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來到醫院先去了門診科,然後有去了其他幾個地方,見了好三四個醫生,我才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我問了其中幾個醫生,但是大家都不告訴我,說要等化驗單子下來纔可以確定。
他們的遲疑,讓我一瞬間腦子裡閃過很多電視劇的畫面,我覺得一定是得了什麼絕症了,醫生怕自己診斷失誤,所以一再確認,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通知我,得了某某名字的不治之症……
我坐在醫院的長廊板凳上,非常憂傷的想着,我還很年輕,我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有去,我好多美食還沒吃,我還年輕,我還沒有參加巴黎週會給五爺長臉……
咚咚咚……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手裡拿着一張單子走過來,她一看到五爺,眼眸裡撩過一絲驚豔。
這是大多數女人看見五爺的正常反應。
我立即坐不住了,猛地一下子站起來,把靠在牆邊等消息的魏延嚇了一跳,我緊張的問道:“結果出來了嗎?”
五爺掛斷一個從警局裡打來的電話,蹙眉走過來:“怎麼樣了?”
女人神秘兮兮的撇了他一眼,然後拉着我的手,走到旁邊說道:“這位是你老公吧?眼光可真好,比我最近看的那個電視劇上的人長得還要帥!你們結婚多久了?”
她的八卦,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但熱情的又讓人不好拒絕,我咬着下嘴脣說道:“我們還沒有結婚。”
女人啊了一聲,然後用瞭然的眼神看着我:“這年頭未婚先孕的小夫妻多着呢,都是年輕人的潮流了,不過老公長得這麼帥,你可要好好加把勁,先把婚結了,這樣有保障。”
未婚先孕?
我一愣,大腦瞬間卡住!
我吃驚的看着她,感覺舌頭都有點不利索:“你說什麼?”
女人喜滋滋的又重複了一遍:“你有了。”
這下不僅是我被驚到,五爺更是愣住了,連站在旁邊的魏延都猛地擡頭看我,她嗓門很大,還把周圍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扶着打石膏患者的大媽,還叮囑我:“懷孕不是小事情,你可得注意啊!”
我先是懷疑自己在做夢,然後懷疑自己聽錯了。最後才慢慢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股喜悅從內心深處滋生出來,雖然我知道時間久了,懷上很正常,但沒想到這個小傢伙,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降臨到我生活中,簡直讓人措手不及。
五爺聲音有些顫,眼神中有震驚與喜色:“真的嗎?”
他握着我的手,微微有點抖,就連剛剛跟張父針鋒相對的時候,我都沒看見他有這麼慌張過。
女人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她剛剛有些動了胎氣,以後要多注意點,女人懷孩子頭三個月可是很容易就流產的,以後重的東西不能拿,吃的也要多注意,不要爬高,多
保持心情舒暢,這對孕婦還有孩子都會有好處。”
大約是從這句話開始,我們才真正回過神來。
五爺立即笑起來,臉上兩個小酒窩現在看起來特別的迷人,他承諾道:“以後我們會注意的!”
醫院折騰了好半天后,五爺然後去了超市,親自給我買了好多補品,魏延則是留在車上陪我,我一直摸着的平坦的肚子,雖然什麼都感覺不到,但只一想到有個小不點,在我身體裡醞釀,我的覺得很神奇。
那種感覺不言而喻,恐怕只有懷過孩子的人,才能明白初爲人母的喜悅。
魏延坐在我對面,淡淡的開口:“倩倩。”
他欲言又止,我正專心摸肚皮,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全部的心思都在小不點身上。
“等會文浩回去警局,指證張建平,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到張芝的耳朵裡,你懷孕這事,最好最近瞞着大家,不要往公司裡的人知道,畢竟你們三人的關係畢竟複雜,我怕張芝到時候因愛生恨,給你的生活帶來很多麻煩。”
魏延的話讓我的手頓住,五爺跟張家人之間的戰鬥似乎剛剛纔平息,但跟張芝之間的戰鬥可能才正式開始,她跟五爺從小兩小無猜,都已經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個時候知道一切……
我不知道戳穿真相後,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與失落。但女人就像溫順的貓,它優雅恬靜,但一旦惹火,它也會拱起身子,伸出爪子與鋒利的牙齒對着你。更何況張芝的性格比較要強,能力要比很多女人更彪悍……
以後必然會生出事端。
我嗯了一聲,淡淡道:“這頓時間我會多注意的。”
魏延點頭,這時候五爺剛好回來,我們便結束話題,魏延在律師事務所那裡下去,說要幫五爺準備對付張父的資料,五爺把我送回家然後跟王叔說了幾句後,就開車走了,警局那邊還需要五爺去一趟。
王叔將東西放在架子上,我正準備換鞋時候,王叔趕緊走過來,幫我扯開鞋帶,我連忙說不用,王叔卻彷彿沒聽見,他伸長手臂,從鞋架上拿來一雙拖鞋擺在我面前:“以後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叫我。”
我受寵若驚,王叔是五爺身邊的人,他對五爺好,那是理所應當的,但對我太客氣,我就有點不自在,我訕訕嗯了一聲。
王叔這個時候拍了拍手,所有的女傭都停下工作,整齊的站成一排。
王叔身姿挺拔的站在她們面前,就像警隊訓練一樣,有模有樣的,我覺得口渴,端起桌上的水,這時王叔鄭重其事的向大家宣佈:“倩倩小姐有了五爺的孩子了,以後日常起居上,大家要多注意點!”
咳咳……
我被水嗆到,開始咳嗽。
我手還沒伸到紙巾盒子那,王叔就已經幾個健步趕過來,然後抽出紙巾給我了,別看他有四十多歲,但手腳麻利,做事從來都不
拖泥帶水。
“你沒事吧?”
他越溫柔,我越不安。
我擦了擦嘴:“沒事,其實大家不用這麼緊張的,我算算日子,也不過才一個多月的樣子。”
王叔一本正經的告訴我:“這是五爺吩咐的。”
好吧……
家裡的鞋子全部換成了平底,是那種一點跟都沒有的那種,我有一雙很漂亮的坡跟鞋子,都被女傭們收起來了,我去找的時候,王叔說:“這是五爺吩咐的。”
家裡的樓梯全部鋪上了軟綿綿的攤子,房間裡的浴室開始做了防滑措施,我看着像是爲殘疾人準備的房間,有些無奈的投訴,王叔依舊告訴我:“這是五爺吩咐的。”
我感覺比起我,五爺更加緊張。
接下來的幾天,因爲肚子裡的小不點,我過上了皇后般的生活,想吃什麼,女傭立馬咚咚咚的跑過去準備,而且端上來的食物還溫度適宜,我一個人住慣了,突然被大家這麼伺候,雖然很舒坦,但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五爺回來的還是,我正坐在沙發上畫的我十二生肖圖。
他打開門,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來,陽光從他後面照入,模糊了我的視線,女傭接過他的公文包,他走過來摟住我的同時,在我額頭上輕酌了一口,大家很識趣的離開。
我蹙眉問道:“張家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證據都派上用場了嗎?”
他一隻手捧着我的小臉,另外一隻手的大拇指指腹撫平我雙眉之間的川字:“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我嗯了一聲,繼續追問:“張芝有沒有來找過你?”
五爺摸我臉的手一頓:“我在外面忙了一天了,你不應該多關心關心我嗎?”
“我這就是在關心你啊。”
他低頭吻着我喋喋不休的小嘴,深邃的眼眸眯起來,本來是一個簡單的吻,然後慢慢開始加深,他的氣息變得急促沉重,我被他吻得臉紅心跳,他睜眼時,眼底壓抑着火焰,我喘息道:“醫生說不能做的。”
這樣對孩子不好……
五爺勾脣一笑:“不做,我就想抱着你。”
他含着我的耳畔,微微的啃噬,一股酥麻的感覺在我全身遊走,當他褪下我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我連忙抓緊他的手:“不能……”
五爺吻着我的眼睛,聲音有些嘶啞:“我知道,但我現在很難受,怎麼辦?”
他堅硬的地方已經剛剛昂起,正慾求不滿的抗議着。
“爲了孩子,你忍忍吧。”
我一說完,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對一個男人來說,什麼都能忍,但唯獨這個不行。
五爺大手直接抓住我的手,然後摁上去,火熱在我手掌間膨脹,他含住我的耳畔,聲音魅惑人心:“你用手幫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