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劉冕睡得正熟。帳外傳來輕輕的嘀咕聲。
“這種時候還有何事?大將軍忙碌了一整天方纔睡下。”是祝騰的聲音。
“祝將軍……小人也是逼不得已。來人的麪皮實在太大,小人不敢不前來通報一聲。”
“何人?”
“是……”
劉冕也不知道是爲何,無緣無故就這樣醒了。隱約聽到帳外有人說話,出聲喚道:“何事?”
祝騰只得走了進來,湊到劉冕身邊低聲道:“大將軍……有人求見。”說罷遞給劉冕一樣東西來看。可不是太平公主時常戴在手上臂上的玉臂環嗎?劉冕還曾經稱讚過這隻玉環,與太平公主最是相配。
“哦?!”劉冕甚感驚訝:這丫頭,瘋了?大半夜的居然離開長安城跑到軍營裡來見我?
於是劉冕翻身起了牀來,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衣裝獨自一人往轅門而去。
轅門外遠遠的停了一輛車子,車沿在夜風之中輕輕飄揚。太平公主坐在車上閉着眼睛,雙手十指有點緊張的握捏着一個黃色的小布包。寂靜的夜晚,她聽到了不遠處傳來那個熟悉的腳步聲,頓時睜開眼睛掠開車簾:“天官!”
劉冕快步走上前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聲張,然後坐上了車子。邱大友親自趕着車兒朝離開軍營的方向駛去。
馬車裡。太平公主一下就撲進了劉冕地懷裡將他緊緊抱住。再也不肯放鬆。
“怎麼了、怎麼了。小芽兒?”劉冕有點悴不及防。拍着她地背問道。
“你又要出征了!”太平公主急躁地抖着身子緊緊抱着劉冕。“你怎麼又要出征?我、我煩死了!”
“別煩、別煩!”劉冕只得耐心地勸她。“我是將軍。出征不是很正常地事情嗎?又不是第一次了。別擔心。我會盡快平安歸來地。”
“我怎麼就喜歡上你這個臭男人。三天兩頭不在我身邊。不是娶了別地女人就是要去戰場拼命……我、我恨不得拿根鐵鏈子把你拴起來。不讓你走了纔好!”太平公主急惱起來有點語無倫次。
劉冕只好將她抱緊拍着她地肩膀來安撫。也不知道說啥了。
走了半晌馬車停了下來。丘大友將馬兒取下來很識趣的牽到了一旁,不來打擾了。
“老公……我真的好捨不得你走。”太平公主將劉冕拽得緊緊地,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哪怕你在軍營裡、在神都、在別的女人懷裡都好,我就是不想你離我好遠,到危機的戰場上去。你一走。我就再也睡不好覺了。每日每夜心驚肉跳,吃不下、睡不香,像是瘋了一樣。”
“別這樣。你要學會寬心,善待自己。不然我在外面征戰也不會安心的,知道嗎?”劉冕耐心的哄着她,“我可不想回來地時候看到一個滿臉憔悴的黃臉婆哦!”
“你說不憔悴那就不憔悴哪?”太平公主這才略微釋然了一點鬆開劉冕,拿拳頭零亂的砸着劉冕的胸膛,“你這男人,真是害人精。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爲你牽腸掛肚不得安生。明天你就要進行大婚了,卻連洞房也不進就去戰場廝殺。黎歌那妹子定然比我還要傷心。還有上官婉兒和韋團兒,她們也好過不了。當然最慘的肯定是那個突厥的公主了。你就要和她孃家的男人生死相拼了,她還不以淚洗面?你這男人。是不是生下來就禍害女人的?”
“我……”太平公主這麼一說,劉冕還當真有點自責了,“抱歉,我也不想這樣。我只想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能過得好過得安寧和幸福。也許是我能力不夠吧,哎!”
“算啦,老公。事非人願。你也不是有意如此,我知道的。”太平公主靠到劉冕地身上輕撫着他的胸膛,“我只要你答應我,要早些回來,平安的回來。”
“嗯,我答應你。”呶,這是我去大慈恩寺親自爲你求來地護身符,你要貼肉放着寸步不離哦!”太平公主將手中那個揉捏了許久的小布包塞給劉冕,“心誠則靈。我可是齋戒沐浴更衣跪拜多時才求來的。我母后都沒有呢,只給你這個臭男人了。”
劉冕接了過來握在手心。在太平公主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謝謝你,小芽兒。你的一番良苦用心我銘刻於心。”
“哎呀,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太平公主又憂急起來,將劉冕一把抱住好似生怕他跑了,急惱的道,“母后爲什麼非要派你出征呢?朝廷上那麼多可用地將軍,人還少嗎?”
“別說傻話。左右衛是大唐軍隊的中堅力量。戰事當前我們義不容辭。”劉冕說道,“國事當前,我們都要以大局爲重捨棄個人得失。”
太平公主無語沉默了半晌,突然道:“老公,我要爲你生個兒子!”
“啊,說什麼?”劉冕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要、爲、你、生、個、兒、子!”太平公主一字一頓,很認真的說道,“我纔不讓你的兒子像你一樣,只有孤單的一個。我要替你生一屋子的兒女!”
“這……呵呵!”劉冕禁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突然有這樣的念頭?”
“不許笑!我說認真的!”太平公主恨恨地拽了一下劉冕地耳朵,“你知道懷胎十月有多辛苦嗎?當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肯爲他地男人生孩子的時候,就證明她是真的完完全全地愛上他了。老公,我總有點害怕你有一天會離開我。我總感覺我們之間的愛情不夠完整。除非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否則我不會安心……算我求你了。當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呃……現在?”劉冕不禁有點愕然。
“現在也行呀!”太平公主嘻嘻一笑,“馬車很大的,嘻嘻!”
“我昏!”劉冕哭笑不得,“你不是吧?現在、在馬車裡?前方一里半就是我的七萬大軍,我私出軍營來和你幽會幹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驚世駭俗了?”
“怕什麼!我都不怕,你還怕嗎?”太平公主嘻嘻直笑,“要是嫌馬車窄了的話我們就到外面呀!”
“打野戰?!”劉冕哈哈的笑了起來摸着她的額頭。“你莫不是真的有點發燒了?”
“我纔沒病呢!”太平公主死死拽着劉冕的衣襟用力左右搖晃,“你倒是說呀,你答不答應?答不答應?”
“啊……行行行!”劉冕一邊笑一邊拍着她地臉蛋子,“那就讓我們兩個……瘋狂無羈發一次癲吧!”
“嘻嘻,好啊----下車嘍!”說罷太平公主馬上就跳了起來下了車。劉冕一邊暗自好笑,一邊和她下了車。邱大友牽着馬遠遠的背站着。都沒敢朝這邊瞟一眼。
“來、來,這邊!嘻嘻!”太平公主拉着劉冕興奮的四下亂躥,自己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劉冕禁不住好笑跟着她胡鬧四處亂轉,來到了一處小草坡邊。太平公主欣喜的道;“哈哈,就這裡了!”說罷拉着劉冕就用力一堆,連着將自己的身子也壓到了他身上。劉冕很配合地朝後一倒,太平公主就壓了上來。
前所未有的刺激感遊遍了二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二人幾乎沒有多餘的言語,就瘋狂的吻在了一起。
太平公主很快發了粗重的喘息聲,近似於癲狂的抱着劉冕的頭猛親。劉冕則是用力撕扯着太平公主的衣衫,先將她胸前的胸衣扯破了露出一對雪白的乳房來在手裡猛烈揉搓。太平公主地一隻手也驚慌又焦急的摸在劉冕身上。急不可奈的往他下身移動。
二人之間地激情與慾望瞬間點燃,在荒野之中癡醉的纏綿起來。
太平公主真的像是要瘋了。她手忙腳亂又急惱的扯下了劉冕的褲子,一手握住那活兒就一陣猛舔猛吸起來。劉冕感覺渾身一陣陣抽搐似的快感。大腦裡都快要反應不過來變得一片空白了。
這實在太過刺激!
太平公主沒給劉冕什麼喘息地機會,將裙裾拉起坐在了劉冕的身上,咬着嘴脣銷魂的呻吟一聲,坐了下去。
劉冕也禁不住低嘯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彈起來將太平公主抱住,嘴就親到了她有胸脯之上。雙手則是抱着她激烈的抖動。
劉冕和太平公主一邊很享受這樣的刺激,一邊又害怕被人發現。因此這一場充滿激情與野性的纏綿,來得快去得也迅猛。時間雖然短暫,可是二人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與快感。
到後來,太平公主趴在劉冕的身上喘着粗氣,仍然不肯放過他癡迷地和他接吻。
二人相擁休息了片刻,又飛快地起身來整理好衣衫,各自暗笑不迭的跑回了馬車上。
馬車裡點起了一根蠟燭,二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若被外人看到他們這副狼狽猥瑣地模樣。估計也這臉也就該丟光了。
劉冕將太平公主放在自己懷裡捧着她的臉深吻。也很有點捨不得。
太平公主喘了好一陣粗氣方纔定下神來,咬着嘴脣拍着劉冕的臉道:“臭男人。我若當真給你生了個兒子你敢認嗎?”
“敢。”劉冕說得很肯定。“真敢?”
“真敢!!”
太平公主滿意的笑了,輕撫着劉冕的臉龐:“你能有這樣的心,我就滿足了。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讓你爲難的。不等時機成熟,我們的孩子是不會降臨在這人世間的。我們兩個已經有夠苦了,沒理由讓我們的孩子從一出生起就命運多舛,你說對吧?安心的出征去吧!回來之後,我們再慢慢商議生孩子的事情。”
劉冕笑了一笑親親她的臉龐:“我知道你一向是表面瘋癲其實都是心明如鏡的。我從來不擔心你會讓我爲難,這也是我最喜歡你的地方。”
“男人嘛,誰會喜歡一直給自己添亂的女人呢?”太平公主微微笑了一笑,“雖然我是千金之尊的公主,也不能給我愛的男人添亂。老公,安心打你的仗去,勝敗如何我不想問,我只想要你平安的回來。我們還要一起爲人父母、生好多孩子的。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劉冕點頭,又和她深吻到一起。
二人再敘了片刻,軍中響起一陣刁斗聲。這是伙頭軍起牀準備早飯的訊號了。
太平公主很自覺的放開了劉冕:“你回去吧。明天我就不好來送你了……記得,記得。將護身符貼肉來放。一切以平安爲重,早些回來。我在家裡等你哦,等着和你一起爲人父母!”
“嗯!”劉冕整理了一下衣衫在她額頭長長的吻了一口,依依不捨的下了馬車往軍營而去。
太平公主掠着車簾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那個男人身影,落漠的長嘆了一聲對外面大聲喚道:“丘大友,走了!”
劉冕回到帥帳躺回榻上,感覺有點身上發軟。剛剛的激情與刺激燃燒了太多的能量,他馬上就感覺到了濃濃的倦意,沒一會就睡着了。
夢中,左右飄揚的就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兒這些女人的臉,四周彷彿都是一陣香氣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