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羽見林辰風來得匆忙,忙問是怎麼了,林辰風說道:“林家似乎找到錢了,你與言司沒借給她,爲那個老東西是從哪裡找來的錢?”
陸凡羽一聽也是奇怪,對啊,林家那個老太是哪裡來的錢,這S時裡除了他與言司能拿出上百億的資金出來,還有誰,難道是他?
“傅杉最近有什麼新動作嗎?”
林辰風奇怪問道“你覺得是他?我看不是,我從百業出來時,百業已經負債很多了,他不可能拿出那麼多錢出來,除非她是……”
林辰風有些害怕的看向了陸凡羽,他真怕那個老太婆走到那一步,地下錢莊!陸凡羽不信的看向林辰風,那死老太婆真不會真的就去找地下錢莊了吧,而且確實聽說前段時間她去了一次澳門,而澳門是地下錢莊最多的地方。
據說林家以前就是在澳門,內地最早開地下錢莊的,只是後來洗白了後就甚少在佔這樣的生意了,但是他們的人脈還是留在了澳門那地方的。
“我覺得她一定是被你氣瘋了纔會去找下下錢莊借錢,而且你應該知道林家雖然是靠黑起家,可是現在是其他人的天下,林家只剩下她一個老太婆了,還有她那個瘋兒子,以後真要出什麼事,可真是作孽啊。”
陸凡羽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他知道他也沒辦法,幫不了那個老太婆的,所以他也只是這樣說了一說,他繼續說道:“招標會很快要舉行了,我希望沒有任何的意外,我也不希望你將私人感情帶進到這筆生意裡來。”
林辰風點頭,他知道自己剛纔的表情一定是讓陸凡羽誤會了自己心軟了,他說:“我沒有心軟,我希望你明白,我巴不要得林家全垮掉。”
陸凡羽點頭,應道:“這樣就好,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這就是生意,明白嗎?”
“明白。”
可當陸凡羽回到陸家時,陸父已經在等他了,父親臉色不好,所以在陸凡羽看來,大概他是知道自己的作爲了,所以現在應該是被林夫人指示回來收拾他的吧,他走進書房,他先發制人,他說道:“父親,不要跟我談林家的事,這是我生意上的事,你無權過問,OK?”
“林家現在只剩下一個林夫人,我希望你明白,我們家跟林家是世交,我不希望你做得這麼絕,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這是林家自己要攪進來的,林辰風要報仇,而我要做生意賺錢,爲什麼現在是我錯了。”
陸凡羽預感到不好,陸父的那個職位現在一句話就能讓這個計劃歸屬誰了,陸凡羽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所以他的語氣緩和了下來,他道:“父親,你不能插手幫林家,這是個公平的遊戲,我沒有耍手段,現在反而是林家的那位在耍手痠。”
其實這些陸父哪能不知道,只是他一直裝不知道罷了,那位老太太還是那樣的做人,現在以前不是她那個時代了。
“陸凡羽,我希望你明白,就算是林宇死時,天涯也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受到任何的傷害,你們也不可以傷害林夫人,知道
嗎?”
“好,我答應你,我公平競爭,我絕對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來。”
“我是相信你的,兒子。”
陸父不知道自己這樣幫林夫人對不對,可是在陸父看來,林夫人既然開口了,他就要過問一下,而且這次的新機場計劃也是他着手籌建起來的,所以他自己也很重視,其實這麼多公司來競爭,都是非常有實力的,所以他覺得都可以。
房間裡,南星已經出院回家了,陸凡羽進屋時,南星還在牀上躺着的,“覺得舒服嗎?醫生說你要睡硬一些的牀,所以我換了牀。”
“很好,你過來。”南星招手,陸凡羽就走了過去,“怎麼了?”
“我發現你好像變了一些”南星仔細的看着他,知道他是哪變了,是眼神,似乎變得更成熟了,“你越來越像是個老公樣了。”
“怎麼說這麼奇怪的話?”陸凡羽覺得很奇怪,他到底是哪裡變了,南星搖頭,這不是亂說的,她心裡知道,陸凡羽是真的變了,而且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吊兒郎當的樣子,自從她出了車禍以後就變的沉穩了很多。
陸凡羽摟着她時,她就像是以前小時候那個樣子,像只小貓任他摟着,任他不規矩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摸到癢了,她才嬌嗔一聲。
“有時很想把你帶去國外住,任何你喜歡的地方,這裡太多是非了。”
“怎麼說這樣的話。”這可不像是平時的陸凡羽,陸凡羽搖着頭將她抱得更緊了,就喜歡這樣摟着她啊。
許多年前,林宇是林家最令人羨慕的大公子,而林薄也是溫文的一位少爺,只是性格決定了命運,林宇雖然從小不在林家夫妻身邊長大,可是卻在爺爺奶奶家被當成林家的繼承人來養大,而林薄自小多病,林夫人寶貝得不行,所以林薄性格上就比較極端。
從他殺兄殺嫂起,他就毫無悔意,而且多次上述自己是冤枉的,雖然多次被駁回上訴可是他依然不放棄,最可氣的是林夫人竟然多次出資幫助他這個兒子,這也許是讓林辰風最爲氣氛的。
林家墓地中,這是林辰風第一來看自己的父母,冰冷的墓地中只有他父母的一件衣服,是當年林夫人讓人修建的,可是修這些又有什麼用。
林辰風幾乎是沒見過自己父母的面,所以當他站在這裡時,他是幾乎沒有什麼感受的,可是他還叫一聲爸爸媽媽,因爲這是他們該得的。
“你來了。”身後是林夫人的聲音,林辰風沒有轉頭,因爲現在他真的不喜歡這個奶奶的樣子。
“你對他們夫妻感到愧疚嗎?”林辰風問她,林夫人沒有回答,她每個月來一次,她經常對着兒子的墓碑問他爲什麼不託夢給她,是不是他們還沒有死。
“我的愧疚不是對他們。”因爲人已經很死了,在愧疚也會不來了,所以不如來點實際的,她用錢給他們成立了一個佛堂,每天爲他們吃齋唸佛不是更好。
她說道:“母親不會對兒子感到愧疚的,你記清楚了,他是我的兒子,我是他的母親,
你是我的孫子,我們不是仇人。”
“那我能動林薄嗎?”
“你敢!他是你舅舅!”
“他不是,他是殺人兇手!”
林辰風對這個老人沒有惡意,可是也是她的偏心讓林辰風開始了憎恨,他希望有家人,可是家人現在對於他來說就是惡夢。
“你借地下錢莊的錢了嗎?”
“你知道了?”
“我不該知道嗎?”
原來她真的去借了,可林辰風知道那麼多錢,到最後就是還利息也能要了她的老命,“你知道這很危險嗎?”
林夫人說道:“我知道,可是我需要錢,言司和陸凡羽都幫你,我還有什麼辦法,其實這是個好辦法,別人還挺給面子的。”
林辰風警告道:“你知道後果是什麼,我勸你小心點好。”林夫人笑着說道:“謝謝關心,這是我這一輩子孫子對我的第一次關心。”
陸父找了葉誠蓁談關於這次新機場的計劃,葉誠蓁是用武的,生意的事他不知道,所以他沒有什麼好的意見,可是他可以開一瓶酒,兩兄弟好好的喝一杯。
“三兒,我們有多少年沒在一起喝過酒了。”陸父的小名叫三兒,他說:“林宇死後,你要殺了林薄起。”
其實那年在泰國,葉誠蓁是有機會殺了林薄的,但是被陸父攔住了,所以那時兩人就不怎麼互相理睬了,也就是這幾年南星與陸凡羽結婚後纔有了來往的。
“當年是我不對,我不該動手,他應該受到審判。”
當年葉誠蓁的一隻手就讓林薄的三根肋骨斷了,陸父舉起酒杯,道:“爲友誼。”
“爲林宇!”葉誠蓁說道,陸父看向他,“你可知道當年看見你跟陳九兒這樣的結局,我還罵過你們活該,怪我嗎?”
“不怪,我們確實是活該的!”
當年,葉誠蓁與陳九兒的事也是鬧得夠兇的,那時他們兩已經不怎麼說話了,“那時我在部隊上打了上級,我知道你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我纔沒去坐牢。”
陸父不否認,說道:“這是小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如果那時我坐牢了,你會不會來看我。”
陸父說道:“我想大概會吧。”
“大概是什麼意思?”
陸父不說,只換了其他的話題,他說道:“其實那時我就覺得陳九兒不適合你,你呢,渾不佞啊,她呢,矯情!又那麼會作,就只有你會受得了她。”
那時別人慫恿他去追陳九兒,他是跑得比馬還快,卻一眼就看上了陳九兒身邊那個嬌蠻的女人,就是以後的陸母。
“沒辦法啊,我喜歡她,就是喜歡她。”葉誠甄特意加重了那個喜歡兩字,他真的沒辦法,那時,現在,見不着就想,見着了也想,“估計這就是命,就像是她抓住你一樣,命啊!”
陸父白了他一眼,酒是好酒,軍隊特供,他是很久沒這樣暢快的喝酒了,所以一喝就多了,最後還是葉誠蓁把人給送到了陸家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