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懷
————————————
......
“勝不驕、敗不餒、又有寬闊的胸懷與對手靜下心來分析一下得失。”
那古色的案桌前,軍師祭酒奉孝站起身朝着小世界外一直監督了近三天三夜的考官們走過去:
“爲將者當如此。”
“可是,軍師,這還有三十人呢?”
屬下人指着小世界裡面的情況說道,奉孝揮揮手:“不用了!名次已經在你我心中,更何況咱們本來要的就是從這次比試中挑選出優秀的領軍者,現在人已經選出來了,何必再去在意那些名次呢!”
屬下人等點點頭:“軍師說得對......”
......
小世界內,無聲無息中,徐公明的確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棄權了。但卻是以一種和平相處的方式,雙方共計三十人在小城池中,席地坐下,等待着被傳送回小世界外面。
在此期間,徐公明等人沒有閒着。
他們好好的研究了那個打得他們到處亂竄的火炮。
“這東西是什麼造出來的?”徐公明等人好奇的問道:“威力這麼大?”
“我哥哥的獨家秘方!”張君寶很自豪的說道:“他可是一個煉器師哦!以後你們想打造兵器,來找我家哥哥,價錢給你們打折。”
姜衡瞄了一眼張君寶那嘚吧嘚的毛病又犯了、只是輕輕的搖搖頭。他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三人身上。
王子均、馬幼常、徐公明。
活生生的三個三國武將站在自己跟前,姜衡心頭一種莫名其妙,期待着他是否還會遇到更多的傳奇人物呢?
所以在接下來等待的時間裡面,四人圍坐在一個姜衡臨時做出的沙盤旁,研究着排兵佈陣。
三人的表現各有所長,按照派次的徐公明最穩,王子均最勇、馬幼常最詭。
看來歷史並非是三言兩語的能描寫清楚的。就好像馬幼常當年的結局一樣......是非定論已經不用再提。
眼下,在交手和合作當中。
四人相知,相信以後會有更加深的關係出現。
而這個時候,小世界的出口打開了。
那裡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恭喜諸位,成爲這場比試的獲勝者。”
隨即是榜單公佈在了小世界的天空上:
“武試狀元——姜衡。”
“武試榜眼——徐公明。”
“武試探花——彰武。”
“......”
前兩名的排列,沒有任何的意義。
只是彰武——
也沒有意義。因爲在現存的三十人中就屬他的修爲最高。而且他遊走在山林間開戰的襲擊戰,更是決定了姜衡獲勝的一個鋪墊。
即使這一切的總指揮都在姜衡那裡,而他也在姜衡總指揮的情況下,發揮出了不少個人風採。
名次的問題並沒有太大。
畢竟所有人都算是通過了比試......並且是一起走出了小世界。
小世界外面,軍師祭酒奉孝正帶着十名考官等在外面。
“歡迎回來!”
他站在那裡,聲音清冷的說道。
講武堂的弟子自然清楚面前這人的身份,立刻躬身:“見過軍師!”
此人是誰?
軍師?
那名字呢?
“在下奉孝!是講武堂的軍師!”那年輕男人說道。
他身上沒有一丁點的修爲,但卻有着異於常人的氣質,站在那裡,連姜衡都覺得自己黯然失色。
奉孝?
那感覺應該不會錯。
他沒有行禮,在旁人看來是很不禮貌的問了一句:“軍師本家可是姓郭?”
那年輕的軍師好奇的盯着姜衡:“你如何得知?”
“瞎猜的!”
姜衡笑道,但心裡面卻是閃過了一絲激動:郭嘉。竟然是鬼才郭嘉,郭奉孝。可是爲什麼他沒有一點修爲,身爲鬼才的他,怎麼會沒有一點修爲呢?以他的天賦和資質,應該遠超過在場所有人的修爲境界的。
可是姜衡能瞧得出他不僅沒有修爲,而且身體也很弱,即使他前行站在那裡,試圖掩飾。可是身爲煉藥師和醫學博士的姜衡不難看得出他的病很重,甚至危機到了生命。
所以他在所有人的驚奇當中,走到了郭奉孝跟前,仔細的瞧着他。
即使那動作是如此的無禮,可是郭奉孝卻沒有一點介意,甚至很好奇這傢伙到底打算做什麼。
姜衡開口,語氣很重:“你的病很重,頂多還有十年可活!”
所有人驚奇的看着姜衡,講武堂的弟子們更是驚異,他們知道郭奉孝的確是病秧子,可是沒有想到姜衡會直接說他頂多活十年。
“不愧是煉藥師!”郭奉孝平靜的說道:“的確如你所言,我的病很重,而且只還有十年可活!”
十年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太短了.....
所以對於不能修煉,又不能長命的郭奉孝來說,空有着一身的智謀和材能,卻沒有上天給予的壽命去施展。
那是多悲劇的一生。
但他依舊強忍着這股悲聲,平靜的告訴姜衡:“你現在去講武堂大廳吧。你現在去參加文試,還來得及!”
姜衡點點頭,離開前對郭奉孝講道:“少喝酒,少吃丹藥,應該還有的救!”
說完,姜衡起頭,馬幼常,張君寶,彰武等還要參加文試的學子們快步的朝着講武堂的大廳那裡衝過去。
“還有救.....”
郭奉孝盯着姜衡離開的方向:“你有點太自信了.....”
......
早在楚王懷玉武試剛開始的時候,對姜衡產生了失望,所以他規定文試三天,逾期不候。
可是在大學士季曉蘭和軍師郭奉孝的聯合引薦和指證下,楚王懷玉方纔意識到自己的一時衝動差點讓南岐州府損失了一個人才。
可是他又是一言九鼎的人,所以他不會改變他一開始宣佈的條令。
那麼就只能靠姜衡自己去努力的爭取這點機會了。
爲了能做出一些彌補,楚王懷玉特意把第三天的文試地點由國子監轉移到了講武堂。
雖然引來了不少國子監考生的反對,但楚王懷玉已經找好了,來應對這些指反對的理由。
他指着講武堂大廳外,正好可以瞧見的那座他父親武穆將軍的遺像說道:
“爲何會在講武堂這裡舉行第三天的文試,因爲我們的題目就在大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