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聽人家說你的光輝事蹟,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的,要不了多久,大家都會信服你的。說吧,你要什麼獎勵?”他似乎心情頗好。
我挑了挑眉:“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啊,我得好好想想,是不是不管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我?”
五爺十分認真的點頭,雙眸微微斂下,陽光照過來,逆光的角度,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散發着光芒的璞玉,精緻又俊美,語氣波瀾不驚道:“什麼都答應,只要你說。”
我得逞的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示意他低頭。
五爺俊臉緩緩壓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頰上,一雙如同夏日繁星的黝黑眸子,閃爍着精亮的光芒,隨着距離的接近,我感覺心跳都在慢慢加速,他這張臉不管看多少次,我都毫無抵抗能力,我湊到他耳邊,聲音綿長誘惑的說道:“我要你陪我睡覺。”
他不在的這幾天,我完全沒睡好,往牀上一躺,手很自然就摸了摸身邊,忽然想起他在公司加班,心裡一陣空落落的,我挪動身子,躺在他睡過的地方,呼吸着他殘留的氣息,然後慢慢進入夢鄉,早上四五點天還沒亮,我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擱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上沒有未接電話,失望,打開QQ後,沒有五爺的留言,失望,早上看不到他,失望,早飯沒人陪我,更失望!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滲透進每個細胞與骨髓,有他在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一旦消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缺少了什麼維持生命的東西。
如果說愛五爺是一種瘋狂。
那失去五爺,我肯定會死……
五爺恍惚的挪動臉頰,目光灼灼看我,嘴角緩緩勾起來:“你確定?”
我睜大眼睛,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黑眼圈,非常心疼,他最近應該都沒睡好吧……
五爺直接抱着我進了辦公室後面的房間,這是爲顧城特意準備的,但他從來沒睡過,顧城是個非常講究生活質量的人,還說認牀,必須睡在家裡才睡得着,對於大大咧咧的我來說,不是特別能理解。
他雖然從來都不用,但清潔阿姨卻將這裡打掃的一塵不染。
正前方是一張大圓牀,頭頂有一盞十分精美的水晶吊燈,上面還有熟練做的蝴蝶圍繞在旁邊,顯得十分美觀唯美,左邊是辦公桌,上面整齊的碼放着一些書籍跟裝飾品,右邊是巨大的落地窗,因爲樓層比較高的緣故,周圍沒有可遮擋的建築物,一眼望去感覺廣闊開明,十分舒適,讓人身心愉悅。
落地窗是半打開的,一陣微風吹進來,白色的窗簾開始微微起伏,就像是的海浪似得。
我收回視線,鑑定完畢,這是一個非常適合睡覺的好地方。
五爺朝牀邊走過去,將我十分輕柔的放在牀上,身子懸在我上面,他一直手撐着我身側,做一隻手
看解開胸口的鈕釦,隨着動作延續,健碩的胸膛展現在我面前,他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脫衣服的動作,更是誘惑的不像話,我呼吸跟心跳都持續上升,臉開始爆紅起來。
我小聲說道:“我說的睡覺,是蓋棉被,純睡覺!”
五爺饒有興趣的凝視着我:“在我的字典裡,可沒有這樣的詞彙。倩倩,你不是男人,你不懂你現在的樣子有多麼吸引人,讓我都快把持不住。”
爲了孩子,他一直禁慾,這對身強力壯的他來說,簡直是世界上最大的酷刑,以往他每次都要把我折騰到後半夜,一晚上最少也是四五次,精力旺盛的讓人瞠目結舌,很多時候,我都睡着了,他在我體內奮鬥,第二天早上起來,渾身的關節似乎都像是被拆了重新組裝了似得,痠痛不已。
他將上衣脫掉,隨手一揮扔到旁邊的躺椅上,隨着這個動作,我可以看到他胸膛上肌肉的運動軌道,一般男人看女人就是看胸看身材,女人看男人就是看肌肉看胸膛,五爺就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完美男人,白皙健碩的胸膛此刻對我而言,充滿了誘惑力。
我有些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樣,五爺察覺到我的異常,嘴角勾起一抹顛倒衆生的弧度。
不是我容易被撩撥,而是……所有女人看到五爺這樣,都會失控尖叫,我覺得我還算定力不錯的。
他身子壓下來吻我。
我閉上眼睛,將一切都拋擲腦外。
被單被我們弄得凌亂不堪,他進衛生間清洗一會,我趴在他胸膛上,聞着淡淡的香味,覺得懸了好幾天的心,忽然放下了,似乎只要有他在我身邊,不管外面要什麼洪水猛獸,都能鎮定的去面對。
五爺伸長手臂,將窗簾掀開點縫隙,落地窗打開一個小縫,然後拿起搭在旁邊的褲子,從裡面拿出一包香菸。
五爺中指跟食指夾着煙,點燃後吸了一口,側頭朝窗戶那邊吐出去,淡淡的白色煙霧在空中盤旋,然後慢慢的飄散到窗外。
我聞不到一點菸味。
“塌方事件有什麼進展嗎?我最近關注的幾條新聞沒有最新報道了,是不是這件事情得到了控制?”見不到他的時候,我只能一遍遍的刷手機,關注事件的發展,剛剛開始還有報道說五爺正在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後面慢慢的就不更新了,然後各種娛樂新聞涌入,就像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而新區案已經成爲死在沙灘上的那一浪了。
我不知道這意味着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問了好幾個人,但大家都說不知道,這讓我陷入深深的不安與恐懼中。
這兩天,我都是懷揣着焦急跟擔憂中度過的,午夜夢迴,我總會看到那些血淋淋畫面,然後被嚇醒,坐牀上滿頭大汗的喘息,心跳快的就像是在打鼓。
五爺往後一靠,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語氣波瀾不驚
:“基本上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警方那邊查出來,是張平挪用了我的款項,導致經費不足,材料上弄虛作假,我們現在做的是摩天大樓,材質上有任何的摻假或者短缺,都會造成無法預料的後果,我在國內時,盯的會緊一點,但去美國這段時間,他們就開始胡作非爲了,房子在建立到二十多層的時候倒塌,死傷的的員工成了他貪心的受害者。”
人總是貪婪且不知滿足的。
我在感慨的同時,更替那些死於塌方的工人感到惋惜與悲痛,他們雖然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但用辛勞的汗水組建了高樓大廈、繁華都市,我們之所以可以看到如今的花花世界,都是因爲有他們的辛勞。
五爺繼續說道:“現在就是死傷民工這塊的賠償問題,還有款項數目,我已經派人一一都去做了家訪,雖然事情敗露,但張平依舊不肯認罪,導致賠償項目無法進行,這個事件他是主犯,但他畢竟是我的員工,我也有連帶責任,其實花多少錢,都是應該的,只是我不喜歡被人算計,更沒有幫人收拾爛攤子的習慣。”
這個事件,看似是因爲因爲張平貪婪導致的,但往深裡想想,總有些說不過去,而五爺跟我分析了這麼多,唯獨漏掉了張芝,我趴在他胸膛上問道:“張平這條線索,沒有拉出別人嗎?”
上次五爺就說派人去查,之後就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查到沒有。
五爺扭頭看着我,淡淡道:“沒查到,是他一個人做的。”
一個人……
會有這麼巧嗎?
我不相信,但五爺這麼說,我也不好繼續辯駁下去,順着他的意思說道:“只要定下來就好,你我都能安心一點。”
五爺抿了一口煙,手指夾着菸頭,在菸灰缸裡,漫不經心的彈了彈,菸頭的火焰變得更加明亮,就像他的眼睛一樣:“要想定下來不是那麼簡單的,工地那邊,由張平負責的建築物,我都打算實施爆破,放平後重新再來,我已經跟幾個口碑十分良好的工程隊說了,他們會全權負責,在這方面的損害,我會通過法律程序跟張平要回來,他雖然有些家產,但要想同時負擔起,民工的賠償跟工地的損失,肯定力不從心,新聞那邊,我也得親自去宣傳一下,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
我嗯了一聲,頭微微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
如果塌方只是張芝計劃的開始,那後期銷售上,必定是困難的源頭,北京人見的多,特別惜命,這個新聞一爆發,五爺的房子就被貼上了危房的標籤,雖然地段很好,但質量成爲了最大的疑問,業績下滑多少不得而知。不過肯定會有一些貪小便宜的,藉此來討價還價,做生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各種情況的參雜,都會讓銷售成爲最大的難題。
我猶豫了一會,仰着腦袋問道:“文浩,如果這個事件跟張芝有關,你會選擇包庇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