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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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過多失望的事情,方纔會有如此的“背叛”。
背叛的師徒情義?
還是這世上的公理?
朔不二那一劍下去,並沒有下死手,只是將蒼風攔了回去。
將他重重摔倒了那山石當中,淺藍劍再度指在了他的肩頭:“抱歉,師父了。我想聽姜副掌門把話講完,在此之前,你最好不要離開!”
蒼風交由了朔不二控制,姜衡便繼續放下的說下去:
“十多年前,我青巖古派正處於崛起之時。領導這場崛起的就是家師路當真人,可是有些人偏偏不喜歡看到青巖古派崛起,尤其是不喜歡看到是路當真人領導的這次崛起,爲什麼呢?因爲怕,因爲擔心,因爲對權力的慾望讓他還有憂慮!他擔心青巖古派一旦成長起來,自己的地位就不保!這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不服氣,不服氣青巖古派掌門的地位會有路當真人來坐,所以他必須在青巖古派崛起之前,將路當真人趕下掌門之位,因爲一旦路當真人成功,他便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所以他聯繫當時同樣要置路當真人於死地的青巖國主左豐......”
這世上最害怕的就是臣子的實力超過了自己的掌控。
青巖國主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在這世上最忌憚的四個人便是當時的青巖四傑。
所以他聯合了一堆那些能夠幫助他的小門派開始一場策劃。
他想要青巖四傑發生內鬥。
就這樣路當真人和石明山長老先後成爲了這次清洗的首要目標。
當時實力只差一份的王楚掌門和丁和泰老將軍也應該打過,不然丁和泰老將軍不會重傷。
但左豐沒有想到的是王楚掌門竟然沒有殺了丁和泰,兩人都還活着。
所以他的計劃失去了一般。
但在未來,他肯定還會謀劃,所以他將目標放在青巖古派和盛王門的下一代身上。
聽着姜衡的講述,左豐表現出了冷屑:“無稽之談!”
姜衡言道:“如果上面的是無稽之談、那麼你殺害上一代青巖國主,也就是你哥哥的事情怎麼算呢?謀逆可是大罪啊!”
左豐怒吼:“你胡說,我大哥是病死的,與我無關!”
“真的和你無關嗎?”
姜衡話音未落,一個蒼老的身影走進了衆人視線中:“我可以證明,因爲當時我就是參與這件事情的儈子手!”
“丁和泰!”
左豐看着突然出現了這個老傢伙。
他腦海中懵了一下,最不願意瞧見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丁和泰指着左豐:“他是一個逆賊,弒兄奪位,又殘害功臣!”
“姓丁的,休要胡言!”左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對本國主懷有怨恨,所以纔想要污衊我!”
“是不是污衊還有別的證據!”姜衡繼續問道:“那賢王左丘,你爲什麼要殺了他?不就是因爲害怕他遲早會查出證據嗎?”
“賢王是你殺死的!”左豐指着姜衡吼道:“是你的翠竹棒捅死了賢王左丘!”
“哈哈哈!不打自招了吧!”姜衡言道:“這世上應該只有我這個兇手才知道賢王左丘是被翠竹棒捅死的,請問左豐國主是如何知道的呢?”
接跟着,又是一道身影,他掀開了黑色的斗篷:“我可以證明,賢王是被國主左豐殺死的!”
那斗篷下的面容正是賢王左丘,他看着左豐緊張的樣子,冰冷的問道:“很驚訝吧!二叔,你沒能殺死我!”
左豐驚慌的看着場上那些指證他的人,大聲的呼喊着趙飛城手下的兵士們上前,去將那些他口中亂臣賊子拿下。
只是證據還在出現......
“你不僅對路當真人下了手!還對貧民區的孩子下了手!”
姜衡將一個孩子推進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這孩子的身份正是當年路當真人和大公主的私生女——路今文。
當年爲了剷除他心目中大患,他甚至都殘忍到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殺掉。
不僅如此,還要趕盡殺絕的處理掉這個流落到貧民區的孩子。
......
左豐看着路今文,那瞬間,彷彿是瞧見了當初他的妹妹一樣。
他的心虛了!
他對一旁的兵士們,以及所有的小門派的掌門和他們的弟子們下令。
“將這個妖言惑衆的人給我抓起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
有一部分的劍卻倒戈,指向了他這裡。
那些門派的掌門帶頭,將劍的方向對準了左豐。
“混賬,你們要幹嘛?”
騰雲觀的掌門無情的目光落在左豐身上:“國主,我們不想再當你的儈子手!”
那一句話瞬間表明了立場。
連自己手下的三分之一的人都出賣了自己。
左豐望着盛王門那裡,
王楚掌門已經帶着手下的人退開了。
顯然他們不想參與到這場紛爭當中。
那便由着他們自己來爭鬥吧!
雙方已經亮起的兵器,只是當趙飛城領導的青巖國軍隊就要出動攻向青巖古派的時候。
趙飛城的劍再度反轉,指向了國主左豐:“拿下這個謀逆之徒!”
被自己人接連出賣的左豐陷入了癲狂當中。
賢王左丘越過了所有兵士、從那裡緩緩走過來。
什麼證據都不需要?
從賢王左丘出現的那一刻,那一句話已經足夠說明了左豐的罪行。
因爲是賢王,賢王在青巖國的地位早就超過了這個不做實事的國主的地位。
他們很久以前就渴望着賢王能夠取代左豐成爲新一代的青巖國主。
此時此刻便是最好的機會。
“爲什麼?”
賢王左丘站在左豐跟前憤怒的問道:“我父親,那可是你大哥啊?”
左豐不說。
依舊死死的不說。
即便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還是不肯說出來!
賢王左丘嘆息道:“那我呢?我這些年有做過什麼讓你不安心的事情嗎?你連我也要殺了!”
“就是因爲你太讓我安心了,我必須要殺了你!”左豐在層層圍困中大呼道:“整個青巖國都是我的,我想殺了誰,就能殺了誰!”
他到死都不承認他是謀逆得來的國主之位,到底都在放言:“你們沒有證據!你們沒有證據!”
“是沒有證據!”姜衡雙眼冰冷的看着已經開始發狂的左豐:“所以今天必須有一個人來揹負弒君的罪名!而那個人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