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宮凌鶴不是要請教嗎,諸位出手是何意?”這時,有望神闕的修行之人看向那些攔在葉伏天身前的人開口說道。
“點到即止,已經可以了。”凌霄宮的強者回應道。
“凌鶴是認輸了嗎?”望神闕修行之人追問道,凌霄宮的強者皺了皺眉,掃向那說話的人皇。
“既然凌鶴還能戰,你們何必要干涉?”望神闕之人冷笑道:“挑起道戰的是你們,強行結束的也是你們,凌霄宮是想要請教望神闕修行之人,還是在落井下石?要落井下石的話直接點,也不必找其他藉口了。”
“還有凌霄宮的傳人,境界高於葉流年,卻需要凌霄宮之人出手相助,不會覺得丟臉嗎?”那望神闕的修行之人毫不客氣的諷刺道:“若我是凌霄宮修行之人,便沒臉繼續留下了。”
凌鶴眼神極寒,被擊敗本就是極沒有面子的一件事情,而且如此還被如此赤裸的諷刺,在境界高於葉伏天的情況下,還需要其他凌霄宮修行之人出手相助才免於葉伏天的繼續攻擊。
這一戰,的確可謂是顏面掃地。
“前輩不必多言,這樣的人見多了,早已習慣。”葉伏天迴歸頭對着那位望神闕修行之人開口說道,對方點頭:“僞裝出來的風度,終究容易被揭穿,輸不起,便不要挑起道戰,那副高傲瀟灑的態度,此刻想起來,不覺得諷刺嗎。”
每一道聲音都像是一根刺般,讓凌鶴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對方是存心不想放過他了。
凌霄宮落井下石,望神闕的修行之人的確是故意的,刻意諷刺他,撕開那虛僞的面目,讓他無地自容。
“看來,今日倒是要好好領教下望神闕的修行之人,是否都如此出衆了。”一位老者開口說道,凌霄宮的強者大道氣息釋放,威壓這片天,極其可怕。
這時,稷皇目光掃了人羣一眼,一股大道力量從他身上蔓延而出,所有凌霄宮的人身上都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橫的力量,彷彿難以動彈。
他們目光看向稷皇,凌霄宮宮主往前走了一步,看向稷皇道:“稷皇這是何意?”
“凌霄宮想要和望神闕門人切磋,我望神闕歡迎之至,然而現在,是切磋還是其它,諸位心裡有數,想要以多欺少的話,那麼,我也只好親自下場奉陪了。”稷皇開口說道。
凌霄宮宮主看向稷皇,如若雙方人皇同時下手,對於望神闕的修行之人而言的確會非常危險,稷皇只好出面干預。
凌霄宮宮主笑了笑,身上一股狂暴氣息釋放而出,同樣一股大道威壓蔓延而出,兩人都是超脫級存在,實力何等強大,他們威壓綻放之時,這片天似無比的沉重,彷彿一切都要靜止,下空中的人皇大戰都漸漸平息,許多強者都各自退後,擡頭望向虛空中隔空對峙的兩人。
凌霄宮宮主和稷皇,兩位巨頭人物,他們身上都瀰漫出無形的大道氣流,空氣都蘊藏着極可怕的壓迫力,他們都沒有出手,但諸強者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無形的碰撞。
他們會碰撞嗎?
遠處在不同區域的頂尖勢力之人盡皆望向這邊,今日羲皇渡神劫,各方強者齊至,莫非還能看到巨頭級人物交手不成?
蒼穹之上,竟發出沉悶的聲響,這一方天出現令人窒息的氣息,那些人皇各自後退,遠離這片區域,有強者感覺呼吸急促,五臟六腑都在跳動着。
“退後。”李長生開口說了聲,頓時來自望神闕的強者紛紛撤離這邊,大燕古皇族以及凌霄宮的強者同樣後撤,只有燕皇還站在那,身上金色的華貴長袍隨風而動,負手而立,安靜的看着那兩人。
這一刻,遠處的人感覺那片天都似要坍塌,天地間彷彿出現了無窮虛幻之影,他們擡起頭望向蒼穹,浩瀚無垠的天地,出現了許多虛幻的神塔虛影,還有無數神碑,自蒼穹往下流動着,鎮壓這一方天。
兩人,都擅長鎮壓大道。
而且他們的境界已經超脫,彷彿掌控的是天地的本源大道之力,當他們釋放威壓之時,那些人皇都退走,連在戰場中的資格都沒有。
“砰!”
一道劇烈的炸裂聲響傳出,兩人的身體沒有動,但在他們身體中間卻出現可怕的音爆聲,轟隆隆的沉悶聲響讓人感到心臟跳動着,他們身體之間不斷有驚人的氣流撞擊在一起,使得那片空間颳起了一股駭人的風暴。
就在這時,人羣看到了兩人虛幻的身影,他二人彷彿動了,又彷彿沒有動,諸人只見到兩道模糊的身影在中間一觸即分,下一刻,一股駭人的風暴掃蕩而出。
“轟……”
“小心。”許多人皇在那股風暴下被震飛出去,葉伏天的身體也一樣,他身上大道之力涌動着,但依舊被風暴震退,在風暴中矗立穩住身形,他的腳步無比的沉重,遮擋住眼睛的手臂移開,他望向前方。
只見在風暴中間,兩道身影依舊站在原地,彷彿從來不曾動過,那股駭人的風暴也似並非他們所掀起,燕皇也站在那,長袍獵獵,隨風狂舞,安靜的看着前方兩人。
他自然能夠看清,剛纔那一瞬間兩人交手了。
修行到了他們這種境界,交手的機會實則並不多,畢竟同級別的人物很少,而且都會有所顧忌,影響太大。
因此,凌霄宮宮主和稷皇,也只是一瞬的碰撞,點到即止。
“今日是前來觀禮的,兩位這是在做什麼?”這時遠處一道聲音傳來,在遠處虛空,東華域域主府府主站在那望向這邊,開口說道。
“一時技癢,想討教下稷皇的鎮世之門,府主勿怪。”凌霄宮宮主開口說道。
稷皇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對方。
“這裡是龜仙島,各位都是客,不要驚擾了羲皇,諸位想要切磋的話另外找個機會吧,明年有空閒的話,可以都來東華天走走。”府主繼續道:“今日,便不要再爭了,燕皇也就此作罷吧。”
燕皇微微點頭,道:“既然府主開口,今日便也罷了,然而昔日東仙島一事,府主調停,我纔沒有動東仙島,稷皇也答應了一些事情,但如今,似乎有些變化,這筆賬,以後再找稷皇算。”
這話不過是藉口,若非是葉伏天表現出非凡的天賦,恐怕大燕古皇族的人根本不會多看葉伏天一眼,哪裡會記得東仙島的一些事情。
稷皇目光望向他們,依舊沒有開口說道,便聽府主繼續道:“好了,諸位都散了吧,不要影響羲皇清修。”
“好。”凌霄宮宮主點頭,隨後轉身道:“走。”
說罷,一行人便直接離開,凌鶴走時目光掃了葉伏天一眼,眼神中帶着殺念。
葉伏天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他的眼神同樣非常冷,林遠的這筆債,怕是一時間無法討要了。
不過凌鶴此人,他記下了。
“稷皇,後會有期。”燕皇開口說了聲,隨後同樣帶人離去,看到沒有熱鬧可看,各方強者便都陸續離開這邊。
“我們也走吧。”稷皇開口說了聲,頓時他們也御空離去。
諸人走後,龜峰之上,羲皇和雷罰天尊看向遠處散去的諸人,只聽羲皇低聲嘆息道:“平靜多年的神州,不知何時又會起風雲。”
“有東凰大帝鎮壓當世,神州亂不起來。”雷罰天尊道。
“若是神州之外的人來呢。”羲皇開口說道,雷罰天尊沉默片刻,道:“這些年在外行走,倒是聽到了一些事情,原界出現了一陣風波,有一些勢力過去了,不過暫時沒有波及到神州。”
“原界。”羲皇伸出手,似想要抓住什麼,卻又什麼也抓不住。
葉伏天他們離去之後,虛空中,稷皇站在葉伏天身旁,只聽葉伏天開口問道:“凌霄宮,和望神闕也有恩怨?”
稷皇搖了搖頭:“沒有過多的接觸,談不上恩怨。”
葉伏天露出一抹思索之意,那麼,是因爲崖壁的那件事導致了凌霄宮針對望神闕?
然而,應該不至於纔對。
“你繼承了東萊的記憶?”稷皇忽然間開口問道。
葉伏天點頭:“不過有些散亂,並非是全部。”
“他最後一戰的記憶,可曾有?”稷皇問道。
葉伏天搖了搖頭,擡頭看向稷皇,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爲何會沒有這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