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寒風凜冽。古域的萬千大山也逐漸披上了黃衣,不知不覺雲初已經來到蠻荒古域三個月之久,在這三個月裡來他每天都是在獵殺玄獸中度過在生於死之間徘徊,好幾次都差點喪命於玄獸之口,不過這種生死的磨練也給雲初帶來了極大的回報。
積分突飛猛進自不用說已經到達了二十萬分左右,排名也隨之來到了千名之內。最重要的是雲初的境界已經快要觸碰到了真玄境的門檻來到了入玄期九級還差一級就可以摸到真玄境的門檻,如果運氣好的話有緣遇到一個契機便可以踏入到真玄境。
“不過和他們比起來我似乎差的好多。”雲初望着由金紋化成的榜單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榜一的蕭飛宇已經到達了九十多萬積分快要達到百萬之數將其他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看着榜單雲初有意無意的尋找起蕭素問的名字來,終於在百名左右的位置發現了她已經跌出了前十。
“她這是怎麼了,積分居然毫無變化,是出事了嗎?”雲初有些不安的自言自語道,隨即又忽然笑了起來。
“我居然關心起一個和自己素不相識的人來。”雲初想起來自己似乎和別人並不熟,而且人家可能只是和自己識海中那紙婚約上的人同名而已,自己居然因爲一個無頭無尾的“婚約”關心起一個人來,這不禁讓雲初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也側面的說明了雲初內心的孤寂遠在異界他鄉舉目無親,即使是一個熟悉的名字都會讓其感到一絲暖意。
“主人,不遠處似乎有人在打鬥,我們需要過去看看嗎?”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忽然浮現在雲初面前,聲音輕柔的問道,美中不足的是她沒有雙腿而是懸浮在一團雲霧之上,居然是一個靈體!
“過去看看吧,這幾個月來都沒怎麼看見人也該接觸一下人類了,成天和這些玄獸打交道我都快喪失語言功能了。”雲初呵呵笑道,望着眼前的美人不由得生出一絲欣慰。
女子自然是玉兒,三個月來跟着雲初吸食了大量的玄獸殘魂,不僅語言功能變得成熟可以流暢的和雲初交流就連體態也愈加的豐腴每次出現在雲初面前時都會讓雲初眼前一亮,就如她的名字一般溫文如玉,白皙水潤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美感。
奇怪的是一直喜歡在雲初身邊吵吵的二甩此刻卻沒了身影,原來早在一月前二甩就因爲誤食了山中的千醉果昏睡了過去,無奈之下雲初只能暫且將其收入到浮天珠內,之前是怕打擾到龍兒雲初一直沒有這麼做,而現在只能將二甩安置在浮天珠內。
“走吧。”雲初開啓掠影迷蹤步向玉兒探查的方向奔襲而去,玉兒則乖巧的化作了一縷青煙隱入到雲初胸前的玉佩之內。在這裡雲初掌握了一條真理,那就是絕對不可以高空飛行,不然不僅僅會成爲玄獸的攻擊對象而且也會引起其他參賽者的注意成爲衆矢之地。
一水澗,一個束着男裝的女子捂着左臂不斷的奔跑着,鮮血隨着她身體的擺動不斷的滴落下來。
“跑是沒有用的,交出你手中的鑰匙,不然就別怪本大爺辣手摧花不講風度了!”女子身後兩個粗壯大漢提刀追趕而來凶神惡煞的喊道。
“靈舞!”女子口中默唸法訣,忽然從水澗中橫飛出來一條尖鼻怪魚直撲兩位大漢試圖阻止他們的腳步。
“噗!”其中一個大漢舉刀輕輕一劈那怪魚直接裂成兩半從半空中摔落在地。
“還敢反抗!”男子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目光也更加的兇狠起來,隨即一刀斬出發出一道氣波將前方奔逃的女子震飛在地。
望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兩個粗壯大漢,女子艱難的挪動着身體往後退去,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恐懼。
“古域的兇獸太過於狂暴御靈訣根本無法控制它們,不然我怎會淪落到這番田地被兩個入玄期的人逼到絕境。難道上天要絕我辰曉兒於此地嗎?我不甘吶,父皇還等着我回去復興皇室,而我卻……”這女子竟是胡屠國的辰曉兒,不知道爲何被這兩人盯上,一路追殺至此。
“不要殺我,那把鑰匙我可以給你們。”辰曉兒從懷中取出一把古樸的鑰匙遞給他們二人,希望他們可以饒過自己,眼中充滿了哀求之色。雖然她貴爲皇室,但是在這裡什麼身份都不好使,有實力纔有活下去的資格。
“哈哈哈,早給我們又和至於此呢?放過你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那鑰匙我們身上也有,這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其中一個大漢一把奪過辰曉兒手中的鑰匙,隨後舉刀便要砍來。
“等一下,大哥。這麼漂亮的美人就這樣殺了,不是暴餮天物嗎?不如先讓我享用一番,此處環境甚是清淨是個不錯的好地方。”另一名粗漢出言阻止道,隨後雙眼露出邪光看向辰曉兒,隨即一雙大手就要往辰曉兒的胸前抓去。
“等一下,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向你們透露我身上有鑰匙的,告訴我,我便甘心和你……這樣也省去了你不小的麻煩也能讓你盡興。”辰曉兒拿出匕首橫在自己身前怒吼道,她已經打算自盡但是在這之前她要知道到底是誰出賣了她。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主動,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告訴你也無妨,不過說一個字你得脫一件衣服哦。”粗漢嘿嘿仰頭大笑起來顯然是不打算說出那人的姓名來,故意拿辰曉兒打趣。
“混蛋,我就算死也要你償命!”辰曉兒見自己的計謀未能得逞反而受到侮辱當即便舉起匕首來打算自我了斷,免得失去最後的尊嚴。
“哼,要死要活還不是你能夠決定的!”漢子一掌拍來將辰曉兒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隨後滿臉淫笑的緩緩向前。
“啪嗒、啪嗒”幾滴液體滴落在粗漢子的臉上,
“什麼東西。”粗漢子用手摸掉臉上的不明液體,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臉厭惡的說道,隨即擡頭望向空中,只見在山澗的上方一個男子正一臉鄙夷的望着自己。
“我的口水可還香甜?”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隨即一個轉身從上方騰躍而下擋在了辰曉兒的身邊。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朝本大爺吐口水,活膩味了嗎?”粗漢子得知液體是那人的口水之後暴跳如雷,舉刀劈來,男子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單手夾住刀片,手指微微一動“砰”的一聲粗漢子手中的刀斷裂成兩節。
“我的刀!”粗漢子見自己的刀斷裂發出一聲嘶吼,但是身體卻緩緩的往後退去來到他大哥的身邊,他也不是傻子對方能輕易接下他的攻擊很明顯實力越超於自己他可不想上去送人頭。
“我是你們不配知道,那把鑰匙我要了,你們要麼滾,要麼死。”話音剛落男子便釋放出來一股滔天的氣息,壓得兩個粗漢子喘不過氣來連連求饒。
“真玄境?估計已經達到了六級左右,難怪能碾壓他們二人。”辰曉兒望着身前的俊俏男子釋放出來的氣息不由得一驚,心裡也稍稍寬慰總算是天無絕人之路。
“我們走,我們走。”兩個粗漢勉強擡起頭來喊道表示自己願意離去將那把古樸的鑰匙交給了男子,男子也不多說便撤去了氣息威壓。
“噗!”兩個粗漢子剛剛轉身就從嘴裡噴吐出來一口鮮血,一片刀刃從二人胸前透體而過將他們來了個透心涼。
“不好意思,我也不太喜歡有別人知道那鑰匙在我手中。”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嗤笑,隨即轉身把目光放到了辰曉兒身上。
“真是個不錯的美人,殺了確實可惜,不如好好享用一番。”男子見四下無人也露出了本性,他和之前的兩個粗漢子都是一路貨色,不過更讓人噁心故作君子之態給人一種高尚的錯覺。
“你……”辰曉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原本以爲自己得救了沒想到是去了豺狼來了虎豹。
“啪嗒,啪嗒。”幾滴不明液體滴落在男子臉上,男子伸手抹掉然後一臉噁心的擡頭望着山澗上方。
“我的口水可還香甜?”山澗的上方豎立着一個俊秀青年,用着和男子先前同樣的口吻問道,此人正是一直在暗中的雲初。
“你找死!”男子怒火中燒,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別人用自己的方式給戲耍了,當即朝騰躍而起一拳轟向雲初。
雲初也不躲避,選擇和男子對轟一拳。巨大的衝擊波傳來將二人震退,
男子回落在地表情有些難看,感受到手臂傳來的一陣酥麻之感說不出話來,眼前的人明明只有入玄期的實力卻能將自己震退,着實有些讓他吃驚。
反觀雲初卻是一臉的興奮似乎剛纔的一拳他還未盡興,
“小子算你狠,今天我就先放過你,今後若是遇見必將取你性命。”男子撂下狠話便匆匆離去,雲初也沒有追趕目送着男子離去。
雲初輕輕一躍跳到辰曉兒的身前,從懷中摸出幾顆丹藥來遞給辰曉兒,可是她卻不敢接一直警惕的望着雲初畢竟她也不知道雲初是不是也是個僞君子。
“這只是普通的恢復性丹藥,我若是對你有什麼想法不必多此一舉。”雲初見辰曉兒對自己很是防備不由得尷尬一笑。
似乎是覺得雲初說得有道理,便接下了丹藥,
“謝謝你。”辰曉兒望着雲初輕輕的說道,
“既然你沒事了,那麼後會有期。”雲初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告辭離去,他之所以會出手完全是因爲辰曉兒可憐的境遇激起了他的保護欲,現在危險已經解除自然不會多停留。
雲初剛走出去沒幾步辰曉兒便追了上來,緊緊的跟在雲初身後。
“幹嘛跟着我?”雲初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質問道,
“我知道你是好人,現在我受了傷還未恢復,我希望可以跟着你。我知道這會給你添麻煩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白白要你庇護,我可以把這個給你只求你能同意。”辰曉兒連忙解釋道,並且從懷中拿出一把古樸的鑰匙。
“一把鑰匙?有什麼用?”雲初見眼前的女子居然想用一把破鑰匙來收買自己充當保鏢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本來這鑰匙是有兩把的不過在先前被奪走了一把,不過一把鑰匙已經夠讓你進入朝歌遺蹟了。”辰曉兒解釋着,
“朝歌遺蹟?”
“難道你不是爲了朝歌遺蹟才救我嗎?”辰曉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只是單純的路過。”
“據說朝歌遺蹟裡面埋葬着一位古之大賢,有着無盡的傳承和寶藏而這鑰匙便是開啓傳承的關鍵,這鑰匙是我拼盡全力才奪來的因此也遭到了他人追殺,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進入到遺蹟裡面也是讓別人欺凌的對象不如把鑰匙給你,一來可以報答你的恩情,二來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庇護。”辰曉兒眼神真誠的說着,似乎不是在欺騙雲初。
“朝歌遺蹟?無盡傳承?”雲初來了一絲興趣,接過了辰曉兒遞過來的鑰匙也算是答應了她給其庇護。
“我叫辰曉兒。”
“雲初”
二人簡單的相互介紹了一番自己,然後便開始上路。望着一瘸一拐的辰曉兒雲初只能暫且停下找了一處山洞給其療養,期間作爲回報辰曉兒也講了許多關於朝歌遺蹟的事情,聽得雲初是一陣入迷。
“這麼說萬年前的朝歌王朝就是如今朝歌遺蹟的所在地?”一處山洞內雲初和辰曉兒交談着關於朝歌遺蹟的事情,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疑問。
“應該是的,若不是有記載,誰會知道如今兇名赫赫的蠻荒古域之前也是繁榮昌盛的人間天堂,一場魔患徹底改變了這裡的一切,將一切埋葬。”辰曉兒望着山洞外的夜空輕輕的感嘆着臉上浮現出一絲悲傷,胡屠皇室衰微被宗門把持可能遲早也會成爲歷史的塵埃而作爲一國公主她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望着忽然悲傷起來的辰曉兒雲初也不再多詢問什麼,也凝望起月色,想起曾經的一切不由得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