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邦心中忌憚白玉龘,就是因爲那些關於白玉龘的傳言而已,也不能夠完全說是傳言,畢竟確實發生過的事情。
韓邦忌憚的,正是這些發生過的事情,生恐白玉龘如果出現在陽韓國的話,會將陽韓國,同樣給攪亂了。
因此,在大殿之上,他發現百花宗花煙宗主臉色有些異樣變化的時候,就斷定對方和白玉龘之間有關係。
因此,當花煙前往客寓,去尋找白玉龘的時候,韓邦就已經派出了間人密探,對他們進行跟蹤監控。
更在接到間人密探的稟報,花煙送走了一男二女之時,確定那個男的就是白玉龘之後,韓邦就更加的緊張起來,派出間人密探,繼續對白玉龘他們進行監控。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派出來的間人密探,一早就被花煙給察覺了。
爲此,當兩個間人密探,發現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對白玉龘三人進行跟蹤,準備返回王宮向韓邦稟報的時候,就被花煙派人直接給抓走了。
花煙對兩個間人密探一再的追問,是何人派他們,又是要跟蹤什麼人,兩個間人密探卻硬抗這不想說。
最後,在花煙直接命令手下的百花宗弟子,將他們丟到後邊的水井當中,這兩個傢伙纔算是真的害怕起來,大呼着饒命的同時,將韓邦給他們下命令的事情,給供認了出來。
花煙聞聽間人密探的話,不禁心中立刻憤怒起來,命人將這個兩個傢伙,先行給關了起來。
隨後,第二天一早,花煙就進宮見了韓邦,直接當面質問他,爲何要派人對自己跟蹤,而且還要跟蹤天蟒族女皇他們。
花煙沒有提到白玉龘,因爲這是她必須隱瞞的事情。
韓邦剛開始矢口否認,言稱自己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更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花煙聞言,不禁對韓邦面露厭惡之色,厲聲對他叱責說道,百花宗不會結交,連承擔的勇氣都沒有邦國。
隨後,花煙轉身便離開了王宮,留下驚愕氣憤的韓邦,認爲這個花煙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韓邦還在爲面子的事情生氣的時候,忽然得到了鄭都令的稟報,百花宗的人,突然匆匆離開了鄭都城。
韓邦聞言吃了一驚,此時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匆忙派人前去追趕,希望能夠將百花宗給攔截回來。
可是,鄭都令親自帶人前去追趕,卻連一個人影都沒追上,只好悻悻的退了回來。
而在此期間,哪兩個間人密探,被禁軍從百花宗住過的府邸當中搜了出來。
當這兩個間人密探,被送到韓邦面前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爲,花煙真的全都知道了,所以最後臨走的時候,纔會對自己說了那句,百花宗不會結交連擔當責任都沒有的邦國。
韓邦進過對兩個間人密探詢問,心中不禁詫異起來,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連被花煙送去的人身份都沒搞清楚,最後反而將百花宗給得罪了,真是有些得不償失。
白玉龘三人離開鄭都城之後,並不知道花煙居然還做了這些事情。
“那些人,到底是跟蹤我們的,還是跟蹤水夢煙的?”
在天空之上飛行着,九天綺羅忍不住再次說道。
白玉龘聞言,看向她,無奈的苦笑着說道:
“你這話問的,該讓我怎麼回答?我又沒抓過來一個問問,他們到底是跟蹤誰的。不過,也不必放在心上,從他們的行事上看,應該是陽韓國間人署的密探,這很正常。”
九天綺羅聞言,只是眉頭微微挑了挑,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韓邦如果聽到這兩句對話的話,恐怕更會直接後悔的暈厥過去,他自己的那點小伎倆,任何人居然都沒有能夠瞞過去。
陽韓國的西開大峽谷,位於臨近月齊國的西開山方位,過了峽谷河流之後,在向東行進數十里之後,就進入到了月齊國的境內了。
由於西開山地勢險要,因此也很少有人跡出現,曾經再次駐紮落戶的赤炎宗,在這一帶唯一具備人氣的地方。
可是,自從赤炎宗被陽韓國的人給逼走之後,西開山一帶再次陷入了基本荒涼的境地當中。
當然,也不能夠說完全沒有人跡。
由於鄒興賢得到寶貝的地方,就是在西開大峽谷之內,這件事情已經被人給傳了出去,因此當西開大峽谷當中,碰運氣尋寶的人,確是不在少數,經常會有人出現在西開大峽谷當中,沿着湍急的河流岸邊,希望自己能夠如同鄒興賢那樣好運,找一件絕世寶貝。
因此,這西開山到峽谷之內的地方,就也算是沒有徹底的荒涼下去,時常還是會有人跡出現的。
不過,出現在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具備一定功法階別的人,因爲凡是知道消息的人,都知道鄒興賢獲得的那個寶貝,是能夠提高功法階別的。
白玉龘三人直接飛臨到了西開山上,眼前不遠之處,就是大峽谷了。
飛臨在西開山的頂端,就能夠非常清楚的聽聞都,峽谷之內湍急洶涌的水流之聲。
由此,從聲音當中,人們就能夠清楚的判斷出來,這西開山大峽谷中的大河段落,水流的態勢,是如何的兇猛異常,勿怪呼人們常說,沒有任何人,能夠從西開山大峽谷的水面之上輕鬆的飄過去。
“再不將東西交出來,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哼!這本來就是在下所得,難道就因爲你們震虎宗人多,就得給你們嗎?”
白玉龘正在向峽谷之內飛行,他自己心中還在不禁的激動着,忽然聽到峽谷之中,傳來了有人爭吵的聲音。
白玉龘聞聲,不禁眉頭皺了起來,心頭不禁緊張了起來。
此地就是大河水之精華的鎮壓之地,原體此時已經被自己所得,難道神力也已經被人發現了。
白玉龘心中非常的忐忑,一旦大河水之精華的鎮壓之地被發現,那麼大河水之精華的神力,無疑現在恐怕也有可能會被人給先一步拿走了。
不過,白玉龘雖然忐忑,但還是非常的安心,他相信在沒有原體的情況之下,能夠將大河水之精華神力給取走的人,恐怕並不會很多。
他唯一感到擔心的,就是有黑神臺的介入,如果是這些傢伙出現的話,恐怕他們就有辦法,在沒有原體的情況之下,就將大河水之精華的神力個取走了。
“下去看看!”
白玉龘面色陰沉,對藍晶和九天綺羅說道。
隨後,三人急速飛馳着,很快就看清楚了峽谷內岸邊的情形。
湍急的河流邊上,有兩撥人馬在對峙着,一方只有三個人,而另外一方卻有近百號人之多。
白玉龘看到這樣的景象,就明白這百十號人的一方,應該就是所謂的震虎宗了。
另外三個人,雖然勢單力薄,但是三個人看上去,都並未任何膽怯之意。
白玉龘他們三人,並沒有馬上下去,而是仔細的觀察下邊的情況。
白玉龘從他們的爭執當中聽出來,這三個人在這西開大峽谷當中,居然還真的撿到了什麼寶貝。
然而,另外一方震虎宗的人,卻早就已經在這裡尋找了十數天了,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過。
這後來的三個人,今天剛到,似乎就弄到了什麼寶貝東西。
因此,這震虎宗的人,不禁就嫉恨了起來,將這三個人給圍了起來,命他們將手中得到的東西給交出來。
這三個傢伙,當然不會那麼乖乖的就將東西交出去了,因此雙方就對峙了起來。
白玉龘心中最爲擔憂的,就這三個傢伙,會是黑神臺的人,他們能夠當天就找到寶貝,很有可能是直接進入到了鎮壓大河的府邸當中,將大河水之精華的神力給弄出來了。
不過,隨即白玉龘就釋懷了。因爲他催動靈魂之力,對這些人的階別進行的探查,卻發現,都不是什麼高階的強者。
哪三個被包圍起來的人,最高階別的,是一個初級的一轉武師,其他兩個人,都是武靈階別而已。
而震虎宗這邊,階別的高低詫異就更大了,從最低等級的武生,到其中最高階別的六轉武師,全部都有。
發現這樣的情況,白玉龘心中不禁自嘲,自己看來是緊張過度了,這樣階別的人,別說進入到鎮壓大河的府邸當中了,恐怕就落到這湍急的河流當中,都不一定能夠活着上來。
因此,他們就更不可能,會將大河水之精華的神力給弄走了。
不過,越是如此,白玉龘反而就更加的好奇了,這些人得到了什麼東西,居然讓他們如此的大打出手。
而且,更讓白玉龘感到稱奇的是,居然還真的有人,步了鄒興賢的後塵,在這西開大峽谷當中,找到寶貝東西了。
“再不交出來,就別怪本宗主無情了!”
這個時候,下邊的嘴仗看樣子打的差不多了,那個最高階別的六轉武師,走出來用手中的一杆豹尾龍雲槍,指着對面的三個人厲聲威脅到。
另外三個人,即便如此依然並未露出膽怯之色,對這個六轉武師怒聲而道:
“你張俊是什麼樣的人,天下誰不知道,殺兄奪嫂的事情都能夠幹出來,搶奪他人之物的事情,對你來說,還會有留情的時候嗎?”
白玉龘聽到這番話,心中不禁忿然,原來這三個傢伙,知道這個震虎宗的宗主張俊不是個東西,纔會如此的鎮定。
“哪就別怪本宗主不客氣了!”
那個張俊陰笑着對震虎宗弟子命令道:
“小的們,給本宗主上,將這三個不之死活的東西剁碎了,丟到河裡去!”
震虎宗的嘍囉們,聞聲亂哄哄的吼叫着,就向三個人涌了上去。
白玉龘卻在此時,突然暴喝了一聲道:
“都給老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