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衍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容道:“師兄不要那麼說,小店裡面的東西你隨便拿,咱們現在的家產也不是小數目。”
楚飛說道:“現在的生意怎麼樣?”
錢衍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說道:“現在小店的發展已經進入了正軌,擴張也快了很多,很快就能趕上那些大商行的規模了。”
楚飛說道:“那就好,這邊的生意穩定了你有時間想辦法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我再過一段時間可能會回去看看。”
錢衍當然知道楚飛說的是什麼事情道:“師兄這件事情你不能着急,要知道李家在現在有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坐鎮,你去了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楚飛說道:“我知道,只是在這裡呆着總也不能心安,過去看看總能做些事情的。”
錢衍聽了楚飛的話只能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師兄,我會讓下面打聽着消息的。”
楚飛站起身來,拍了拍錢衍的肩膀,將一顆玉簡塞到他的手裡說道:“這玉簡上的東西可以幫助小店培養一些修士還有武者,不要漏富小心保管。”
錢衍將玉簡小心的收進懷裡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放心我不是那種不小心的人,倒是你在外面可要注意點,別忘了長回來看看就行了。”
楚飛的離開沒有驚動更多的人,和錢衍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皇城距離吳歌城的距離並不算遠,楚飛沒有動用法寶而是一邊欣賞山水用了幾天的時間就到了皇城城外。
楚飛看着這座已經屹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雄城眼中慢慢出現了一些奇特的感覺。楚飛閉上眼睛,神識慢慢的探出體外,其實楚飛一般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因爲在這天元帝國中這代表着一種挑釁的行爲。
但是見了這微微雄城楚飛實在是忍不住,楚飛只感覺自己的神識在接觸到了城牆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應該是在城牆之中不只有隔絕神識的法陣,大多數都是這麼認爲的,但是楚飛卻明顯感覺到了不同,因爲神識消失的太過詭異,楚飛感覺自己的神識不是被隔絕在外,而是被吸收的乾乾淨淨。
城牆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將楚飛探出體外的神識吞噬的一乾二淨。楚飛腦海裡冒出了這個念頭之後識海中忽然一動,忽然眼前一黑,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
楚飛忽然感覺自己的眼前不是一個巨大的城池而是一頭匍匐在眼前的巨獸。楚飛能夠感受到一陣陣強烈的威壓壓在自己的身上,忽然楚飛的丹田一動,楚飛只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悶一口逆血直接噴了出去。
楚飛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淨,慢慢的走到了城牆下,坐了下來。楚飛的識海受到了嚴重的震盪一時不能再動用神識,但是識海卻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楚飛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站起身來。但是他的動作一僵差點一屁股又坐到地上。一個身穿輕甲的三十來歲的軍士站在楚飛的面前,滿臉的笑容。
他看到楚飛的動作笑了笑說道:“這位小兄弟沒有來過皇城吧?”
楚飛說道:“沒錯,不知道這位道友是?”
一般來說修士是不能用長相來判斷年齡的,因爲修士在金丹期,有的在築基期就可以服用駐顏丹。駐顏丹雖然很昂貴,但是對於金丹修士還有大家族的弟子來說不是消耗不起的東西。
對方回答道:“在下東方纔哲,現在是這皇城衛隊的副隊長,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到我那裡當個一官半職?”
楚飛說道:“在下閒雲野鶴慣了,還沒有那個心思。”
東方纔哲聽了楚飛的話也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隨時歡迎,在下過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提醒道友一句,這皇城之內最好不要飛行還有使用超過金丹期的能力,否則會受到陣法的壓制。”
楚飛拱了拱手說道:“謝謝道兄指點。”
楚飛向着東方纔哲拱了拱手走到了正門的位置,驗過了腰牌進了皇城。皇城的範圍十分寬廣,在楚飛見過的城市裡面修城已經可以算是極其繁華寬廣的城市了。但是修城的範圍只有這皇城的十分之一,就算是騎着駿馬圍着這皇城也要跑上一天的時間。
楚飛在皇城中隨意的走着,裡面的繁華程度依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一些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不時出現在他的眼中讓他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
但是那些大多都是一些普通人用的東西,對於現在的楚飛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楚飛逛到了中午隨便找了一家酒樓喝着酒看着下面的行人,心中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其實每個修士閉關出來都會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在這種繁華的城市中。楚飛正有些神遊天外的時候忽然下面熱鬧了起來。
楚飛饒有興致的看着下面的情況嘴角露出了笑容。因爲下面的情況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一名衣着華麗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的青年正在調戲着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很是普通但是卻難以掩飾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秀麗。
楚飛隨手扔下幾塊晶石向樓下走去,楚飛到了樓下正見那名青年正拉着女子的手拉着她就要去什麼地方。
青年的嘴裡說着:“我已經打聽過了,你是徐家從鄉下來遠方親戚,你說徐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商戶能有什麼前途,還是跟少爺我回家,以後榮華富貴多好。”
女子想要掙脫但是青年顯然是一個修士,雖然只有築基期的修爲但是也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夠反抗的。
楚飛沒有出手只是面帶笑容的看着,因爲曾經的他也是一個紈絝子弟,這種事情也沒少做。
而且他能看出來青年的手上雖然看似不饒人,但是卻沒有什麼過火的舉動,就連抓着女子的地方也是抓着胳膊被衣服蓋着的地方。
楚飛饒有興致的看着,但是有人卻不想楚飛看好戲。
人羣忽然向兩邊散去,然後一個長得滿面油光的青年在一大羣下人的簇擁下來到了青年的面前。
滿面油光的青年說道:“這不是咱們的小王爺麼,不,以後要叫小侯爺了。”
青年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羣人臉色忽然變得很不好說道:“李胖子你不要給我在這礙事,小心少爺我收拾你。”
李胖子說道:“哼,叫你一聲小侯爺是給你面子,既然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怪咱不客氣了,徐家的這個小丫頭少爺我也看上了,你可以混蛋了。”
被叫做小侯爺的青年說道:“李胖子你放屁你說讓我走我就走呀。”
李胖子說道:“你就是個廢物,連紈絝都這麼沒有技術含量,這是我從徐家拿到的賣身契,這丫頭現在已經是我李楊安的暖牀丫頭了。”
本來被青年拉着還在掙扎的女子聽到這句話身體一顫卻是安靜了下來。他看着拉着自己的青年在看看滿臉猥瑣笑容的李楊安臉上呈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忽然女子撲通一聲跪在了青年的身前帶着哭腔說道:“小王爺我跟您回去求求你不要把我給他,我求你。”
女子說着開始給青年磕頭,幾下頭上就已經出現了血跡。
楚飛拉着身邊一個穿着合體的人問道:“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這個女子那麼怕被那個李楊安抓去?”
身邊的人小聲說道:“這個李楊安還有一羣狐朋狗友,已經抓過不少女子回去,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倒是皇普小王爺雖然也是喜歡耍紈絝但是被他帶走的姑娘大多數只是過去當一陣子侍女,回來時還能拿到一筆銀子。”
楚飛繼續問道:“皇城裡姓皇普的人多麼?
旁邊的人說道:“這位先生是第一次來皇城吧,這皇城裡姓皇普的只有一家就是現在的皇普王府,只不過再過兩年就不知道是王府還是侯府了。”
楚飛聽了旁邊人的解釋又將目光投向了那裡。青年阻止了女子的動作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李楊安說道:“小侯爺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否則一會不小心傷到了你那就不好了。”
皇普騰說道:“哼,李胖子這個姑娘我先看上的,你還是快點混蛋,你花了多少錢我出雙倍。”
李楊安說道:“在下不買,來人將徐月帶回府中,你們小心點不要傷到小侯爺。”
李楊安在說傷到的時候咬字尤其的重,顯然是想讓手下的人給皇普騰一個教訓。
楚飛問道:“這個李家是什麼來頭?”
旁邊的人回答道:“他是禮部尚書家的三公子。”
楚飛說道:“禮部尚書?雖然官職不小但是但是相比於王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吧,他怎麼敢這樣?”
幾個看的津津有味的人聽到楚飛的話湊了過來,在京城裡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但是正是這種東西最能勾起人們的八卦心理。
一個人小聲的說道:“皇普老王爺三年前死了,現在皇普家已經沒落了,但是以前的皇普家太過風光所以現在他們想要將以前積攢的怨氣發泄出來。”
楚飛聽着周圍的人的解釋眉頭不由的皺了皺,但是最後還是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