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親兒子擊瞎了親爹的眼睛

回到家的張治才窩了一肚子的火,下院壩的臺階時又被什麼絆了一下,氣極的他一腳把那東西踢得足有丈遠。

“大爹,你怎麼了?”大平在不遠處很迷惑的看着他,張治才側過頭來看了大平一陣。

“來,過來大平,你知道你媽媽那天爲什麼打你嗎?”

“不知道?”正在玩耍的大平被張治才叫過去問道。

“就是那個瘸子惹你捱打的。”

“哦,我以後不理他了。”大平嘟着嘴。

“媽媽打你哪裡啦,現在還疼嗎?”

“屁股,爸爸看了還說媽媽出手這麼重呢,到現在還是紅的呢。”

“大平你是男子嗎?”

“當然啦,大爹我長大了就要當英雄,就象電視裡的那樣。”

“英雄是要有仇必報的。”

“這個,這個,爸爸媽媽不是這樣教我的啊,他們都喊我忍,就象對妹妹那樣。”

“妹妹是妹妹,但敵人就不同了。”

“大爹,那誰是我的敵人呢,見了他又該怎麼做呢?”

“那個瘸子就是你的敵人,對待他就要象這樣。”張治才說到這裡從地上拾起一塊尖尖石頭向旁邊的一顆桉樹擲去,瞬間幾匹葉子從上面掉了下來。

雨冒山的太陽已落在山後,山村就象兒媳婦見了婆婆的臉一樣一下進入黃昏,山影泛着冥色的微光。

“春玲怎麼不耍呢?”鬧三彎站在牌坊下面的路口處,手裡提着一隻籃子剛從自家園子裡摘完青菜。

春玲走在前面,後面跟着二喜,背上揹着自己種的茄子和黃瓜之類的東西,看見張治才領着大平在公路上面的地砍上玩耍他便放慢了腳步。

大平是他的兒子,幾乎誰都明白,但誰也不能說出口,也包括他自己。現在,雖然離自己的親爹中有幾步遠,但親爹卻不能叫你一聲,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祝福你,好兒子,努力啊,長大以後一定要弄出個名堂出來。

“大平,你的敵人來了。”張治纔在小聲提示大平。二喜聽得似恍似惚的。正當他擡頭向上看時,突然一塊石頭飛馳而來。

“哎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春玲回頭一看,二喜趴在那裡嗷嗷直叫,手捂眼睛的地方殷紅的鮮血正滴答滴答一個勁的往下掉。

“二喜,二喜,把手拿開。”

“啊!”二喜把手一拿,一坨血糊糊的東西就掉了下來。二喜的眼珠已被那飛來的

石頭擊暴。

“這孩子,這孩子,你知道他是誰嗎?”春玲來不及多想,司機見狀趕忙發動起機車把二喜送到了醫院。

世間哪有這麼蹊蹺的事情,自己的親兒子無意中擊瞎了親爹的眼睛。真是應證了那句話,兒女是來要債的,當初是瞎了自己的狗眼才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

二喜的眼球徹底報廢了,不需要再去別的醫院治療,僅青山鎮的醫療條件就可以完全能夠處理。

春玲守了兩天,被烏副局長來的車子接了回去,說屋裡的女兒天天哭喊着要媽媽。

姐姐走了,只留下二喜一個人在病室裡,眼睛還被紗布蒙着,四周恍惚,如果有微弱光亮從側面擠進來,他知道現在是白天,如果四周漆黑一片,又聽不見外面的馬路上的機車響動,他知道已經是黑夜了。

深秋的風有些涼了,今夜的窗簾又沒有人來拉上。三更時,屋外的蟲鳴似乎是累了,它們的叫聲一聲比一聲低,顯得非常疲憊,漸漸的沒有了聲息。二喜感到一種莫大的恐懼沁入心底,好象這夜就是他的墳墓,於是趕緊用牀單緊蒙着頭,身體不時間也微微抖動起來,他是在悄聲的哭泣。

第四天,張治恭和楊秀芝走進了他的病室,一進屋,就看見二喜在鋪裡摸着什麼?

“二喜,你要拿什麼?”

“是治恭兄弟啊,我找剛纔丟開的手帕。”其實手帕就在他的胸前。

“在這裡呢。”楊秀芝俯身下腰趕忙拿起手帕放在了二喜的手上,兩手相碰的瞬間都感到了彼此的顫抖。

“這孩子太野了,我一聽見這事情就給了他一巴掌。”張治恭坐在臨窗的一條長木條椅上。習慣性的掏出了煙。

“你,你打他了。”二喜一驚,嘴角微動了幾下。

“這是醫院。”看見張治恭點燃了煙,楊秀芝幹忙制止,並順手把買來的慰問品放到了病牀中間的小櫃上。

“嘿嘿,我忘了。”張治恭聽到楊秀芝的責怪立即掐滅了剛剛點然的菸捲,隨後乾咳了兩聲。

“二喜啊,我們一家都對不住你,眼睛看不見是大事情,以後你有了什麼困難你就儘管開口,只要我們能夠辦到的就一定辦到。”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這隻瞎了還有另外一隻嘛。”二喜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一點怨氣。他接着說:“孩子還小,以後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就可以了。”

看見二喜在拌嘴,似乎是在說話間口渴了。楊秀

芝凝視許久以後才猛然起身去倒了杯開水又在一個大碗裡浪了浪,涼了才放到二喜的手上,張治恭則把頭側向了窗外。

他們剛從成都回來,到現在還在爲張治恭的那病奔波着。雖然近幾年有點起色,但總是解決不了在持續時間上的問題。幸虧在石牛鄉的那幾年,一雙兒女分散了雙方的精力,楊秀芝每天收拾家務,然後再把兩個孩子哄進夢香,大都累得筋疲力盡,一倒下全身的骨頭就象散了架似的,不久便呼呼大睡,張治恭每天早出晚歸,自然是退避三舍,見楊秀芝已悍然入睡,自然喜之不盡,誰知剛剛躺下,楊秀芝的手就伸到了過來。

看你往哪裡逃?

無奈,張治恭只能硬着頭皮趕鴨子上架。沒幾下,老毛病又犯了,興頭正濃的楊秀芝“哼”的一聲,側過身去,把那軟貨掀下了下來,“沒用的東西,跟着你我倒八輩子黴了,你是被蟲蛀了呢還是被耗子咬了,是不是你爹做你時候就是軟着進去的?”

“你不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

張治恭也不爭吵,反身下牀在外面抽了足有三支菸的功夫上牀了,明晃的燈光下可以看見他手裡握了個東西。

“來啊老婆子!”

面朝裡的楊秀芝沒有吱聲,只用手背拽了幾下,又蜷曲着身子睡去了。見楊秀芝沒有迴應,張治恭一個猛手把她搬了過來,四仰八叉的平放在鋪裡。

“你想做什麼?”看着張治恭那張已經扭曲的臉,楊秀芝心裡掠過一絲恐懼的心悸。

“你不是想過癮嗎?今天晚上我來給你過個夠。”說完把兩腿一卡,騎在了楊秀芝的身上,把剛纔手裡拿着的東西一下插進了楊秀芝的身體裡。

……

自新婚的那夜以後,楊秀芝對夜有着神經質的敏感,在家時,寧願把活幹到一天24小時。也不要有夜的到來,心情的失落遠比一天的勞累。但夜卻是有它的自然規律,時間一到,就會不請自來,它纔不管你的心情如何,是否願意不願意。

沒有人安慰的日子,只有側頭看着窗外的月光,想童年的往事,想在孃家時與姐妹們面紅耳赤的悄悄話。還有院裡那棵大梨樹的陰影,和樹上小蟲的低鳴。或者在有雨的夜晚數從屋檐落下的雨滴,聽雷聲在遠處悶響。後來有了二喜,夜的內容就豐富多彩起來,可現在遠離他幾百裡,想也只是空想罷了。

而現在,又被張治恭的變態弄得膽戰心驚。五年時間,楊秀芝的夜晚就是地獄。

(本章完)

47 牯牛象徵性的笑了兩聲43 毛子那砍腦殼的32 借錢45 我們治恭會絕後35 真是個豬腦子85 冤枉錢出得但使不得79 再見了石牛鄉66 出門是孫子回來就是爺76 給張治才帶上了手銬42 唱支山歌給妹聽69 明晃晃的殺豬刀48 差一點就是250啦14 興澤湖水天一色16 就認命吧87 親兒子擊瞎了親爹的眼睛66 出門是孫子回來就是爺82 我要和毛子離婚13 狗咬呂洞賓72 誰都沒說腰疼41 不到十天就把種給留下了24 啊,我的少女之身50 家庭借種會議24 啊,我的少女之身29 醉後不論三秋事,哪管塞上又黃花8 同在一個屋檐下73 梨子花開白又白22 一聲豬的慘叫聲傳來10 山野裡一片蒼茫18 想錢想瘋了21 臉紅得象是抹了雞血59 回望家山,來時的路已遠引子14 興澤湖水天一色36 男人都是假正經8 同在一個屋檐下8 同在一個屋檐下83 媽媽,那個瘸子是誰呀?18 想錢想瘋了34 開秧門咯19 不管怎樣還是家鄉好5 唐滿金是個窩囊廢45 我們治恭會絕後12 是大力來借錢75 我的*啊66 出門是孫子回來就是爺18 想錢想瘋了41 不到十天就把種給留下了14 興澤湖水天一色73 梨子花開白又白59 回望家山,來時的路已遠29 醉後不論三秋事,哪管塞上又黃花29 醉後不論三秋事,哪管塞上又黃花47 牯牛象徵性的笑了兩聲74 只要答應了合同還是毛子的51 彷彿一切都已死亡7 家裡來了陳區長63 窗外,烏雲越積越厚11 新婚之夜,楊秀芝心裡一驚30 委屈你了,秀芝57 嗨,這毛子85 冤枉錢出得但使不得32 借錢35 真是個豬腦子26 誰病了?11 新婚之夜,楊秀芝心裡一驚61 姐家門前一樹桃14 興澤湖水天一色88 沒想到你還是個女兒身54 他翹起的腿沒有再收回來77 魂歸他鄉51 彷彿一切都已死亡7 家裡來了陳區長2 一個閹豬匠有什麼可神氣的23 從來不顯山不露水32 借錢5 唐滿金是個窩囊廢86 局長太太怎麼不好呢?39 張顯,我們結婚吧?12 是大力來借錢33 把二喜的犁頭弄壞了27 這回他真的怵了83 媽媽,那個瘸子是誰呀?64 在髮廊裡當秘書84 看他猖狂到幾時20 牯牛成了最忙活的人78 把一對兒女生在了南瓜弄裡44 人民功臣張福國17 人究竟爲什麼非要結婚呢61 姐家門前一樹桃31 尋藥46 鄉下來的就是勁大23 從來不顯山不露水79 再見了石牛鄉88 沒想到你還是個女兒身74 只要答應了合同還是毛子的68 不醉不歸4 新媳婦56 武村長如是說15 今夜哥在哪旮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