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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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招碎膝蓋。
這招式,姜衡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但他依舊再用,並非是一種堅持。而是一種變態習慣,一種習慣了去聽別人膝蓋破碎的聲音。
尤其是這種時候......
“不僅戲弄你!”
“還要廢了你!”
兩句話沒有間斷的吐出來,翠竹棒在那二殿下小舅子驚訝當中已經擊中了他的膝蓋:
“什麼?”
前一句還沒有結束,伴隨着膝蓋破碎的聲音。他已經倒在地上,痛苦的在地面上打滾。一旁所有人試圖衝上來時,迎接他們的結局和他們的主子沒什麼區別。
“我的腿!!!我的腿!!!”
那個有後臺的小舅子痛苦的打着滾,再也沒有了之前囂張的話語。
因爲疼痛讓他來不及去關注別的事情。
伴隨着姜衡清冷的一聲:
“斷你一條腿是讓你長長記性!下次,我便把你中間那條腿也給廢了!”
一道掌力,將那一行人直接推出了燕子樓。
在這裡,的確講究後臺,但在這世道更講究實力。
不管你是誰的小舅子。
敢擋姜衡的酒性,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燕子樓裡掌櫃的,和小二依舊在無視着面前的一切。除了他們,燕子樓裡面其餘的客人也在無視着這一切,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他們沒有什麼指指點點的議論。
即便被揍的人是二殿下的小舅子。
可是身邊那些出身貧寒的學子們,顯然是後怕的。
因爲他們的寒門出身,註定着他們在這州府之內,不敢隨意的去得罪那些高官達貴。
對此,姜衡有點失望,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現實。
尤其是在他決定要在這裡建造自己的一個軍隊時,他不希望自己的手下人會有這般自甘貧賤的想法。
所以......
他衝了出去。
很忽然的衝了出去。
擋在了那個二殿下的小舅子跟前。
“你...還想幹嘛?”
那小舅子驚悚的看着姜衡,姜衡手中翠竹棒一指:“我的酒菜被你打散了,你的加倍還給我!”
“臭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人嚷嚷道,過路的人立刻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
“得寸進尺!如果我要得寸進尺,你得趴着離開!”
手中翠竹棒揮動,那青影晃動,一棍變化成數百根翠竹棒,徑直的朝着那一干人身上擊去。
一頓揍是免不了的。
但揍他們顯然不是姜衡要的目的。
他的目的是燕子樓那裡正盯着姜衡的馬幼常等一衆人。
“這傢伙瘋了。那可是二殿下的小舅子啊!”
“是啊!若是二殿下知道,他可要倒黴了!”
“該死,誰去勸勸他!”
“公明兄,你去勸勸他!讓他不要......”
“不去!他教訓得對!那傢伙攪了我們的酒菜,就該揍他!”
“徐公明說得對!”張君寶附和道:“我家哥哥又沒有做錯,那種小子就該教訓!”
“真是看熱鬧不知道事情小!”
馬幼常和王子均互相看了一眼,畢竟和姜衡曾在同一個戰壕中戰鬥過,他們能獲勝也多虧了他。
這點恩德,他們記在心中。
二人起身,正準備上前的時候。那姜衡早已經注意到他們的動靜:“退下!這種小事,你們何須如此擔心!”
那翠竹棒又是一棒落下。
只落得馬幼常,無奈的搖頭:“這傢伙果斷是瘋了......”
瘋沒有瘋,沒人敢確定。
只是知道他此時此刻就想教訓這些傢伙。
即便街上忽然衝過來兩個似乎早就察覺到動靜真武境高手。
“嶽少爺!”
其中一真武境指着姜衡喝道:“臭小子,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我外甥!”
那姜衡冷笑道:“我外甥打翻我的酒菜,我這個當舅舅的肯定得教訓他一下!”
在很多人看來,姜衡是在沒事找事。
但只有徐公明等人清楚:“他是再教我們,如何挺直了腰板做人!”
那兩個真武境不由分說各自出手,掌力所過,路邊的行人早就已經躲開。
那姜衡翠竹棒回頭,一招長虹落日,街上一陣轟鳴。
“好厲害的劍法!”
竟然和那兩個真武境聯手的掌力打成了一個平手。不僅如此,戰鬥才只是剛有一個回合的交手而已。
那兩個真武境,一頭猛如餓虎,一頭快如獵豹,兩邊齊攻而來。姜衡翠竹棒再度轉動,那竹棒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劃破了虛空。天空中烏雲一現,一道銀色的月光閃過。
又是一招與長虹落日不相上下的“斜月銀輝”釋放出去。
旁觀的徐公明等人瞧得出這兩個招式完全是相反的,想要將兩種招式融合到一個人的身上那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兩個真武境高手也在與姜衡的過招中意識到面前這個看似只有修武境八九階實力的年輕人,竟然有着媲美真武境的戰鬥力。
不僅如此,他們能感覺到在短時間內,他們兩個人還真不一定能夠拿下他。而且他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年輕人還保留着實力,如此不同尋常的戰力,應該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會是誰家的孩子竟然不長眼的敢傷二殿下這個小舅子呢?
難道是不知道?
可是瞧他的樣子,他應該是知道了,卻依舊不給面子。
惹得兩人就更加好奇這人的身份了。
就在二人還打算和姜衡繼續糾纏下去的時候,燕子樓那裡傳來一聲:“執法隊來了!”
那二人心頭一驚,若是這種事情讓執法隊逮到了,定然會影響到自家主人的形象問題。
二人不由分說,帶起地上被姜衡廢了一條腿的嶽少業,飛身逃離的現場。
而那嶽少爺身邊一羣狗腿子則是很無奈的看着姜衡,一副可憐巴巴求饒的樣子。
姜衡收起翠竹棒,冷哼一聲:“我懶得對一羣狗下手,滾吧!”
他轉身再度回到了燕子樓。
回到了那二樓的酒席上。
一旁徐公明等人再度坐下開始吃他們未吃完的飯,喝他們未吃完的酒,就跟四周的人一樣。
好似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們就應該這樣繼續吃他們的,和他們的。
而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了。
伴隨着一陣笑聲,一個年輕的身影從樓上下來,走入衆人視線中:“今年的文武雙考的前三十名,果然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