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369時月:憑我跟傅董的關係,不知行不行
“傅董,有情況啊?”江意看着手中的名片。
女人赤身裸體,前凸後翹,目測都有36D了、這身材得迷死多少男人啊。
江意一個女人看着都覺得流口水。
傅奚亭眉頭緊鎖,今晚情況肆起,今晚會場的情況不明,無論是混進來的暴發戶還徐頌,亦或是此時他大衣口袋裡的這張名片。
處處都在告訴他,身邊已經被人安插進來了眼線。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幹這種事情,足以見得這人到底有多麼猖狂。
男人伸手接過江意手中的名片,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關青。
隨即牽着江意的手進了客廳,將今晚的事情細細地告知她。
“徐頌?她又出來蹦躂了?”江意倒了杯水。
捧在手間暖了暖掌心。
“跟南州的一個暴發戶一起進來的。”
江意低頭思忖片刻,似是在做什麼選擇:“這種死性不改的人留着也是給我們惹麻煩,封殺了吧!”
徐頌長不了記性,長不了記性的人就都該送去見閻王。
“恩,英雄所見略同。”
徐頌這人,倘若不是看她是一個女人,早就讓人弄死了,怎麼還會留着她的性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到自己跟前的猖狂。
徐家也就是個老太太在苦苦支撐着了,老太太年逾八十,本來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但徐家後來的這幾個晚輩就沒有出息的。
老太太八十多了都沒退下來。
當初的徐老太太在首都商界確實是讓人敬佩,但現如今————不值一提。
………
徐頌從河裡爬起來時,宴會廳的人已經散光了。
而傅奚亭的保鏢還仍舊站在河邊盯着她。
方池看着狼狽不堪的徐頌,譏諷的笑聲絲毫不掩藏:“徐小姐,需要我給徐家老太太打個電話來接你嘛?”
“方池,誰給你的膽子?”
方池聳了聳肩:“還用問?肯定是傅董啊。”
徐頌被徐家人接走時,方池還裝模作樣地提醒了一句。
翌日,首都都在流傳昨晚之事,徐頌被傅董丟下護城河的消息在網絡上不脛而走,最爲精彩的是有人錄下了昨晚的視頻。
傅董一腳踹在徐頌的肚子上,那霸氣帥氣的模樣滿足了首都少女的所有幻想。
衆人都在替徐家捏把汗,心想,這怕是要涼了。
徐家六十年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傅董當初若不是看在徐老太太的面子上,徐家只怕是早就涼了。
一而再,再而三,傅董再好的脾氣都該上火了。
先是東庭副總,現在又是當面陰陽。
徐頌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傅董的事情一出來,跟徐家有合作關係的幾位合作商都開始紛紛撤資,項目都到中間段了,突然撤資離開,龐大的資金鍊轟然而斷,。
徐老太太急得動了肝火。
電話打到合作商那裡去,得到的是對方無可奈何地回答。
“徐董,項目明顯是能賺錢的項目,我們這會兒撤資虧的是我們自己,我就跟您直說了吧!不是我們真的心甘情願地想撤資,這跟割肉沒啥區別,問題是,傅董已經在運作了,但凡是跟徐家有合作的企業,東庭集團一律拉黑名單,林董在傅董旗下的信貸公司做了抵押的,這會兒錢被掐着了,徐董,這種時候你還真不能怪我們這些投資商不仁不義,你要怪就怪你女兒吧!天底下那麼多人不得罪,去得罪傅董。”
“且還一而再再三,何必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不見得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都不懂吧?”
“昨晚那會場我也在,你見過誰上去就說人家前妻差點被人強姦的?這要是我,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我都覺得臉上無光,何況是隻手遮天的傅董。”
徐老太太掛了合作商電話,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氣得渾身顫抖。
“媽媽,你消消氣,”徐之在一旁勸着。
徐老太太一把撫開徐之的手臂。
朝着樓上去,一把推開徐頌的房門,將正在發燒的人從牀上拉起來:“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一把年紀都要入黃土了還在給你擦屁股。”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和腦子去考慮事情?”
“徐家要敗在你手中了。”
徐頌被老太太瘋狂地點着腦袋,她頭重腳輕地抱着抱枕。
看着怒火沖天的老太太,反倒她很平靜。
“會有人幫我們解決的。”
“誰?”老太太追問。
徐頌拿出手機打電話,而那側迴應她的是忙音。
她再打,還是忙音。
“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聽信了誰的話?”老太太隱隱約約有不祥的預感。
“媽、你知不知道閣下跟傅董的關係不好?”
徐老太太心裡一揪,果然————。
“閣下跟傅董關係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個平民百姓連自己的日子都過不明白難道想去摻合人家的事情?你記住你是什麼身份。”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徐頌突然想到了那個陰雨天。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到了自己對面。
那個日常看起來就極其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時,更加令人動容。
周問棠何許人也?
天花板的存在。
首都多的是人被他儒雅的外表折服。
這樣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與傅奚亭商業霸主的氣質有所不同。
他言語溫和,一字一句都像是毒藥,蠱惑着你去犯罪。
而徐頌,顯然被他所荼毒。
像是被人下了蠱,沒有了自己的思想跟腦子。
只剩下肢體語言動作。
面對今日徐老太太的質問,她道出了實情。“閣下的秘書。”
老太太沒有任何言語,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咬牙切齒的望着徐頌,渾身都在發抖:“我恨不得帶你去死。”
“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我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在搖籃裡,把你生下來是爲了讓你來禍害家人的嗎?”
徐頌躺在牀上看着徐老太太,眼眶中含着淚,眼神中卻帶着仇恨與兇狠:“是啊,從小,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拖油瓶,就是一個多餘的人。你對江思可以好言相待,對我不行,不管我都有多努力,你永遠都看不見我的好,現在想掐死我?趁早。”
“你————。”
“媽、算了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也沒用,我們還是想想解決辦法吧!”徐之見老太太動了肝火,趕緊出言阻止。
上午,徐老太太去東庭集團求見傅奚亭,卻被攔在門口。
而東庭集團門口,大撥記着圍上來,言辭激烈的質問她。
讓她躲無可躲。
徐老太太突然覺得自己成了過街的老鼠,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
傅奚亭有的是手段弄死她。
無須自己動手,輿論就能將她踩在地上碾壓。
不到三天,徐家的企業基本上就成了空殼。
本就是苦苦支撐——最後也只能以衰敗收場。
2011年1月17日,徐老太太因心力交瘁在睡夢中離去。
徐家傭人第二日中午才發現。
消息一經放出,首都商場一片寒蟬,傅董又多了一個趕盡殺絕的好名聲。
徐家別墅裡,悲憫的哭泣聲響徹天際。
徐老太太一去世,銀行的各方催債人上門。
徐家貸款幾個億填補不上這個虧空,明下的一切都要被收回。
徐之手中的企業,也成了擺設。
這中間,牽連更深的,還有江老爺子,他當初可不就是看中徐之手中的企業能搞錢,所以纔會偏心二媳婦兒。
可沒想到啊,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徐之好景不長。
徐家得罪了傅奚亭,連帶着江家都在無形之中被碾壓。
而徐家人,此時是有怒不敢言。
1月18日,距離成文給出的時間還剩下最後兩天。
時月聯繫不到成文,見江意也沒什麼要跟她交涉的意思,再加上最近頻頻聽到成文公司經營不善的新聞,弄得她人心惶惶,無法安定。
18日,首都難得的晴天。
而傅奚亭此前已經是四日未曾出現過了。
夢瑤也因多日未曾聯繫到溫子期找上了門。
前者在辦公室嗷嗷着沒完沒了。
時月來了。
江意端着杯白開水淺淺的喝着,脣角笑意不減,低垂眸時,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簾,讓夢瑤無法窺探半分。
“讓她進來。”
時月這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大衣,大衣毛領襯的她的臉紅撲撲的,嬌小可人。
與江意的職業性有着天壤之別。
“時小姐喝點什麼?”江意語調溫柔。
“茶,謝謝。”
江意懂了,喚來聞思蕊:“給時小姐上杯茶。”
聞思蕊一滯:“綠茶嗎?”
江意看了眼時月,緩而點頭:“也行,比較符合時小姐的形象。”
時月怎會聽不出來江意這是在陰惻惻的陰陽她,不怒反笑:“記得加濃,一般的綠茶我可不喝。”
言外之意,她不是一般人。
江意修長的指尖落在膝蓋上。
時月低眸之間,眼尖地看見了江意手中光禿禿的指甲。
以往每次見面,她除了指甲修剪得當之外,必然還是塗着甲油的,而今,卻素色朝天。
這簡單的轉變被時月收在眼裡。
江意撥着手中的指甲,散漫迴應時月:“時小姐放心,好茶我這兒有的是。”
“首都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江總也知道吧?”
江意淡淡迴應:“徐家?”
“江總對徐家的反應很平淡。”
“我應該激烈嗎?”
時月望着江意,目光中都帶着審視:“徐家牽連的可是江家。”
“時小姐可能對我不太瞭解,我這人沒什麼慈悲之心,旁人的死活與我並無多大關係,我這輩子,只渡自己。”
江意用冷漠的腔調說出無情的話。
時月坐在對面有片刻的沉默。
而後一股子濃厚的綠茶味兒傳到自己鼻尖,她側眸望去,只見聞思蕊端着托盤進來,托盤上放着一杯綠茶,500ml的玻璃杯,450ml被綠茶佔領,這感覺不要太美好。
滿滿當當的一杯茶放到時月跟前時,聞思蕊被燙得一哆嗦。
“時小姐,喝茶。”
時月看着眼前的玻璃杯,心中笑意肆起:“裝不了那麼滿,聞秘書不用勉強。”
聞思蕊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搖了搖頭:“時小姐的要求還是要滿足的,您慢用。”
江意看着這一幕,低頭藏了藏自己脣邊的笑意。
時月視線落在江意身上,開門見山:“江總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所謂何事。”
“時小姐直言,”江意看破不說破。
她給時月機會的時候,時月不珍惜,現在,自然是要爲難人家的。
好話好說不是她江意的風格。
“我要見成文。”
江意捧着杯子,修長的指尖摩擦着杯壁:“時小姐想見成董,不該來我這兒。”
“我和律師都見不到人,想必江總能替我帶幾句話,”時月知道,跟江意這樣的人糾纏沒什麼好結果。
這個女人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好說話。
傅奚亭的女人,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理由?”江意語調微揚,慵懶的腔調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懶散。
“江總是成董的委託人不是嗎?”時月始終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我是成董的委託人不錯,但我不是時小姐的委託人啊!”她時月還沒這麼大的本事讓她去出面,更何況現在這種狗咬狗的情況,她怎麼可能去出面?
坐收漁翁之利的好時機,還幫着她去反咬成文?
時月似乎沒想到江意會這麼直截了當,滯了一下:“江總不想雙方共贏?”
“想啊!”
“但時小姐沒了成董,用什麼身份來跟我談共贏呢?你的臉?你的身材?”
時月聽着江意這話,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用什麼身份去跟她談。
就是因爲出身?
所以就否定了一切?
如果沒有當初那些事情,現在站在江意這個位置上的人會是誰?
屈辱之心蔓延起來時,時月內心按壓了許久的憤恨再一次炸開。
她落在身旁的指尖,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周而復始,數次之後。好似在內心下定了偌大的決心,望着江意一副同情的模樣開腔:“憑我跟傅董的關係,不知行不行?”
“宴庭從未跟江總提及過我的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