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雲初在心中低吼着。
雲初死死的盯着唐蠻,他要死死的記住這個人,如果自己這次不死,他一定要將唐蠻碎屍萬段!
唐蠻看着躺在地上的雲初死死的盯着自己,馬上吩咐唐衝道:“去把那隻死狗解決掉,他這樣子盯着我怪嚇人的。”唐衝點了點頭拿着刀向雲初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蠻少,蠻少,丹河宗來人了!丹河宗來人了!老爺叫你回去迎接。”
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跑來向唐蠻興沖沖的喊着。
“你說什麼?丹河宗!是丹河郡的那個丹河宗嗎?”唐蠻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
“是的,是的,少爺,是那個丹河宗,今天丹河宗招收外門弟子的日子,少爺你不會忘了吧?”小廝回答着。
“我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日子呢,都怪那個死狗壞差點壞我好事,我現在就趕回去。”唐蠻看着雲初怨恨的說道。
唐衝看了看唐蠻說道:“就這樣放過他了?”
“今天本少,心情好,就賞賜他多活幾天,不對,應該是幾個時辰,看他的樣子也活不久了。”唐蠻哈哈哈大笑說道。
“那,萍兒那妮子和張老頭怎麼處理,也放了嗎?”唐衝再次問道。
“放了,放了吧,等本少成了丹河宗的外門弟子要什麼沒有?還會在乎區區一個小妮子?”唐蠻笑着說着眼睛裡盡是得意。
“說的對,以少爺的資質,肯定有靈根,必能成功,到時候就仰仗少爺關照了。”
唐平也滿臉的興奮說着。
“走吧,別在這幾隻臭蟲身上浪費時間了。別耽誤了大事。”說完唐蠻便騎着馬趕回家去。
一脫離控制萍兒馬上跑到雲初的身邊,看到雲初傷的這麼重她急得手足無措,她用毛巾擦拭掉雲初嘴角的鮮血,但是不一會兒又會自動流出。
張五爺也趕到雲初身邊,看着重傷的雲初,他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流出。
“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惡人唐蠻活的好好的,而云初卻……。張五爺心中五味雜陳,緩緩的開口說道。
“萍兒,我們先把雲初扶到屋中去吧,然後你拿着那塊祖傳的玉把他當掉,去請最好的大夫來給雲初治療。”
萍兒用手擦了擦眼淚,努力的點了點頭。
雲初躺在一張,竹製的牀上,他現在氣若游絲,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在他的身邊是滿眼淚水的萍兒和滿臉愁雲的張五爺以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老頭正在給雲初把脈,完畢之後對着張五爺搖了搖頭說道:“他的肋骨幾乎全斷掉了,而且胸口也出現了多出的塌陷,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尤其是他的顱內出現了大量的積血,已經無藥可治了。”
說完便背起藥箱,起身離開,萍兒卻抓着不放哭喊着:“不,老爺爺,你是神醫你一定有辦法就雲初哥哥的,你一定有的是不是?”
“萍兒,放老先生離去,聽話。”張五爺閉上眼無奈的喊道。
“我不放,我就不放,雲初哥哥一定還有救。你一定要救他”。萍兒哭喊着依舊不願放這位醫師走,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萍兒已經把雲初當做自己第二個親人了。
張五爺只好用手把扯在醫師衣服萍兒強行拉開。看見醫師越走越遠,萍兒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她不在哭鬧而是安安靜靜的站起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安靜的可怕。
張五爺看着離去的萍兒,嘆了口氣也離開了雲初所在的房間,打算爲雲初準備後事。
此時的雲初,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找唐蠻復仇!他能夠感知到自己身體已經是黃昏的太陽,快要失去生機了 。
但是在他肚子的下方,有着一絲異常炙熱之感。突然他開始渾身顫抖,那絲炙熱之感開始蔓延到他的四肢八骸。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火燒一樣的難受,但是他叫不出聲,也無法翻身,只能忍不住的渾身顫抖,讓竹牀也隨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經脈裡遊走,在不斷破壞着他的經脈。不一會兒他的衣服再次被血水給打溼了,他的經脈被完全的破壞掉了,這種疼痛像是在拿無數的針刺入他的皮膚一般,讓他痛不欲生。
隨着他的經脈被完全廢除,他完全失去了知覺,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般躺在牀上,像死了一般。唯有他眼角不斷滴下的眼淚還證明着他還活着。
突然他好像又恢復了知覺,他能再次感知到來自全身的炙熱之感,但不同的是伴隨着炙熱之感之後的是一陣涼爽。雲初發現他的經脈在逐漸的自己修復中!
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之感。他仔細的感知了一下,那絲清涼傳來的地方竟和另一絲破壞他全身經脈的炙熱來着同一個地方—丹田!
在他的丹田之中一顆藍色的珠子釋放出一絲藍色的液體包裹住了那絲破壞他全身經脈的紅色血絲,真正在不斷的將它轉化成一絲又一絲赤紅色的絲線修復着自己的經脈。
沒過多久他的經脈全恢復了,而且傷勢似乎也痊癒了,正在雲初開心時,他突然吐出一大口污血,污血被吐出後,他整個頭腦爲之一清。他吐出的應該是先前淤積在腦中的積血!
許久他從竹牀上站了起來,他感到現在的自己充滿了力量。
“那顆珠子果然不是凡物。”雲初看着完全恢復的自己笑着說道。
他喜笑顏開這次不僅沒有死反而因禍得福。
他目光頓時變得尖銳起來咬着牙說道:“唐蠻,我一定要你萬倍的償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