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朝霞灑輝,燦燦霞光照在古樹間,將葉片上、花朵上的雨露,照射的晶瑩剔透,像是一顆顆珍珠在滾動,清新的空氣迎風送爽,更是偶爾有花香傳來,很是令人心情舒暢。
這裡已然屬於蠻荒的邊緣地帶,那些吞吐日月精華,實力強大的妖獸,已然不多,大都是一些野獸隱沒其間。
摩柯在告別了凌少峰之後,便是再度踏上了返回大梵寺的路程。
採摘了一大堆野果,將小金哄騙到了乾坤袋之中,摩柯便是利用萬象隱形珠,開始了急速的趕路。
“咻咻咻咻......”
瀟灑無比的一步步踏出,摩柯如同御風滑翔,在古樹老藤之間閃爍,形體快如閃電,一邊趕路,一邊還揣摩着逍遙疾風步的精髓。
“轟隆隆.....”
就在這時,前方猛然傳來一陣滔天的巨響,伴隨着巨響,一連串雷霆炸裂般的聲響,很是驚人。
“阿彌陀佛....前方有爭鬥!”微微一愣,隨即,摩柯腳步一踏,便是朝着發聲處奔去。
穿梭過一片古樹,摩柯在一處老藤上站定,仰頭望去,頓時將虛空之中一場激烈的爭鬥吸引住了。
此刻,虛空之中正進行着一場激烈的爭鬥,其中一個男子面容剛毅,身穿儒服,手中持着一把玉尺,其上閃耀着繁瑣的白色星光,每一次擊打,玉尺都爆發出雷霆般的轟鳴,威力頗爲不弱。
而與其並肩而立的女子,乃是一個面容冷豔,身材高挑,披着一件火紅色敞篷的女子,其腳下有着一件綠葉一般的武器,不斷的發出綠色光芒,抵禦着襲殺,玉手持着一件金色長劍,揮灑自如,翩然如謫仙,頗有一種出塵的氣質。
與其交手的,乃是八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男子,盡皆身上魔氣縱橫,面容僵硬呆板,渾身卻是散發着一股股濃郁的死氣,似乎,乃是死人。八名男子彼此完美配合,組成一套詭異的魔陣,將一男一女圍困在中央,難以擺脫。
“八名大約是在魔嬰巔峰的男子,擅長陣法圍困之術。這男子應該是儒門強者,至於這女子,實力也是不弱.....”眼神一個掃視,摩柯便是將場中的形勢分析了七七八八。
雖然眼下彼此廝殺的慘烈,更是短期不會分出生死,可這一對男女落敗,在摩柯看來,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因爲,在不遠處的虛空,還懸浮着一團如鮮血一般的血霧!
在這血霧之中,漂浮這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棺材顯得十分古老,荒涼,有一種腐朽的氣息瀰漫。
細細觀察,摩柯便是發現這口黑色大棺材之中,似乎隱匿着一尊很是驚人,恐怖的陰冷氣息。不是魔道的兇狠霸道,不是妖族的詭異兇殘,而是一種發自骨髓的森冷,詭異,莫測。
“夫君,我們這次竟然被跟蹤埋伏了,莫非,是消息泄露出去了?可如何是好?”嬌喝一聲,掌中金色長劍發出一股股犀利肅殺的劍氣,將兩名逼近的怪物男子逼退,這冷豔女子焦急的開口,顯然很是氣憤。
相比於她的氣憤,其夫君卻是明顯無比冷靜,沉吟一聲,眼眸之中閃爍着一種大學問家的光芒,儒雅的一笑,很是灑脫的道“夫人,莫要擔心,爲夫我既然有膽色來,自然也有保命手段,你接着!這乃是我師傅賜予我的大道箴言符籙,叱吒二字,有神鬼莫測之威能,你速速煉化其一,我們一起抵禦來敵!”
“唰!”
隨着其猛然間一揮手,頓時一道古樸的黑白色玉石般的令牌出現,被女子一下子接住。在這令牌之上,赫然鐵壁銀鉤般寫着一個大字,叱!
嬌容一喜,女子這才面色緩和了許多,慌忙一股靈魂力量融入,一下子便是煉化了這令牌。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在其眼神之中,有着一種心心相印,彼此盡皆知曉的意思,一切盡在不言中。
“發動!發動!”
兩人齊齊催動手中的黑白色玉石令牌,頓時咔嚓一聲,令牌發出脆響,支離破碎,其中冒出了兩個浩大的字體,通體呈現出一種明亮的白色,浩浩蕩蕩,如同充塞天地的至陽大剛之氣一般。
“轟隆!”
“轟隆!”
這兩個字體,赫然正是那叱吒二字。
叱吒二字,乃是道門的無上修行之法門,道門真言,大多是以其爲藍本締造出來的,其地位,與佛門的六字真言,一般無二,十分的崇高。不過,都是深奧晦澀,能夠真正堪破一些其中奧妙的修行者,可謂是鳳毛麟角,罕見無比。
狂猛的力量頃刻間炸裂,如同大日滾滾,不可抵抗,浩瀚的恐怖陽剛力量,立刻以兩人爲中心,驟然輻射了開來,速度之快,簡直是令人咋舌。
那支離破碎的令牌,發出柔和的光芒,將這一對夫妻保護住,那浩瀚的陽剛力量,竟然沒有侵襲他們絲毫。
“啊啊啊啊啊........”
一切太過突兀了,那如洪流一般的陽剛力量席捲四方,八名斗篷男子盡皆被包裹在了其中,發出了一聲慘叫,身上那濤濤魔氣,被頃刻間蒸發個乾淨,化作了一具具乾屍,噗通通,如同下餃子一般,墜落了下來。
在頃刻間抹殺了八名黑色斗篷男子之後,那陽剛力量依舊沒有削減幾分,轟然一聲,朝着那血霧之中的黑色巨大棺材撞擊而去。
“噗噗噗..........”
沉悶的巨響過後,那一片血霧,竟然被盡數蒸乾,至於那一口黑色巨大棺材,其上也是裂開了幾道明顯的猙獰裂痕。
“阿彌陀佛.....好凶猛.....”
摩柯距離的本來極遠,在那散溢開的陽剛力量來臨之前,慌忙爆退,總算是沒有暴漏行跡,被殃及池魚。
僅僅一擊,便是產生了恐怖的破壞力,還好,雙方交戰是在虛空,否則,只怕破壞力會越發嚴重幾分。
“速逃!”
發出這一擊之後,儒門男子猛然一揮儒袍,一股浩浩蕩蕩的儒門罡勁衝擊,身體已然來到了那女子面前,一伸手,將其拉住,開始了瘋狂的逃竄。
“哎,實在是可惜。”
女子被儒門男子拉住,頗爲可惜的望了一眼玉掌之中的符籙。此刻,這枚玉石般的古老符籙,已然支離破碎,只怕再度施展一次,就會徹底的泯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