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其他人而言少林絕對是當今聖地,畢竟有天下武學出少林的說法,對於很多武林中人而言,這並不是說上就能上的。
但是對顧冬晨而言卻是不一樣,雖然他出場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在武林中卻已經有了很大的名氣,畢竟當初揭穿馬伕人等人的陰謀,更是一人將西夏一品堂給擊退,這種種事蹟都足以讓顧冬晨名鎮天下。
不過因爲這一次是去見掃地僧,顧冬晨雖然帶着木婉清,但是卻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選擇潛行。
少林寺佔地甚廣,前殿後舍,也不知有幾千百間,顧冬晨帶着木婉清潛行許久,這才摸到了藏經閣外。
只見藏經閣外,一個身穿敝舊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掃帚,正在弓身掃地。
這僧人年紀不少,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鬚已然全白,行動遲緩,有氣沒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但是顧冬晨卻知道這應該就是他這一次要找的人。
顧冬晨帶着木婉清從暗處走出,直直的走到掃地僧身前不遠處,笑着打了個招呼道:“見過大師!”
枯瘦老僧正自掃地,見林揚走來與他打招呼,微微一怔,停下手中動作,慢慢擡起頭來,說道:“見過這位施主。”
木婉清好奇的打量着掃地僧,畢竟來之前顧冬晨就已經告訴了她,這一次來見的是少林第一高手,但會是眼前這人嗎?
因爲知道顧冬晨從來不會說假話,所以木婉清更加仔細的看掃地僧,只是不管她怎麼看,都看不出這掃地僧是不是會武功。要知道現在木婉清的武功並不低,雖然算不上頂尖強者,但也能與段正淳之流相比了!
雖然之前木婉清在懷疑顧冬晨是不是找錯了人,但是現在卻已經相信,眼前之人絕對不是簡單。
要知道藏經閣乃少林重地,顧冬晨和木婉清兩人突然出現在這裡,老僧卻問也不問。要是換做別人,見他這外人出現,怎麼着也得問上一問?
木婉清在打量掃地僧之時,顧冬晨同樣在打量着對方,不由手一伸,擺了個起手式道:“聽聞少林寺有一掃地僧,一身武功出神入化,特來請教!”
顧冬晨雖然只是一個起手式,但是這其中蘊含的變化卻是無窮,在普通人看來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而已,但是在掃地僧眼中卻不一樣。
因爲此時他能感覺自己已經被顧冬晨的氣機鎖定,一不小心就會引來顧冬晨暴風雨一般的攻擊。
掃地僧眉毛抖動了一下,正視起眼前笑眯眯的顧冬晨,雙目中有些不可思議,慢慢的開口道:“好功夫……”
本還說問上一些話,比如,你怎麼就知道我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比如,我們不比武功比比其他的行不行?但是卻已經被顧冬晨打斷。
在掃地僧搭話之後,顧冬晨就已經出手,畢竟對方可是天龍第一高手。更有人說《天龍八部》如果當成一部佛經,那麼‘八部’隱喻八個人,八人之外另有隱喻,而無名老僧在這部經文中,無虞是佛祖的化身。
原著中其人武功之高,不可思議,衆人從所未見,直如‘邪術’“一般;‘擊斃’絕頂高手蕭遠山慕容博二人,不過於瞬息之間,對他來講,直如兒戲。
而且深明醫理,救治蕭慕二人,治療暗疾。佛法精深,說到精妙之處,令衆人不由得皆大歡喜,敬慕之心,油然而起,一個個都跪將下來。慈悲爲懷,一己之軀,化解蕭慕等人數十年恩怨。
對上這樣的一個人顧冬晨怎麼能不小心,怎麼能不興奮!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掌拍出,但是這其中的變化卻是包含了現在顧冬晨所掌握的那些絕頂掌法之變化,甚至可以說已經將掌法之奧妙發揮到了極致。
“阿彌陀佛!”枯瘦老僧道了聲佛號,左手做佛禮狀擺在胸口,聲音剛起,右手中的掃帚自下而上掃出,隨意的就好像在掃地一樣,對於顧冬晨推出的一掌不管不顧。
掃帚掃來,一旁的木婉清不由大步後退,這壓力實在太大。顧冬晨卻感覺到好似一座大山壓了過來。眼神變得凝重,腳步一滑,身形已出現在掃地僧左面,掌法一變,更加兇猛幾分,掌風觸到掃地僧的僧衣。
這時,掃地僧的一聲佛號尚未落下,右臂一轉,手中的掃帚劃了個半圓。往左側拍了過去,好似在拍蒼蠅一樣。
雖然掃地僧這一動作看上去風輕雲淡沒有什麼破壞力,但是在顧冬晨眼裡,那掃帚卻好似有萬鈞之重,呼嘯着撞了過來,顧冬晨這一掌固然能擊中掃地僧,也不免捱上一掃帚。
雖然認真算起來顧冬晨就算中了這一掃帚也無所謂,畢竟顧冬晨相信這一掃帚還要不了他的命,而只要沒有死,以他在遊戲位面帶出的藥水能做到馬上回復,但這卻不是顧冬晨所想要的結果,他又不趕時間,那麼快結束戰鬥幹嘛。
所以顧冬晨一晃身,已從掃地僧左側消失,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掃地僧頭頂,以頭下腳上的姿勢,在半空旋轉起來。
但下一瞬間,只見顧冬晨地的手掌突變,一爲二,二爲三,三化千千萬,漫天的掌影將掃地僧籠罩在其中,這每一掌都無比真實,甚至角度之精確更是讓人驚歎,木婉清在一邊根本就看不出真假!
掃地僧眉毛抖動了一下,手中掃帚不知何時已經往上方遞了過去,同樣化成了千萬掃帚之幻影。
但聽“鐺!”的一聲,掃帚與顧冬晨的手掌擊在一起,竟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
從外看去,便見到顧冬晨在半空,以頭下腳上的姿勢,雙掌下推,被一柄掃帚抵住,此時那掃帚雖然巍然不動,但是掃地僧的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難看。
顧冬晨不由嘆息,如果只是論內力而言,掃地僧也要比他低上幾分,這樣分出勝負卻不是他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