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367老公~~
當真是如了傅奚亭所說的那句話,原主的這副身體如果不是用金錢在續着命,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江意躺在沙發上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想掙扎,但身體上的無力感讓她無法掙扎。
聞思蕊緊隨艾灝身後進來,見江意臉色,憂心忡忡,招呼着艾灝出去。
俯身摸了摸江意額頭:“沒事吧?”
“沒事, ”江意無力搖頭。
聞思蕊看着她臉色,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江意本想言語,剛起的慾望被一股子噁心感衝退,她伸手拍着聞思蕊的手,指了指角落裡的垃圾桶。
聞思蕊眼疾手快地撈過一旁的垃圾桶,江意趴在垃圾桶上方,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嘔吐聲如同浪潮一浪接過一浪。
聞思蕊坐在她身旁, 拍着她的後背, 又是倒水又是遞紙巾的。
許久之後, 江意平穩下來,如同去了半條命似的躺在沙發上喘息着。
聞思蕊擦着她嘴邊的殘汁,江意偏頭躲過,接過她手中的紙巾:“我自己來。”
“你——是不是懷孕了?”
聞思蕊糾結着。
這種症狀她再熟悉不過,她的母親以及讀大學時偷偷懷孕的室友。
江意的症狀跟這些人的症狀並無區別。
她並不打算隱瞞,點頭應允。
“傅董知道嗎?”聞思蕊滿眼都是擔心,一對已經離婚的夫妻,妻子現在懷孕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知道。”
聞思蕊鬆了口氣, 傅奚亭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男人:“那傅董準備如何?”
“老大,門口有個叫蘇聲的來了。”
艾灝將人攔在門口,上來告知江意。
江意撐着身子從沙發上坐起身,緩了會兒,才走到辦公室窗旁挑開窗簾看了眼。
那個二世祖開着限量版的跑車站在院子裡。
裝出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江意轉身下樓。
聞思蕊緊追在身後:“你要去會他?我聽說他私生活混亂的堪比蟻后,首都裡的豪門小姐在他眼裡分爲兩種,一種是摧殘過的, 一種等着被摧殘的。”
“呵——”江意冷笑了聲:“對付這種人, 不缺手段。”
蘇聲這日, 及其招搖,站在院子裡,見到江意出來,立馬支棱起來了。
“什麼風把蘇太子爺吹來了?”江意忍着他身上令人作嘔的香水味兒。
望着他,渾身上下都帶着嬌媚。
往日裡,只有傅奚亭才能看到的角色,今日讓蘇聲享到了這個福氣。
而江意這聲諂媚的太子爺讓蘇聲的靈魂都開始動盪了。
人人皆知,他是蘇欣的養子,但養子到底不是親生兒子,首都裡的這些人,雖然外表上敬佩他,尊敬他,但私底下誰不說他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以前,傅奚亭的身份沒爆出來時,倒也還好。
可自從傅奚亭的身份爆出來之後,他這個外甥的角色已經勝過他這個養子了。
傅奚亭是何等人?
資本家,操盤手, 掌控經濟大權。
相比較於自己的不學無術。靠着關係混到一個不值一提的位置上。
沒什麼本事不說且在首都的名聲極差。
以前傅奚亭的關係沒有爆出來時,他在首都尚且還說得上話。
可自從傅奚亭的關係爆出來之後, 人人見他,就跟個窮的吃不上飯,上街乞討的破落戶似的。
江意的這聲太子爺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喜悅了。
“江總是不是喊錯了?要說太子爺,你前夫纔是。”
江意雙手插兜,迎風而立,長髮在風中飄揚:“是嗎?他是不是跟我可沒關係。”
“這離了婚還真是不一樣。”
江意笑了笑。
蘇聲勾了勾手,示意江意過去。
江意踩着馬丁靴朝着蘇聲而去。
站在他身旁時,蘇聲敲了敲後備箱:“打開看看,上次見面太唐突了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今天補上。”
江意佯裝驚訝的打開後備箱,霎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後備箱的鮮花,鮮花中央還放着一個迪士尼限量版的娃娃。
江意:…………這摳逼玩意兒。
“怎麼樣?喜歡嗎?”
江意忍了忍,忍住自己爆粗口的舉動,緩緩點頭:“還不錯。”
比起傅奚亭的豪宅,包包,股份,你這些簡直就是垃圾到爆炸。
突然覺得,傅奚亭那種送黃金,不解風情的男人跟這種想空手套白狼的摳逼,比起來也算是有可取之處了。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又是想傅奚亭的一天。
蘇聲揚了揚眉頭:“證明我有進步是不是?”
江意皮笑肉不笑:“是的。”
大抵是江意的語氣太過生硬,生硬的蘇聲好不容易發現了不同之處。
“江總喜歡什麼?我下次給你配齊。”
江意倒也是不客氣,隨手一指後備箱:“花都換成美元,就差不多了。”
一後備箱的花換成一後備箱的美元,怎麼着也得大幾百萬吧?
更何況蘇聲開的是越野,這後備箱要是裝滿了美元——他不得破產?
面對江意直白又幹脆利落,豪不拖泥帶水的要求,蘇聲愣住了。
江意似是突然想起什麼,呀了一聲:“是不是爲難你了?對不起啊!都怪傅奚亭那個狗東西這幾年把我的胃口養的越來越叼了,我忘記了,你不是他,那我的要求就————降一降?”
噗嗤————身後,一直在抱着胳膊看好戲的艾灝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望着蘇聲沒好氣的嚷嚷着:“兄弟你行不行啊?讓一個女人自降標準,真有你的。”
蘇聲這人,要及了臉面,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在
蘇欣的臉色下行事了。
“你想追我們江總,我們江總好歹也是個女企業家,身價不說上億吧!也差不多了,即便不算傅董給的那些贍養費,下半輩子肯定是生活無憂了,你想追這樣的女人,搞一後備箱的花,再加一個迪士尼的娃娃?你用追女大學生的套路來追一個女企業家?這不是開玩笑嘛?”
“行不行啊?不行水滴籌一個?”
艾灝嗷嗷着,一個勁兒的慫恿他。
江意也不說話,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他。
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蘇聲看着,錢包想打退堂鼓,但是他的臉不允許他這麼做。
“江總的要求我一定是要答應的,那今天——江總賞個臉,一起吃個飯?”
江意未有斟酌,道了聲沒問題。
……..
“你真跟蘇聲那個二世祖一起吃飯?”聞思蕊擺明了不放心。
而一旁,艾灝聽着聞思蕊的焦急,不屑的哼了哼:“一頓飯而已,能把人怎麼樣?”
“就那個打腫臉充胖子,傻不拉幾的二世祖擺在我們江總跟前和馬戲團裡的猴子沒區別,”艾灝一邊說着,一邊拉開江意辦公室的大門,豎起食指放在脣邊示意她噤聲。
小心翼翼的架着江意的胳膊走到樓梯口的拐角處,示意她聽樓下的聲響。
“算出來了嗎?”
“等等,急什麼?”隨着衆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能聽見計算機的啪啪響聲。
“紅玫瑰的價格是多少?”有人問。
有人拿着手機進來:“花店老闆說了,這個品種的,三十一支。”
“照片呢?數清楚了嗎?”
“199支。”
“算出來了,紅玫瑰199支,單價30,也就是說玫瑰的總價是5870,迪士尼限量版的娃娃是上個季度發售的,正價購買不超過一千塊。”
衆人算出來這個數字的時候,集體沉默了。
艾灝站在江意身旁,笑的肩頭顫動。
“想傅董。”
“+1。”
“傅董這人,別的不說,花錢是真花,不跟這個摳|逼似的。”
“你們說江總不會瞎了眼,跟這個人搞到一起去吧?”
“那以後是他養江總還是江總養他?”
“這不得找個吃軟飯的啊?”
“傅董是真天花板了。”
“你們知不知道?江總今天提了那個包都快兩百萬了,腳上那雙高跟都一萬多了,就這傻逼玩意兒六千塊錢就想把我們老闆打發了?”
艾灝看了眼江意,用手指比了個六:“你看見了嗎?那首都小公馬花六千塊錢就想撩你?你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哪個配飾是低於六千塊的?”
江意白了艾灝一眼:“下去跟她們說,以後這人來了,得捧着。”
“爲什麼?”
“難得來個讓我高興的人——。”
艾灝:……….買高興是吧?
懂了。
江意晚間,跟傅奚亭打了通電話,告知與蘇聲用餐,晚點歸家。
那方,男人全天的好心情在江意的這通電話中被捅破了。
“跟誰吃飯?”隔着聽筒,江意都能聽出來傅奚亭這陰嗖嗖的腔調。
混着不悅,一副要掐死她的模樣。
“蘇聲。”
“你搭理那個智障做什麼?”男人語調高漲。
他剛吩咐錢行之去採購食材,準備晚間親自下廚來一場燭光晚餐慶祝一下。
結果沒想到,江意直接跟蘇聲約了。
江意穩了穩嗓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關青說你最近推掉了所有應酬?老公,緊要關頭你不速戰速決卻迷戀紅塵溫暖?”
傅奚亭接着通電話時,恰好關青站在身旁。
他冷颼颼的目光直接移到關青身上,嚇得當事人哆嗦了一下。
有些不明所以。
氣歸氣。
但卻隱有高興,江意的這聲老公喊得他通體舒暢,火氣都消了。
“再喊一聲,”男人用最嚴肅的腔調說最溫情的話。
江意彎了彎眉眼,溫柔盡顯:“老公~~。”
不知是江意的哄人技術太過高超,還是傅奚亭太好滿足。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首都近段時日,多的是人想約傅奚亭,但這人實在是難以約到。
本就是天花板的存在。
以前難約,現如今更勝一籌。
今夜,趁着江意外出就餐,傅奚亭索性就一鍋端了,包了個俱樂部,將最近邀約過的企業家都約在了一起,辦了個小型酒會。
私人俱樂部裡,頂層只給權貴開放。
香檳倩影,推杯交盞時,衆人阿諛奉承的話比現場的女人還多。
席間,不乏有各種女人貼上來想套近乎。
關青端着杯子站在傅奚亭身旁,擋住一個又一個。
衆人笑話關青是護花使者。
且揶揄道:“關秘書,傅董現在是單身,你總要給人家一個機會嘛!”
“您這不是笑話我了嗎?”關青笑着揶揄回去。
傅奚亭在一旁伸手拍了拍關青的肩膀。
後者會意退開身子。
“傅董。”
“徐小姐。”
徐頌這人,傅奚亭還是記憶猶新的,一個好好的豪門大小姐專門去搞撬牆角的事兒。且還靠此發家致富,形成了產業鏈。
打着法律的擦邊球爲虎作倀。
徐頌笑了笑:“難爲傅董還記得我。”
傅奚亭端着手中的杯子揚了揚:“徐小姐今兒又是借了哪位總的東風進來的?”
徐頌嬌笑了聲:“傅董說這話,我可是要傷心的。”
關青眉頭微緊,對着徐頌全是防範。
“傅董應該對這裡很熟吧?畢竟是常客。”
“想當初,傅太太險些在這裡被蘇聲那個二世祖給強了,要不是遇到傅董英雄救美,估計這事兒當時能轟動首都。”
“呀、說錯了,是前傅太太,傅董不會介意我說錯話了吧?”
傅奚亭腦子裡有什麼片段一閃而過。
江意失魂落魄的從拐角處衝出來,撲到他的身上,身後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對她緊追不捨。
“蘇聲可是首都小馬達,這名聲不是白來的。”
徐頌一邊說着,一邊咂舌。
會場裡燈光暗淡。
傅奚亭站在避光處,閃耀的燭火將臉色照的忽明忽暗。
一雙深邃的眸子像是隱在暗處的野狼。
雖脣角含笑,但渾身環繞的殺氣不減。
他的愛人。
他疼惜都來不起,那些殘忍不堪的過往,他幫忙捂着都來不及,但徐頌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該死。
實在是該死。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緩緩的磋磨着。
衆人見傅奚亭沉默,一時間皆是觀望狀態,不敢隨意開口。
誰都知道,傅奚亭從不屑於讓女人來背什麼紅顏禍水的鍋,也從未見他爲難過哪一個女性。
比起那些喝多了就動手動腳的資本家,他算是一股子清流,不動如山,冷如佛子,
對於家人,不管好壞,在外,他都是維護的。
而今,有人在他的底線上瘋狂跳動,衆人怎能不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