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的手慢慢的靠近,忽然又猛地縮了回來。
“不行槍打出頭鳥,還是讓他們來。”雲初低聲的呢喃隨即眼睛一轉朝着大殿側邊的一座小房子走去。
“吱呀”一聲雲初運轉起伏天決身體隨之也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玉色小心的伸出手將一扇硃色大門輕輕推開,再加上身上的那件紫星琉璃甲就算是遇上了什麼突發事件也可以抵擋一陣不至於被秒殺。
硃色的大門隨着雲初手間不斷的發力逐漸完全展開,“砰”的一聲硃色大門忽然裂成無數碎片散落在地,雲初被嚇了一個激靈定睛往地上看去先前碎裂的硃色大門居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地灰燼。
“這………”
雲初有些發懵不過還是硬着頭皮朝屋內走去,屋內的裝飾很是精美在靠牆的櫥窗內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小瓶,雲初湊了過去想看個仔細沒想到剛把其中一個紫色的小瓶拿起時,它居然直接變成了一把沙土從雲初指尖流逝。
“難道這些都是幻覺不成?”雲初又想起了先前被彼岸遺花困在幻境裡的那一幕,於是趕緊將玉兒喚出不過得到的答案卻是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象只不過眼前的這些東西卻是萬年之前的事物,換句話說就是眼前的一切都已經經歷了萬年的歲月看起來栩栩如生其實它們早已經是一堆灰燼只要一碰就會消失塵歸於土。
雲初又接連抓起幾個小瓶還是像先前那般它們直接成了一把黃土,雲初沒有再在這裡停留而是朝更深處走去因爲他堅信此處一定會有遺留下來的東西。畢竟他以前可是一個“考古學家”就連普通凡人打造的青銅器都可存留幾千年,他可不信那些修士之物無法保留萬年之久。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云初找到了一間丹室,裡面忽然還有淡淡的丹香飄出這不禁讓雲初有些興奮,他趕緊朝丹室走去。迎面而來的是一尊巨大的青銅爐鼎在其下面居然還有着一團烈火在燃燒着,而那丹香正是從那尊青銅爐鼎內飄散出來。
“這裡莫非還有人不成?”雲初望着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火有些發懵,四下看去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這不禁讓雲初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爐鼎之下的烈火就像是縈繞在雲初心頭的一團霧霾久久未能消散。
忽然雲初徑直將手伸入到那火焰之中,
“果然是假的。”雲初望着被“熊熊烈火”炙烤的右手輕輕一笑,原來這火居然是一層幻象。雲初注意到雖然這火是熊熊燃燒着可是感覺不到一絲熱感這怪異的現象不禁讓雲初起了疑心故而大膽的將手放入火中破了這幻象。
不過雲初很快又皺起了眉頭,他擡頭望向烈火之上的那尊青銅爐鼎用力的在空中嗅了嗅,那丹香之味依舊存在着。
“難道這也是幻象?”雲初走上前去試圖揭開爐鼎,怎料手剛觸碰到就被一股吸力牢牢吸撤住左手將手掌死死的粘黏在那尊青銅爐鼎上。
“不好它似乎正在吸收我的靈力!”雲初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正飛速的流逝,而那尊青銅爐鼎體表卻盪漾起一層層的能量漣漪像是被激活了一般。
“喝!”雲初喚出滄瀾劍重重的揮砍而出,“砰”的一聲那尊青銅爐鼎被擊飛和雲初的左手分隔開來,不過也生生的將雲初的手撤下一塊皮來左手再次變得鮮血淋漓。
還沒等雲初回過神來,那尊青銅爐鼎居然發出陣陣的哀鳴之聲。原本青銅色的體表開始不斷泛起硃紅色的光芒一道道赤金色的紋絡不斷交織像是一層網將那青銅爐鼎死死纏繞着。接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那尊碩大的青銅爐鼎開始不斷的縮小最後成了和一個酒樽差不多大小的器物朝雲初飛來停在雲初面前不斷的旋轉着。
“這………”
雲初望着眼前迷你版的青銅爐鼎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觸碰它生怕被再次粘黏。
“恭喜主人。”龍闕玉佩中傳來玉兒的聲音,雲初趕緊將其喚出打算一問究竟。
“玉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雲初連忙發問,
“剛纔主人的血碰到了這尊寶物之上,完成了祭盟的最後一步它也就成了你的器物,認你爲主。”玉兒耐心的解釋着,不過雲初還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看着雲初仍舊不解,玉兒無奈的鼓了鼓腮幫輕嘆一聲道:“還是讓他來和主人解釋吧。”
“他?”
話音剛落,玉兒直接雙手結印一道漩渦自其手中凝聚散發出一股可怕的吸力。
“請住手、請住手我這就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接着從那尊迷你的青銅爐鼎內飄出一團白霧,一個白鬍子的小老頭赫然出現在雲初眼前。
“我已經出來了,還請噬魂大人收了神通吧。”小老頭望着玉兒眼中有道不盡的恐懼之感。玉兒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雲初,在得到雲初的首肯後便撤消了那道漩渦。
“你是誰?”雲初望着忽然出現的小老頭更懵了,
“我是…天…一個普普通通的煉丹師。”小老頭嬉皮笑臉的回道。
“玉兒滅了他,一個普普通通的煉丹師可以分出一道殘魂藏於這青銅爐鼎中萬年之久嗎?真把我當傻子嗎?”雲初一臉冷酷的望着眼前的小老頭,玉兒則又開始結印打算將那老頭吞噬。
“我說,我說,我是天虛道人。”小老頭無奈只能向雲初全盤托出。
“天虛道人?天虛鼎?都是我的。”雲初把玩着手中的那尊迷你青銅爐鼎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露出一抹笑容,經過對這老頭連嚇帶哄雲初從其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原來這小老頭乃是萬年前逍遙門的天虛道人靠着一手超絕的煉丹術贏得了無數的美譽穩坐朝歌王朝煉丹界首席,而那尊青銅爐鼎便是他的煉丹之物乃是逍遙門的逍遙劍主親自爲其尋來的,可惜他尚未完成認主魔兵來襲,在彌留之際分出一縷殘魂躲在這爐鼎之中,這一藏便是萬年之久。靠着鼎吸收了雲初的靈力才甦醒過來,怎料雲初已經搶在了他前面成爲了這鼎的主人。
攝於雲初的脅迫天虛道人只能委曲求全做了那天虛鼎的器靈,畢竟剛甦醒過來他可不想讓自己被玉兒吞噬永不超生,而跟在雲初身邊說不定還可能有機會逃出生天。
雲初又在丹室內尋找了一番可是再也沒有收穫,
“這裡可沒有什麼好東西,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幫你指路。”天虛道人忽然出現對着雲初笑嘻嘻的說道,
“什麼條件?”
“先不說,等我想到了再說。你放心絕對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天虛鼎道人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雲初細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跟着我,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天虛道人化成一縷青煙向外奔去,雲初則在後面緊緊的跟隨着。
“難道這一切都……?”剛出來的天虛道人望着眼前金碧堂皇的建築有些激動的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朝歌王朝已經滅了,現如今已經過了萬年之久。”雲初自然知道天虛道人說的是什麼,他藏於天虛鼎中根本不知外面已經過去了萬年之久,在他的記憶裡逍遙門應該是一副毀殘垣斷壁之景忽然看到眼前這幅景象自然會以爲逍遙門依舊存在。
“朝歌已滅,逍遙不復?”天虛道人有些激動的大聲呼喊着跪倒在地,不過漸漸的歸於寂靜。雲初並沒有去打擾他,許久之後天虛道人再次起身朝着前方飄去。
雲初和天虛道人一路不斷的深入,每每到一處地方天虛道人都會停留許久看得怔怔出神似是在追憶,直到穿過一片亂石之地他們才停下。
“就是這裡了,也就只有它才能存留如此之久。”天虛道人望着一處綠得發青的水潭輕輕呢喃道,
“前輩這裡是哪裡?”雲初輕聲問道,
“化生池,以前這裡可只有逍遙門最爲傑出的弟子才能享用的,現如今經過了萬年的積澱白白便宜你了。”天虛道人回答着,
雲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不敢貿然的跳入池中。
“下去吧。”天虛道人說道,可是雲初依舊沒有行動。
雲初猶豫了一下,將一根手指緩緩插入到那潭綠液之中,頓時一股極爲精純的磅礴靈力自指尖傳遞而來,雲初心中微喜順勢進入到潭中。天虛道人看着雲初開始在潭中打坐起來輕嘆一聲便消失在了原地。
潭中,雲初根本不用動用浮天珠來吸收靈力。一股股精純的靈力像泉水一般朝雲初涌來,
“還差一點點我就可以突破了!”雲初感受着體內磅礴的靈力正不斷的疊加着馬上就要到一個臨界點。
“啊!”雲初大喊一聲,潭中的靈力開始瘋狂的涌入體內,“砰”的一聲脆響像是紅酒被拔掉瓶塞一般,一股驚人的氣息自雲初體內迸發而出,他身上的血痂開始皸裂露出裡面雪白的生生皮膚。
又是一聲大喝,一股可怕的威壓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輕輕鬆鬆的捲起無數飛石,雲初身上的血痂也隨之全部脫落露出像嬰兒一般稚嫩的新生肌膚。
“哈哈哈,我突破了!”雲初感受着體內浩瀚磅礴的靈力,似乎自己有着用不完的力氣,他早已經到達入玄期巔峰不過一直差一個突破的契機,這也難怪天虛道人會帶雲初來這裡,原來是想借助這化生池的靈力幫助雲初突破到真玄境。到達了真玄境也就意味着真正踏上了修煉,將靈氣化成更爲精純的玄氣。
正處於興奮之中的雲初忽然被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