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我給你帶來了,以後好好跟他相處,他是個很優秀的孩子。”其實說心裡話,南星心裡是捨不得柏宇的,這麼多年了,幾乎是她一直在照顧這個孩子的,兩人之間的感情勝過了親姐妹,現在讓她突然的將孩子帶到這裡來分開,首先捨不得的就是她了。
“姐姐,你不恨我嗎?以前我還怪你你願意把柏宇給我。”沈南月低着頭在洗碗,沈南星聽得出來她哭了,沈南星輕聲嘆息一聲,然後說道:“別哭了,以前確實是我不願意放開柏宇的,我知道羅學文的事,可是我沒辦法告訴你,那時的你和他至少看起來讓人很羨慕的,可是羅學文確實不適合做柏宇的父親,所以我不給你,那時間你也是應該很傷心的吧。”
沈南月連連搖頭,哭道:“是我不好,是我沒做一個好母親。”
“好了,別說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兩個孩子,南月也照顧好爸爸,他老了,也該是我們照顧他的時候了。”沈南星就像是在交代一樣的,沈南月聽着,連連點頭,其實有時她覺得自己特別的沒用,好象什麼事都做得不多,連做人都做得那麼的失敗。
“姐姐,我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她真的是很羨慕沈南星的,不管是事業還是家庭做經營的得那麼成功。
沈南星其實聽她這樣的懺悔真的是聽煩了,如果不是想着沈釗已經老了,老教導她要姐妹和睦,她真的是不想在管沈南月了,“別想那麼多了,以後也別在說這樣的話了,南月,我跟你是姐妹,以後別在跟我說對不起了,以後你就好好的生活吧,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知道嗎?”
“知道了。”沈南月擦去眼淚,堅定的點頭,沈南星這才轉身端着菜出去了,看着色香味具全的菜,沈南星知道她很用心,她事先就告訴了沈南月,柏宇不習慣吃西餐,她應該是去學過中餐了,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愛柏宇的。
夜晚,大雪下着,柏宇早早的鑽了被窩,沈南星進了他的臥房時,顯然他在裝睡,其實來英國前柏宇有些反抗情緒,聽說沈南月也在英國,他就不怎麼想來了,最後也是沈南星小心的哄才上的飛機,沈南星覺地自己應該跟他好好的談談了。
“柏宇,你睡了嗎?”沈南星走進來,然後是輕輕的關上了門,她坐在牀邊,見被子裡動了一下,“姑姑知道你沒有睡,請來跟姑姑說會話。”
可是柏宇不動,顯然是有些生她的氣了,沈南星也不氣壘,冰冷的手伸進了溫暖的被窩裡,順利的抓住了一隻小手,“哇!”
“姑姑,你好壞!”柏宇忽然從被窩裡跳了起來,指着沈南星她壞,沈南星是見那小傢伙的滑稽樣子就想笑,她一把抓住了柏宇的手,將他拉到自己的懷中。
沈南星很溫柔的,就像是對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柏宇在她的心裡確實最好的,這個孩子很優秀,這麼小就很懂事,“柏宇,姑姑想跟你說你不可以對你母親有情緒的。”
“可是我不喜歡她啊,她現在都有妹妹了,我就可以不叫她做媽媽了,姑姑我跟你回去吧,我不想留在這裡了。”
“跟姑姑回去,你捨得外公嗎?外公可是對你很好的,你真的忍心離開他嗎?”
果然,柏宇搖頭,他心立刻是很喜歡沈釗的,可是就是不喜歡沈南月。
“柏宇,你已經是哥哥了,這裡有你的外公還有一個小妹妹了,你不可以這樣耍脾氣了,來之前你可是答應過姑姑的,而且你是個小男子漢了,你要保護這個家裡的女人了。”
“她是你的母親,不是你的仇人,柏宇,姑姑希望自己走後,你能夠成長,當我來看你的時候,知道你每天都在成長。”沈南星不知道自己的話他能理解多少,但是從孩子純真的眼中,他知道既然她說了,柏宇這孩子就一定會做好的。
“會做好嗎?”
柏宇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下了頭來,“保證做好。”不過這孩子還是念着璃熙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沈南星告訴他璃熙很快就會過來了,而那對龍鳳胎就會晚一些了。
清晨,沈南星從大雪後的明媚陽光中醒來,這時管家來敲門。
“小姐,有人找你。”
“什麼人?”沈南星沒想到自己纔剛到英國一天就有人來找自己,不過她在英國應該是沒有什麼朋友的,或者是認識的人。
“請他在樓下等我吧。”
“好的。”
沈南星沒想到會是唐易,唐易竟然會來英國找自己,他應該是在美國的,可是爲什麼會忽然的出現在英國她的家裡呢。
唐易是美籍華人,他在美國經營三十幾間大型連鎖超市,而且自己也是紐約唐人街最年輕的黑社會老大,沈南星在想自己是什麼時候認識唐易,這該有十幾年了,他也是通過言司才認識這個人的,兩人的交情不及他與言司深,可是沈南星不知道今天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年輕的唐易身邊還牽着一個女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看得出來很像是一個人,不過沈南星並沒有認出來。
“唐易,是你?”沈南星下樓就問道,她希望從唐易的臉上知道他來找自己的目的。
“沈南星,好久不見。”唐易說話深沉有力,可能跟他常年在江湖上混有關係吧,“是啊,好多年不見了,有十年了嗎?”
其實沈南星在美國時,她想自己忘記了唐易這個人,不然也不會在監獄裡受那麼多的苦了。
唐易牽着的那個孩子很像一個人,可是沈南星一直想不起來,“唐易,你做父親了嗎?”
“不,她不是我的女兒。”
沈南星覺得很奇怪,爲什麼他會來?爲什麼還帶着一個小女孩?
唐易要求跟沈南星單獨說話,沈南星將他請到了偏廳中去,“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唐易這個人不是好人,沈南星一直就知道,以前言司就跟他做過生意,自己的那份差點被他吃掉,從那時起言司就在沒跟他做過生意了,甚至是到後期斷了聯繫。
“你想知道那個孩子是誰嗎?”
“誰啊?”沈南星想是誰的孩子關他什麼事呢?難道跟她有關係嗎?
唐易的眼神裡透着一絲精光,他淡淡一笑道:“她是你丈夫的孩子。”
他的丈夫?陸凡羽!沈南星的心像是被錘子重擊了一下,然後是連退一步,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像是恢復了一般的對着她笑問道:“唐易,這種玩笑可不能開!”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我也沒有這種閒工夫,這孩子確實是你丈夫陸凡羽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啊,問他還記得夢娜嗎?”唐易詭笑道。
沈南星是覺得那孩子很眼熟,現在一看是越看越像是陸凡羽了。
“你說是就是嗎!”
“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唐易說道。
“你來是什麼意思?”沈南星感覺到了唐易來這裡是不懷好意的,而且她從唐易的眼中讀到一種危險。
唐易用一種直接的威脅語氣對她說道:“夢娜是我的老婆,可是陸凡羽卻搞了她,留下了這個孩子就跑了,你說我會怎麼做!”
現在看來又是一筆爛帳,可是真正難受的是南星,她從不知道陸凡羽還亂搞別人的老婆,而且這個孩子一看就已經那麼大了,一看就是他們婚前的事,估計就是他在國外那段混亂日子的產物。
“唐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你又如何,我告訴你,陸凡羽我一定會收拾的。”夢娜他已經收拾了,人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街區裡做妓女,這是懲罰,陸凡羽他自然也不會放過,而且就陸凡羽來說是該付出點代價了。
唐易向南星要陸凡羽的電話,可是沈南星卻不給,她沒那麼蠢,將陸凡羽陷入威脅之中,可是你一個堂堂的黑社會老大跟一個女人動起手來也不對。
沈南星也不知道爲何就跟唐易爭吵了起來,大概就是爲了孩子的問題,她一口咬定孩子不是自己丈夫的,大概那時她是瘋了,所以她是吼着讓唐
易帶着那個小野種滾出自己的房子,然後將手上的電話扔向了唐易,然後兩人就打了起來,其實也不能算是對打,如果唐易真要打她,估計她就不是自己滑倒進醫院了。
醫生說她是骨折,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她還在昏迷中,第三天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陸凡羽那張憔悴的臉,估計他是已經知道了原因了。
還未等沈南星質問他,陸凡羽就已經開口了,他說道:“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沈南星的嘴巴張了張,最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的,陸凡羽去處理他嘴裡說的處理了,沈釗來時帶着沈南月熬的雞湯,讓她多喝一點,可是沈南星剛喝了一口就覺得特別的苦,在看看原來是自己的眼淚混着雞湯一起入了口。
“爸爸,我該怎麼辦!”
沈釗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等查清楚在說吧。”其實沈釗對唐易這人也是略有耳聞的,爲人陰險毒辣,這件事看來是沒那麼簡單的。
“爸爸,他有私生女了,還那麼大了,我要跟他離婚!”
“你們也有三個孩子了!離婚是那麼容易的事嗎?別以後離了又來後悔!”沈釗是提高了音量說道,這話不假,就像他和葉清兒一樣,最近他常看葉清兒的日記,三本日記裡全是後悔,看得他的心是跟着糾痛起來。
“別輕易說離婚了!”
沈南星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衝動了,打唐易那時自己就像是個瘋子一樣的,可是那時她是真的氣瘋了,就想讓唐易閉上嘴巴,她不想在聽自己的丈夫是那個女孩子的父親的事了,所以她失去了平日的修養對唐易動了手,她真的得慶幸唐易那時並沒有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槍對着她的腦袋來一槍。
“爸爸,我該怎麼辦啊,我真的想死。”現在的她終於是知道了自己丈夫在外面有私生女的感受了,也明白了陸母爲什麼那麼堅持的要搬出陸家去住,難道她一看見那個女孩子就覺得全身不好了,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啊。
“不許說渾話!”聽到她說這樣的話,沈釗是恨不得一巴掌打她,將她給打清醒,就算是遇到了在不好的事情也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凡羽是在倫敦的唐人街找到了唐易,那時的他正在中餐館裡吃飯,身旁的女孩怯怯弱弱的走到陸凡羽的身邊叫了一聲爸爸,陸凡羽將她給抱了起來,“乖。”
陸凡羽坐到了唐易的面前,“你他媽想幹什麼啊,你不是答應過我會照顧她的嗎,每年我也沒少給你錢。”
“我要去墨西哥了,我不能在帶着她了。”唐易是放下筷子,認真的說道,陸凡羽注意到他的臉上也掛了彩了,估計就是被沈南星撓的。
“你去墨西哥幹什麼!”
唐易其實是陸凡羽的同學,他們一起在英國上學泡妞打架,後來陸凡羽回了S市,而唐易也回了美國去繼承家族事業了。
“我在美國出了點事,所以只能跑去墨西哥躲躲,孩子我帶不過去了,所以只能交還給你了。”唐易覺得自己做得已經是仁至意盡了。
“你他媽又做什麼事了!”做爲朋友以及以前的死黨,陸凡羽就知道他繼續在黑道上混着遲早出事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的快。
“我把火龍會的福山龍二給宰了。”陸凡羽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那個什麼日本人龍二是唐人街另一個社團的老大,一直跟唐易有過節,兩人從唐易的爸那時就一直惡鬥到現在,火龍會隸屬日本三口組美國的一個分會。
所以現在唐易是要跑路了,跑路是不適合帶着個小女孩的,“二爸,我想跟着你。”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總事實何不得的,這就是唐易心裡唯一柔軟的地方。
這時只聽見唐易抱怨道:“你那個老婆太飆了,你自己看看。”唐易把扯開自己的領子讓陸凡羽看自己脖子上的抓痕。
陸凡羽忍不住一笑,道:“活該!”誰讓他帶着孩子去惹沈南星的。
唐易走時是有人來接他的,陸凡羽一看就是他的手下,估計他兩三年都是回不了美國的了,那孩子怎麼辦纔好呢。
陸凡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向南星解這個孩子,這是一個約定,一個男人間的約定,這麼多年來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世,不是他不想知道,只是他們一直不想去探究罷了。
可是現在陸凡羽牽着孩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第一次這麼徘徊失措,“爸爸,我們去哪裡?”
小女孩叫格蕾絲,今天八歲,很可愛,陸凡羽每年都會到美國看她一次,她一直叫陸凡羽做父親,可是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沈南星解釋。
“爸爸,我想去看媽媽。”
“好,爸爸帶你去看媽媽。”
紐約,某地,陸凡羽去時,她正在屋外的草坪裡修剪她最喜歡的玫瑰花,那是一片她花了十年自己種出來的玫瑰花海,比任何一間別墅外的花都要好看。
陸凡羽剛停好車,格蕾絲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朝那個女人奔去,陸凡羽正準備下車時就接到了沈南星的電話。
“你在哪裡!”電話裡的沈南星幾乎是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她在醫院了可是他的行程卻在紐約,一大早就搭飛機飛到了紐約,沈南星不知道他去紐約到底是爲什麼?還是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非常想知道,她一直在等陸凡羽的解釋,可是一直都沒有,他卻飛到了紐約。
“我有些事要處理,很快就回來。”陸凡羽的語氣是沒有沈南星預期的那樣愧疚,這更是激怒了沈南星。
她是在電話裡就跟陸凡羽吼了起來,“陸凡羽你給我回來!我現在就要你的解釋,你回來!”
沈南星幾乎就是在沈釗的面前失態的吼了出來,沈釗連把她給抱住,“好了,沒事,爸爸在你身邊。”
“陸凡羽你給我回來,你個混蛋!回來說清楚!”
陸凡羽知道沈釗在她的身邊,所以他並不擔心,以後他一定會給她一個解釋的,現在他真的是需要一點時間處理格蕾絲的事的。
所以最後他是選擇掛上了電話,雖然他的心裡也很擔心沈南星的情況。
當他下車時,他還是發現了她還是對格蕾絲的親暱動作很抗拒,陸凡羽想這麼多年還至於這樣嗎。
心裡隱隱的想着擔心着沈南星現在的情況,慢慢的走向了那個女人,女人叫簡潔,是格蕾絲的親生母親。
她一見到陸凡羽來了是很高興的,剛纔看見格蕾絲臉上的黯色就消失了。
“你來了。”
“恩,簡潔,我也有些事跟你商量。”簡潔一聽這話,臉色是立刻不好了,她說道:“什麼事?”她開始緊張起來了,手緊緊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沒什麼事,不要擔心。”陸凡羽是立刻安穩道,他讓格蕾絲自己去玩,他也很放心,因爲格蕾絲一直就很聽話。
廚房中,看得出來簡潔還是有潔癖,她將這個家裡打掃得是一塵不染的,陸凡羽都不知道該坐在哪裡,坐哪好象都不合適一樣的,所以他就站着好了。
簡潔是將一杯水給遞到了陸凡羽的手中,“你要跟我談什麼事?”
“唐易要無墨西哥了,那格蕾絲就沒有人可以照顧了。”陸凡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很不忍心的,可是要他將孩子給帶在身邊也不現實,而且格蕾絲也是她的親生女兒,他希望能看在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份上不要將人趕出去纔好,以前她就做過這樣的事情。
“我不能帶着她。”簡潔立刻搖頭,她眼中的不願意讓陸凡羽不能理解,“爲什麼呢?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可是你也是她的爸爸啊,我一個人生活得很好,我不想她打擾到我的生活,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簡潔突然就哭了,嘴裡還說道:“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要她,我不能帶着她,一看見她我就覺得不舒服。”
“那送孤兒院嗎?”
“你忍心嗎?”
陸凡羽不說話了,
他還真的是不忍心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麼說服簡潔了。
此時的英國,沈南星迴到家後就躲進了書房裡,沈南月很擔心的站在書房外,沈釗也是坐在客廳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沈南星是一回來就躲進了書房裡,而且還打電話讓人查陸凡羽現在在哪裡。
“星兒。”沈釗最後是走進了書房裡,沈南星一整夜沒睡了,眼圈很重,而且是精神非常的不好,沈釗走過去,看見了桌上一張白紙上寫着一個地址,好象是紐約的一個地址。
“我知道他在哪裡,是在一個女人的家裡,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小孩的母親。”沈南星痛哭着擦去眼淚,“爸爸,我要去紐約。”
“你腳上的傷還沒有好。”
“我要去!”沈南星的脾氣一直很拗,只是結婚生完孩子後才改變了一些,沈釗看在眼裡,心裡也擔心,就說道:“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
“我陪姐姐去吧。”這時沈南月是走了進來,她在次說道:“我陪姐姐去。”
夜,當一個溫暖的身體窩進了陸凡羽的懷中時,他忽然喚道:“南星。”懷中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驚醒,才發現自己睡在簡潔房子裡的客房裡,而偷偷上了自己牀的人竟然是簡潔。
“簡潔,你想幹什麼!”
“我想和你睡。”簡潔是睜着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無辜的看着陸凡羽,可是陸凡羽只是無奈嘆息,“回自己房間去。”
“你是不是嫌棄我?”
“不是。”
“那爲什麼不願意要我?”
陸凡羽起身,然後打開了臥室的門,“出去!”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他還沒飢渴到這種地步。
簡潔這幾年都在努力的忘記過去,她只想成爲陸凡羽的女人,這十幾年來從未變過,她甚至是想過自己已經不髒,可是爲什麼她還是不可以!
當她走出去時,她說道:“我還沒有見過你的妻子,她很好嗎?”
陸凡羽肯定的點頭,說道:“是,很好。”
清晨,陸凡羽是在一聲爸爸聲中醒來的,格蕾絲趴在他的胸前,“爸爸,起來了。”
“小丫頭,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着了,爸爸,我們去外面堆雪人吧,昨天下雪了。”
“是嗎?好,那堆一個比格蕾絲還高的雪人。”
“好啊,好啊。”格蕾絲高興的在陸凡羽的牀邊跳着,喊着,今天是個好天氣。
陸凡羽已經定了回英國的機票,如果簡潔無法接受格蕾絲,那他就只能先把格蕾絲帶回英國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當沈南星在這片社區找到陸凡羽的時候,他正在像一個父親,像一個丈夫一樣的在院子裡陪着那個丫頭堆雪人,那個穿着一身潔白毛大衣的女人如一位賢妻般的站在他的身後,看着兩父女幸福的互動。
沈南星覺得自己現在出去一定會掃人家的興的,她從來就是那個掃興的人。
資料上顯示,這幢房子的所有權歸一個叫簡潔的女人,當然資料上也寫明瞭這個房子是陸凡羽贈送給這個女人的。
這個女人是陸凡羽的大學同學,他們同在美國的大學裡讀書,應該也是戀人關係,可是女人卻在大學三年紀時突然休學了,沒人知道原因,沈南星一看家知道一定是躲起來生孩子了,而且孩子的年齡跟她休學的年月很一致。
可是沈南星明顯不是個包子女人,她沒理由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別人一家團聚幸福美滿。
她說過自己從來都是那個掃別人興的人,所以這次也不例外的,她是下了車,手上還拄着跟柺杖,沈南月也是跟着她下了車,連忙扶住了她,還勸道:“姐姐,我看算了吧,也許姐夫真的不是那個孩子的父親。”
沈南星冷笑道,“南月,我不是一個小孩子,你看他們像是一家人嗎?我看在被人眼中他們就像是一家比跟我像一家人多。”
陸凡羽看着沈南星走過來,看着她踩在玫瑰花上,看着格蕾絲去推她,不許她踩自己媽媽種的玫瑰花,沈南星差點就被推倒在地,沈南月連忙去擋住孩子的小手。
沈南星用一種委屈又到倔強的目光看着陸凡羽,“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嗎?”
沈南星狠狠的瞪了格蕾絲一眼,格蕾絲雖然年紀小,調皮,可是依然知道感到這個女人不好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等我回去在跟你解釋嗎?”
“不需要,我會用眼睛看,難怪每年你都會到美國來了,你每次都是來看她們兩母女的,不是嗎?陸先生。”
陸先生?陸凡羽也快氣炸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反正就是聽着沈南星那麼陌生的稱呼就來氣。
“陸凡羽,如果她是我們在結婚前的事,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該騙我,你明明還是跟這個女人有聯繫的。”
雖然這是沈南星與簡潔第一次見面,可是簡潔的眼中對南星是帶着明顯的敵意。
沈南星是高傲的擡頭迎上了簡潔的目光,“陸凡羽,我要你現在就給我一個解釋。”
“能回去在跟你解釋嗎?”陸凡羽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去,這時簡潔是從走廊上走了下來,她是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對沈南星說道:“格蕾絲就是凡羽的孩子。”
“你在胡說什麼!”陸凡羽是立刻出聲制止了簡潔說下去,沈南星現在是反而不慌了,她很認真的看向了陸凡羽,然後是問道:“陸凡羽,你來告訴我,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你和她生的孩子!”
陸凡羽是沒有說話,只是簡潔用一種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他時,那一刻南星是看見了陸凡羽眼中的慌張與無助。
最後,當他點頭說:“是。”沈南星的一巴掌都落在了他英俊的右臉上,“陸凡羽,你連撒謊騙我一下都不肯嗎?”
一切都是騙人的!
什麼他爲了她回到國內,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陸凡羽是被打得有些蒙了,當他醒過來時才發現沈南星已經艱難的埋着步子走回了車裡去。
當他追上去時,沈南星將柺杖從車裡扔了出來,然後是砸在了陸凡羽的身上,這一些似乎還是不能解氣。
當回到英國後,沈南星是立刻定了回S市的機票,她一刻都不想在呆在這裡了。
回去後她想自己會想清楚自己與陸凡羽之間該如何繼續下去的,可是現在她不想在看見那個人。
陸凡羽將簡潔拉進了屋裡,他問她爲什麼要那樣做,他很痛苦的低下了頭去,看見沈南星眼中的絕望,誰能想到他比她更加的絕望。
“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好的,你答應過哥哥會一直照顧我的,她本來就是多餘的,我可以做你的妻子!”
“瘋子!”
簡潔紅着眼哭道:“我是瘋子!那些毀掉我的人才是真正的瘋子,只要你不要離開我,我可以接受那個孩子!”
這算是交換條件嗎?用自己的女兒來交換,這是什麼人才能說出來的話,不是瘋子又會是什麼呢?
陸凡羽牽着格蕾絲就往外走,“格蕾絲,跟我走!”可是正當他們走到門外時,簡潔是朝屋外喊道:“你要在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果然,陸凡羽是又一次的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去時,他才發現格蕾絲的小手在自己的大掌發顫,孩子也被她這行爲嚇着了。
格蕾絲緊拉着陸凡羽的手說道:“爸爸,救救媽媽,救救媽媽,求你了!求你了!”
南星迴去後就將自己關在屋裡兩天兩夜,她氣自己不爭氣,都鬧成這樣了還是打了電話給他。
她在電話裡請求他:“老公回來好嗎?我好想你,求你回來好嗎?”
她甚至妥協到:“我願意接受那個孩子,只要你願意回來。”她都覺得賤,可能陸母知道她這樣都會不辱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