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暈了小秋和兩個侍衛以後,博雅朝着太女府的方向,俯首而拜,他擡起頭來時臉上滿是淚水。芯兒,我的妻主,我的天,再見了。也許我們曾經如煙花一樣絢爛的愛情只是你生命裡的一段插曲。不是無情,亦非薄倖,你的一生中會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駐足、與你白頭到老的人不是我。我這一生能夠遇見你,得到了你的寵愛,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博雅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他的頭痛得好厲害,街上的行人在他的眼中已經逐漸地變得模糊,因爲疼痛,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落下,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路上的行人,垂涎欲滴地看着這個清逸脫俗卻又不失嬌媚豔麗的男子,他美得猶如仙子下凡。
“小美人,你那裡不舒服?姐姐帶你去看大夫好不好?”一個好色的女人走過來搭訕。
博雅平淡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她的面孔雖然在他的眼裡模糊不清,但是那淫dang、猥瑣的笑容他仍然可以感覺得到。博雅掏出手帕,在那女子面前晃動了一下,那個女子立即感到頭暈目眩、兩腿發軟,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博雅搖了搖頭,想要儘量的讓他自己保持清醒,必需要趕快了結,否則在喪失心智後就會任由大街上這些色女輕薄、污辱。他的身子除了他心愛的芯兒,誰都不能碰。博雅全力堅持着走到了一座橋上,想念芯兒的感覺,在陽光下一絲一縷升騰,暖暖地縈繞着他的全部身心。芯兒,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兩行清淚從博雅俊美無比的臉頰流下,他翻過橋的欄杆縱身跳了下去。
感人的恩澤也許是一種殘忍,在零落成泥前,以生命爲代價,以一種最悽麗的方式迎接殘酷的降臨。
微風吹拂在一直往下墜落的博雅的身上,秀髮隨風飄揚,衣袂飄飄間揮舞着的,是對他心愛的女人的無盡纏綿的眷戀。惶然中他彷彿又回到第一次遇到葉赫水芯的時候,她對他綻放着淺淺的微笑,緊緊地拉着他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他低垂着眼眸,面紗下的白淨臉龐一片緋紅,羞澀地對她說道:““殿下,你放開奴家吧,奴家等着你用八擡大轎來娶奴家。”
幾天後,太女府
夜深了,萬籟俱寂的世間如死一般安靜,葉赫水芯站在空曠的院子裡,她輕輕的閉上雙眼,任博雅和易水寒微笑的樣子出現在眼前,清晰而深情……
“芯兒,回房吧,外面風大,當心彆着涼了。”冷風爲他的妻主披上了一件披風。
往日喧囂太女府日見蕭條了,曾經讓葉赫水芯引以爲傲的美貌夫侍們已經一個個的離她而去。
爲了表示孝心,葉赫水芯很自私地讓碧水去陪伴皇后,碧水是流着眼淚走的。當時他那美麗的大眼睛驚慌失措的看着葉赫水芯問道:“芯兒,你不要碧水了麼?”
“碧水你只是替妻主去盡孝道,等你到了十六歲我一定會接你回來。答應我,即使不在我的身邊,你也要每天都是這副純真可愛、無憂無慮的樣子。”葉赫水芯撫摸着碧水的頭髮說道。
在上轎前的那一刻,碧水拉着葉赫水芯的手哭道:“若與妻主天長地久,奴家纔是真正的純真無憂。”
葉赫水芯把頭靠在冷風的肩上,悽然的笑笑:“雅兒現在是生死不明,水寒也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任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們。碧水也被我送走了。那多事的許大叔在父後落髮以後也被我趕回皇宮了。現在這府裡的人是越來越少了,我是越來越孤單了。”
“我和雪兒會一輩子都守護着芯兒,還有影憐他也是對芯兒一片真心,所以芯兒不應該感到孤單和寂寞。”
葉赫水芯苦笑,她是不寂寞,因爲有人陪,但是她的心依舊孤單。因爲博雅和易水寒在她的心中是沒有任何人能替代的。
“我回房休息了,明早三皇妹要請我過去。”
“芯兒,你要小心,那可是洪門宴,三殿下一直想要除掉你。”冷風提醒道。
“現在母皇已經被翠妃那個狐狸精迷得連早朝都不上了,滿朝文武也分爲兩派,母皇倒好,任由我和玉英這麼鬥着也不聞不問,真不知道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葉赫水芯嘆了口氣。
“芯兒,你以前不是一直說女皇心如明鏡嗎?你要相信她。”
冷風和葉赫水芯回了房,冷風正欲侍候葉赫水芯更衣,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冷風打開房門,冷雪拉着滿臉紅暈的顧影憐走了進來。
冷雪興奮的對冷風說:“哥哥,影憐這幾天總是覺得反胃,你替他號一下脈吧!”
冷風驚喜的看了一眼顧影憐,立即含笑將食指和中指搭上他的腕脈。
葉赫水芯欣慰的看着這溫馨的場面,自從知道了博雅的事情以後,他們每一個人都感動得流了淚。因爲同樣的深愛着她,因爲被博雅感動,現在這三個男人之間是越來越融洽了。
冷風仔細的號脈一陣子後,欣喜的叫道:“芯兒,恭喜你,你要做母親了。”
葉赫水芯驚喜的問:“真的嗎?”她欣喜的抱起顧影憐。
“芯兒,別亂來,快鬆手,會傷着孩子。”冷風和冷雪連忙叫道。
葉赫水芯面色一紅,慎重無比的輕輕放下顧影憐。
“影憐真是個大功臣啊!好久沒有看到芯兒這麼開心了。”冷雪打趣道。
顧影憐雙頰一紅,低頭不語。
冷雪嬉笑着拉着顧影憐出去了,房間裡留下了冷風和葉赫水芯。
“芯兒,我也想要個孩子,你成全我吧,今晚讓我留在這裡侍候你好不好?”冷風替葉赫水芯脫下外衣對她說道。
“好的,風兒今晚留下陪陪我。”葉赫水芯因爲心情好,所以答應了冷風的要求。自從失去博雅以後她幾乎已經不近男色了。
冷風的心裡一陣欣喜,他終於有機會侍奉他心愛的女人了。他羞澀地爲妻主褪下衣衫,然後又解開自己的衣衫。
冷風全身肌膚如玉,白淨飽滿,葉赫水芯溫香柔軟的脣落在他泛紅的面頰上,落在他飽滿的嬌軀上。冷風滿足的閉上了眼睛,享受這被妻主疼愛的滋味。
一整夜,葉赫水芯緊緊地抱着冷風親吻着、纏綿着,她怕一鬆手,她懷裡的愛郎也會像博雅和易水寒那樣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