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語氣柔和的說道:“知道就好,在給媽媽和自己一些時間,等孩子出生後帶着孩子和他一起回來給媽媽過年,媽媽會接納他的。”
陸瑤瑤嘆息一聲,說道:“恩,知道了,你好好保重身體,禮物我已經收到了,我很喜歡,謝謝你,南星。”
“沒事,喜歡就好。”
南星現在去不到香港了,所以就讓秘書將她準備的禮物寄了過去,是一隻很漂亮的全家熊,兩隻大的,一公一母一隻小的,也是南星專門去挑選的。
南星沒想到第二個孩子來得這麼快,也是她沒準備好的,有了就想着這次一定要是個女兒。
陸凡羽也是這樣想的,連陸父都說生完在生,生多少都無所謂,這可能跟陸家從陸父起子嗣就不多有關係。
南星心裡很重視這個孩子,她認爲這個孩子就像是老天給她的獎賞似的。
就像是陸凡羽對她說的,他說南星很善良,雖然有時脾氣跟個鬼似的,可是待人很真誠,這就很難得了。
陸凡羽很少夸人,特別是在自己忙的時候更是別提夸人了,不罵人就好了。
花園中,清晨醒來的南星聞到了花園裡傳來的陣陣的香味,好象是燒蠟的味道,南星最喜歡吃燒蠟了,特別是五花肉,雖然很油膩,可是配着飯吃就特別的美味。
自從嫁進陸家,南星就很少吃了,有幾次讒了,才央求着陸凡羽去買給自己吃的,陸母不喜歡油膩的東西,所以南星不敢在家裡明目張膽的吃。
聞着香味來到花園時,南星看見陸母站在一個身着白色大卦的女人身邊,那女人的衣服上繡着三個字錦繡閣。
如果南星沒記錯,錦繡閣是市內最有名氣的老牌燒蠟店了,他們做的燒蠟是最好吃的。
這女人報紙上有報道,是錦繡閣的女老闆,沒想到今天出現在這裡了,“南星啊,醒了嗎?”
“是啊,媽媽。”
陸母向她招手,喊道:“快來,這是李阿姨。”
南星記得錦繡閣的老闆是姓李,幾代都在S市做燒蠟,這時李老闆說話了,“你媽媽說你喜歡吃燒蠟,非逼着我親自來給你做,真是幸福啊,小姑娘。”聽老闆的口氣像是跟陸母認識很久了,後來南星才知道李老闆與陸母很小就認識了,李老闆的爺爺以前就在陸母家的宅子裡做廚子,後來就自己出來開了錦繡閣,而李老闆與陸母也一直保持着很好的關係。
大概陸母也是從陸凡羽那裡知道自己喜歡吃這個的,所以今天是讓李老闆過來了。
“這東西聞着是香,可是呢,多吃就不好了一會兒好了,你配着白飯吃,也別多吃吃,知道嗎?”陸母叮嚀着南星一會兒別貪吃,不料遭到了李老闆的一個白眼。
南星沒想到陸母竟然能想到在花園裡搭個火碳爐子來烤燒蠟。
南星心裡感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感激陸母,所以她想一會兒還是多吃兩碗飯吧。
陸母待南星一直都很好,除去上次因爲陸瑤瑤的事有些情緒外,就一直對她非常的不錯,而陸母與葉清兒又是那麼好的姐妹,所以南星早就視陸母爲親生母親了。
偶爾南星會翻開葉清兒的日記看一遍,裡面提到了許多關於陸母的事,可是日記裡有一件事讓南星覺得很奇怪,日記裡有一章寫着陸母有一年不知道因爲什麼事住進了醫院裡,而葉清兒在日記裡沒有寫明這件事是什麼,只說陸卿做了對不起陸母的事,而讓陸母傷心,而葉清兒在日記寫着她很擔心小蔓,也就是陸母。
週末,難得南星在家裡,陸母邀請南星一起去商場購物,南星知道陸母肯定又是要去血拼了,生璃熙時,陸母也是常去逛商場,一買就是上百件小兒衣服的買回來璃熙,弄得璃熙是現在兩歲了,半歲的衣服還有十分之一沒有穿過,看來以後還可以給他的小弟弟穿的。
南星不駁陸母的興,就陪着她去了,商場里人很多,陸母很護着南星,南星很感動,可是她有些適應不了商場裡的空氣,就對陸母說道:“媽媽,我想坐會兒,你去逛吧。”
南星真是不想掃興的,陸母說好,就讓她坐在商場外的凳子上,自己進去了童裝店裡,南星果然是沒猜錯的。
可是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南星就聽到了店裡傳出了一陣吵鬧聲,或者說是陸母親不依不撓的聲音,南星是立刻起身跑進了店裡。
這一看纔看見是陸母擋一個女人的面前,不停的問她,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南星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所以是隻能上前去問道:“媽媽,怎麼了?”
那女人擡起頭來看着南星,一副委屈的樣子,身邊還牽着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模樣很乖巧,樣子還真是有點像陸凡羽。
像陸凡羽?南星想自己不會是碰見自己老公在外面養的小三了吧,不過那女人的年紀倒是跟陸母相差不大的。
“陸太太,這商場不是你的,你憑什麼不准我進來!”
“我就是不許你進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陸母似乎有一些歇斯底里了,她死抓住女人的手,說道:“你回來做什麼!”
“媽媽,媽媽!”南星覺得這樣不好,只能上前去拉住了陸母,提醒她說道:“很多人在看。”
這才讓陸母是反應了過來,她一副厭惡的表情將那女人的手鬆開來了,然後她拿出了電話來,朝着那女人說道:“你不說沒關係,我會知道的!”
南星不知道她是打給誰的,可是看那樣子,應該是打給陸父的。
“求你別打了!我走,立刻就走!”
南星迴家的路上一直都很奇怪,剛纔在商場的那個女人是誰,也很奇怪陸母的表現,可是陸母卻一路不說話,就連南星問她什麼,她也不說話。
回到家裡,陸母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直到陸父回來,陸父一臉沉靜的問南星,陸母在哪裡。
南星告訴他在臥室裡,南星看陸父那張臉不太好,好象是發過了脾氣一樣。
可是爲什麼呢?
果然,從陸父進屋裡後,不久就傳出了兩人爭吵的聲音,南星還真是沒有聽過兩人吵架,兩人一直是外人眼中的模範夫妻,可是爲什麼現在會吵架,從吵架的內容聽來好象是爲了一個女人。
屋內,陸母是將牀前兩人的合照的相框給扔了出去,陸父站在一旁,“你想怎麼啊,不要發脾氣了,好嗎?都這麼多年了,我們不是說了彼此不要在提起了嗎?”
陸母哭道:“她回來了!她爲什麼會回來!你不是說她永遠不會在回來了嗎?”
陸父無奈的搖頭,然後說道:“我不知道她回來做什麼,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回來了!”
“她還帶着那個孩子!”
陸母指着他罵道,“陸卿,你對得起我嗎?多少年了,我忍了你多少年了,當年你說她不打掉孩子,我認了,讓她生!可是現在呢,是想回來幹什麼!”
“以前是我做錯了,可是我真的沒幹什麼,我跟她早就沒關係了!”
“沒關係了?”陸母朝着他冷冷一笑,“你還要怎麼有關係!你趁我回家把自己的表妹搞上牀,連孩子都搞出來了,你還要怎麼有關係啊!”
陸母忽然大吼道:“陸卿,你是不是要逼死我纔會滿意!”
陸父是無奈的低下了頭去,道:“好,我會處理好的。”
這時門外的南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父竟然是跟自己的表妹有了一個孩子,那剛纔在商場看見的那一對母子,是不是就是他們。
這時陸凡羽回來了,看起來像是匆匆趕回來了,所以當他進門時,只看了看南星一眼就進了陸母的房間裡去。
南星迴想起自己母親的日記,在想想現在,還真是能對上了,沒想到像陸父這樣的人都能出軌,還有私生子的。
農場,柏宇一直都很抗拒羅學文與沈南月,就算是沈南月如何討好他,柏宇都無動於衷,不是獨自呆在房間裡,就是呆在沈釗的身邊。
沈南月看着一旁玩耍的孩子,很無奈,沈釗勸她,“給孩子一些時間。”
“可我不知道自己能給他多少時間,爸爸,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是個壞媽媽。”沈南月急問道,沈釗想了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說:“沒人天生就會做父母的,他跟你感情不深這是事實,你們大人之間做的事情,對他的影響很大,所以你不能急的,月兒。”
沈南月怎麼能不急,現在的柏宇還不願意跟她說一句話呢。
沈南月看真沈釗說道:“爸爸,我很想帶帶柏宇。”
沈釗看向了一旁正在與小馬玩耍的柏宇,其實沈釗帶着柏宇挺好的,不知道爲什麼他是捨不得將柏宇交給沈南月的,“那你去試試吧。”沈釗的意思是讓沈南月去試試與柏宇相處看看,可是沈釗覺地懸。
沈南月與柏宇之間似乎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所阻斷了,她說這句話,柏宇根本就是充耳不聞,而且現在就連撫養權都不在自己手中,當初言司簽定撫養協議時,就規定了柏宇不能跟沈南月生活在一起,而只能讓沈南星做爲柏宇的監護人,如果違反了協議內容,言司有權利收回撫養權。
所以長時間讓沈南月一直不敢接近柏宇,第怕柏宇抗拒,第二是自己也怕言司知道,連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孩子的機會都沒了。
“柏宇,你在玩什麼?”沈南月問道,語氣很小心,就連靠近的動作也很小心,柏宇不答,然後又將身子轉向一邊,然後再將小馬拉到自己身邊去,絲毫不覺地自己身邊有個大
活人的。
沈南月也沒失去耐心,又問道:“柏宇,媽媽教你騎馬怎麼樣?媽媽很小就會騎馬了。”沈南月的心很每一個字都在討好柏宇。
可是當柏宇轉頭看向她時,竟然是用一種看陌生的目光看着她的,而且是帶一絲不耐煩,在沈釗與沈南星的教養下,柏宇在待人接物方面已經是非常的得體了,可是今天看見沈南月卻是出乎意料的冷漠,柏宇用自己還顯稚嫩的聲音對她講道:“我覺得有外公與姑姑養我就已經很好了,你真的沒有必要在來讓我感受你的母愛了。”這些話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可是柏宇不同其他的小孩,就如沈南星說的,柏宇很有想法,有時連大人都不知道他那個小腦袋裡到底裝着些什麼的。
沈南月眼中是溼潤了,就在一瞬間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後,所以當她想要哭出來的時候,柏宇卻轉頭就走,絲毫不顧身後還在落淚的沈南月,親近失敗。
當沈南月不安的走回到沈釗那邊去後,沈爪語重心長的對沈南月講道:“月兒,我會帶好這個孩子的,你不想我嗎?”
“不是的,爸爸,我相信你,只是我也想做個好母親。”
“做好母親不是說說的,要看行動,這樣吧,孩子就以後由我來養着,而你就一直呆在孩子身邊吧,不要在逼他了,你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沈釗也算是給她找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了,沒有辦法沈南月只能點頭應下了,她最沈釗說道,“爸爸,她來找我了。”
沈釗知道她說的是誰,不是白雅還能是誰,“是嗎?你見她了嗎?”
“爸爸,我想我見她嗎?”沈南月也是試探性的問道,其實要說心裡話,沈南月是不想見白雅的,現在她的生活看着上了正規,她不想白雅破壞這一切的。
沈釗平靜的說道:“月兒,不是我想不想你見她,而是你是她的女兒,這改變不了的,所以見不見,或者你不見都是沒有問題的,爸爸不阻止你,一切看你的意願了,爸爸只能對你說,不管她對你做過什麼,她也是你的母親,這改變不了的。”
沈南月點頭,她不想見白雅,就算是大街上遇見了,她也不想跟這個女人打一聲招呼,她當年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是女兒,當她千萬的將她的錢輸進賭場時,可有想過她的女兒會流落街頭,可有想過她的女兒會被債主威脅,威脅她將自己賣到東南亞去做妓女,說她做到死也還不了這些錢的。
可是沈釗有一句話說得很好,那就是怎麼說他她還是自己的母親。
見與不見,不過一念之間,如果真的不在乎了,見了也只是陌生人的感覺,如果在乎也不會像是她現在這樣矛盾了。
在白雅不知道多少次找到了公司時,沈南月終於是同意了見她。
地點是約在白雅重新開張的會所中的,會所已經全部重新裝修過了,在過一些日子就會重新開張了,不過老闆卻是換了,白雅只有會所的分紅,而股份因爲是扎南出錢的餓,所以所有的股份都屬於了扎南,而整個會所的地皮也在泰國時,白雅以低價賣給了扎南,現在白雅只是一個名義上的老闆,幕後的大老闆是扎南和他的兒子。
沈南月進到會所裡看見白雅時,白雅一身大紅色的緊身的短裙,不得不說這麼多年了,對於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來說保養得像是三十幾是也算是不錯了。
白雅看見沈南月時顯得很興奮,沈南月卻是表情淡淡的看着白雅,看見她現在還活得好,沈南月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也是僅此而已。
沈南月自己去找了個地方坐下,以前她也經常過來,所以對這裡還是非常熟悉的。
會所白天不營業的,所以只有吧檯上的一個酒保在擦酒杯,一切都很安靜,沈南月好象已經不屬於這裡了。
她開口對白雅講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沈南月很不耐煩的樣子。
白雅知道這死丫頭還是有情緒的,所以說話語氣也是儘量的緩和下來了,不敢像是以前難樣子吼她了,甚至是動手打她的,白雅笑着說道:“媽媽知道,你還恨媽媽,媽媽那也是沒辦法的,欠那麼多錢,我會死,你不會死的!”
沈南月不屑的看着她的樣子,“這是什麼話?我是你的擔保人,你要跑了,他們找的第一個就是我!”
白雅坐進一步,然後說道:“我跟你爸爸離婚了,你爸爸不會管我了,可你不一樣,你就算是在不聽話也是他的女兒,他會管你的,而我被抓到就會死的!”
白雅說這話也是實話,沈釗本來就不可能看着別人傷害他的孩子,沈南星不可以,沈南月也同樣不可以,因爲都是他的孩子的。
“說得真好聽啊。”沈南月是看着她發愣,好似已經不認識這個母親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然做了她的女兒,這個女人很自私,當年就是她慫恿自己去勾引言司的,是她成天在自己耳邊說言司如何能幹,爲什麼非是沈南星的未婚夫,又對她講自己是多麼的適合言司,多麼的合適成爲言家的少奶奶,結果就註定了現在的悲劇,當年本來沈南月是準備打掉孩子的,既然言司本來就不喜歡自己,她也不想跟言司糾纏下去了,所以是想打掉孩子,是這個女人讓她別打,生下來還能撈一筆錢,錢是撈到了,結果全到了她的口袋裡,她不僅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愛柏言的機會。
她在賭場裡十萬一注的賭博時,拿着的是她的錢,是她從沈家分到的錢,她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女兒今後的生活,輸完了就在賭場裡借,好似她還是沈家的女主人一樣的。
可她有想過自己嗎?錢沒了,她以前會怎麼樣生活,就因爲要還債,幫她還難些利息,她陪不同的男人上牀,可是她在哪裡,是沈南星和沈釗拉了她一把,所以現在來見白雅,沈南月都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
“你知道因爲你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不過謝天謝地,是爸爸和姐姐沒有放棄我,我很感激他們,這次也是爸爸勸我來的,我來只是想聽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沈南月對她的話是充滿的牴觸的,白雅柳眉一蹙,說着:“南月,你是我的女兒,什麼時候跟沈南星站在一起了,還叫她姐姐。”白雅想得天真,還想着回來帶着她在跟沈南月斗的,可是現在人家是一家團聚,姐妹和氣了。
而她好像是成了那個惡人和壞蛋了,“南月不要跟媽媽這樣說話!”
沈南月噗嗤一聲,冷笑着心想,媽媽?現在要做個媽媽了?真是可笑,誰稀罕!
沈南月要走了,反正見都見過了,所以她說道:“我要走了,反正欠你的我也還給你了,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不敢回來這裡,所以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母親,而你也當我沒生過我好了。”
這是沈南月最後對她說的話,可是在白雅看來,自己的聽話女兒現在不聽話了,一定是沈南星教的。
白雅一直很恨沈南星,她覺得如果不是沈南星,沈南月不會不聽自己的,如果不是沈南星,沈釗不會跟自己離婚,如果不是沈南星,她不會拿不到沈氏的股份,所以她將一切自己以往所遭受的罪都怪到了沈南星的身上去。
“沈南星,我們走着瞧!”
當年她能贏了葉清兒,今天她一樣可以贏那個死丫頭。
PONG在見到林辰風時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林辰風似乎跟自己有些一樣,酒會上,客人談笑風聲,這是政府爲了機場招標會舉行的一個晚宴,陸凡羽雖然被邀請了,可是當天他卻沒有出席,而是讓從香港回來的林辰風代勞了,言司出席了,是因爲他跟政府的關係一直不錯,而言司一直與林辰風站在一起也讓別人有了一些想法,因爲大家都知道林辰風是跟陸凡羽合作的,卻不知道言司跟他也有交情,他們也就更不知道言司也是業森的投資人了。
扎南也因爲華商的身份被邀請出席,他的兒子PONG也跟着來了。
“兩位老闆久仰大名。”扎南是帶着PONG主動上前與言司與林辰風搭話,卻沒想到言司是眼皮都不搭一下,林辰風也只是淡淡的點了一個頭而已,其實能來這裡的人都身家幾十億以上的人,可是卻這些人裡面也分三六九等的,有些人有錢,卻沒權,有些人有權卻財力有限,就是別人眼中的土豪,爆發戶,這些人的錢來得快也去得快,家族裡也沒有任何的實業,像言司和陸凡羽這樣的人,就是站在他們肩膀上最頂尖的人。
陸家從陸凡羽的爺爺輩起,每一代都至少擁有S市至少兩條街,也就是說S市至少有兩條街是屬於陸家的,現在到陸凡羽這代已經是第三代了,而言家也不差,與陸家並稱的S市兩大世家,銀行世家,從言家爺爺輩開始開票號起,幾乎言家就壟斷了S市的金融與銀行業。
所以他們是不可能看得起這種滿身銅臭的華商的。
“言總,我叫扎南,是新公司青灣的……”可是還沒等扎南介紹完,言司就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言司打斷的話是對着林辰風說的,他說道:“陸凡羽每次都不來,他的決定果然是對的,這裡確實無聊。”林辰風也是無奈的聳肩,然後就聽見言司說道:“我走了,以後我也該學學陸凡羽了。”
林辰風嗤的一笑,“需要讓司機送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
兩人絲毫沒有給扎南任何插話的機會,扎南在泰國是王,沒人敢不給他面子,可在這裡,在這些晚輩的眼中,他不過是隻蟲罷了。
言司走了,林辰風也在晚宴開始前離開了,所以當PONG問扎南時,“他就是林辰風?”
“是啊,現在是陸凡羽的妹夫。”
PONG的眼神裡帶着一絲複雜,看來他是該去見見其他人了。
林薄自從上次在被關進醫院後就老實多了,現在人幾乎就是被關在房間裡,也不和任何人接觸的。
林夫人站在花園裡,心裡覺得特別得不舒服,就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夫人,有個人要見人。”
林夫人從林薄在出事後就一直不太見客了,以前見見陸卿和葉誠蓁,最近他們也不在來林家了。
“他是什麼人?”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她就不想見了,“如果是不認識的,我就不見了,打發走吧。”
“他讓我將這個交給夫人看。”這時管家是將一個珍珠戒指拿到了她的面前,這個戒指?林夫人是有印象的,記得多年前,林宇結婚時,她送了一個鑽石戒指給新媳婦,而當林薄結婚時,她送了一個珍珠戒指給二兒媳婦,就是眼前這個戒指。
“讓他進來!”林夫人是顫着聲音對管家說道,管家連忙說道:“是,是,我立刻就去將他帶進來。”
PONG被帶進了林家,PONG心裡感嘆道,確實是世家,家中裝潢雖然古樸,卻是每件東西都帶着一種悠遠的古舊感。
當林夫人第一眼見到PONG時,她吃驚了,她問道:“你跟這個戒指的主人是什麼關係?”當年林薄的妻子好象是懷孕搬出了林家的,只聽說孩子沒了,卻不知道是如何沒的,林夫人眼中有希望。
PONG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這枚戒指的主人是我的母親,她已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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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兒子?那就是說他也是林薄的兒子,林夫人不信,“不,不,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的父親還沒有死,所以我願意驗血來證明。”
PONG知道,扎南雖然也是有錢的,可是跟林家這樣的世家比起來,就是陶瓷與土罐,他是什麼人,他從小都清楚,因爲這是母親告訴他的,母親被扎南娶回家到死她都提醒PONG,林家纔是你的家,林家比這裡好,你是林家的子孫,以後有機會就回去林家,估計扎南也不知道,母親面前讓自己叫扎南做父親,可是背地裡卻不讓他忘記自己的身份。
“我父親叫林薄,我母親叫做楚琉璃。”
林夫人錯愕的看着他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稱這不可能發生。
PONG說道:“請問我能見我的父親嗎?”
林夫人是不肯讓他輕易見到林薄的,所以在一個小時後,醫院和護士到了,他們抽了PONG的血去化驗,林夫人說道:“三天都我就會見到化驗報告,到時候你在來。”
“好。”
PONG的目的很明顯,他要林家的一切,在回到中國後他就查了林家的一切,包括林辰風一切,他都知道了,林辰風與林家不合豪俠,好象老天爺都在幫他的忙。
沒人會去擔心什麼扎南的事,因爲在陸凡羽與言司的眼中,那種小公司根本對他們不構成任何的威脅。
會所中,言司的這間紅酒會所裝修好沒多久,所以陸凡羽與林辰風是第一位客人,紅酒不錯,都是言司在歐洲古堡裡釀造的。
言司點燃雪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陸凡羽的毛病,抽起了雪茄來,不過自從南星懷孕起,陸凡羽就不在抽雪茄了,就是偶爾喝點紅酒,還不敢喝多了。
冒着清煙的雪茄在言司的手指間來回轉動着,他說道:“最近有不少東南亞的財團到銀行來貸款,數額都很大。”
“他們大概也是爲了新機場的計劃來的。”林辰風說道,言司看向了陸凡羽,資金越多的進到S市來對我們就越不利的,特別是你父親同意了外國資本也能競標此次計劃起,東南亞,甚至是亞洲其他國家的企業都想來,這份蛋糕太大了,我怕到時候我們吞不下去。”言司不無擔心的說道,高高的酒杯在陸凡羽的手紅搖晃,他知道陸父公佈這個決定後,一定會有外國資本進來的,他不擔心,反而現在他擔心的是越慢的舉行招標,就越會發生意外,“蛋糕太大?你們也會嫌蛋糕太大。”陸凡羽冷哼一聲,道:“這塊蛋糕還真得我們自己吃下去,也只有我們能把它吃下去,別人還真的吃不下去。”
“不擔心林家嗎?”
言司是補上一句話,陸凡羽笑道:“擔心他做什麼?等以後看他連利息都還不上,看他怎麼死的。”他說的是林夫人,林夫人借貸民間貸款已經不是秘密了,只等林氏被拖死就成了。
林辰風這時眼神一黯淡,他說道:“東南亞的資本以泰國最爲雄厚,還記得在酒會上上來介紹自己那個嗎?”林辰風問言司,言司有些印象,就點頭。
“我查過他,他叫扎南,是泰國的十大富豪之一,身家很雄厚,他一來到這裡就立刻是註冊了公司,開始籌備機場招標的事,而且傳說他有近百億的現金。”這話一出讓陸凡羽和言司都笑了,“百億現金?豈不是不我還有錢嗎?”
“那讓他直接將錢擺到政府那些做官的面前去,估計招標會也不用開了,直接給他得了。”這話是陸凡羽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出來的。
扎南這個人有多少水分,大家都清楚的,所以不用擔心,就讓他陪着他們玩好了。
陸凡羽還有話說,酒他不喝了,放下酒杯後是說道:“林家的事,我們不急,現在主要的是我們如何穩當的將計劃拿到手中來。”
“你有什麼計劃?”言司問道,陸凡羽抿了抿脣,然後說道:“離招標會還有將近四個月的樣子,所以這四個月要將業森弄上市。”
“可是股監那裡已經把上市的文件駁回來了。”言司很無奈,也不知道是得罪誰了。
陸凡羽知道是誰在搞鬼,股監的負責人好象是林家的認識的人,那個老色鬼,陸凡羽土他打過交道的。
“我知道那人是誰,我有辦法對付他的。”
結果第二天就傳出了股監負責人在酒店豪賭以及與小嫩模開房的醜聞出來,官丟了,股監這個職位也丟了,可是業森還是無法上市,因爲資產少了。
陸凡羽沒有辦法只能將自己一間小公司的資產以一個低價,別人看不出來是內幕交易的價錢賣給業森,等於是他自己在跟自己玩,十幾億的資金流向不知去向。
業森在一個月後順利的上市,這是陸凡羽擁有的第六間上市公司,林辰風的第一間公司,言司一直是幕後老闆的姿態,因爲他與政府的關係,所以不能讓人知道他也入股了新公司,而在新公司上市後,林辰風送個了他們一個大禮,那就是林辰風拿到了一個香港一塊地皮的開發,林辰風決定在那塊地皮上修一座大廈。
清晨,南星醒過來時發現陸凡羽在看自己,“看什麼啊?”她的臉很髒嗎?
南星是不自覺得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是陸凡羽卻搖頭了。
南星在問道:“那你是在看什麼?”
“就是看看你。”陸凡羽這些日子很忙,似乎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她了,他的一隻大掌放在她的肚子上,孩子已經醒了,還在動。
“讓開我,我要起來了。”南星被他看得不自在,所以讓他躲開點,女王要起牀了,陸凡羽讓開,手還是扶住了她的腰身,他說道:“我們今天去海邊吧。”
“去那幹什麼?”
南星覺得奇怪,可是陸凡羽卻興致很高的樣子,“帶着孩子我們去游泳。”
初夏了,其實還挺適合游泳的,南星嫵媚回頭朝他一笑,然後是走進了洗手間裡,“好吧。”
陸凡羽立刻從牀上蹭的站了起來,“我換衣服,你也快點換。”
南星覺得奇怪,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天的陸凡羽很反常。
其實不是陸凡羽反常,而是他是真的要陪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整天,他整整忙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也是早出晚歸,比上班族還要累的,所以他想陪陪他們。
海邊,陸母也不想跟着來,她自己心情也不好也沒心情參加,雖然南星是邀請了的,可是在南星看來陸母最近的情況似乎很不好,心裡有事也不跟人說。
不過臨走時,陸母還是給他們準備了不少吃的,但是在南星看來陸母這樣也不是辦法。
“老公,媽媽,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爸爸會處理好的。”
爸爸處理?不過南星真的沒想到陸父會有外遇,而且還有一個私生子,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沙灘上,南星躺在陸凡羽的腿上,而璃熙跟柏宇在一旁玩沙子,他們來這裡時還去將柏宇接來了,這可是樂壞了柏宇了。
“老公,你知道自己還有個弟弟嗎?”南星問道,對於那個表姑姑,陸凡羽是非常無語的,陸父愛陸母,不會因爲她爲放棄陸母,更不會離婚的,可是她還是堅持將孩子生下來,以爲陸父會回心轉意卻沒想到陸父將他們扔到國外去,除了給錢外就在沒看過他們了。
“知道,很早前就知道了,只是瑤瑤不知道,那時我也小,那段時間裡他們兩老吵,後來人找上門來才知道是爸爸把自己的表姑姑睡了,還生了個兒子,我媽要離婚,可是我爸不同意。”
“後來呢?”南星想知道下文是什麼,陸凡羽也不隱瞞了,既然都這樣了,他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好了,“後來好不容易平息下來了,還是爺爺把我媽勸住了,兩個人才沒有離婚的,只是後來表姑姑被送到了國外去,不准她在回S市,不過對於那個弟弟,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