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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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斗篷下是一張嬌豔的面孔,輕紗環繞在她的身上。
緩緩的探出了雙手,那沒有任何衣物遮擋的雙手就那樣露在外面,環在姜衡的脖子上面。
她的主動,讓姜衡下意識的抱着懷中的她躲到了衚衕的暗處。
她繼續主動,脣角從下巴慢慢的移動到了脖子那裡。
那女子忽然開口:“大將軍,應該還是處子吧?”
姜衡不語,禁閉的雙眼透露着他現在正沉溺在這種感覺當中。
那女子又語:“我嗅到了陳年佳釀的味道!”
那脣角的力道加重,姜衡的身子也微微配合了一下。
就在這種感覺漸入佳境的時候,兩個鋒利的獠牙瞬間刺破了姜衡的皮膚。
穿破了血肉,以極快的速度探入到了姜衡那肉體深處的識海當中。
女子眼中閃過的殺氣瞬間而出,又瞬間而止。
因爲她的牙齒在咬破姜衡脖子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面前這個姜衡竟然沒有識海?
人怎麼可能沒有識海呢?
她還來不及轉身,一根青綠的竹棒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她只需要再動一下,恐怕瞬間就是身首異處的結局。
女子再看看身前抱着自己的那個姜衡,那已經不是姜衡,僅僅只是一個衣服。
一個破舊的衣服,女子冷笑一聲:“沒想到大將軍竟然還會這種下九流的替身之術!”
“防身之術,多學一點,沒什麼壞處!”
姜衡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並從她手中奪走了那件破衣服之後,快速的收回到了納戒當中。
這時,衚衕口一隊執法隊經過。姜衡將那女子強行的壓到了角落裡,身子死死的頂在她的後背上,將她壓在牆上。
那女子全身只裹着一層輕紗,那曼妙的身子近乎是隻有一張紙包裹着一般,頃刻便能被捅破一樣。
那微笑的間隙無法阻止一個男人對一個尤物女子的生理反應。即便姜衡已經修行多年,卻依舊抵不住這種誘惑,好在他能做到的只有心智不亂而已。
那被姜衡頂在牆上的女子嬌媚的笑道:“大將軍,您身上好像有東西頂着我了!”
姜衡也不解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只是笑着,有些無奈,卻也很釋然這些:“情不自禁啊!你這個尤物,連本將軍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女子開口道:“原來大將軍不僅僅是一個陳年佳釀,還是一個......”
姜衡問道:“一個什麼?”
“你說是什麼?”
女子試圖轉身,卻被那姜衡頂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姜衡冷聲笑道:“若非你已經是他的人,今天我願意爲了你破了我這陳年佳釀!”
女子更喜,又笑道:“真是榮幸啊!將軍,能得將軍如此親愛,小女子......”
但......
姜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警覺:“只可惜,你連人都算不上!”
那翠竹棒依舊架在女子的脖子上,而姜衡的人卻退開了兩步,一手畫符,一手喃喃道:“波耶波羅蜜!妖孽現身!”
伴隨着一道金光打到那女子的背後上,那女子全身突然多出了毛髮,那原本美豔的容顏瞬間變成了一個狐狸腦袋。
“啊!”伴隨着那狐狸的一聲尖叫,她瞧着自己全身瞬間被打回的原型,驚訝的看着姜衡:“你怎麼!?”
“唉!”姜衡輕笑道,蹲下身子瞧着那現了原型的小狐狸:“這次南疆之戰,我跟你們妖狐狐一族可是打過交道的!你們身上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
那是一隻皮毛白色,沒有一點雜毛的小狐狸。
如果只當作是寵物的話,不得不說這小狐狸很好看,姜衡也願意收下她。可惜啊!她偏偏就是齊王府裡面,那個最讓姜衡側目的女子,所以他只能選擇拒絕。
小狐狸輕笑一聲:“我倒是忘了,大將軍還是一個煉藥師!”
她快速的退後了一步,再度恢復成人形的模樣。
她瞧着那依舊指着自己,隨時可能下手的翠竹棒,再聽着姜衡冷冷的說道:“可惜,現在搞清楚是不是晚了?”
狐女魅惑的笑道:“不晚!我敢賭大將軍不會殺我!”
姜衡好奇的問道:“爲何?”
狐女嬌媚的笑着......“因爲你剛纔說了,不捨得!”
只是下一刻的殺氣,讓她對剛纔的一切產生了空白。
那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那從成千上萬的屍體當中走出來的殺氣瞬間比席捲了她的全身。
而這一切都來自於面前這個修爲看似只有真武境的大將軍身上,她已然清楚面前這人絕非是一般的真武境,甚至於小成境界的高手在他跟前都是黯然失色的。
“錯了!本將軍很喜歡說謊話的!”
他死死的掐着那狐女的脖子,殺氣越來越濃,只消頃刻,那妖狐就會被他掐得晶核破裂而死。
只是這個時候,他的力道忽然鬆了一下。
緊跟着那薄薄的一對脣,輕輕的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那裡原本冰冷,還有冷汗,只是那一下之後,打心底的火熱蔓延而來。
“你說對了!”姜衡趴在那狐女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還真有點不捨得殺了你!”
聲音如此的溫柔,和之前那殺氣形成了強大的反差。
狐女驚奇的看着姜衡,看着他慢慢的......
鬆開手!
“穿上!”
緊跟着姜衡將自己身上外套一把扯掉,拋到了她的身上,那寬大的衣服將她全身的美色盡皆遮擋住。
姜衡轉過身,往衚衕口走過去,因爲那裡站着一羣路過的執法隊,已然認出了姜衡,正朝他施禮。
姜衡朝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給了那狐女一句:
“你走吧!”
......
瞧着姜衡那決然離開的身影,狐女沉思了良久之後,在姜衡身影消失之後,淡淡的自嘲了一句:
“我現在終於清楚爲什麼南疆那些妖族會輸給你了!”
她默默的擡起頭看着南岐州府下的天空,那天空是如此的清朗。
即使有污濁,卻也因爲那些清白的人行走在這片天空下,而使得那污濁清散了不少。
“因爲在整個南岐州再找不到像你這樣值得他們輸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