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莽山脈的妖獸大軍,進入到神州大陸的腹地,已經讓列國心驚肉跳了。
可是,當白玉龘的滅國通令傳出來之後,整個神州大陸爲之一顫。
整個神州大陸列國的格局,已經存在了數百年之久。
即便是有過滅國的情況出現,不過也是大魚吞小魚的遊戲吧了。
但是,從來還沒有,任何一個國,敢於放出滅掉其他幾個大國的話來。
白玉龘的通令,雖然是以荒莽山脈聖王的身份發出的。
可是,他卻是在雷秦國的虎石關,發出了這樣的通令。
更加重要的是,通令之中說的非常清楚,要火趙國君王趙成,到虎石關投誠。
如此種種的跡象,都在向列國預示着,白玉龘是在爲雷秦國剪滅他國。
這一次,列國的諸侯們,在震驚之餘的情況之下,居然沒有立刻發出討伐的聲音。
無論是風楚國、雪燕國,這些和白玉龘有着一定關係的國度。還是如同韓陽國和月齊國,這些白玉龘對他們並沒有太大威脅的國度。
這次,諸侯們突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但是,這並不能夠說明,他們是真的希望,看到火趙國被滅掉。
而是這些諸侯,陷入到了恐懼之中。
對於火趙國的通令,無異於是白玉龘,向整個神州大陸的宣示。
諸侯們心中都非常明白,火趙國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只是,面對近百萬的妖獸大軍,他們此時最怕的,更是引火燒身。
如果在滅掉火趙國的時候,白玉龘手下的妖獸大軍,腳步剎不住的話,很可能,會順手將其他任何一個國給滅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的沉默。
在列國之中的貴胄部族,這個時候皆顯得義憤填膺。
甚至其中不乏一些知名文士,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起來進行串聯。
他們希望能夠,再次進行六國合縱,共同抵禦荒莽山脈的妖獸和雷秦國的進犯。
只是,無論他們如何的鼓動,卻一時連自己母國的君王,都無法說動,更不要說真的進行合縱串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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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趙國,鄲都城。
整個都城陷入到了一片的恐懼之中,赤血蒼鷹大王卡爾治,親自帶着手下,將通令撒在了鄲都城之內。
如此以來,不等火趙國國府通報,整個鄲都城的百姓,都已經瞭解到了情況。
王宮之中,同樣陷入到了恐懼之中。
卡爾治親自飛臨到王宮之上,高聲宣示了白玉龘的通令。
火趙國王宮禁軍,同樣有宗師階別的強者。
不過,就在他們想要出戰卡爾治的時候,卻被匆匆趕來的趙經武給制止了。
趙經武明白,想要留下卡爾治這些妖獸,非常的容易。
且不說,王宮禁軍之中就有宗師階別的強者,就算是沒有,還有一個離魄堂的存在。
只是,如果今天敢將卡爾治這幾個妖獸留下,趙經武相信,用不了十天的時間,恐怕妖獸大軍就會出現在鄲都城下。
卡爾治等赤血蒼鷹族的妖獸,離開鄲都城之後,整個鄲都就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王宮之中,君王趙成則一反常態,對奉元君趙經武進行痛斥。
發生的一切變故,都是由於趙經武的鼓動而起因的。
這也是趙成,斥責趙經武的主要原因。
爲了自己的爭權奪利,將火趙國陷入到絕境之中,趙經武此時真的成爲了火趙國的罪人。
趙成非常的惱火,現在是趙經武拉的屎,卻要自己坐蠟。
想到自己,將由可能成爲火趙國亡國之君,在歷史上留下這樣的名號,趙成就異常的憤怒。
其實,在趙經武自己心中,此時更加的後悔。
他現在完全沒有了,那份貪慾,想要取趙成而待之的想法了。
他也非常的清楚,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荒莽山脈出動的消息,傳到鄲都城的那一刻。
他就成爲了,整個火趙國臣民所唾棄之人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表現出積極尋找應對妖獸大軍的強者,讓人們的憤怒之意,並沒有表達出來。
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同了。
滅國通令的到達,讓趙經武徹底成爲了火趙國的罪人。
在卡爾治他們還沒有離開鄲都城的時候,奉元君府邸已經聚集了數千百姓。
憤怒的庶民百姓,只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很可能就會將奉元君府邸夷爲平地。
這也嚇的趙經武,不敢在回府了。
離魄堂那邊,魄主陳德佑已經安排了馮文斌等界主,趕赴野望城,協助李沐等人抵擋妖獸大軍。
這一次,陳德佑並沒有任何的藏私,將離魄堂所有的強者,都派了出去。
火趙國如果真的完了,他這個離魄堂存在的意義,其實就不大了。
而且,在派出離魄堂強者的同時,陳德佑親自給黑神臺日主,發去了飛鴿傳書。
他將荒莽山脈妖獸出動的消息,稟告給日主,就是希望,日主能夠儘快的在大令主哪裡討來命令。
可是,前邊的消息才發出去幾天,就接到了滅國通令。
驚慌失措之下,陳德佑再次連續發出了兩次的緊急飛鷂,向黑神臺求救。
陳德佑相信,當大令主看到白玉龘滅國通令之後,一定會親自解決這件事情的。
離魄堂本來就是黑神臺的外支,爲了就是掌控神州大陸的列國所存在的。
現在,已經被差不多完全掌控的火趙國,將要被滅絕,相信大令主絕對不會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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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齊國西南的深山之中。
黑神臺的總靈臺之中,賈日連續兩天受到火趙國的緊急稟報。
看到火趙國傳來的消息之後,賈日同樣感到心驚肉跳的。
他沒有想到,白玉龘這個小子,居然有這麼大的野心。
看來,向大令主討令的事情,不用自己在去絞盡腦汁的搬弄是非,就完全可以解決了。
賈日很快,就將火趙國傳來的消息,稟告給了大令主。
在總靈臺莊園的知世堂內,賈日一臉的興奮之色,緊盯着大令主。
大令主寡婦槐,手中拿着賈日交給自己的信件。
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仔細觀察,卻能夠看的出來,大令主的繡眉微微蹙着。
可見,她心中同樣被這件事情,給激怒了。
“大令主,屬下是今天先後受到陳德佑傳信的。如果按照玉龘先生給的時間,現在距離十日的期限,也就剩下不到四天而已。如果我們不出面的話,恐怕火趙國,這次真的要覆滅了。”
見大令主半天都一言未發,賈日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便開口說道。
寡婦槐擡起頭,只是微微眨了一下,說道:
“知道了。這件事情,本尊現在還沒有想清楚,你先回去吧。”
“可是,大令主……”
賈日見此,有些着急起來,還想爭取一下,卻被大令主凌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屬下告退!”
無奈之下,賈日心中帶着怨憤之氣,離開了知世堂。
“去把大小姐請來。”
賈日離開之後,寡婦槐對身邊的侍女說道。
很快,玉嫺晴就被請到了知世堂。
自從雪燕國冀都回到總靈臺之後,玉嫺晴就再也沒有,被允許走出去過。
雖然,在總靈臺並不會感到無聊寂寞。
但是,因爲心中有一個牽掛,這些年來,玉嫺晴過的並不是特別的開心。
“師傅,您找我?”
走進知世堂,玉嫺晴微微施禮,說道。
寡婦槐看到玉嫺晴,臉上顯露出和藹之色,微笑着拍了拍身邊的坐塌,說道:
“晴兒,過來坐下,爲師有事情和你商議。”
玉嫺晴走過去坐下之後,一臉疑惑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師傅。
寡婦槐將手中的信件,遞給玉嫺晴,邊說道:
“你先看看這個。你那個白玉龘,又在外邊生事了。”
寡婦槐言辭雖然嚴厲,但是語氣之上,卻是一副對晚輩的無奈。
玉嫺晴聞言,心中不免一驚,匆忙接過信件,急切的看了起來。
看到信件上的內容之後,玉嫺晴小臉驚愕無措,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半天之後,她才說道:
“師傅,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他難道真的想要滅國嗎?”
寡婦溝卻戲謔的笑着說道:
“晴兒,你沒有看到嗎?他可是以荒莽山脈聖王的身份,給火趙國發出的通令。聖王,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本來,玉嫺晴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是聽到師傅如此一說。
再拿起信件一看,俏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眼眶之中,立刻涌出了一股眼淚。
玉嫺晴沉默的落淚,寡婦槐並沒有安慰,也沒有開口,而是在一旁,等待着玉嫺晴先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玉嫺晴才收起了自己的委屈。
她再次看向師傅,問道:
“師傅,那你準備出手阻止他嗎?”
“你希望師傅阻止他嗎?”
玉嫺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寡婦槐輕輕一笑,說道:
“女人,看來最終還是逃脫不了感性的一面。晴兒,師傅想要你去虎石關,見一見這個混賬小子。”
“見他做什麼!”
玉嫺晴氣鼓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