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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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姑娘瞧上去也就十七八歲,手中一把金執的長劍朝着姜衡面上一刺。
那想到那姜衡竟然徒手用兩個手指便夾住了那長劍,跟着一動,那金執的長劍瞬間折成了兩段。
能瞬間徒手摺斷金執長劍,莫非是小成境界的高手。
而且對方竟然還認出了自己的輕風劍法。
“你是何人?”
小姑娘退到了屋內的邊角、緊張的盯着姜衡:“怎認得輕風劍法?”
她雙眼下意識的瞄了瞄四周,那是一間淡雅的房間裡面,除了幾個必要的傢俱,便沒有多餘的擺件。
看似清貧,然而此人站在那裡,卻讓這裡頓時變得有些不簡單。
姜衡瞧着那緊張兮兮的小姑娘,輕聲笑道:“我不僅認得,還瞧出教你劍法的應該是個姑娘!”
小姑娘緊張的盯着姜衡,眼神中又多出幾分驚異:“你是......”
姜衡隨手一揮,一把凳子到了他的身邊,隨意坐下後,跟着又說道:“也只有她纔會用這樣的法子!”
小姑娘一臉的驚疑、似懂非懂的問道:“你說什麼?”
那姜衡也不直言,反倒是繼續這樣你裝不懂,我故意不扯明的問道:“傳你劍法那丫頭最近還好嗎?”
這一刻.....
那聲音中的關切,小姑娘感受到了。那像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切,發自內心的詢問,可是面前這年輕人卻是那麼的年輕,但身手卻異常的了得。
在她的所知當中也就一人符合他的條件......
她猶豫的問道:“請問前輩可是姓姜......?”
姜衡一笑,手中翠竹棒已經出現,伸手一動便到了那小姑娘面前,只需一個意念,那翠竹棒瞬間便能穿透那小姑娘的頭顱。只是那翠竹棒瞬間折返,而那小姑娘也瞬間明白了眼前一切,認出了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翠竹棒,難道......”
小姑娘忍着傷痛,雙膝立刻撲到姜衡跟前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徒孫鍾雪琪拜見師公!師公在上,徒孫給你磕頭了!”
聽到那‘師公’和‘徒孫’的稱呼,姜衡禁不住搖搖頭,笑道:“呵!端木那小丫頭竟然都已經收徒弟了?”
鍾雪琪急忙解釋道:“回師公!因爲情況特殊沒有稟明師公,師父她也不敢亂收土徒弟,所以目前就我一個!”
“她能收你爲徒顯然你有不少特別之處。”姜衡隨即問道:“多大了?修行多久?”
鍾雪琪回道:“十七歲,修行不到兩年!跟師父修行剛滿一年!”
姜衡點點頭,示意臉色依舊蒼白的鐘雪琪站起身:“起來吧,你剛受了重傷,先治傷吧!”
鍾雪琪再度給姜衡磕了一個頭:“謝師公!”
略顯吃力的站起身,等待着姜衡的治療。
姜衡隨即從納戒中取出來幾十株價值不菲的藥草,鍾雪琪看到眼中放光,心道:果然如師父所言,師公他老人家果然是一個大款。這些個藥草,隨便一株都是價值不菲......
而此刻,姜衡要給鍾雪琪治傷,似乎打算全部用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錢人啊!
這時,姜衡再度開口:“把衣服脫了吧!”
這要求,瞬間讓鍾雪琪猶豫了:“脫衣服......”
說起來她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姑娘,但也曉得男女之別,即便是面對自己的師公,把衣服脫了,這要是傳出去。
姜衡見她猶豫,一臉平靜的說道:“打你的人是一個脫胎境的高手,傷勢已經進入到血脈當中,若是不趕緊驅除,你以後修爲會受到巨大的阻礙的。”
畢竟是師公,鍾雪琪決定咬咬牙:“那...好...”
姜衡瞧出了這丫頭眉宇間的緊張,忍不住搖搖頭:“唉!看來端木這丫頭很少跟你將我的事情吧?”
鍾雪琪回答道:“師父她提到過,但不是特別多!”
姜衡隨即說道:“我是個煉藥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至於你想得那些我不在乎,你也不要在乎。修行之事,重在心境,若心境滯,則修爲止。”
他說的話是實話,修行之路上最忌諱的就是心神上的變動。
男女之別看似重要,但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男女還有分別嗎?唯一的區別,便只剩下修爲高低而已。
鍾雪琪資質很高,立刻領悟姜衡的意思:“謝師公提醒!”
她不作猶豫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打算將裡面的衣服也脫下的時候。姜衡伸手,止住了她的動作:“慢着!”
鍾雪琪問道:“師公,這是......”
她看着姜衡伸手一動,瞬間將自己的兩個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驚得那鍾雪琪臉色大變,下意識的退後,看着姜衡滿臉血淋淋,不由得變得緊張。
“現在要求你心境有些太早了!”
姜衡緩緩將臉上的鮮血給擦去,隨即平淡的說道:
“我把眼睛先挖了,這樣看不見,你便可以放心了!”
鍾雪琪眼中忽然閃過了一行熱淚,再度跪在地上,向姜衡叩謝:“多謝師公體諒!”
姜衡自挖了雙眼之後,便閉上了那沒有眼珠的眼皮,然後繼續說道:“小小年紀竟然能到真武境,端木這丫頭倒是找了一個好苗子啊!”
他的誇獎讓鍾雪琪又平靜了許多,畢竟剛纔姜衡自挖雙眼那一下,可是把她給嚇壞了。
“師公謬讚了!”鍾雪琪點點頭,隨即又不滿的說道:“結果還不是那個老傢伙的對手!”
“看來你不僅學了你師父的功夫,連她的脾氣也學了!”
鍾雪琪的語氣瞬間讓姜衡想到了自己當年的徒弟端木,不也是這個脾氣嗎?腦海中閃過了當初教導她的回憶,輕聲笑了兩聲後,繼續說道:“那可是脫胎境,連你師公我都不會直接硬幹的。你能撐到這裡,算你走運了!”
鍾雪琪繼續說道:“若非他們人多,利用師父教導我的瞬息步法,我定然能逃走的!”
“瞬息步法?”
這是什麼?貌似不是自己傳授的武技或者功法吧?
姜衡忍不住好奇的說道:“看來你師父在離開我之後,另有奇遇,等你傷好了,慢慢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