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韓國的王宮大殿之上,百花宗花宗主,居然一語道破將公子士倫給傷的人,就是荒蠻山脈天蟒族女皇,這讓君王韓邦不禁有些震驚。
同時,他也兀自想到,那個白玉龘和荒蠻山脈的關係,因此就不禁同樣懷疑,白玉龘此時也進入了鄭都城當中。
但是,當韓邦向花宗主詢問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臉色之上,在聽到了白玉龘的名字之後,瞬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禁讓韓邦懷疑,這個百花宗的花宗主,恐怕和白玉龘之間,有也一種他所不知道的特殊關係。
不過,韓邦對她的說辭,並沒有質疑,畢竟百花宗是他自己請來的客人。
韓邦緩緩的點了點頭之後,對花宗主拱手說道:
“花宗主,這逆子體內的真的有蛇毒嗎?難道花宗主真的也沒有辦法救他一命嗎?”
花宗主再次肯定的搖了搖頭,對韓邦說道:
“王上,這種天蟒族的技法,外人是無法破解的,恐怕除了天蟒族女皇之外,其他的天蟒族妖獸,也同樣沒有這個能力。不過,從公子身上的情況來看,對方並沒有想要公子的性命,不然的話,花煙根本來不及救治,公子早就已經丟了性命了。只是,這蛇毒會時常發作的,如果不徹底根除的話,公子此生都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公子士倫聞言,驚愕的一口氣沒上來你,直接翻白眼暈厥了過去。
韓邦同樣心中一緊,這樣的懲罰,還不如直接要了公子士倫的性命,如此一輩子受生不如死的折磨,實在令人不敢想象。
命人將公子士倫帶下去安歇,韓邦再次向花宗主懇求,希望她能夠想辦法,將公子士倫的蛇毒給除去了。
花宗主沉思了一陣之後,對韓邦說道:
“王上,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天蟒族女皇所爲,哪就必須要找到她,請她將公子的懲罰除去。畢竟,公子只是一時的莽撞無禮,並未對女皇有何的褻瀆言辭。如果能夠得到女皇的諒解,公子士倫自會得救。”
韓邦聞言,心中躊躇起來,這種辦法自己剛纔就想到了。
可是,有關荒蠻山脈,以及九天綺羅女皇殘忍嗜殺的惡名,他早就有所耳聞了。而且,就算是能夠找到天蟒族女皇,對方如果不肯罷手的話,豈不是更加的讓陽韓國和荒蠻山脈之間產生嚴重的矛盾。
花宗主看出了韓邦的猶豫,心中計較了一番之後,對韓邦說道:
“王上,花煙曾經和此時女皇身邊的人,有過幾面之緣,如果王上信得過的話,就讓花煙出面,向天蟒族女皇求個情好了。”
韓邦聞言,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驚喜的問道:
“真的?花宗主能夠和天蟒族女皇交涉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看到韓邦激動的樣子,讓花宗主不禁有些厭惡,明顯是對方忌憚天蟒族女皇,希望自己出面,即便是發生了什麼衝突,也不會落到陽韓國身上什麼災禍。
不過,隨後花宗主又向韓邦提出,不知道天蟒族女皇,此時是否還在城中,因此希望他派出今日在城門進過白玉龘等人的禁軍,查找白玉龘他們的下落,韓邦立刻答應下來,馬上將這道詔令傳達了下去。
白玉龘決定留在鄭都城,希望能夠弄清楚,百花宗和宗主花煙的事情,因此進入城之後,他們手下找了個距離王宮較近的客寓住了下來。
百花宗的到來,似乎讓陽韓國的王宮,增添了很多喜氣,整個王宮進出的人,已經王宮前的禁軍,都面帶這喜悅之色。
百花宗的人,並沒有被安置在王宮之中,而是被住進了白玉龘他們所住客寓旁邊的一座府邸當中。
從外觀之上,就能夠看出來,這座府邸曾經的主人,一定也是陽韓國當中有權勢之人,高大宏偉的府邸門樓,向過往的世人宣示着,這裡曾經擁有過的輝煌歷史。
此時的府門前,同樣已經被王宮的禁軍把守着,如仙子般的百花宗弟子,皆在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這讓在府門之前,爭先一睹風采的鄭都城百姓,不免有些失落。
白玉龘一直關注着這座府邸的門前,百花宗的宗主,從王宮之內出來之後,被陽韓國的幾個重臣,親自送到了府邸當中。
隨後,白玉龘驚訝的看到,一羣禁軍從王宮之中涌動出來,四散到街上。
由此,白玉龘不禁懷疑,由於九天綺羅剛纔的魯莽行事,已經給他們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當然,此時如果一走了之的話,白玉龘他們不會有任何的麻煩,但是爲了弄清楚百花宗的事情,白玉龘還是決心繼續留下來看一看。
沒過多久,他們所下榻的客寓,就闖進來了四五個禁軍,盤問店東,此前入住到客寓當中的,都有些什麼人。
店東當然不敢有所隱瞞,白玉龘他們的行蹤,也就被這些禁軍所獲知了。
不過,讓白玉龘感到詫異的是,這些禁軍並沒有衝進來抓人,而是得到他們的消息之後,匆匆的返回了王宮。
看到這種情況,白玉龘以爲,禁軍是去搬援兵了。可是,很長時間過去,並沒有大批的禁軍從王宮涌出,而是隻有一個王宮內侍,跟着剛纔報信的禁軍,前往了百花宗所在的府邸。
白玉龘對此情況,倍感不解,不知道陽韓國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沒過多久,白玉龘驚訝的看到,那個他熟悉的身影,在內侍和禁軍的引領之下,從府邸當中走了出來。
在白玉龘疑惑驚詫的關注之下,那個禁軍引領着花宗主向客寓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進來。
白玉龘眉頭皺起,心中更加的不解了。
“好像是她再找我們。”
同樣關注着外邊情況的藍晶,看到花宗主向客寓走來,不禁自語一般,對白玉龘說了一句。
白玉龘目光轉向藍晶,凝視着她說道:
“這樣也好,直接問問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而且還成了什麼百花宗的宗主了?”
九天綺羅不禁有些氣惱了來,自從城門口的時候,得知白玉龘和藍晶,都和這個百花宗的宗主相視,九天綺羅就已經開口詢問過兩次了,但是這兩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的。
此時,再次聽到兩人提及百花宗宗主,九天綺羅就不禁面帶怒色,對白玉龘和藍晶斥道:
“這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你們兩個如此的緊張?”
語態之上,白玉龘和藍晶都不難聽出來,九天綺羅帶着憤怒之意。
白玉龘無奈的苦笑,其實並不是故意不告訴九天綺羅的,對此並沒有什麼要向她隱瞞的。
只是,幾次九天綺羅問的時候,都恰好有其他的事情發生,白玉龘和藍晶都沒有在意他的詢問。
“大人,打擾了!”
這時,他們的門外出現了一個下侍者,恭敬的向白玉龘他們行禮道。
看到小侍者,白玉龘就知道是那個花宗主已經到了。
“何事?”
“大人,百花宗花宗主求見,不知大人是否願意召見!”
聽到侍者如此回稟,白玉龘不禁臉上露出笑意來,很清楚這是那個花宗主,讓小侍者這樣請示白玉龘的。
“請進來吧!”
白玉龘笑着說過之後,就站起來向門口走去,藍晶和九天綺羅也緊隨其後。
很快,白玉龘他們三人就看到,百花宗的花宗主,在小侍者的引領之下,獨自一人向白玉龘他們走來。
看到門口的白玉龘,花煙不禁還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走到了白玉龘面前,卻沒有任何反應。
“你先下去吧!”
白玉龘揮手示意,讓小侍者退了下去。
“玉龘先生,多日不見,小女子這裡有禮了!”
說着,煙花微微屈膝,向白玉龘施了一禮。
白玉龘笑着躬身還禮,說道:
“水姑娘,不想我們能夠再次在鄭都城內相見。只是,讓玉龘感到十分驚訝的是,水姑娘爲何出現於此,還成爲了百花宗的宗主了?”
此時,他們身邊出了藍晶和九天綺羅,並沒有其他人,白玉龘就毫不諱言的說出了口來。
九天綺羅聽到白玉龘口中,喊對方位水姑娘,就更加不甚好奇了。
“玉龘先生垂問,夢煙本該如實相告。只是,夢煙所經歷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向先生說清楚的。如果接下來再有時間的話,夢煙一定如實對先生相告。”
沒錯,此時白玉龘面前的這個,百花宗的花煙宗主,其實就是雷秦國水域城水鴻卓的千金,當年追到白氏部族,卻被狄頓遠給差點擒獲的水夢煙。
自從上次在白氏部族一別之後,已經有幾年的時候,白玉龘沒有見到過眼前這個女子了,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鄭都城內見到對方。
當年白玉龘離開白氏部族的時候,並沒有去注意過,那個被自己從狄頓遠手中救下的水夢煙,隨後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白氏部族的。
當年在焰石關的時候,白玉龘曾經問起過白平,水夢煙後來的情況,只是白平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今天在城門口的時候,白玉龘首先用靈魂之力,感覺出來百花宗宗主的三轉大宗師階別。
但是,當看到這個百花宗的宗主,居然是當年水家的水夢煙,白玉龘就不禁困惑起來。
他只所以選擇留在鄭都城,就是想要知道,這些年來,水夢煙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水夢煙當年的階別,不過初級武師而已,在如此短暫的幾年當中,居然能夠突破到三轉大宗師的階別,哪就只能夠說明,她遇到了非常重大的事情,能夠改變人一生命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