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已經被激怒了,想渾水摸魚的黑水神部使者,沒有想到司徒星會這麼狠。
冰藍色的長劍,呼嘯着,衝向了福王,福王還想用琴音抵擋,可是抱着琴的胳膊,突然炸裂,瑤琴噹啷一聲掉在了地方。一陣絢爛的劍花飄過,福王已經被輾成了一地的冰屑。
“司徒星,你想跟黑水神部爲敵嗎?”
那個黑水神部的使者慌了,他周圍圍成了一個網,冰藍的網,耀眼的網,森寒的網,他手裡擎着一把鐵扇,揮的呼呼風聲,企圖將那照在身周的冰藍色大網給擊破,好趁機逃遁。
“爲敵有又如何,這裡本來就不是你們的地盤兒,是你們不請自來的,這麼多年了,大家維持着臉面,也就沒搭理你們,既然你們自己先不要臉了,那就,我就幫你們死的更徹底點兒。”
那黑水神部的使者,只是注意到了頭頂和周圍,並未注意腳下,一個黑乎乎的圓球,已經滾到了切近,還不自知。
久攻不下,冰藍色的巨網開始有些渙散,那人還以爲司徒星體力不支,機會來了,嘴角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然而笑容還沒有完全到位,轟隆一聲,來自己腳下的衝擊力,將他重重的拋飛出氣,摔在裡厚厚的冰面上。
一隻小巧的叫丫頭,已經踩在了他的胸口,“姑奶奶給你上一課,什麼是殺人,殺人的就是就不要耍帥。”手起劍落,那人的人頭已經被斬落。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翡翠湖都沸騰起來,爆炸聲不絕於耳,沖天的水柱好火光,小半個京城都看的見,整個京城都爲之震動起來。
南宮睿頹廢的坐在御書房,孩子他救不了,心愛的柳兒他就不了。自己的皇后管不了,他甚至有些絕望了。就連地面的震動,他都不以爲然。
“陛下,陛下。”德福慌慌張張呼喊着。“陛下,好像是地震了,您還是請起駕換個地方避一避吧。陛下,您可不要嚇老奴啊。”
“朕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嗎?”
好一會兒,南宮睿才木呆呆的回了一句。
“陛下,你可得保住龍體啊,您的心氣兒要是泄了,誰照管貴妃娘娘,誰去找小皇子和小公主。大周的萬里河山可怎麼辦,大周的百姓的可倚靠何人……。”
德福苦口婆心的勸着。可是南宮睿一個字兒都沒有聽進去,分不清是懊惱,是悔恨,還是自責了,一顆心被就撕成了幾瓣兒。再揉吧再一塊兒,再撕碎,周而復始的重複着這個殘忍的過程。
然而更大的不幸消氣突然傳了過來。
德福見南宮睿的情況實在不算是好,怕有個閃失,趕忙去傳消息,讓鎮國公等人前來,拿主意。
可就在這個功夫。有人來稟報司徒星的消息,小太監不明就裡,就給通報了,南宮睿不明就裡的宣了,麻煩就大了。
“皇后娘娘怎麼樣了?”
“啓奏陛下,皇后娘娘娘和景雲郡主帶人去翡翠湖找福王火拼。兩敗俱傷,全都遇難了,現在翠湖居依然夷爲了平地。”
“哦,啊?什麼?”南宮睿送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抓住了那個報事的侍衛的衣領。“你再說一遍,朕沒有聽清楚。”
“回稟陛下,皇后娘娘與福王同歸於盡了。”
“啊——。”
一日之間,突然痛失妻子三個孩子,南宮睿這本來就已經不堪重負的神經,終於崩潰了,慘叫一聲,身子一挺暈了過去。
德福回來剛剛看到這一幕,“怎麼回事兒,陛下,陛下,混賬,你們到底跟陛下收什麼了?”
“沒,沒說什麼。”保溼已經慌了。
“沒說什麼,陛下爲什麼會這樣?大膽,陛下都這樣了,你還敢撒謊。”
“奴才奴才只是說,只是說,皇后娘娘與福王火拼,同歸於盡了。”
德福眼睛一閉,一叫將報事的人踹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滾,滾。來人,快去請御醫。”
後宮這麼大動靜,宴會並沒有停止,一羣人喝的醉醺醺的,連自己親爹媳婦都不認識的時候,才結束。
鎮國公正準備出宮,“國公爺慢走。”
“怎麼了?”
“萬歲呀有請。”
鎮國公納悶兒,但是沒有動聲色,萬年的老狐狸,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門道。萬歲爺,什麼怎麼會對自己說請,鎮國公對自己的人品還是很有信心滴。跟着送信的人,急匆匆的趕往了御書房。結果聽說南宮睿不在,而是回了福寧宮。他又趕緊到了福寧宮。
“德公公,到底怎麼回事,陛下?”
德福也不敢隱瞞,“哎,萬歲爺怕是不太好了,小公主和小皇子讓人給劫持了,可能是福王乾的,皇后娘娘和景雲郡主去救孩子們,跟福王同歸於盡了,萬歲爺受不來了這個打擊,暈過去了。”
德福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不會傻到跟他們的皇帝陛下似的,在孩子們丟了的時候,還去捅司徒星的肺管子。
鎮國公眸光一寒,“這不可能,我大外甥女豈是那麼沒腦子的人,她不會這麼衝動,孩子們還沒有找到,就把自己搭進去,這種傻事兒她指定不能敢。”
“哎呀。”德福要哭了。“奴才也是這麼認爲,但是,咱們是旁觀者清纔會這麼說,那可畢竟是陛下的妻兒,他能不着急嗎?”
“老夫懂了。”鎮國公點點頭,“老夫自然會處理的,公公安心照顧陛下就是。”
噗通,德福跪下了,“老奴帶大周百姓感謝國公爺的大恩大德。”
“呀哈。”細辛醒了,怪叫一聲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兒,掐了掐自己的小蠻腰,滿意的點點頭,“雪兒,這是去哪裡?”她發現自己等人,原來都是坐在馬車上,司徒星正在假寐。“我們竟然沒死,太好了。”細辛有點兒驚訝。
司徒星微微一笑,揉了揉細辛的小腦袋,“有我在的地方,你且死不了呢,我不過是玩兒了一把移花接木而已,跟自己爭取點兒時間。”
水靈秘密呼呼的從車廂裡爬起來,“爭取時間幹嘛呀,留遺囑還是找相公。”
“出息。”細辛不屑的學着司徒星的樣子,揉了揉水靈的腦袋瓜,“你看看你們,同樣是我大侄女,你還比人家大,你看人家,你看看你,做人的差距他咋就這麼大呢?”
“你還沒我大呢,你憑啥叫我叫你姑姑?”
發現這倆人又開始要走不尋常路線,司徒星有點兒哭笑不得,“別鬧,別內訌,我們要去抄凌絕宮的老巢,有的是力氣讓你們發揮的,現在別鬧,趕緊吃點兒東西吧。”
“好。”水靈舉着爪子贊同着。
“哎。”細辛一撫額,“哼哼就是聲音呢,水靈你心真大,你說你爹平常得愁成啥樣兒。”
“小星星比我還壞呢,人家一家子不也過得挺好的嗎?”
司徒星只能一人賞了一個爆栗子,“別鬧,吃飯,吃飯。”一人一盒自熱米飯,小几上擺着自熱的排骨,還有辣白菜,“湊合用點兒吧,等我們滅了凌絕宮,我開流水席,請你們大醉三天。”
“好,好。”細辛點點頭,“好是好,可是雪兒,我們不應該先去救孩子們嗎?然後再報仇,你不怕孩子們有危險嗎?”
“放心,孩子們我另有安排,莫清秋的手下,應該也不是吃素的, 有個万俟軒那個滾刀肉,孩子們不會有危險的。
但是,我必須得把凌絕宮給連根拔起來,被他們牽着鼻子走,我都快憋屈瘋了,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所以他們必須死。”
水靈翻着眼裡想了想,“雪兒。”撇撇嘴,“就咱們三塊料兒,去挑凌絕宮,不太靠譜的樣子吧。
人家,人家還沒有心上人,還沒有拉過男生的小手手呢,要是就這麼掛了,好像很吃虧誒。”
“你可以不去啊。”司徒星伸手把水靈米飯裡的排骨夾給細辛,“小姑姑你吃。”
“嘿嘿,我的排骨。”水靈懊惱的跺着腳。“星兒你不能這樣,吃你一塊排骨,你看你小氣吧啦的,真不地道,光讓牛幹活兒,不讓牛吃草。”
見水靈吧啦吧啦的跟司徒星貧嘴,細辛很開心,笑眯眯歘,一塊,走你,一塊兒,吃的時分的開心。
司徒星也不提醒,一邊笑眯眯的嚼米飯,一邊吃辣白菜,等水靈意識到不對頭的時候,就剩下排骨湯湯了。
“你們,你們真是太太不夠意思了。”
“我吃飽飽了。”細辛扔下筷子,“水靈姑姑關心關心你的桃花問題給你看看首相吧,看看你啥時候紅星動。”
“切,老孃纔不上你的當呢,等讓你看完手相,辣白菜都沒了。你們合起夥來坑我是吧,太不像話了,光讓牛幹活兒,不給牛吃草,司徒星我對你有意見哦。”
司徒星但笑不語,能夠跟自己生死與共的好姐妹,她還能奢求什麼呢,損兩句,損兩句唄。
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兩樣東西託在掌心,“這個暫時借給你們玩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