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封二老屯長斷斷續續的講述,白玉龘心中的怒火,幾乎能夠將自己給灼傷了。雖然,他曾經想到過,三屯衛有可能是爲了躲避仇家的追殺,才隱姓埋名的躲避在這胥琅山的白氏部族當中,但是怎麼都不可能想到,居然還隱藏了這樣一段家族仇恨歷史。
昭伊這個人,白玉龘聽說過,就是現在風楚國的令尹,以及昭氏部族的族長。讓白玉龘非常不明白的是,這個老東西到現在還活着,哪該有多大歲數了,他是怎麼能夠活這麼長時間的。
其次,白玉龘還有些不解,朱玉神龍令的真實秘密,並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的,這個昭伊,他爲什麼千方百計的要得到朱玉神龍令,難道說他知道這其中的秘密不成。
這些,或許只有等白玉龘將這個老東西給抓住,然後好好的拷問一番之後,才能夠弄明白了。
白玉龘還有些疑問,因此他等老屯長稍微平息了一陣之後,纔開口問道:“老屯長,哪你說的那個輕飛兵的統帥朱恆,最後怎麼樣了?”
聽到白玉龘問出這個問題,老屯長的眼神不覺的憂傷了起來。隨後,悲傷的向白玉龘說道:“由於帶着部族的族人,連續多次從數百倍與他們的敵人中衝殺出來,朱恆在胥琅山安定下來兩年之後,舊傷復發,就病逝過去了。隨後,輕飛兵的大權,就交給了當時還年幼的你父親。”
白玉龘心中也不覺感到悲傷,朱恆是朱氏部族的大功臣,沒有他的話,可能朱氏部族就已經不存在了,而自己也就不可能再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朱恆統帥有後人嗎?”白玉龘心中暗傷的問詢道,如果有的話,他一定要找出來,好好的尊奉。
然而,白玉龘的話問出來之後,封二老屯長的眼中出現暗傷之情,隨後才嘆息着道:“朱恆就是老朽的父親!”
“什麼!”
白玉龘聞言,驚訝的跳了起來。原來,封二老屯長就是朱恆的兒子 ,這麼說,他就是朱恆唯一的後人了。可是,據白玉龘所知,封二屯長一輩子都未曾娶親,更沒有後嗣。因此,白玉龘才心中震驚,他爲什麼不給自己留下後來。
似乎明白白玉龘心中所想,封二老屯長苦笑了一下說道:“數十年前的時候,我也曾經娶妻生子過。只不過,後來因爲別的原因,將他們全部給趕走了。當年父親臨終之時,曾經讓我發誓,誓死要保護你父親,直到有朱智堂族長的後人,能夠有能力爲朱氏部族復仇。現在,能夠從你身上看到希望,老朽也就能夠瞑目了。”
白玉龘聞言,心中非常的不解,封二屯長所說將自己的妻兒趕走,會是因爲什麼樣的原因。但是,白玉龘並沒有開口詢問,因爲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於封二屯長來說,是不是一件心中的傷痛,如果自己提出來的話,只能夠給他增加傷感而已。
“老屯長,是誰偷襲了我們三屯衛?”
白玉龘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全身上下明顯的散發出凜冽的殺氣來。
但是,封二屯長卻輕輕的搖頭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全部是黑衣蒙面。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不過,有一點十分的清楚,他們不是從狼山口進來。好像,是從胥琅山深處的原始叢林中出來的。至於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這就不太清楚了。”
白玉龘聞聽這點,感到非常的驚訝。怪不得白浩族長,動用了整個白氏部族的人,都沒有能夠找到這些人,看來他們是從原始叢林當中直接逃出去了。
想到這裡,白玉龘突然想起來。如果是從原始叢林中走出來的話,哪他們就有可能是從白狼山進入的,因爲從那個方向之上,同樣能夠進入原始叢林當中,這樣也就不會被白氏部族的人給發現了。
白玉龘心中暗暗的感到心驚,知道這條路的人,並不會很多。即便是那些從白狼山,進入到黑風谷的人,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從原始叢林當中,能夠通往白氏部族的領地當中。
另外一件事情,讓白玉龘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感到非常的氣憤。他終於想起來,前幾天的時候,他們在白狼山外的小鎮之上,遇到玉嫺晴的時候,當時她的行爲十分的異常。而且,當自己告訴他,自己的家人和族人被害的時候,她的反應非常的大。如此看來,這個玉嫺晴,應該有很大的嫌疑,即便被是她所爲,也一定跟她有莫大的關係。
“下次再見到她,一定不能夠放過她!”白玉龘心中對玉嫺晴產生了,比以往更大的仇恨感。
隨後,白玉龘又詢問了另外一件事情,也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知道的事情。
“老屯長,我向知道,我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白玉龘看着老屯長,猶豫了一番之後,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封二屯長看了看白玉龘,再次喘息了一陣之後,嘆息一聲道::“你的父親,也是被風楚國昭氏的人給害了。不過,他們當時並不知道,殺害的人,就是朱氏部族的人。”
白玉龘聞言,心中的怒火更盛,這昭氏跟自己的仇恨恐怕這輩子都無法解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
白玉龘的臉現在已經憤怒的有些猙獰,如果是藍晶和薇兒進來的話,看到之後一定會感到有些害怕的。
“你父親是快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完全的撐起了我們朱氏部族的事物來。在白氏部族來說,他當時是白氏部族三屯衛屯長。可是,在我們三屯衛來說,他還是我們朱氏部族的族長。哪年你的母親剛懷上你,你父親和幾個族內的人,就想着回一趟風楚國,想要再看一看,有沒有朱氏部族倖存下來的人。因此,後來他就帶了五個人,前往了風楚國。”
“後來,過了一年之後,你都已經出生了,你的父親他們,還沒有從風楚國回來。無奈之下,老朽就找到了白氏族長,當時的族長還是老族長,請求他能夠幫助查找一下你父親的下落。因爲,當年和雷秦國的先王有約定,因此老族長馬上就安排了人,前往風楚國打探消息。”
“三個月之後,老族長派去的人回來了。不過,並沒有將你的父親他們給帶回來,只將他已經被風楚國陳城郡守昭安年給殺害了。但是,具體是這個昭安年殺害你父親的原因,他們沒有打探到,就連是怎麼被殺害的也是一無所知。”
白玉龘不解的問道:“哪他們怎麼知道我父親被殺害了?見到我父親的屍首了嗎?”
封二屯長搖了搖頭道:“屍首沒有見多,他們找到了倖存的朱氏後人,已經被昭氏罰爲了奴隸,是他們將事情告訴老族長派去的人的。”
白玉龘雖然輕輕的點頭,但是心中卻有種感覺,自己的父親或許並沒有死,他就在風楚國的某個地方,等待着自己前去解救。
看到封二屯長的精神越來越差,白玉龘不敢在繼續打擾下去,就叮囑老屯長好好的休息,他會盡快的想辦法,找人將他的傷給治癒了。
但是,就在白玉龘站起來想要離開的時候,老屯長卻一把拉住白玉龘的手腕,認真叮囑道:“玉龘少爺,記住了,在你沒有成爲真正的強者之前,千萬不能夠前往風楚國報仇。現在的朱氏部族,已經沒有人存在了,如果你在出事的話,朱氏部族就徹底的覆滅了!!”
看着封二屯長傷悲的樣子,白玉龘的心中猶如刀攪一般的疼痛,看着老屯長的眼睛,他認真的點了點頭,承諾在自己沒有成爲強者之前,絕對不會去風楚國找昭伊報仇。
從封二老屯長的房間出來之後,白玉龘面色依然非常的陰沉。藍晶和薇兒似乎已經預料到,並沒有感到非常的詫異。兩人對視了一眼,並沒有開口安慰他,因爲她們自己也不知道,該對白玉龘說些什麼。
白玉龘看着兩人,猶豫了一下對她們道:“我要去看母親,你們要跟着去嗎?”
聽到白玉龘如此詢問,藍晶和薇兒的臉上不禁立刻緋紅一片,她們當然明白白玉龘的意思,是讓她們用什麼樣的身份,前去將他的母親的。
不過,兩人再次對視之後,紛紛的點了點頭。隨後,羞澀的跟在把玉龘身後,進入了跨院左側的房間內。
房間內有一個小侍女,看樣子是此後白玉龘母親的。不過,可能是因爲太累了,小侍女手中拿住一把蒲扇,居然在藥爐旁睡着了。
白玉龘沒有驚擾她,直接走到了牀榻之前。牀榻之上的中年女人,就是白玉龘母親,同樣昏睡着沒有睜眼。不過,白玉龘從她的臉龐之上,就能夠看的出來,她或許比起老屯長來,要危險的多。
身後的藍晶和薇兒走了上來,看着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紛紛秀眉微微的緊皺了起來。看着身邊白玉龘悲傷的神情,都忍不住走了上去,輕輕的握住了他的一隻手。
藍晶握住白玉龘的手之後,輕聲的對他說道:“放心吧,你母親一定能夠好起來的。”
說着,在白玉龘向他點頭的同時,她也認真的向牀榻之上看了過去。
當藍晶剛準備認真的探查一下,白玉龘的母親傷勢如何的時候,身體忽然一震,拉住白玉龘的更加的緊握了起來。
“怎麼了?”
白玉龘問道。
藍晶震驚的看着白玉龘,不覺傷心聲音顫抖的對他道:“你,你母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