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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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一個擦肩,足夠那一雙眼記住了那大金魚的模樣。
隱約中的覺察,想必只有跟過去之後,方纔得到證實。
好在那隱息之術,並沒有受到限制,再加上那道家的微弱法術結合。
一條黑色的小魚尾隨着那大金魚不斷的朝着河底下快速的遊了過去。
那河底,鐵鏈的盡頭那裡。
一直龐大的老龜就在那河底下艱難的爬行着,雖然看似艱難,但速度不慢。那鐵鏈盡頭的接口就還着老龜的背部繞了一圈、栓得死死的。
那金魚游到了老龜身邊時,狠狠得用尾巴抽打了那老龜背上一甩。震得那老龜四肢掙扎,登時加快了速度。
大金魚身形一變,化作了人形到那老龜背上。
他的外貌和一切,加上眼前的老鬼已然可以判斷出——這便是靈感大王。
有關他的記載,姜衡腦中依舊記得很清楚。
頭戴金盔晃且輝,身披金甲掣虹霓。
腰圍寶帶團珠翠,足踏煙黃靴樣奇。鼻準高隆如嶠聳,天庭廣闊若龍儀。眼光閃灼圓還暴,牙齒鋼鋒尖又齊。
短髮蓬鬆飄火焰,長鬚瀟灑挺金錐。口咬一枝青嫩藻,手拿九瓣赤銅錘。
一聲咿啞門開處,響似三春驚蟄雷。這等形容人世少,敢稱靈顯大王威。
可見,靈感大王頭戴金盔,身披金甲,相貌更傾向於半人半魚的樣子。
手中是一把將一枝未開的菡萏,運煉九瓣赤銅錘作兵器。
並且級別應該在玄晶之上、介乎玄晶和下一階兵器紫檀之間。
見他能化形,可見這河水雖然能禁制大多數的修爲,但依舊由不少的秘法是可以繼續使用的。
所以,姜衡方纔能以凡人之軀在水中潛行了這麼久,依舊能活下來。
化身那條小黑魚伏在了那老龜的背上,瞧着前頭那靈感大王,一路催促了老龜拉着河面上的船不斷的往前。
最終在一處,浮島跟前停下。
等到姜衡以小黑魚的狀態游回到水面的時候,船上賈詡三人早就已經不見了。
只留下浮島岸邊一串痕跡。
“看來三人失了修爲之後,是給那靈感大王擒走了!”
姜衡再度化身成爲了一隻小黑鳥追隨着那痕跡,又是一路到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洞旁邊。
停在那地洞旁邊,朝着裡面觀察,裡面深不見底,不知道又是通向何處的。
此時此刻,局勢對姜衡不利。姜衡只得暫時停止前進,盯着四周,見到了不少船隻,大多數都是破舊的。應該是停在這裡很久了。
姜衡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想來是那陳關保跟靈感大王應該是有某種聯繫的。
而些關聯就在這些船上,姜衡在岸邊仔細的對比了一下那些船隻,都是出自同一人手法,也就是說......
這裡的確不存在獻祭童男童女的慘案,卻有着......把過路人當作食物送給靈感大王的交易。
“哼!陳關保啊!看來抽空我得回去再找你算算賬了!”
那靈感大王潛入的山洞當中傳來了一陣吼聲,姜衡再度一變,化作了一條黑蛇朝着那山洞中游走過去。
此番變化多虧了自己在齊王府一戰之後,領悟到了道門功法的新境界七十二變。
於《西遊記》中孫悟空雖然從須菩提祖師處學會了長生不老之術,但是隻有躲過“三災”,才能永生!
“三災”爲--天雷劈、陰火燒、贔風吹,在悟空的苦苦哀求下,須菩提老祖終傳之躲避法術。書中菩提祖師向他介紹說,法術分按天罡數的三十六變和按地煞數的七十二變,孫悟空選擇了後者,即七十二變。七十二變的主要用途是躲避天雷、天火、天風三災帶來的傷害,以此實現永生的願望。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種變化之術,七十二不過是一個虛數罷了。用來形容變化種類繁雜,沒有實質性的指向。
但即便如此,對於姜衡這種骨子裡面具有狡詐性質的存在。
變化之術,與隱息之術無疑不是姜衡手中用來活命,逃生,施展詭計的必要之術。
不僅如此,他還在研究將老鬼的束縛辦法變成陣法的時候,研究了卷軸學。
七十二變這種法力利用到卷軸上面,快捷方面。
如果可以,姜衡以後自然會批量生產,交給手下的人使用。
或者,將更多的法術用在卷軸上面,以此來提高各個人的戰鬥力。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在坑洞當中,一路潛行到底。
地面極其的潮溼,想來是因爲四周靠近河水的緣故。
多半和那些河水應該隔着也就三寸厚的石壁而已,輕輕一鑿,興許就會毀掉。
一路嗅着那靈感大王身上殘留在空中腥味,姜衡最終察覺到了賈詡三人的蹤跡。
那前方隱隱約約的傳來的磨刀聲,讓姜衡小心的隱藏起來。
......
陰暗的石洞當中,賈詡三人被捆在石洞當中,捆着他們的是一根根散發着腥臭的腸子。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繃斷,因爲那腥臭的腸子相當的柔軟,彷彿沒有一個界限一般。
三人之前都已經昏了過去,現在醒過來之後,瞧着眼前那個魚頭人身的傢伙,頓時一驚:“河妖?”
賈詡言道:“好像是一頭金魚?”
她下意識的拱了拱鼻子:“身上散發着魚腥味,但是它手中兵器卻有一股菡萏花香,應該是以菡萏爲材料煉製出來的。”
土行孫無奈的說道:“大姐,這個時候,咱不應該考慮這些東西吧!”
只瞧見那頭金魚人正不斷的打磨着一把菜刀,刀鋒變得越來越鋒利。
三人心頭不由得有一絲緊張的感覺,如今在這通天河中,三人沒有一點修爲,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個河妖的對手。
該如何是好呢?
只瞧見前面那磨刀的金魚人,冷幽幽的說道:“沒想到陳關保這小子,這次竟然會送過來三個修士給我。真是賺到了,想來吃了你們三個修士的血肉之後,我身上的傷勢應該也就能恢復了。說不準,能瞬間恢復呢?”
那金魚人轉過身,奸佞面孔的盯着三人,冷笑道:“你們覺得我應該對誰先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