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342傅奚亭說:忘記時小姐懷孕了
鄒茵接過她遞過來的名片,臉上神色沒什麼變化。
拉開抽屜將時月的名片丟了進去。
“時小姐這態度的轉變讓我不得不懷疑外面的人說你的那些話是真的。”
“鄒醫生應該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是嗎?”
時月臉色難看,眼神內的煞氣波濤洶涌。
“時小姐是覺得我本職不夠優秀?”
“還是說時小姐一開始看上的不是我的醫術,不過就是想找個方法來我跟前顯擺顯擺罷了?”
“好讓我知道,你侵佔了我女兒的東西,我還不能拿你怎麼辦?”
“鄒醫生,你不覺得你這樣配不上你這身白大褂嗎?我現在只是你的病人。”
時月望着鄒茵,開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批判她。
那副我是受害者的架勢讓人有些想笑。
“時小姐,鄒醫生對不對得起這身白大褂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那是國家醫學委員會說了算。你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懷了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的,有什麼資格來說鄒醫生配不上這身白大褂?你以爲你是誰啊?我的天!真是笑死人了,我昨晚給病人灌腸的屎都灌到你的腦子裡去了吧?”
“你竊取鄒醫生女兒的成果拿出來公開售賣,你經過人家家屬的同意嗎?哦~也是,像你這種胸大無腦當別人小三的女人應該不知道知識產權這麼高級的東西吧?”
“配不上這身白大褂?我看您是連人都不配啊,你爹媽生你養你教育你,難道就是讓你去給人當小三破壞人家家庭的嗎?我聽說成董已經有三個孩子了,時小姐這個孩子是誰的?”
“來呀!大夥兒看看,這個長的人模人樣的女人,破壞別人家庭當別人小三還懷了種,這樣就算了,她還竊取鄒醫生女兒生前的知識產權,拿出去公然售賣,賣了幾千萬,對着媒體說會把這筆錢捐給鄒醫生的基金會,可這都快半年過去了,也沒見到錢,沒見到錢就算了,今天還登門入室的辱罵鄒醫生。”
“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剽竊犯你還有臉了?”
小護士被時月那句話給刺激到了。
一股腦兒地開始罵起來了,當護士當久了,別的沒學會。
懟人本事一流。
她就見不得是個什麼人都能衝上來當人。
門外等着排隊的人對着屋子裡的情況指指點點的。
“你這個小姑娘,你說人家鄒醫生配不上這身白大褂?人家鄒醫生生都生得出來你。”
“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鄒醫生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
“你呢?你在行業是不是頂尖?”
“你一個當小三破壞人家家庭的人還有資格說人家?”
“剽竊犯,你趕緊把錢還給鄒醫生,你知不知道那些錢興許是別人的救命錢。”
“鄒醫生每年都會號召病患給醫院裡沒錢治病的人捐款的,你知不知道?”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將來怎麼得了?祖國的大好江山難道要放在你們這些人的手裡?”
“一個個的道德敗壞。”
“你還想走?”
時月站在診室裡,接受着門口的唾沫星子。
在看鄒茵。
她一臉平靜沒有任何表情。
默默看着這一切。
明顯知曉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當場就想走,卻被人攔住步伐。
門口被鄒茵的病人堵得水泄不通。
而門外的那些人,多半是跟着鄒茵很長時間了。
大半都是後期複查的。
“報警吧!”
時月看着大家來真的,高昂的喊了一嗓子:“你們都不看病了?”
“反正是死不了的病,你今天這個事情要解決。”
鄒茵望着時月,脣邊笑意深了幾分。
望着她的目光帶着冷嘲。
“時月,法不責衆聽過嗎?”
時月心裡一緊,邁步朝着鄒茵走過去:“你就不怕我報復你?”
“怕啊!但是、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把我弄死了多的是人要跟你同歸於盡,畢竟,我是他們生的希望。”
時月一哽。
胸腔裡有股子怒火在遊走。
但卻不能將人怎麼辦。
鄒茵拿着筆在辦公桌上咚咚咚地敲着。
小護士防範地看着時月,似乎是怕她傷害人。
約莫一刻鐘,警察撥開了屋外層層病患。
“讓讓。”
一進屋就看見了屋子裡的三人。
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怎麼回事?”
小護士添油加醋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而時月聽着,也不急。
仍舊是語調平淡:“我只是來看病的。”
“你可別啊,你看什麼病啊?”
門外有人叫嚷着,警察大致知道什麼情況了,看了眼時月:“行了,你也別打擾人家醫生看病了,鄒教授的號一個月才放一次,你這跟浪費國家資源有什麼區別?”
“就是啊,缺不缺德。”
時月被帶走時,鄒茵一直在忙工作,並未將重心放到瑣碎的事情上。
直至工作結束,她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看了眼小護士,讓她出去忙。
小護士轉身出去時,她蹲下身子從桌子底下查看自己的辦公桌。
果然、看到了竊聽器。
【鄒醫生要知道,有些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傅董跟江小姐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有任何紕漏都會讓兩人丟了性命】
【我想你也不想看見二人白白送了性命吧?】
【最近首都謠言四起,說江意就是江芙,鄒醫生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這種鬼神論被證實,不僅是傅董還有您跟江醫生都會受到牽連】
【您是醫生,做實驗的時候應該會用到某種小動物,如果被研究的對象轉換成您跟江小姐,您覺得那一切是您能承受的嗎?】
鄒茵滿腦子都是關青說的那些話。
她伸手,想將竊聽器摳下來,但最終還是選擇拿起關青給的手機給他去了通電話。
“傅董,時月今天去找鄒醫生了,並且在鄒醫生的辦公桌底下安了竊聽器。”
關青急匆匆地推開傅奚亭辦公室大門。
語調頗有些慌張。
傅奚亭擡眸,目光落在關青身上,下巴落在交疊的指尖上,笑意淡淡:“該來的還是來了。”
“去查,成文今晚的動向,我們去偶遇一番。”
關青似乎是知道老闆想幹什麼,內心的興奮好似被什麼東西點燃了似的。
噯了聲:“我馬上去安排。”
時月從警局出來時,臉上神色難看。陶娟看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想說什麼就說。”
“您今天是去找鄒醫生了?”
“恩。”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陶娟有些支支吾吾的。
時月擡眸睨了一眼她:“想說你就說。”
“您還是不要去鄒醫生跟前露面得好,就鄒醫生那樣的人平日裡忙於科研根本就沒時間放在我們這羣凡夫俗子身上,本身上次事情的款我們至今都沒匯過去,如果到時候鬧出事兒來了,這個款估計.”
說白了,就是時月的露面興許會讓她們虧千把萬。
“而且,成董最近似乎跟我們走得很遠,到時候真出了事兒我怕成董不會給我們兜底。”
時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呢?
她是想在博一條出路來了,靠着成文總歸是不會有結果。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即便是在迷戀外面的花花草草,要不了幾年,等他覺得事業沒什麼意思了,
就會迴歸家庭,而他的家庭根本就不是自己。
他有自己的家。
他現在之所以迷戀自己,無非就是因爲對這花花世界還有幾分心思而已,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到了一定的地步,都會選擇收斂自己去迴歸家庭。
她前前後後經歷過這麼多男人,早就看穿了男人的本質。
陶娟的話也沒錯。
但現在不是談論誰對錯的時候。
成文要是靠不住了,她得爲自己做好打算。
要麼是下家。
要麼是讓成文看到自己身上還有值得他利用的價值。
不然————。
被拋棄只是遲早的事兒。
她原想着用孩子來牽絆住成文,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時小姐,成董說晚上有個應酬需要你出面。”
時月還沒來得及迴應陶娟的話,電話就響了。
她嗯了聲,看了眼時間。
“直接送我回家。”
“現在嗎?”陶娟有些疑惑。
時月嗯了聲。
傍晚,成文來接時月。
時月這日,穿了件淡藍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白色妮子大衣。
永遠都是那個淺淺淡淡的調調。
她將一上車,成文將手中東西遞了過來呢。
“晚上去豫園用餐,傅董在豫園設宴請了幾位老總弄了個小型宴會。”
“豫園?”時月有些驚訝。
不是說豫園從不弄這些的嗎?
傅奚亭的葫蘆裡在賣什麼酒?
“不是說傅董從不在豫園宴請賓客的嗎?”
“據說以前是愛人不喜熱鬧,我看傅董最近連續的幾場應酬都是在豫園。”
成文漫不經心地迴應時月說的話。
而時月,不信。
她太瞭解傅奚亭了,從年幼時分起,這人就從來不是個會爲了某人而妥協的人。
如果一開始不宴賓客的話,那麼往後也絕對不會因某事而改變。
成文見時月沉默,有些疑惑望向她:“怎麼?”
“沒什麼。”
“你最近工作很忙?”時月坐在後座跟人閒聊着。
成文的司機聽聞時月這淡淡的詢問時,目光不自覺地落到她的身上。
“想說什麼?”成文直接問。
“沒什麼,關心而已。”
二人到豫園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外界傳聞,豫園低調奢華,乃一座五星級的園林。
因爲沒有外人上去過,所以暫時無法考證,而傅奚亭家裡傭人管控極嚴,不允許大家放出任何照片出去。
所以衆人這麼多年對豫園的瞭解,一直是通過口口相傳的猜想。
而今,那些口口相傳的猜想,一一成真。
衆人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
層層山路繞上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方乾淨的人工湖泊,湖泊前面是大片草坪,四周是各種名貴花草樹木。
而豫園,就在這湖泊之後。
“傅董會享受啊,”成文饒是見識廣泛,看見傅奚亭的豫園時,也愣住了。
這造價,放在房地產行業只怕是可以起幾棟樓起來了。
“人間仙境,也不過爾爾。”
“成董,我是傅董的管家,其餘的幾位都到了,您隨我這邊來。”
素馨引着人往後方的玻璃房去。
遠遠的,時月就看見玻璃房裡花團錦簇。
在衆多花卉之間,是一羣首都商界的老董們在把酒言歡。
她與成文剛一推門進去,聽到有人開始吟詩作對。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人生兩大樂事:烹火煮茶,圍爐煮酒,還是傅董有雅興啊。”
成文一進去,笑聲便止不住。
“論雅興,還是我們的時小姐有雅興,我們這些人啊,都是強行裝出來的。”
時月無緣無故被拎出來,含羞嬌笑了聲:“各位董們說笑了,比起雅興還得是傅董,是這豫園,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也是。”
衆人附和着點頭。
傅奚亭這日,穿着一身白襯衫,幹練的同時又有些許慵懶。
“可不敢當,還得是設計師的功勞,成董坐。”
傅奚亭這日,請了三人,二人帶女伴,一人孤身一人。
而他便是其中之一。
這帶女伴的二位都有一個共同點,都不是自己的正牌妻子。
帶着這樣的女人出來,在飯桌上要方便很多,倘若是帶着自己妻子出來,勢必是要放尊重一些。
言談舉止方面也會過多地顧及。
但若是帶着如同時月這樣的女人出來,那麼他們在席間可以無話不談,各種顏色的段子,可以滿天飛。
素馨坐在傅奚亭身後,接收到傅奚亭的旨意,她走上前,給衆人的酒杯倒酒。
炭火爐裡燒着茶,衆人圍着火爐坐在一旁閒聊着。
有酒,有美人。
且衆人還在聊着商業上賺錢的技巧。
前途,美人,美酒一把抓,這該是多少人羨慕的生活啊。
談到興起之處,傅奚亭攏手點了根菸。
抽了兩口,嘶了聲,將手中的煙摁在了菸灰缸了。
“怎麼了?”有人問。
傅奚亭含笑歉意開口:“忘記時小姐有孕在身了,吸二手菸有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