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來的看着小菲,一起鞠躬“師父。”“先生。”三個人,喊出倆稱呼!然後就有點緊張的看着小菲,心裡也覺得奇怪,師父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呢?來之前說是女子呢,官爺特意叮囑,不許因爲是年輕的女子而輕視。
“怎麼回事?”既然他們這樣稱呼自己,那他們就是那三個未到的人了,小菲問。
“回師父話,是我拖累了他們,不然早就到了。還請師父莫要責怪他們,認打認罰我都認了。”身子虛弱那個,趕緊的上前解釋。
認打認罰?暈,把我這裡當成什麼了?小菲用手在桌面上輕輕拍了幾下,問另外兩個。原來,生病的這個叫賈剛,另外兩個一個叫楊虎,一個叫李大牛。
賈剛年前上山砍柴,不料扛着柴禾下山的時候,貪近路沒走橋,走的是冰凍的河面。河面冰裂開掉進了冰冷的河裡,命是撿回來了,卻大病一場。
剛好些,就遇上鄉里舉薦人來西山鎮學種田,早就聽說這邊出了能人,能在貧田裡種出稻米來。那稻米才收割好晾曬好,皇家就派人去收了去。
據說,西山鎮的這位能人,種別的莊稼也很本事,同樣的一畝地種同樣的莊稼,能人種的收成就比旁人的多好些。所以,一聽說皇上下旨,讓各地保舉推薦人去學,當然都搶着要來。
賈剛因爲是當地方圓百里公認的種田好手,所以,他就被選上了。想着不要遲到,緊趕慢趕的剛好點些的身子,哪裡經得起折騰垮下了。病倒在一座破廟裡,好在遇到進去歇腳的楊虎二人,得知他的情況,趕緊去幫着抓藥。
賈剛叫他們不要管自己了。趕緊趕路,可是這倆小子都不肯丟下他不管。在破廟裡照顧了他幾天,才見好,三人就繼續趕路,終於到了這裡。
小菲其實剛纔聽賈剛說後,就不想再問另外兩個,因爲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但是她還是故意的又問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那一百九十七人都聽聽清楚,做人就要做這樣的人。
不論是種地的農民,還是飽讀詩書的才子、都要有一顆善良的心。
“賈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堅持住麼?”小菲問。
“能,能。”賈剛見師父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趕緊使勁的答應着,挺直了身板兒。
小菲點點頭,招呼二十組的組長過來;“這回你不算是半個組長了。這三個領着,把我先前說的話,跟他們說一遍。住的地方,你就跟村長說聲,叫他安排一下吧,儘可能的讓他們三個住的近一些,也好有個照應。”小菲說完,真起身看着自己這些個學生;“今個就到這裡,明個都按時過來,正式開課。”
“是。學生謹記。”也不知道是誰帶頭說了。其他人也趕緊跟着說。
小菲很滿意,揹着手很是瀟灑的往外走,不是因爲季節不對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拿把扇子,搖幾下子那才帶勁兒呢。豆花和水妹倆人,麻溜的收拾了講桌上的東西也趕緊跟了上去。
教室裡,二十組的組長趕緊的給新來的三個重複了一下師父說過的話。定下的規矩。其他組的組長拿着手上的名單招呼着自己組的人,一時間看着就顯得有點亂。
半個時辰後,纔算消停了。大家卻都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趕緊的欣賞教室。雖然沒多少人進過學堂,可是見過學堂的人也有不少,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啊。
有學員就拽了自己的組長,念牆上掛着的字。聽了以後,簡短的兩首倒是聽明白了。但是那個長的,就沒怎麼懂。於是二十個組長一起研究。很快就解釋明白了。
“沒想到還有人爲咱種地的寫詩啊?”
“是哦,寫的真好。”
七嘴八舌的感慨着,這才離開教室,走在最後的人,剛想把門關上,卻見有人上前關了,是位老者,應該不是學員,是專門打理這裡的人。
小菲回到莊子裡,直接去了大客廳,裡面沒見到王氏和陶氏她們,只有樊文俊,白少秋在陪着客人。
“這就好了?”白少秋張嘴就問。
“嗯,第一天,算正式的見個面,定點規矩,好些個應該都沒吃午飯呢就來了,差不多就行了。”小菲說着,坐到了樊文俊的身邊。
“可惜還有三個未到。”曹縣令有點惋惜的說。
“到了。”小菲把賈剛那三個人的事說了一遍,白少秋就點頭稱讚着,這纔是男爺們兒,夠義氣,錢掌櫃和曹泉也爲兩百個人都能到齊而爲小菲感到高興。
說了好一會兒小菲就發現問題了,身邊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怎麼了?是因爲自己給兩百個男人上課,心裡不舒坦?那也不對啊,又不是才知道!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小菲也不能開口問啊。
她正想開口叫人送些點心來先吃着呢,那位給小菲送銀子的男子起身跟小菲辭行了。“用不着這麼急着趕回去吧?”小菲有點不理解了。
“不瞞各位,在下在京已經幾年未曾回過老家,想着借這次的機會回去看看呢。所以,就真的不便久留了。”男子沒辦法,只好不好意思的說了實話。
原來是這樣,小菲怎麼都不能再挽留了,很理解。和衆人一起送了出門,白少秋不用小菲提示,就偷偷的塞了那人一張銀票。
“哎,在皇上身邊當差,不是那麼舒坦滴。”看着那人策馬急急離去,小菲嘆了一口氣說道。
“咳咳,曹泉在一旁輕咳嗽,曹縣令暗笑,只當沒聽見小菲的感慨。跟着說衙門還有事,先告辭。小菲也沒有留客,現在都算是自己人,根本就不用客套什麼。
等送走了幾撥客人後,回身往莊子裡走的時候,旁人都識趣的要麼加快腳步走快點,要不磨磨蹭蹭的落在後面,反正是故意的跟小菲和樊文俊拉開了距離。
“文俊,你還得幫我刻三塊牌子。”小菲用胳膊肘碰碰身邊的人,笑着跟他說。
“好。”樊文俊簡單的一個字。
走到岔路的時候,小菲拽着樊文俊往小花園那邊走,後面再也沒有尾巴跟着。到了假山的位置,小菲一步上前,攔在他的面前;“文俊,你到底怎麼了?不喜歡我教他們麼?那也得把這一批教出去吧?”
看着面前的人,樊文俊知道她有多在意自己,微微一笑伸手把人摟進了懷裡;“傻瓜,你說什麼呢?以爲我在吃醋?還是以爲我沒有你本事而傷自尊?
告訴你,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覺得自己對你的瞭解還不夠多。你就像是一顆被層層包裹的明珠,每剝掉一層,散發出的光華都愈發的耀眼。
我有點心慌,有點怕,當你光華盡顯的時候,我是不是還有資格,有勇氣站在你的身邊。”
小菲聽的是心裡是既感動,又興奮。伸手環住身前的腰身,揚起臉看着他的眼睛告訴他;“文俊,謝謝你把我比作明珠。可是,你知道在我的心裡,你是什麼麼?
你是太陽,而我,就是一株向日葵,朝迎你從東邊升起,夕送你落到山的那一邊。
我現在不止一次的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這還多虧你當日偷走了我的逃跑資金,多虧你的不放棄,我還要感謝那次的地震,讓我反省自己認真的看你。
文俊,我知道你對我的愛,也希望你能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咱別去想別的好麼,幹嘛讓那些東西干擾咱的感情呢?只要你我彼此相愛就好了呀,你說對麼?
再說了,我之所以這樣,不都是你的緣故麼?誰讓你對我這麼寵着的?以前,我的膽子是不小,可是現在我之所以膽子更肥,完全是因爲身邊有了能仰仗的你啊。
不管我闖了什麼樣的禍,我都不害怕,因爲我知道你會挺身而出幫我擺平的,不是麼?”
樊文俊聽着,心都醉了,是的,她說的沒錯,不管她捅出多大的簍子,自己都會站出來給她頂着。
“小菲。”低聲的呼喚,從心裡發出來的,看不見卻能讓小菲身子微微一顫。
下一刻,兩脣相碰,已經不止一次的親吻過,可是此時,倆人恍如初次,心底同時的顫慄。只不過,此次吻的時間不長,就心有靈犀的分開,彼此再看對方,同樣紅了的容顏,同樣的柔情似水的眼神。
此時此地好似春天提前到了,可是王氏那裡,卻想着中午看見的那一幕,心裡沒辦法平靜。不好跟親家唸叨,怕她多想。
哎,兩百個大活人啊,都是年輕力壯的,正是胃口好的時候,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學多久。
“伯母,怎麼了?”白少秋瞎晃盪,看見王氏犯愁的站在院子裡,上前問。
“少秋啊,今個你也看見了,兩百個人呢,養個年把還行,要是明年後年,皇上再派人來,可怎麼辦好啊?就算他們兩個再能賺銀子,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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