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知道怎麼教好孩子們,我來。”
咣噹一聲,司徒星手裡的杯子落到了桌子上,茶水撒了一桌子。她臉色頓時慘白起來,身子搖搖欲墜的連坐着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天真的來了嗎,真的來跟自己搶孩子來嗎。不行,不行,只要我司徒星有一口氣在,你休想,休想。
南宮睿被司徒星的突然變化給嚇壞了,“雪兒,雪兒,你不舒服嗎?”他用手在司徒星無神的眼睛前面晃了晃,“朕送你回家休息。”
“我的孩兒們,我覺得教育的很好,就不勞陛下操心了,陛下要是閒極無聊呢,嗯,還是多去陪陪貴妃娘娘吧,想必貴妃娘娘會歡喜陛下的關懷的,我的孩子我自己能教,我又不覺得他們有什麼不妥。”
“你這是強詞奪理呀,好好的孩子們,女孩子不像女孩子,高貴的男孩子,卻要學那些女人下人們學習的東西,你還說你的教育沒有問題?”
“陛下,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對孩子的要求就是開心就好,至於怎麼玩兒,他們喜歡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我希望我孩子們的童年是豐富多彩的,我不想我的孩子們的童年是灰暗無光的。
至於大寶喜歡廚藝,繡花,更沒什麼不好的,孩子這麼小就想有一技之長,這是好事。只要能夠自立,能夠養活自己,當廚子,當大夫,我都樂意,他天賦如斯,我沒有理由扼殺孩子們的喜好。”
“廚子跟大夫有什麼相同之處?”還真是把南宮睿跟整糊塗了,他不明白,很不明白,只能一臉茫然地看着司徒星。
司徒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個好的外傷大夫,需要縝密的心思。動起刀來,不能有半分的差池,繡花也是基本功之一,這樣便於迅速的找到處理血管的位置。
說真的。大寶比我小時候做的都好,我很滿意。
我的兒子,開心就好了,當然能夠繼承家裡的衣鉢更好,我對他們沒有什麼更高的要求。”
“不行。”啪,南宮睿把桌子一拍,桌子上的茶水,濺了兩人一身,也顧不得了,“朕已經在那麼多人面前宣告了。大寶小寶是朕的孩子,朕當然要對他們的將來的負責任。
不管你是不是皇后,朕已經認下了,那他們就是鳳子龍孫,他們就不能幹這種低下卑賤的事情。朕不允許,不答應。”
司徒星痛苦的抱着腦袋,趴在桌子上,“可他們不是,陛下,柳貴妃將來要生的纔是,您找錯重點了。”
“重點。不管是不是重點,朕就是喜歡這兩個孩子,朕會給他們錦繡的前程,朕會給他們榮華富貴,朕會讓他們成爲人上人,而不是做哪些低三下四伺候人的人。你懂嗎?懂嗎?”
“陛下,請您講講理好嗎?”
司徒星有些心虛,孩子的父親,要教育孩子有錯麼?沒有。可是,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們會成爲他們父親那樣無情無義、只知道江山社稷、只知道玩弄心術的傢伙。
通過自己小產。她已經很清楚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心裡只有他的柳兒,他的社稷,平常說的話再漂亮,但是當你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他連看你一眼的意思都欠奉,問候一句都懶得問候。這樣的男人,就是一個極品的渣滓。
“不好,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憑什麼。”司徒星急了,“他們是我的孩子們,跟陛下有什麼關係?我不希望陛下扼殺了孩子們的童年。”
“朕更不希望你扼殺了皇室的棟樑。現在天底下都知道,大寶小寶是真的骨肉,朕不想他們成爲天底下的笑柄。你不用說了,朕意已決,絕無更改的道理。
我看你在外面呆的也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整天感謝離經叛道的事情來,你現在還是大周的皇后,還有沒被廢,沒有退位,你是不是應該擔負起大周皇后的責任了,不要朝臣總是爲此不斷。”
嘿,買二贈一是咋的啊。司徒星皺着眉,恨不得撓這個狗皇帝滿臉花,然後賺點兒肉絲絲炒土豆絲,吃到肚子裡才覺得過癮解氣。
太霸道了,太不講理了,太不是東西了。憑什麼呀,孩子們從出生到現在,你管過嗎?現在突然來指責自己教育不利,還有沒有點兒人味兒了。
可是,還不能翻臉,她總認識什麼帝王威儀了。
既然硬的嗆聲不過,她決定改變戰略。
抓過書案,勉強的擠出來一個笑容,抱住了南宮睿的胳膊蹭了蹭,“陛下如此關心小兒,雪兒真是太感動了,雪兒,真是沒有想到,雪兒蒲柳之姿能夠得到陛下的如此擡愛。”吸了吸鼻子,眼圈一紅,深情款款的望着南宮睿,“雪兒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陛下了呢。”
“噢,此話當真?”
不信,不信,堅決不能相信,這個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太難以捉摸了。不動聲色的把司徒星的手給推開了,唯恐會上當。
一顆金豆,順着司徒星的香腮一點一點的往下滾落,“陛下,陛下不信我?”
南宮睿一皺眉,“你對朕說過真話嗎?”
“哼。”司徒星驕傲的一仰頭,“陛下對雪兒有多少真心,雪兒就願意說多少真話。”
“喔。”南宮睿瞭然的點點頭,升起了調戲之心,一把攬住了司徒星的纖腰,“既然如此,那雪兒,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讓朕告訴雪兒,朕有多少真心可好。”
“好哇。”司徒星破涕爲笑,雙手攀上了南宮睿的脖子,“一個多月都無陛下的消息,奴家還以爲陛下把奴家給忘了呢,奴家也想讓陛下知道知道,奴家有多想陛下。”
“呵呵呵呵。”南宮睿一笑,再次推開了司徒星,“你又有什麼花招?不妨直接說說。”
司徒星笑的妖冶起來,臉上升起一團紅雲,輕輕的踮着腳在南宮睿的臉上印上了一記香吻,“我,我的花招就是想勾引陛下,陛下沒聽說過欲擒故縱嗎?”
“你不是已經得到了皇后的位子。”
司徒星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是還不夠哇。”又再次沒羞沒臊的湊了過去,抱住了南宮睿的腰,小手不老實的在南宮睿的胸前畫着圈圈,“人家還想要陛下的心呢,哎”,長長的一聲嘆息,身子扭了扭,鬆了手,“奴家雖有意,陛下卻無情,也罷,既然陛下不領情,那就算了吧。”轉身假裝失落的往外走。
“誰說朕不領情了。”南宮睿邪邪的一笑,一拉司徒星的胳膊,將她拉進懷裡,“雪兒,準備怎麼跟朕傾訴情長?”
“可是。”司徒星媚眼一寒,頓時失去了嫵媚,“奴家突然沒有興致了。”
果然,南宮睿心裡暗歎,這個女人果然就是沒安什麼正經心思。
“哼,哼,雪兒,朕現在興致正濃呢,你說該怎麼辦?我的好雪兒,朕現在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了,你就從了吧。”
用手揉着司徒星的頭髮,一臉的溫情。嚇得司徒星一身的雞皮疙瘩。嗚嗚嗚,玩兒大了嗎?
“陛下若是不再管大寶小寶的事情,奴家就有興趣了。”
“朕要說不行呢?”
“陛下既然執意說不行”,司徒星狡猾的一笑,“那奴家要爲孩子們的教育問題傷心難過,自然也就沒有跟陛下談經論道生兒育女的興致了。
想必陛下也不是真的喜歡奴家吧,畢竟柳貴妃說不定很快就要給陛下誕下皇嗣了呢。
我這等殘花敗柳,哪裡就能入的了陛下的眼了。”
說着,眼淚跟短線的珠子一般,紛紛滴落塵埃,真是的哭的悽悽慘慘,悲悲切切。
“好了,好了,別哭了,哭的朕心煩。”南宮睿不耐煩起來,橫豎也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惹得人家母親這般傷心,真是費力不討好何苦呢,用手戳了戳司徒星的腦門兒,“妖精,簡直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你讓人拿你怎麼好呢?”
“呵呵,謝陛下恩典。”再次踮着腳尖,在南宮睿的臉上親了一下,“陛下真是寬宏大量的好人吶。”
說好話,誰不會,儘量好了吹唄。
“雪兒。”南宮茹伸胳膊環住了司徒星的肩頭,“雪兒,朕想求你一件事情呢?”
“陛下請講,只要我能做到。”
“再給朕生個孩子吧,朕跟你保證,就算柳兒將來生個男孩,你也是生個男丁,就算不能立爲太子,朕也不會虧待你們母子的。
條件,你隨便提,只要朕能做到,絕無二話。”
“呵呵。”司徒星苦澀的笑了笑,“若是可以,我寧願從未認識陛下。”
“此話怎講?”
“陛下看不出來嗎?雪兒明裡暗裡,究竟爲陛下做了多少事情,可是陛下的心裡,依然只有貴妃娘娘。”
“可是你已經有了皇后的名分了,你可不能太貪心那。”
“陛下並不懂雪兒呀,這個名分有什麼意義嗎?對於一個真心喜歡陛下的人來說。這個名分能給人帶來快樂嗎?不過是一個人的影子而已。
魏雪衣就是魏雪衣,絕不做別人的影子,絕不做別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