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蹤這樣久了,蒼梧山的妖怪那樣厲害,師孃法術再高,也可能會寡不敵衆……
“北歌能派出去的術士,法師和將士,幾乎全派出去了,至今一無所獲。莊昊隱隱的蹙着眉,“王爺嘴上不肯承認,心裡肯定已有了最壞的結論。”。
“他只是不願意相信。”。
“他還存着一絲希望。”。
“那怎麼辦?”,毒藥問,“咱們還要繼續尋麼?”。
阿離還活着的希望,僅如灰燼裡存的一粒小小星火,渺茫。
“尋。”,莊昊斬釘截鐵,“至少不能令王爺徹底絕望。”。
這兩個月,他的瘋魔是所有人有眼看見的,一旦放棄尋找,王爺可能會徹底崩潰。
誰也不願意再瞧見北歌的神明更瘋魔一些。
揪着的是全北歌子民的心。
大家正一籌莫展,府外赫然響起大內公公的稟報。
“皇后娘娘駕到。”。
幾人楞了一楞,面面相覷,這個時候,皇后來做什麼。
華服皇后踩着一身高貴進門,跪了一地的侍衛奴僕,莊昊等人齊齊跪下行禮。
皇后眼都不低一下,高傲道,“都起來吧。”。
“你們王爺呢?”。
莊昊恭敬有禮的回,“回皇后,王爺在寢殿內。”。
“本宮聽聞王爺身體有恙,特來瞧瞧,怎的你們一個個不在王爺身旁服侍,都聚在這一處做什麼。”。
“王爺不讓旁的人守着,一醒後就將屬下等人趕開了,把自己關在寢殿內誰也不讓靠近。”。
“是嘛?本宮過去瞧瞧。”,也不等莊昊他們再說什麼,廣袖一揮朝着玄武殿而去。
她是一國之母,誰敢阻攔?
皇后在殿門外站定了一會兒,命隨從將門推開,然後悠然踏入。
“滾出去。”。
波瀾不興的暗啞語調,生生將剛踏入一隻腳的皇后給成功阻住。
她提着一顆心臟頓了半響後,些許忐忑的朝房內打量。
那一抹紅袍背對着她坐在桌前,長長的袍擺搖曳拖地,青絲垂及腰下,如潑墨傾斜,向來整理的一絲不亂的髮絲,微有些凌亂,卻絲毫不影響他在旁人眼中的驚豔。
手邊握一酒杯,桌子上以及桌腳下歪歪斜斜的躺着好幾個空酒瓶。
一室醉氣。
一室孤寂。
一室落寞。
一室頹廢。
一室絕望。
皇后震驚的站在原地,無論如何再也擡不起一個腳步。
一隻裝着半壇酒的酒罈橫飛過來,皇后從震驚中醒來,驚駭的連連後退,腳後跟絆在門檻上,酒罈砰的一聲,將傾倒的皇后給順勢砸落到地上。
半壇酒水爆裂,潑了她一臉一身。
身後響起片片驚呼。
“皇后娘娘!”。
“娘娘!”。
她被人七手八腳的扶起來,臉色鐵青。
“娘娘你沒事兒吧?”,清芷跑來,驚詫的看了她一下急忙說,“都溼了,請隨我過來,我替您梳洗更衣。”。
皇后素來高貴傲慢,幾時在人前這樣狼狽過,她今日還未見得她身旁便搞的這樣狼狽丟臉,着實氣大了。
無奈不敢跟帝阡陌翻臉,又不甘嚥下這一口氣,隨手就一記耳光打在了清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