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棉花大逃亡

晚上。

當天朝有關部門拋售幾十萬噸棉花的消息傳到美帝,美棉市場跟聲下跌一個半百分點。

第二天早上。

老張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都過來向陳楚彙報工作。

“老闆,這是我操作失誤。”老張向陳楚彙報時,臉上也帶上急色:“我原本也有想過國家有可能出手干涉棉花價格,但我沒有想到有關方面出手竟然會這樣狠。”

他們浪費了一個離場的機會。

現在,他們雖然還有着離場機會,但遠不如前段時間機會那樣好了。

陳楚聽到這句話,僅是笑笑:“不是你操作失誤。”

早前,陳楚已經向老張透露過一絲風聲,如果棉花價格上漲到二萬八千元他們就離場。

現在棉花價格還在二萬五千元左右徘徊着。

“老闆,我們是不是應該降低要求?”老張問道。

現在形勢對多頭來說可不太有利。

陳楚雙眼微微一眯,聲音卻是有所感嘆:“有些事,就算是有關方面出手也是很難起效的。”

老張靜靜地聽着陳楚繼續說下去。

“老張,現在國內外棉花期貨價格都在上漲。國家有關方面可以控制國內棉花期貨,但卻很難影響到國外棉花價格。”陳楚一臉篤定之色,道:“我們還有機會離開的。”

“希望吧。”老張出聲道。

和陳楚不同,老張卻持相對悲觀態度。

但市場很快就證明,陳楚這次是正確的。

十月份連接好幾個交易日,在政府出面干涉棉花期貨市場後,棉花價格接連好幾天震盪。在這幾天,原本就火爆的棉花期貨市場此時變得更加火爆。這周棉花期貨成交量直接打破十月份第一個交易周交易額,創下歷史新高。

多頭和空頭在市場上激烈交鋒,但棉花期貨價格還是穩穩地守在二千五千元至二千六千元區間。

作爲一位操盤手,老張終於嗅到一股不同尋常味道。

按理說,在這個政策出來後,棉花價格應該下跌一些纔對的。但這些天來,棉花期貨價格卻是不漲不跌。僅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棉花期貨市場上某些多頭信心還是十足。

十一月份。

進入深秋,但南國天氣卻變得更加宜人。

十一月份第一個交易日,國內交易所棉花價格多個品種直接封死漲停。接下來二個交易日,棉花價格也是大漲急漲。

老張看着棉花行情,也是目瞪口呆。

計劃往往就是跟不上變化。

國內投資者根本上就不給某些人面子,用真金白銀繼續推動棉花價格上漲。棉花行情讓老張直呼看不明白,連很多市場人士也用“瘋狂”來形容。有市場人士將棉花的瘋狂上漲稱爲“十年不遇”,而在國際市場,也有投資者認爲棉價暴漲已導致其價格達到“自美國南北戰爭以來的最高”。

市場上,多頭的錢就像不是錢似的投入到棉花期貨上去,某些政策宣佈失效。十一月初,進入棉花市場的熱錢迅猛增加。而現貨市場上,陳楚收到的消息,是現貨市場也是差不多一天一個價,不少棉農在從來沒有見過的高價面前,惜售心理反而更重。

棉花價格漲到二萬八千元時還沒有停下來,二天後,棉花期貨價格直接突破三萬關口。

陳楚辦公室內。

陳楚坐在辦公桌面前,任由屏幕亮光照在他臉上,眼睛一轉不轉地看着上面顯示的價格。

那是一條一字型走勢圖。顯示的意思,正是在這一天交易纔剛剛開始,棉花價格漲幅就超過百分之四。

陳楚看了一眼行情軟件上顯未出來的數字。

三萬一千五百元。

這個數字毫無意外,又次突破昨天棉花期貨價格新高。

陳楚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老張。

“老闆。”電話中,期貨辦公區那邊有不少噪音,老張聲音就夾雜在噪音中傳過來。

“把我們手頭上持有的合約在最短時間內清理掉。”陳楚道:“不計任何代價,把它們全部清理掉。”

電話中老張微微沉默下來。

大約二秒後,他纔像後知後覺似的出聲:“老闆,我明白了。”

十分鐘後。

陳楚眼睜睜地看着棉花期貨價格從原本上漲百分之四,回落到到上漲百分之三。

半個小時後,棉花價格僅僅上漲百分之一點五。

下午。

棉花多頭市場似乎還想着反撲,但越來越多買單卻讓棉花價格繼續下跌。

終於,等倒今天交易結束,棉花價最後以暴跌三個百分點收尾。

交易結束還不到十分鐘,老張就打了個電話給陳楚。

“老闆,我們手頭上合約還有不少……想要把餘下合約全部平掉還要二三天。”

“哦。”

“要是我們再以這種方式離場,棉花價格肯定震盪,甚至會繼續下跌。”

“跌就跌吧,不要管市場反應,我們只要安全離場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老闆意思不就是就算少賺一些,也要在最短時間內離場?

第二天。

棉花交易纔剛剛開市價格就下跌了二百分點。顯然,現在哪怕對期貨市場只有不多瞭解的投資者,也能想到現在有多頭主力正在離場。

接下來三四個交易日,棉花期貨價格還在陰跌不止。據老張所言,不少大戶們通過一些監測數據已經知道陳楚在離場。多頭原本火熱的信心就像當頭澆下了一盤冷水似的,直接冷卻下來。不少人開始跟風拋售他們手頭持有的多頭合約。但這個市場前一段時間大幅上漲已經吸引了太多社會資金。原本對期貨沒有多少了解的新人,此時也進入到期貨市場。老張曾經向陳楚提到,現在還在看高棉花價格的更多是一些小散戶或者一些新手。在不知不覺,他們成了陳楚的接盤俠。

一週後。

印度洋某個渡假地,陳楚正躺在沙灘邊摭陽傘下吹着海風。

海風吹來帶着陣陣的鹹味,海浪聲音夾雜着遠處遊人們歡快聲傳來。

陳楚微微眯着眼,享有這少有空閒。

二天前,陳楚公司帳戶上持有的合約已經全部平掉,在將最後一手合約平掉後,老張向陳楚彙報收益情況時臉上沒有多少喜色,反而有種解脫的味道。

或者對於一個操盤手來說,在精神高度警惕和集中以後放鬆這就是一種解脫。自從去年十一月幫陳楚操盤,這年的老張經歷過比以往操盤時更多的心驚肉跳。

塵埃落定,當平掉陳楚手頭上所有合約後,老張重重地鬆下一口氣,整個人身心放鬆下來後反而感覺到無盡疲憊。

那天,陳楚聽着老張彙報出來的那個收益數字,因爲心裡也有估算,所以對上那個數字的時候,陳楚的臉色反而得分外的平靜。

那天,陳楚給自已和老張期貨團隊放了一個長假。

期貨辦公室區,聽到這個消息,期貨團隊成員們紛紛發出歡呼聲音。

陳楚看着團隊成員之中那些年輕臉孔,當楊又拍板在原本合約承諾基礎上,獎金數量再增加百分之五十。

聽到這個消息,期貨團隊成員們歡呼聲更加響亮。

陳楚也給自已放了一個假。

對於他來說,現在期貨市場上投機行動已經全部結束了。

這個時候也是時候給自已放鬆一下。

“嘟嘟……”

正當陳楚神遊太虛的時候,巨大摭陽傘下,白色桌面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震動起來。

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是馮希凡。

“喂,希凡,有什麼事嗎?”

陳楚按下接聽鍵後,隨口就道。

陳楚當然也想來一次說走就走、身心完全放鬆的旅行。但現實卻是哪怕是在旅行中,有些重要的事宜馮希凡都會打電話和陳楚商量。

“楚哥,有人想要找你。”馮希凡道。

“誰?”陳楚問道。

如果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的話,馮希凡也不會打電話給他。

馮希凡報了某個部門名字。

聽到那個部門的名字,陳楚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

幾天後。

陳楚結束渡假回到羊城第二天,就有一位貴客帶着幾位團隊成員“來訪”。

陳楚辦公室內。

當陳楚親自動手幫客人們泡茶時,客人中,有二三位和陳楚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在他們的胸前掛着證件,臉上有着好奇神色打量着陳楚。他們的目光如此不加掩飾,使得陳楚在他們剛剛入門時就覺察到。

貴客穿着標準的西裝,微圓臉上卻隱現出堅毅線條。在陳楚幫他倒茶時,他輕輕地點頭,像貴族紳士似的向陳楚道一聲謝。

“小謝你留下來,其他人可以先到陳先生所設立的期貨部門。”貴客聲音有着極大權威力。

幾位年輕的男女在一位四十歲左右,目光看人時顯得很毒辣的中年人帶領下站了起來。中年人向陳楚道了一聲別,在陳楚秘書的帶領之下,離開了辦公室。

輕輕啪的一聲,辦公室大門關起來,偌大辦公室內現在只有陳楚和那位貴客,以及那位名叫小謝,存在感很小就像隱身的年輕人。

“他就是我們要調查的莊家?沒有想到他這麼年輕……”一個清脆女聲努力壓低在門外響了起來:“前一段時間他的動靜可不小。”

“是啊,前一段時間國內的棉花市場,就是由他操控的。”另外一個女子聲音小聲應道。

“少說二句。”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一股威嚴。

篤篤腳步聲漸行漸遠,門外卻再也沒有說話的聲音了。

“齊廳長請喝茶。”陳楚裝作沒有聽到門外聲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讓陳先生見笑了。”貴客齊廳長輕拿起茶杯,道。

陳楚笑站卻沒有接話。

“相信陳先生對我們這次的來意應該有所瞭解。”齊廳長眼眸如鷹,目光緊緊地落在陳楚的身上的道:“這次我過來,主要是想調查前一段時間陳先生在期貨市場上的某些操作。”

“操作?”陳楚笑道:“齊廳長,前一段時間我的操作沒有什麼違規之處吧?”

齊廳長雙眼微微一眯,雙眼卻是顯得更加銳利:“陳先生,有沒有違規之處,恐怕只有在調查過後才能得出結論……最近我們收到一些情報,陳先生願不願意聽聽?”

“什麼情報?”

“前段時間,國內有不少媒體報道過‘千年極寒’的現象。這些媒體,特別是剛開始報道這則新聞的網站媒體,不少都接過先生旗下合一網或者楚語服飾的廣告訂單。據我們所知,這些網站以前也刊登過不少合一網公交稿或者軟文。”齊廳長道:“以態度網爲例,這家每天都有不少於二千個ip訪問的網站,在千年極寒報道出來後,其財經頻道還做過一個專題,採訪某家證券公司著名分析師諮詢那些股票會在‘千年極寒’受益……後來,‘千年極寒概念股’也是由這家網站弄出來的。”

“我們一直都知道陳先生投重資於期貨市場,但我們沒有想到,陳先生原來還有部分資金投資股市。”

陳楚幫齊廳長續滿茶,臉上神態,似乎齊廳長剛纔說的是天書他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千年極寒概念在股市上曾經熱過三四天,我聽說有些追這個概念的投資者買入煤炭股也賺了不少。據說市場上有個煤炭股因爲這個概念連續三天漲停。”齊廳長又像自言自語般道:“可這些投資者肯定不會想到,創造出這個概念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楚臉上神色依然不變,聽着齊廳長的話就像在聽着與他不關、別人的故事似的。

“後來,我們在查‘千年極寒’時,無意中發現,提出這個觀點的英格蘭氣象學家,最近接受了一筆來自於香江的二十萬英磅的科研捐贈。”齊廳長的雙眼微微一眯,道:“不過,就是不知道那位最先發文認同千年極寒的波蘭氣象學家,最近有沒有受到捐贈的科研經費。”

齊廳長輕笑,但笑意卻沒有深入到眼底,道:“這個問題,我想只有陳先生心裡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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