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居然提出,讓狄頓氏族長,用五十萬錢,將狄頓遠給贖回去,這讓所有人都看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五十萬錢,雖然對於普通的人來說,看上去數目不小,但是對於神州大陸上的第一行商家族狄頓氏來說,似乎並不算是什麼大事。
不過,有心人從白玉龘讓狄頓武靈傳回去的話,就能夠看出來,他的真實目的,絕然不會是爲了這五十萬錢而已。
可是,即便是將狄頓宇也給弄來了,大家也不明白,白玉龘想要對狄頓氏做些什麼。
白玉龘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任何人。
他此行的目的是帝都,因此並不會在白氏部族,等着狄頓氏的人前來將狄頓遠贖回去。
在白氏部族僅僅呆了一天的時間,白玉龘就帶着藍晶和薇兒公主,啓程趕往帝都。
不過,在臨走之前,白玉龘向白浩交待,如果狄頓宇真的親自來送贖金的話,就將這個公子哥也留下,任何人都不能夠放走,等他從帝都回來的時候,在行處理。
白浩雖然心中十分的疑惑好奇,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並告知白玉龘,他已經命令各屯衛,將屯衛當中的青壯組織了起來,準備等他從帝都返回的時候,將他們帶到焰石關,支援焰石關守軍。
白玉龘對白浩的這個安排,非常的贊同,如果風楚國大軍,突破了焰石關,那麼白氏部族,就會首當其衝,成爲他們屠戮的目標。
交待完了這些事情之後,白玉龘他們就迅速啓程,趕往了帝都。
從胥琅山前往帝都的這一路之上,白玉龘他們沒有再遇到任何的阻隔,幾天之後,就順利的到達了帝都南門外的霧明山上空。
白玉龘他們的這次的速度,只所以只用了幾天的時間,是因爲,爲了能夠儘快的趕到帝都,白玉龘讓藍晶直接帶着他們飛躍過來的。
自從胡寮被出去之後,霧明山的章臺行宮,都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幾個原來的老禁軍統領,依然還在行宮當中修養。
白玉龘望着腳下的行宮,心中猜測着,這幾年過去,不知道幾位老統領是否已經晉級,恐怕這次也需要他們出山了。
此時正值白天,晴空萬里,白玉龘他們三人飛臨到帝都城,很快就被人發現了蹤跡。
“宗師強者!”
看到他們的人,不由的發出了驚呼,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強者,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帝都上空飛行。
帝都內的各個官署的人,都驚奇的發現,藍晶身旁的薇兒公主,更加奇怪她怎麼會和一個宗師強者在一起。
甚至有的人還狹隘的猜測,薇兒公主是被人給劫持了,這是要去找君王贏暉的麻煩。
有這種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因爲他們發現,天空上飛着的三個人,直接衝着王宮去了。
王宮的黑甲禁軍,同樣也發現了異常的情況,宮門守將贏弘昌,命人迅速稟報大統領贏榮的同時,命令手下的弓弩手做好迎戰準備。
黑甲禁軍的熾火穿雲箭,是相當厲害的,即便是宗師強者真的從頭頂之上飛過,也能夠將他們給擊落下來。
不過,緊張的贏弘昌,很快就發現了薇兒公主,而且另外一男一女,他看上去也有些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還沒有想起來,他們是什麼人。
很快王宮中就有了動靜,白玉龘他們的出現,確實讓王宮的大多黑甲禁軍,都將他們當成了刺客。
贏榮此時站立在政事堂門前,皺眉仰望這向他飛過來的三人,他同樣首先認出來了薇兒公主。
看到薇兒公主之後,贏榮心中不禁一愣,立刻意識到,天空之上飛躍的是什麼人了,迅速命令內侍,向君王贏暉稟報,白玉龘已經趕到。
贏暉此時就在贏榮身後的政事堂之內,甬城老令長贏崆,在得知光魏國和風楚國,同時向雷秦國發動攻擊之後,就親率公族輕兵,前來向君王贏暉請戰。
此時,政事堂之內,同樣還是在爲白玉龘傳送的那個消息,展開着激烈的爭論。
上次的廷議,在贏暉的一通怒斥之後,不歡而散。
隨後,光魏國和風楚國果真發動了戰爭,就讓這些老部族的人,心中不禁相信,白玉龘所說可能是真的。
不過,爲了恭迎老令長贏崆,宏旭宗宗主黃清華,今天也趕到王宮,他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樣,出來就向贏崆斷言,白玉龘不過想要邀功而已,這個世上真正的大宗師強者,是根本不會出現的。
贏崆白鬚皓首,雖然已經年過古稀,但是看上去依然精神健碩。
由於中年時期的時候,曾經和黃清華有過私交,所有對他的話,還是有些認同的。
而且,贏崆作爲公族老令長,修煉進度之上,要要過人之處,他在六十多歲的時間,就已經成功的晉級到了九轉巔峰宗師的階別。
只不過,所有的幾十年來,他不管如何的努力,都未曾能夠踏過哪看上去輕盈的一步,進階到大宗師的階別。
在贏崆看來,自己修煉的還是祖傳的浩源真氣,用了將近一生的努力,都未能夠踏入到大宗師的地步。
因此,也就認爲,黃清華說的沒有錯,大宗師的強者,或許在世上會有,但是絕然不會任他人趨勢,而成爲攻打雷秦國的幫手。
如果有這樣的人,在老贏崆看來,只會存在於深山隱世當中,絕然沒有出世的道理。
爲此,在白玉龘他們出現之前,老贏崆正在黃清華的鼓動之下,認爲沒有必要,將雷秦國強者皆派往邊關,只要出動足夠數量的大軍,就一定能夠將光魏國和風楚國打敗的。
而這個時候,外邊的黑金禁軍突然喧譁了起來,衆人得知有宗師強者出現,禁軍大統領贏榮,才迅速起身,前去查看。
有贏崆和黃清華兩個高階宗師在政事堂,因此殿堂內的衆人,倒沒有任何的驚惶之意。
沒過多久,一名內侍匆匆進來稟報,白玉龘應到來。
贏暉聞聽此話,驚喜的從王座之上一躍而起,正要邁步走下王階,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身旁的贏崆施禮道:
“老令長,由於朝堂之上,對白玉龘所言之事頗有爭論,因此贏暉纔將他召來,想要聽他當面一說。您看?”
說着,贏暉目光轉向殿外。
老贏暉默然一笑,站起來大笑着說道:
“走!老夫要親迎白氏部族的這個小娃娃,當年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雷秦國的天下,恐怕就已經不是我嬴氏一族的了!”
說着,贏崆就先行大步,向政事堂門外走去。
在贏崆的心中,確實沒有多白玉龘有任何的輕視。
自從當年白玉龘剷除了胡寮之後,贏崆就對這個未曾蒙面的白氏部族的小子,心存感激之情。
老令長都親自出迎,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不管心中有多麼的不願意,他們也只能夠,跟着老令長和君王身後,走出了政事堂。
心中最爲憤慨的,應當還是黃清華了,先前自己進來的時候,贏崆連站都沒有站起來過,贏暉也只是點頭示意而已。
現在一個乳臭未除的小子,居然讓他們這麼多德高望重的前輩相迎,實在太給他臉了。
贏崆和贏暉的舉動,讓黃清華心中酸溜溜的,但也只能放下老神在在的矜持,蹣跚着跟着衆人之後。
“哥哥!”
天空之上的薇兒公主,看到贏暉出現,忍不住喜悅的呼叫出來。
突然看到贏暉身旁的老者,不由的愣怔了下來,感到非常的驚愕。
白玉龘三人直接落到政事堂門前,白玉龘雙腳落地,便向贏暉走過去,躬身施禮道:
“白玉龘參見王上!”
贏暉難掩心中喜悅之色,大步迎上去,一把將要下跪的白玉龘攙扶了起來,說道:
“何必如此多禮,你對我王室和雷秦國,皆有救命之恩,這些虛禮就不必了!”
說着,他拉着白玉龘的手,轉身走向贏崆,對白玉龘介紹道:
“玉龘,這位是嬴氏公族族長,王室老令長贏崆前輩,快向老令長行禮!”
白玉龘聞言,不禁愣怔了一下,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彎腰,恭敬的道:
“白玉龘參見前輩!”
當然,贏暉都不受他的禮,贏崆當然看的出來是爲什麼,也不可能讓白玉龘拜下去。
一手將白玉龘拉了起來,歡顏大笑親熱的說道:
“王上剛纔已經說過了,你是對我嬴氏一族有大恩之人,老夫怎敢受你一禮!來,我們進殿敘談!”
說着,贏崆就拉着白玉龘轉身進入政事堂,贏暉反而緊隨其後的跟了進去。
看到這種情況,本就帶有酸意的黃清華,心中醋意就更濃了。
他認爲,其他人自不必說,當時作爲宏旭宗宗主,贏暉和贏崆怎麼都應該,讓白玉龘這個小輩,向自己行禮纔對。
雖然,贏暉和贏崆都未曾受禮,但是他們也應該將自己介紹給白玉龘,讓他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不過,他即便再生氣,現在也只能夠悻悻的跟在後邊,重新進入到了政事堂內。
白玉龘有些感到茫然,本來是看到了政事堂門前的贏榮,他們才選擇這裡落腳的。
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不僅老令長贏崆在,而且還有這麼多的雷秦國重臣。
此時,猶如提線木偶一般,被贏崆拉到了王階之上,並且邀請他做到王案一側,白玉龘才恍然了過來。
匆忙連聲推辭,不敢入座。
“王上、老令長,還是先讓他說說風楚國的事情吧!”
此時醋意甚濃的黃清華,終於還是忍不住,打斷了白玉龘和贏崆之間的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