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也是感應到箭矢襲來,卻沒有多做其他,只是於身後凝聚黑盾抵擋。只見第一箭照舊被擋下,黑盾消散一瞬間,緊隨其後的白色箭矢,一閃間洞穿了金玉老祖。
“啊...!”他一聲哀嚎,摔在了地上。我並沒停手,繼續滿弓射擊,五箭之後再摸弓袋箭矢已經耗光了。落地的金玉老祖哀嚎一聲後,身上濃烈黑霧漂散開來,瀰漫了四周。
其餘五箭沒入黑霧,也不知射中他沒。把弓收入弓袋,小心的朝黑霧走去。就在這時,前方黑霧劇烈翻滾,緊接着一聲似黃牛一樣的叫聲,從黑霧中傳出,音波聲響低沉。
我心中暗道不好,還不急反應,這股音波裹挾着泥塊和黑霧朝自己衝擊而來。範圍之大遠超先前,兩側山坡的樹木在衝擊下傾倒斷裂。
這麼大範圍,自己已經來不及避閃開了。深呼吸一口氣,再次閉目斷絕全身感觸,只留些許神識以防萬一,整個人就像睡着了一般。
就在自己剛做完防備,音波衝擊而至,一股巨大力量把我掀飛出去。神識中感覺衝擊緩下來之時,又立馬恢復了正常。睜開眼睛,只見自己馬上就要撞在山崖上了。
趕緊雙手連揮,靈氣外放攻擊山崖減緩速度,同時白霧溢出包裹住全身。身形纔剛穩定,又聽到一聲吼叫響起。聽聲音判斷,自己現在與金玉老祖距離約五百米開外了。
思考同時沒做停留,縱身躍下山崖,往發聲之處而去。經過先前的爭鬥,自己體內靈氣已經所剩無幾。接下來正是使用汲靈術,這個殺手鐗的時候了。
當我再次回到原來戰場,看到的景象卻讓我大吃一驚,只見一隻貨車大小的癩蛤蟆,正在往茅草屋方向蹦躂。時不我待,趕緊開口吼道:“金玉老兒,我還沒死呢,你跑什麼?”
那癩蛤蟆身形一頓,轉過頭來,猛的再次向我跳來,凌空之時口中發出吼聲,音波衝擊而下。我斷絕聽覺,縱身躍起,避開衝擊。只見下方石土飛揚,山崖崩裂。
這癩蛤蟆應該就是金玉老祖的原形,想不到他竟然是蛤蟆精。金玉老祖先我一步着地,便對準空中的自己,血盆大口中噴出一道濃烈粗壯的黑霧,迎面衝擊而來。
見此我心中暗喜,雙掌前伸,汲靈術與雷法同時運轉開來。黑霧在我身前被凝聚吸收,而自己體內的靈氣則迅速補充着,然後在外放靈氣的承託下,安全落地。
金玉老祖見此,閉口收了黑霧,接着一躍而起,直衝雲霄。見他沒有往自己這邊攻來,不知道他又有什麼手段,只得提高警惕,繞着金玉老祖警戒跑動。
眨眼間,巨大的癩蛤蟆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隨即四周山崩地裂,大地顫抖不已,然後以金玉老祖爲中心,一股衝擊波像颶風一般輻射開來,所到之處土地翻覆,泥石四濺。
此時自己受到地震影響,移動速度慢了不少,再加之衝擊波急速而來,已經難以避開。關鍵時刻,瞅準機會,雙腳在一塊顫抖翻滾的大石上借力,原地竄起十來米高,終是避開了危險。
也就此時,突然感覺自己被一塊黏糊異常的東西給粘住了,一瞬間一股大力拉扯着自己倒飛了出去。整個人已經處於失重狀態,眼睛所見景象急速後退。如果不是陽識煉體,估計我連自己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我就被巨大癩蛤蟆吞入口中,伴隨着粘稠的唾液,滑進了肚子內。在空中倒飛的時候,我就明白自己將要發生什麼,陽識煉體運轉,停止呼吸。然後身上靈氣外放,完全包裹住身體。
就在被吞入肚中後,感覺四周柔軟暖和,不時還蠕動着。不過我卻能想象其中味道一定不好聞,既然看不見東西,那就閉上眼睛,專注於感觸之中。
金玉老祖吃了自己,那這可是他的最大失算了,隨即雙手按在兩邊肉壁之上,極力運轉汲靈術和雷法,汲取同時轉化着,自己一直省着紫薇靈氣,爲的就是現在。
汲靈術方一運轉,金玉老祖所化蛤蟆就有所感覺,然後自己所處的整個空間隨之翻滾起來,整個人天旋地轉,打斷了汲靈術的施展。
雖然自己有陽識煉體護身,一時沒大礙,但整個扭曲晃動的空間,根本讓人無法施術。如果不能穩定身形,時間一久,恐怕要葬身在這賴蛤蟆肚中。
就在此時,隱約聽到一陣古韻之聲悠揚響起,好像是壎所發出來的。這聲音入耳非常動聽,彷彿自己置身於山水仙境,不知不覺竟然忘記了自己所處位置。
不過兩三秒時間的失神,我就感知這聲音觸動了少陰,隨即太陽反應清醒過來,而金玉老祖則漸漸安靜下來,停止了扭動。我知道,這一定是白雪梅在施法,不能再耽擱了,可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
隨即脫了腳上的運動鞋,身上溢出白霧感應四周情況,沒一會就找到了一個好地方,隨即上前擠了進去。這是一處狹窄的肉褶,想必卡在着,就不懼他的扭動了吧。
站穩身形,雙腳穴位與雙手穴位同時運轉汲靈術,汲取同時馭使雷法在它體內也轉化起來。施術一開始,癩蛤蟆又劇烈翻動了幾下,自己險些被甩出肉褶。不多時,我感覺四周漸漸變冷,巨大蟾蜍的扭動也變慢了。
十來分鐘後,我體內已經積聚充盈了太多靈氣,只能不斷外放,變成白霧散出。半個小時後,癩蛤蟆漸漸溶解消散,一顆乒乓球大小的棕色珠子落在我的身前,伸手拿了起來,心中暗想,這就是內丹?
等我再次放眼四下裡看去,已經到處瀰漫着白霧。而我卻通過外放的大量白霧感知到,白雪梅正在附近站着。突然體內靈氣翻滾亂串,來不及說話打招呼,立馬盤腿而坐運轉浮生煉氣,調勻充盈無比的靈氣。
經過半個小時的休息,終於稍稍恢復正常。站起身來,一邊繼續在少陰中運轉浮生煉氣,一邊往白雪梅那走去。至於四周的白霧,自己並不打算收回,就隨它飄散在山谷間吧。
“風林,你沒事吧?”她一見我問着。
“我沒事,孩子們呢?”
“他們已經在車上了,既然已經解決,我們回去吧。”
“謝謝你!”我說着。
這會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三十六分了,大戰後的山谷中靜悄悄的。翻山越嶺回到轎車,三個孩子在後排熟睡着,不用想也知道是白雪梅施了法。
驅車回到市區,已經快凌晨兩點了。把三個孩子交給了公安局的值班,然後驅車回駐守處。
“這傢伙抓孩子想做什麼?”我問。
“他們三個都昏迷坐在藥缸中,應該是打算煉藥吧。”白雪梅回答。
“這三個孩子真是命大呀!”我感慨的說着。
回到駐守點宿舍自己的房間,脫下已經破爛不堪的襯衫和褲子,洗完澡後給身上的傷口塗上雲南白藥。這次戰鬥雖然未傷及筋骨,卻依舊在身上增添了不少傷疤。
第二天兩人商量過後,各自上報了任務情況。又在駐守點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才出發,繼續陰奴組織的清理。接下來白雪梅負責河池,自己則負責百色。
大半個月後,桂西省各大城市已經跑了個遍。就在我倆回到駐守點時,再次接到九部消息,那個消失已久的大老闆有線索了。
得到消息,第二天兩人整裝出發,前往最南面的沿海城市北海。
北海是由海城區、銀海區、鐵山港區和合浦縣組成。沿海風景宜人,是一座美麗的旅遊城市。當天我們兩人經由欽州市,於下午三點過到達目的地。
九部傳來的消息說,自上次在桂林發現線索以後,便讓各地部門注意動向。而前兩天,他們收到消息,有五個疑似傳銷頭目,組織在北海碰頭。而我與白雪梅的任務與以往一樣,找到這個傳銷陰奴的始作俑者。
由於這事當地公安還不知情,所以我倆只能暗中調查。在北海呆了三天後,終於有所發現。
這天下午我獨自在海灘閒逛,同樣的海灘,自己已經調查了三個。我走到小販攤前,買了一個椰子,抱在手上喝着。才吸了兩口,就見一個男人從小販身後的屋子中走了出來。
懷着寧多看,不漏看的習慣,施展觀氣決瞧去,只見他身上散發出濃烈的黑氣。心中大喜,忙活了好幾天,終於讓我逮到了。
隨即扔掉手上的椰子,遠遠的尾隨其後,耳朵一直定位着他的聲響,不多時他來到停車位,發動新款大衆轎車打算駛離。
我也不緊不慢的來到自己車邊,打開車門上車啓動跟了上去。在大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鍾,從海城區一直開到了銀海區,最終在一處三層樓房前停下。
我把車開進不遠處的空地邊停下,然後步行靠近房屋。走近後聽到裡面的人問道:“銀福,房子找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合適的?”
“找到幾間都挺不錯,特別是美景路沙灘邊那棟。”
“價格合適嗎?”
“合適,完全在預算之內。”
“好,哈哈!接下來咋們進行下一步。楚哥,你說呢?”那人問另外一個。
“可以,就按咋們說好的來。”
我細聽之下,只感應到裡面有三個人,還有兩人應該還沒回來。隨後返回車上,開車回賓館。既然發現了他們的落腳點,就不着急了。
在賓館等到白雪梅回來,我說着:“我找到他們的落腳點了,明早我們退房,搬去銀海區。”
“五個都在嗎?”
“我離開的時候只有三個,這會應該回來了吧。”
當天晚上,兩人吃完晚飯就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退房後一同開車前往。安頓好住處,再次來到他們的落腳點,繼續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接連兩天的觀察,終於看到了另外兩人,他們見面說着。
“小吳,其他地區情況怎麼樣了?”這話應該是楚哥說的。
“一切按計劃進行,很快就能撈到人了。”
“不得不說,楚哥你這方案太完美了,誰聽了都得加入我們。”另一人說着。
“那是,這以**工程爲名頭,幾十億的項目,誰不眼紅。”
“楚哥,這邊好下手嗎?”
“不要着急,事情要一步一步走,這麼大的藍圖,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先用這噱頭吸引些新人,等我們有人了,事情自然就好辦了。”
他們又七嘴八舌的聊着,幾天下來我漸漸的猜出他們的計劃,不得不說夠瘋狂的。這幫人先是弄了些假文件合同,證明之類的。然後利用以前的關係網,或者招聘等形式往外散播。
說是公司因爲某大型項目資金困難,需要新的投資,如果現在投資了他們,多少年後又能收穫多少利潤。招聘方面也以公司發展爲由,加入即送股份等等。
而他們所說的公司還真開了一個,一切做得有模有樣。本來我以爲這種低級手段,不會有多少人上當,誰知兩天之內竟然來了十幾個人。
有關社會問題,九部沒有權利干涉,只能上報上級。但有關邪修陰奴,那就得出手扼制了。他們五人中,並不全是邪修,只有楚來虎、吳銀福和陳出洽三人才是。
今晚夜深人靜,他們三人再次秘密會談。
“銀福,最近招來的人裡面,有好苗子嗎?”楚來虎問着。
“有,還不止一個。我記得有一個小姑娘挺不錯。”
“嗯,我們的計劃也要抓緊了,爭取在加入更多人之前,把苗子載好!想我師兄那邊,現在還在搞什麼神功,真他媽好笑,我估計蹦躂不了多久了。”
“爲啥這麼說?”陳出洽好奇問着。
“你沒聽說嗎?現在道上的很多搞事情的,已經被神秘組織處理了,聽說金輪聖殿在長沙就折了不少人。”楚來虎說着。
“還是咋們這個安全,發展的都是暗線。你說上次桂林那邊怎麼搞的?怎麼會被一下端掉兩個?”
“哼!還不是姓鄭的,明目張膽的搞事情,不被**查纔怪呢。不過這也算是提醒了我們,要和**搞好關係,纔能有廣大的發展前景呀!”楚來虎感嘆着。
“對對對,楚哥覺悟高,跟着...。”
“誰!”楚來虎猛的回頭看向身後,口中喝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