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拉下去吧。”
看着花寒弦的樣子,辰帝忽然感覺有一些興致缺缺,對着一旁的侍衛揮手說了一句。
花寒弦臉上滿是豆大的汗水不停滑下,“陛下,小女子還有一物可以獻上,希望陛下能夠饒過我一命!”
見着對方就要動手,花寒弦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就是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一物,雙手捧着說了一句。
一旁的侍衛們見此,都是停頓下了腳步,微微猶豫的看着辰帝。
辰帝雙眼微微一眯,打量了一眼花寒弦手中的東西,對着一旁的侍衛擺了擺手。
“將東西取過來。”
侍女聞言,從花寒弦雙手之中取過這瓶子模樣的透明水晶,打量了一眼這個東西,卻有一些不大識的這東西是何物。
“這是何物?”
辰帝身子有些慵懶的朝着後面一靠,翻看着手中的物品,此物透明無色,裡面還有液體晃動。
倒是讓人一眼看去,感覺奇怪無比。
“此乃我家鄉所產的美酒,十年醞釀才又這麼一點兒,陛下你可以嚐嚐。”
花寒弦見着對方終於來了一絲好奇,微微鬆了一口氣。
只是她話音剛落,旁邊的侍衛大喝。
“大膽!”
作勢要抽出腰刀。
辰帝只是笑着擺擺手,侍衛這纔將刀收回,又重新站立一旁,隨時準備應對這個敢讓辰帝喝不明液體的女子犯上作亂。
辰帝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但是還是不知道怎麼打開。
“用手捏住瓶蓋,微微朝着右邊擰。”
花寒弦見狀,連忙開口說了一句。
一旁的侍衛聞言,頓時眉頭微微一皺,“陛下...”
辰帝聞言,卻是擺了擺手,示意無事。
依照花寒弦所說的,將瓶蓋擰開,頓時一股奇香撲鼻,酒味濃烈。
辰帝見此,劍眉微微一挑。
這麼濃的酒香味,倒是第一次見。
不過也僅僅是低頭聞了聞,然後將瓶蓋擰回去。
再一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直勾勾的將面前的花寒弦看着。
花寒弦見狀,頓時心中微微一跳,“此酒乃是我家鄉美酒,這就是專門獻給陛下的。”
辰帝聞言,臉上依然無有表情,但還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此物不錯。”
辰帝衝着花寒弦輕輕一點頭,到底身爲一個帝皇,也沒有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去誆騙花寒弦這樣的小女子些許。
花寒弦聞言,心中微微一振,“那不知陛下...”
花寒弦在此刻,微微的有一些忐忑起來,她所想的,自然是希望對方能夠放過自己一次了,這身上的毒要是解不開,即便能夠兩個地方輪流穿越,那都是沒有一點的作用的。
辰帝聞言,看了看面前的花寒弦。
“你可知道,先前你在城裡所揭的皇榜是做什麼的?”
辰帝直接說起了先前花寒弦揭皇榜的事情。
花寒弦聞言,頓時心中暗自叫苦,看這個情況,對方分明就是不會輕易給自己解毒。
“小女子不知。”
花寒弦其實知道,在被關押的這幾天她就反覆的看了皇榜,說的無非是,皇帝陛下克即大統,還沒有老婆,特此貼皇榜,挑選民間才女,到皇宮,可賦詩,可填詞,反正就是讓皇帝看上眼,這就成了皇帝的妃子。
難道這個世界選妃子都這麼隨便的嗎?
知道了對方不會輕易給自己解毒之後,花寒弦頓時興致缺缺,她知道意思,但是就不回答。
見着對方連這個事情談論下去的意思都沒有,花寒弦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
花寒弦這般的模樣,一旁的侍衛都是有些瞪大了眼睛,將面前這花寒弦看着。
眼神在花寒弦的臉上轉悠了一下,再看看一旁的辰帝,只是見着辰帝的臉色似乎是不大好看了,連忙低下頭來。
他們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那皇榜是朕求妃的。”
見着花寒弦在此刻,居然表現的如此興致缺缺的模樣,辰帝頓時涌起一抹怒意。
想他的身份,眼下這大陳內誰不想成爲他的皇妃?
而面前這個女子,揭了皇榜,居然說不知道?怎麼能夠不知道!
“哦..,”花寒弦聞言,依舊興致缺缺,腦海之中開始不斷的收颳着自己的知識,想着怎麼樣才能夠讓對方給自己解毒。
以至於對於對方所說的話語,花寒弦的表現都有一些慢了半拍。
只是隨後,反應了一絲過來的花寒弦,頓時間瞪大了自己的眼眸,猛然擡起頭來。
“小、小女子冒昧問一句,揭了皇榜會,會如何?”
花寒弦心中微微有一些顫抖起來,她此刻心中開始翻江倒海的想着一些事情。
不是說還有展現才華一項嗎?怎麼到我這就直接成親了?對方是不是有着三宮六院?且都是美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悽慘了吧?
不過,即便不是這樣,那也不行的吧?
都說伴君如伴虎,眼下這個還是一個辰帝,原本就是高高在上,到了他的後宮,花寒弦怕是會成爲最短時間進入冷宮的妃子吧。
與對方成親,身上又有着大秘密,怕是不出幾天的功夫,就要被對方挖的乾乾淨淨,與眼下這將死之身,似乎也沒有多少的區別?
一想到這裡,花寒弦臉上頓時微微有一些蒼白起來。
辰帝見着花寒弦的臉色,雖然不大清楚花寒弦心中所想,但是到底還能夠看出來一些的。
這大陳內那個女子不想成爲皇妃?眼下的這個傢伙,居然在此刻直接被嚇到了一般,視他如猛虎,讓他差點沒有忍住,讓人將這傢伙拉出去砍了!
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深深的看了花寒弦一眼。
“揭了皇榜,還要有才華才能成爲我的妃子,你不要以爲…哼!”
怎麼冷酷中還帶有一絲小傲嬌啊。
花寒弦很想鼓起勇氣,對着上頭的辰帝詢問上一句,這皇榜能不能收回去,在重新貼一次?
只是想了想,花寒弦到底還是沒有這麼大的勇氣,花寒弦知道,自己要是真的這樣問了,怕是離死就不遠了。
眼下到底還活着,就不要做這樣作死的事情了。
大殿之中,因爲此事也變得微微有一些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