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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鳶盤算着,等着石門一打開她就趕緊衝出去,怎麼也不能同上官墨容再呆在一塊了,要不然豈不是要丟臉丟死。
上官墨容的咳嗽好像慢慢平復下來,臉上的青黑色也消退下去。他坐在石凳上,好像個雕塑一般,又好像是沒力氣動彈了,良久才慢慢的站起身來。
在他起身的瞬間,石門打開了。
白紫鳶歡呼一聲,趕緊往外竄出去,又尖叫一聲瞬間退了回去。
一張猙獰至極的臉從石門外竄了進來,那張臉的恐怖法又同先前不太一樣,這一次,這張臉其中一半卻是十分白皙的人類皮膚,那皮膚似乎比一般人的還要細嫩一些。
只是另外一半,卻生着綠油油的蛇皮,讓人頓時不寒而慄。
白紫鳶嚇得急速後退,被身後的上官墨容接住,然後轉個身,將她擋在了自己身後。
白紫鳶揚了揚眉毛,心裡暗想,上官墨容這麼拼命的護着她,到底是因爲她跟他還有夫妻的名分在呢,還是大男子主義使然?
鑑於前面受的教訓,白紫鳶認爲是後者。
半人半獸的怪物衝進來,身上果然還是穿着那極具現代感的緊身皮衣。
瞧那半張臉,以及那緊身皮衣下頭的波濤洶涌,白紫鳶才認清了,這一隻,卻是個雌性的半獸!
不得不承認,這張臉是比先前的那張順眼多了。白紫鳶爲自己心裡的想法惡寒一下。
怪物不由分說的撲將過來,上官墨容手腕一動,金色的軟鞭便甩了出去。
白紫鳶也見過上官墨容出手過幾次,這軟鞭的威力自然見過,可那原本在上官墨容手裡頭靈巧至極的軟鞭,對上這有着半邊蛇皮臉的半人半獸,卻好像失去了以前的效用一般,那半人半獸長了半張蛇皮臉,整個人似乎也同蛇一般,身體在軟鞭的攻擊下隨意扭動,以十分不可思議的姿勢擺脫了上官墨容的一次次攻擊不說,還越發的靠近他們兩人。
軟鞭是長兵器,距離太近了就會受到掣肘,攻擊力自然會大大減小。
所以,此消彼長,上官墨容竟漸漸落了下風。
白紫鳶同他一步步後退,心驚膽戰之餘也覺得有些奇怪。上官墨容的武功..好像變弱了?
是不是因爲剛剛發病過的緣故?白紫鳶暗想,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妙了。
正在她想着的時候,那蛇皮臉的半獸忽的扭轉身體,微微一蹲,繼而以十分詭異的彈跳力跳了起來,轉瞬落在了白紫鳶身後。
白紫鳶急忙轉身,便看見那張綠油油的蛇皮臉無比的靠近自己,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得見那蛇皮上的紋路,還有它同另外半張臉組成的詭異至極的笑。
半獸咧開了嘴,露出如同蛇一般尖銳的牙齒,便要咬到她的脖子。
白紫鳶嚇得甚至忘了動彈,眼睜睜的看着那毒牙要落在她的脖頸上,一隻手從她背後伸出來,那毒牙便在電石火光之間落在了那隻手上。
那隻手當然是上官墨容的手,白紫鳶只覺胳膊被人一拉,便從那毒蛇女面前閃到了一邊,上官墨容眉頭微皺,一掌擊在那毒蛇女肩頭,毒蛇女悶哼一聲,蹬蹬退開。
上官墨容左手上,赫然多了兩個毒蛇牙印,鮮紅的血在眨眼間便變成了黑色。
白紫鳶心裡咯噔一下,很想咬牙切齒的說一句,大男子主義耍到不要命的程度,也真是有些令人髮指啊。
“上官墨容,誰讓你救我的,你別多管閒事,我生與死跟你沒關係!”白紫鳶白了臉,怒喝道,眼見着上官墨容的手變成了黑色。
毒蛇女尖叫一聲,再次撲上來,上官墨容冷喝道:“趁現在快點出去,石門很快就會合上的。”
白紫鳶轉頭看着那黑黝黝的門口,一時間有點害怕,好像沒了方纔的膽子再往出衝了,然後轉過身,心安理得的動也不動。
上官墨容再次同那毒蛇女纏鬥在一起,只是毒蛇女的毒似乎太過厲害,上官墨容的動作越來越慢。
她甚至沒有機會讓上官墨容喝下一口靈潭水解毒,毒蛇女的攻勢越來越激烈。照着這情形下去,恐怕她和上官墨容的性命就都得交代在這裡了。
或許,只有一個辦法才能完全消滅這怪物。
白紫鳶心想着,一咬牙,猛地從上官墨容身後竄出去,緊接着一把將上官墨容推開,毒蛇女猙獰的笑着,撲向白紫鳶,白紫鳶急速後退,朝石門外奔去,上官墨容在後頭緊追過來,在堪堪踏出石門外的時候,毒蛇女的毒牙貼上了她脖子的皮膚。
便在這一瞬,白紫鳶開啓空間,將毒蛇女收入空間之中。
上官墨容緊隨而至,藉着石室裡的光,看見白紫鳶慘白着臉站在石門外,眼睛裡是還未平復下來的驚恐。
上官墨容瞳孔收縮,死死的看着她,那眼神裡藏着莫大的恐懼,好像方纔的一瞬間發生了令他十分害怕的事情一樣。上官墨容的眼睛裡從未出現過這種情緒!方纔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呢?
白紫鳶揚起眉毛,心裡道,他該不會是怕那怪物把她咬死了吧..
地面再次震動,石門瞬息落下,石門落下的一瞬間,白紫鳶看見上官墨容的身形一晃,似站不穩了。條件反射的,她跨出一步,伸手準確無誤的扶住他。
上官墨容的身體冷如寒冰,在她扶着他的瞬間,他全身的力量已然壓到了她的身上。
“上官墨容?你怎麼樣了?”白紫鳶艱難的撐着他的身體,不讓兩人一同倒下去。可上官墨容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身體的溫度似乎在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變冷。
白紫鳶急忙從袖子裡拿出一瓶靈潭水,扶着上官墨容躺下來,摸着他的臉,捏開他的嘴巴,將靈潭水灌進他的嘴裡。
害怕分量不夠,她又拿了兩瓶給他灌進去,三瓶靈潭水下肚,上官墨容的身體終於不再變冷了,而且在緩慢的恢復體溫。
白紫鳶將他的身體靠在自己肩上,尋思着方纔在石室裡的時候,他到底爲什麼要把自己的手伸出來換下她的脖子,還有,在方纔她要被毒蛇女咬死的時候,他的眼神爲何又是那樣的驚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