度,聽到服務員這樣溫暖的問話,一股暖流頓時涌遍二喜的全身,他感覺自己的眼眶在發熱。
“嗯、嗯,我先看看哈。”二喜頻頻頭稱是。
“那你選嘛,看上哪樣就告訴我,我給你拿去。”服務員用手絹捂着鼻子說道。
“那條紅圍巾給我拿來看看哈。”看二喜真的要買東西,那服務員一下興奮起來,一臉冬日裡的暖陽,又是介紹,又是誇獎。
“多少錢能夠買到?”
“249。”
“差一點就是250啦。”面對這麼高的價錢,二喜猶豫起來,這可是半個羊子的價啊。
“給女朋友買的吧。”
二喜的臉一紅,一臉窘境的站在那裡不好意思回答,只是傻傻的笑,然後又不斷的點頭。
“你真會挑東西,女孩子就喜歡這樣的顏色,看來你是個討人喜歡的人。”
“好吧,我買了。”
接過服務員包裝好的圍巾,二喜又把眼睛盯在了女人內衣的貨櫃上,看着上面象矇眼殼一樣的東西。這個,二喜聽說過叫乳罩。可沒有看見楊秀芝帶過。
“給我拿個這個。”看着二喜要買乳罩,服務員一下又精神起來,隨手丟了兩個過來讓二喜選,可二喜把乳罩拿在手上東瞧瞧西看看,不知道哪裡是反哪裡是正,於是就在自己的身上比試起來,看到二喜這一出,那服務員的臉馬上陰沉下來,想不到是個變態。
在身上比試了許久,二喜還是無發知道究竟是大還是小。
“你給我拿個最大的吧。”
“你,你……好……好……”
“真是個變態,噁心死了。”看着二喜的背影,服務員咬牙切齒,連吐了三口唾沫,然後用一塊抹布使勁的擦着二喜剛纔手摸過的櫃檯。
“這個二喜跑到哪裡去了?”牯牛把事情辦完後,就進商場找二喜,這裡他已經來過多次,也沒有什麼可買的,準備找到二喜以後,帶他去吃一次成都的小吃,下午就趕火車回去了,可左找右找,從一樓找到三樓,再從三樓再找到一樓,可二喜已經不去向。
二喜知道讓牯牛看見這些東西回去肯定會宣傳的,於是就把它放在帖身的地方,收藏好給楊秀芝買的東西,二喜急忙從三樓趕下去和牯牛匯合,可那裡除了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外,哪有牯牛的影子。
“二喜哥,二喜哥。”正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這裡怎麼有人喊我呢,沒有聽錯吧,是不是在喊其他的人呢?可這聲音又這麼熟悉。
“二喜哥,二喜哥。”當二喜還在回憶這聲音是誰的時候,喊他的人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猶豫片刻之後,二喜驚喜道:
“治遠,是你啊,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呢?”
“我也納悶呢,二喜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治遠是張乾貴的小兒子在川大讀書已有兩年。
“我是隨牯牛
來成都賣羊子呢。”
“哦,是這樣啊,那牯牛大哥呢?”張治遠四下探詢,若大的商場里人流熙熙攘攘,不見牯牛的影子。
“我來這裡賣件衣服,看價格不合適,準備還是去荷花池買比較划算。”
“哦,要是早走或遲走一步我們就遇見不上了。”見到自己家鄉的人二喜喜出望外,何況他十分喜愛這個治遠,他不但知書達理,而且還爲人厚道。
“對成都的感覺怎麼樣?玩過哪些地方了?”志遠問道。
“不怎麼樣,這裡雖然人多,房子多,車也多,也能夠買到我們青山鎮買不到的東西,但特別嘈雜,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樣的地方。”
“那你是在興澤湖呆久了,習慣了那裡的幽靜和自然清新的空氣,我剛來這裡時也不習慣,過了幾個月才適應過來”說話間他們走出商場,在一家小食店坐了下來。
“二喜哥,我現在還是學生,不能夠帶你到那些高檔酒樓去,就在這裡吃碗成都有名的酸辣粉哈。”志遠十分謙和的說道。
“治遠,今天的這碗酸辣粉我來開錢,因爲我賣了羊子呢。”兩人相視一笑。
“以後吧,好呆我在成都,家裡來了人飯都沒有一碗,家鄉人知道了會說我忘恩負義的。”酸辣粉纔出鍋,正在冒着熱氣。
“二喜哥,你們家秋玲回來過沒有?”治遠用筷子夾着碗裡的粉絲。
“哦,這丫頭啊,年前去深圳了,上個月有封信回來,說她在一家公司當秘書,工作挺輕鬆,每天上八個小時的班,工資要比她在縣城裡的工廠高多了。”二喜不停哈氣,這酸辣粉實在太辣了。
“秘書?”治遠把眉頭皺了下。
“你知道她的地址嗎?”志遠接着問道。
“記起了,是深圳寶安大X街二號。”二喜停下筷子想了一下。
“哦,那裡不要邊防證就可以過去。”
二喜知道治遠喜歡秋玲,經常以借書啊,談電影啦,或有意無意路過的方式與秋玲接觸。“人要走才親,水要攪才渾,你們以後多聯繫嘛。”
在治遠的幫助下,二喜一個人剩火車回到家。
夜風嗖嗖,掠過興澤湖面,吹皺了一湖心事,激盪的清波已經在這綿綿的夜色中驅於安寧。山野豐滿而袒露的胸懷爆發出不可阻擋的雄性,山泉沽沽的從地下冒出,好象在釋放白晝的疲勞和喧囂。彎彎的月牙象是一把收割稻子的禾鐮,掛在鳳凰山的樹梢上,藍色的天幕給它做了點綴的背景。周圍繁星靜靜地閃爍。
二喜你今夜到了哪裡?
秀芝倚着牀的靠背,想着想着不覺有些睏乏,迷糊了過去,過了一陣,她看見二喜騎一隻高大的羊子從雲霧中姍姍而來,那羊子不是他養的那種黃羊,而是全身雪白透亮,二喜在背上着一件棗紅的披風,手持一把閃亮的長劍,頭帶一頂插滿羽翎的金冠。秀芝,秀芝,我來了,我來了,我要帶你去一個美麗的地方……
“二喜,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是不是言傳中人販子的故鄉!”
“不是的,那些是王長生
和毛子兩爺子才幹的事情。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只有我們知道,那是一個美麗的天堂。”
迷濛中,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楊秀芝驚醒過來,她一個激靈趕忙膽怯的問道:“誰,誰?”此時她還不知道她那朝思暮想的二喜已站在門外,而在門外的二喜又故意不做聲。楊秀芝估摸了一陣,是二喜的聲音,這個挨千刀的寶貝,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你。於是她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當把門拉開一條小縫的時候。二喜的手已經拐過門逢抓住了她的nai子。
“死二喜,死二喜,到成都也不打個招呼,你害得別人好苦啊。”說到這裡流出淚來在晃悠的白織燈下顯得異常晶瑩。
“不哭了,不哭了,我也想死你了呢。”說完力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一陣瘋狂地嘴皮摩擦以後,二喜又十分麻利的脫下了楊秀芝身上僅有的一件衣服。楊秀芝雙目微閉,迎合着二喜的每一個動作,可二喜卻停止了在楊秀芝身上的手,就象耍魔術一樣,一下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小包來。
“猜猜看,裡面是什麼?”二喜故作神秘狀,不知裡面是何物的楊秀芝只能呆呆的搖搖頭,不知。
“你看這是什麼。”
“圍巾,這是給我買的啊?”楊秀芝接過圍巾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是啊,在成都的大商場買的呢。”
“二喜還真懂人家的心呢,這樣的顏色是女人喜歡的哦。”說完就在二喜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再看看這是什麼。”
“啊,真壞,真壞,二喜,你知道我不喜歡戴那個呢。”
“秀芝,你戴上嘛,戴上它,你的nai子就會比現在的大,也好看。”
“那好吧,只要你喜歡,我就戴上。”楊秀芝戴二喜從成都買回的文胸後又在穿衣櫃面前照了照這裡
戴上紋胸的楊秀芝Ru房顯得異常堅挺,碩大,象兩個水瓢。二喜看得入神。楊秀芝沒有想到今晚戴上紋胸是這樣的效果,張治恭那年買的戴上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效果呢。
“二喜,這裡面的人是我嗎?”
“是啊,秀芝,這裡面的人就是你啊。”二喜站在她的身後,那硬硬的東西已經抵在她的屁股上,楊秀芝感覺到了二喜釋放的熱度,看了一陣鏡中的自己,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二喜,兩人相擁着滾進被窩裡。
“二喜這個脫嗎。”楊秀芝摸着紋胸說道。
“不脫,還是戴上,好看。”
二喜象牛一樣的喘着粗氣,象一條新上磨道的驢子,興奮得嗒嗒滴滴的轉個不停。在楊秀芝喃喃的囈語中,他們接連來了三次。
這是在哪裡啊,這裡的鮮花怎麼這麼豔麗,這裡的芳草怎麼這麼嫩綠。雲朵怎麼在我的腳下,我不是飛起來了吧?楊秀芝欲仙欲死,那種透骨的舒服和美妙只有神仙才知道的感受,此時佈滿她的每一發毛細血孔,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天堂吧,當二喜猛的最後一插,在身體裡軟下來的時候,楊秀芝情不自禁地把二喜緊緊抱住。
屋外,冬日的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