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日和陳德佑的出現,不免令一些普通的士卒譁然。
他們驚訝於,原來在這個神州大陸之上,還真的由如此高階的強者。
而白玉龘力阻在,要塞幕府之內的贏暉,此時也暗中的看到了這個情況,同樣心頭爲之一顫。
面對如此強悍的對手,贏暉真的不敢相信,白玉龘和花煙另個人,就能夠應對。
“賈日主,別來無恙。如果不是玉龘出現向激,日主大人今天,是否就不準備出來見玉龘一面了?”
正面之上,白玉龘如同見到老友一般,非常熱情,而且主動的想賈日打起招呼來。
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白玉龘的目光,不經意之間,瞟向了賈日身旁的陳德佑,心中雖然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卻並沒有道破。
“有勞先生牽掛,賈某對先生也甚是掛念。此前聞聽,先生受封雷秦國平天君一爵,賈日不甚歡喜,獨飲三杯,以爲先生賀!”
“多謝日主大人,玉龘不甚惶恐。”
如果不是這樣的場合,如果不是衆人知道情況,任誰都會以爲,他們兩個人會是多日未見的老友,寒暄敘舊之中,透出了熱情之意。
“先生言重。只是,我家大小姐近來頗爲不快,如果玉龘先生有閒暇之餘,賈某斗膽,想要勞動先生一行,去探望大小姐一番,也免了她相思之苦。”
賈日說這番話的時候,真的如同,多年不見的遠親長輩,憐愛之意,盡顯其中。
不過,白玉龘卻能夠,從賈日的話中聽出來,黑神臺似乎又逼迫他前往總靈臺的意思。
就白玉龘對賈日的瞭解,如果不是這樣的原因,他決然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的。
白玉龘心中在猜測,不知道這一次,那個大令主寡婦槐,會讓賈日他們,怎樣的對待自己。
此前在冀都之時,雖然寡婦槐有過這樣的行爲,但是派出的玉嫺晴,卻不是理想的人手。
這次就不一樣了,賈日本來和白玉龘之間,就有殺子的深仇大恨。
白玉龘一點都不懷疑,在任何的情況之下,賈日都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的。
“日主大人此言不妥,黑神臺的大小姐,怎麼是玉龘區區一屆小民敢於攀附的呢?不過,玉龘還是要謝過日主大人的盛情。”
說着,白玉龘向賈日拱手,臉色一副無奈之色,隨手一指要塞關隘下的胡服精騎,苦澀的說道:
“只是,日主大人也看到了,雷秦國如今面對如此威脅,玉龘實在無暇分身。且不說,玉龘現在恬爲雷秦國平天君,即便是雷秦國的一名升斗小民,至此家國危亡之時,也不敢爲兒女私情,棄而去之。”
賈日隨後同樣一臉的無奈之色,對白玉龘言道:
“先生此言,令賈某左右爲難。大令主和大小姐,皆對先生翹首以盼,並令賈某無論如何都要請先生一行。先生如若不能成行,賈日實在是當擔不起啊!”
圖窮匕見,賈日如此一言,白玉龘心中立刻如此想到。
由此看來,黑神臺這次,是一定要將自己擄掠回去,恐纔會罷休的。
“日主大人恕罪,玉龘也倍感惋惜。還請日主大人,代爲向大令主和大小姐告罪。”
“哈哈!”
賈日發出一聲大笑,隨後對白玉龘說道:
“如果先生不能成行,賈某怎有臉面再回黑神臺呢?既然如此,還是先生親往,當面向大令主和大小姐釋懷的好。”
說着,賈日目光看向梅元亮,微微向對方點頭示意。
梅元亮瞬間明白賈日的意思,這是要自己動手了。
雖然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準備,然,梅元亮心中,還是忌憚與白玉龘動手的。
不管是從剛纔,白玉龘和賈日的對話,還是梅元亮以往聽來的消息,有一個事實,是他現在能夠肯定的。
無論是黑神臺的大令主,還是大小姐玉嫺晴,都對面前這個人有所看重。
如果自己失手,將其給傷了的話,他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樣的。
但是,如果不遵循日主賈日的命令,後果同樣是他無法承受的。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當年的品一行,爲什麼突然離開了日主,投到了大小姐玉嫺晴的麾下了。
雖然心中有所顧慮,但此時,卻不是梅元亮能夠遲疑的。
因此,在得到了賈日的示意之後,便縱身飛躍到要塞跟前,同時激發體內能量,赤紅之色的能量,淡淡的將其身體囊括其中。
梅元亮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在距離白玉龘數丈之外停下,再次開口言道:
“君上,既然大令主和大小姐相邀,還請君上能夠成行。否則,在下無禮冒犯,還請君上見諒。”
“哈哈……!”
白玉龘大笑,冷聲言道:
“何必惺惺作態?今天你我一戰,恐怕是在所難免了,否則閣下,如何向你們日主大人交待呢!”
“嗤……”
說着,白玉龘伸手入懷,通體黝黑,形如枯木的蚩尤天日劍,躍然握於其掌中。
“嗡……!”
隨着白玉龘微微抖動一下右臂,將手中的蚩尤天日劍在面前虛劃一下,無形的毀滅性能量,驟然之間,立刻將其全部囊括。
大宗師階別的白猶豫玉龘,再次施展出毀滅性能量,歷時讓不少人都感覺出來,一種死亡的味道,驟然出現。
“來吧!玉龘不才,也想要試一試,接近聖宗師階別的強者,究竟如何的強大!”
白玉龘說戰就戰,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甚至連一絲猶豫之意都沒有,這讓梅元亮心中愕然的同時,也對其有也顧慮。
有關白玉龘的傳言,梅元亮聽到的實在是太多,特別是他越級,挑戰強者的事情。
此時看對方施展出來的威勢,在初級大宗師的地步。
雖然梅元亮自己,已經是九轉巔峰大宗師的階別,但面對初級大宗師的白玉龘,還是不免心中有些不安。
其實,更爲震驚的人,應該是賈日了。
在冀都的時候,白玉龘不過剛剛突破宗師階別,這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此時面前的白玉龘,真的有些顛覆他的認知度了。
不過不到兩年的時間而已,白玉龘居然有了如此的突破,真的不愧妖孽般的進度。
而賈日這個時候才明白,白玉龘爲何如此的鎮定,原來有如此的依仗。
雖然說,對於賈日來說,白玉龘這個初級大宗師,對他並不存在任何的威脅。
但是,卻也讓他心中驚懼,因爲他非常明白,白玉龘的實力,不能夠只從表面來看的。
面對白玉龘的梅元亮,看着一副臨戰之勢的白玉龘,深吸一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君上賜教!”
說着的同時,梅元亮同樣在懷中摸索了一下,一把長約三尺左右的驚魂刺,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驚魂刺,長約三尺有餘,刺身有六棱面,通體發光,刺端尖銳。梅元亮手握刺柄,也有近半尺左右,可雙手緊握舞動。
驚魂刺握於手中之後,梅元亮將赤紅色能量傾注於上,本就閃光的刺身,驟然激射出紅光來。
隨後,梅元亮右臂單手緊握刺柄,刺端送向前,指向白玉龘,身體隨着能量的驅動,激射而出,向白玉龘奔襲而去。
梅元亮並沒有施展任何的技能,這對白玉龘來說,是有優勢的。
兩人之間的階別等級,相差甚大,如果施展武技的話,白玉龘除了冒險使用蚩尤劍法的天地變,恐怕很難能夠和對方來是一記的碰撞。
因此,當梅元亮起勢之時,白玉龘就察覺出來對方的意圖,便同樣單手緊握蚩尤天日劍,身體同樣向對方而去。
就在兩人快要接近的時候,白玉龘突然變招了,雙手握住劍柄,身體微微傾斜,由左下向上斜劃出去,直奔梅元亮腰身。
對於白玉龘的變招,梅元亮似乎同樣在意料之中,右腳向後滑動,身體測斜,讓過白玉龘划過來的劍氣能量,同時手中驚魂刺,猛然向白玉龘雙臂揮動過去。
如果梅元亮這一擊得中,白玉龘雙臂會被從肘,齊根削斷。
兩人之間,此時其實尚有距離,雙方的招式,都是用各自的兵器,將能量激發出去,利用兵器上激發的能量,向對方攻擊。
因此,梅元亮雖然直奔白玉龘雙臂,也不過是緊逼對方,讓其後退撤招而已。
只是他不會想到,白玉龘並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在梅元亮的劍氣,就快要擊中其雙臂之時,他突然再次便招。
身體驟然加速前出,閃過了梅元亮激射過來的刺身能量,手中蚩尤天日劍,忽中途改變方向,直奔梅元亮剛剛微動的雙足。
“狂妄!”
梅元亮有些被激怒了,自己在招式上,一開始就相讓示好。
可是,白玉龘這個傢伙,似乎並不領情,反而變本加厲的利用了自己的示好之意。
憤怒的梅元亮,身體之上淡淡的赤紅色能量,也在他激怒之時,驟然之間濃厚起來。
“噔!”
蚩尤天日劍被梅元亮的能量所阻,發出輕微的響聲。
不過,劍身的攻擊,並沒有因爲能力的阻力停止,雖然緩慢了許多,依然向梅元亮雙足劃去。
只是這樣的情況下,梅元亮就有了喘息之機,可以從容的躲開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