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難度5，指的就是五級學徒法術，雖然並不是說必須要五級法師學徒才能學習，不過一般來說倒也沒多少區別，畢竟難度擺在那了。”白羽將玻璃瓶裝回手中的空間飄帶裡，白了司辰一眼。“不準轉移話題，你那個法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蘿莉頓了頓，又沮喪道：“如果是秘密就算了。”
“先離開這裡吧。”看到附近的傭兵都開始出門清理惡念之影了，司辰帶着有點失落的白羽跳上房頂，向着傭兵公會前進。
不過，好輕！
司辰詫異的瞅了一眼蘿莉背後的狙擊大炮，原來那把“法杖”這麼輕，難道上面還有重力法陣？
“秘密嘛，確實是有，主要是我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這涉及到我家鄉的文化。”
“唔，我先問個問題，你們這邊對於劍意是怎麼理解的？”
“劍……劍意？那是什麼？劍的意志？”白羽露出困惑神色。
兩人一邊交談着，一邊在屋頂飛速前進。一路上，有不少傭兵組成的隊伍和那些惡念之影在交戰，只是效果並不理想。
法師學徒還好，戰士卻很難對那些虛幻之物起到有效的殺傷，只能在一旁保護着法師學徒，好在那些惡念之影的攻擊也只是針對精神上的，對這些常年冒險的傭兵傷害同樣不是很大，傭兵在精神上的韌性還是不錯的。
“呃……對也不對。”司辰困擾的撓撓頭，意境的這東西果然很難解釋，何況他自己也只是懂一點，想了想，直接套用了偶爾看到的一段話：“劍意是劍的意境，而所謂的意境，是指一種能令人感受領悟、意味無窮卻又難以明確言傳、具體把握的境界。它是形神情理的統一、虛實有無的協調，既生於意外，又蘊於象內。”
“而我剛纔只是把自身的意，用劍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說實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劍意，不過有用就行了。
想着，司辰並起劍指，魔力放出，對着空中正好像他們飛來的鳥類塗鴉，輕輕一劃。
“呲”的一聲，塗鴉一分爲二後，化作粉末，被司辰收攏了起來，遞給了白羽。
白羽小蘿莉這會已經完全是一臉懵比了，只是機械似的取出玻璃瓶，接過粉末，又機械似的收回空間裡。
“別掉下去了！”司辰笑了笑，拉住一腳踏空的白羽，躍到另一處房頂，彈了下她的額頭，“也別想了，這些話可是涉及到一連串的文化鎖鏈，哪是那麼容易想通的。”
要不然當初他也不至於看一本基礎鍛鍊法，看的一臉懵逼。
“那你能不能說的好懂一點！”白羽揉着自己有點發紅的額頭，不甘心道，明明每個字都聽的懂，但連起來怎麼就覺得莫名其妙。
“自身意志的體現吧！”
“在簡單點！”
“我想把它砍死，所以就砍死了。”
“騙人……”白羽一臉不甘的撅起嘴，也不打算在想了，根本一點頭緒沒有的事情，她也只能放下。
這時，司辰忽然看到一個穿着五顏六色的小人從街道邊閃過，似乎還不到一米的樣子。
“小丑？”
“小丑！在哪？”聽到司辰的自語，白羽突然就緊張了起來，握着背後的魔紋大炮，警惕的四處張望。
這反應，看來不是炮灰，只是這個世界也有馬戲團嗎？司辰挑了挑眉：“解釋一下！”
“應該是殘酷小丑，算是異物空間比較常見的一種異物，實力很強，基本都有九級戰士的實力，而且速度極快。不過殘酷小丑不太喜歡殺人，它更喜歡一邊虐待玩弄他人，一邊欣賞他們絕望的表情，直到生命徹底崩潰沉淪，變成一具只知殺戮的活死人。”
白羽解釋完，將手中的魔紋大炮對準天空，扣下扳機。
一道波紋成圓形擴散開來，穿透屋頂牆壁，一直掃過近千米才緩緩消失。
精神系的探測魔法嗎，這探測距離夠遠的！司辰頗爲驚訝瞄了一眼蘿莉手中‘法杖’，這貌似還真的是一把厲害的法杖。
“找到了！”白羽將炮口對準左前方，再次扣下扳機。
一道白色的光束一閃而過，直接洞穿了前方的幾道牆壁。
“嘻嘻嘻！來玩呀！”隨着怪異沙啞的笑聲響起，一個小丑跳了出來，肩膀上還冒着白煙，看來是被白羽傷到了。
不過緊跟着灰霧便匯聚到了殘酷小丑的傷口上，眨眼間便把它恢復了過來。
“……”司辰眼皮跳了下，灰霧還有這效果？！
白羽眯起眼睛，連續扣下兩次扳機。
一道是白色光束，向着殘酷小丑的面孔急射去，穿透了它的腦袋。
然而司辰和白羽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
接着，另一道風系法術忽然拐了個彎，落到另一處，將殘酷小丑束縛住了。
此時，一開始的殘酷小丑才慢慢消失掉，原來那只是它留下的殘影。
“轟！”
白羽再次按下扳機，手中的魔紋狙擊大炮這一次卻突然發出了巨大的動靜。
同時一顆大號刻滿紋路的子彈躍出槍……炮口，瞬間飛過數百米的距離，糊在了殘酷小丑臉上，炸裂開來，形成刺目的火球劃破黑暗。
“絲……高階魔紋機械武器！！”下面的傭兵吸了一口冷氣，一臉羨慕嫉妒道。
能不羨慕嫉妒嗎，在圖格鎮這個小地方，低階的魔紋機械武器都沒有多少人擁有，高階的估計都快是傳說了，雖然有他們也買不起。
“那顆附魔子彈也是高階的吧！”
“太奢多了！”
這會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露出了貪婪的眼神，如果不是都被一羣塗鴉纏住，大概已經動手搶了吧，也不想想他們承不承受的住剛剛那一炮。
瞥了一眼那些傭兵，司辰搖了搖頭，果然是力量之上的異世界，弱肉強食這一點表現的異常顯眼。
白羽一臉笑容看着下面的傭兵，嘴上卻平淡的吐出兩個字：“渣渣！”
“渣渣，來玩啊！”殘酷小丑那怪異的聲音忽然又在衆人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