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英雄的話讓白果一怔,心裡居然有了絲莫名的慌亂與不安,就聽甄英雄繼續說道:“聽說,他是省裡委派過來的,是嗎?”
心裡開始混亂的白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是無法做出反應,只見甄英雄突然望着自己一笑,輕輕的問了一個很現實,卻讓自己很害怕的問題,“方言,是衝少爺我來的吧?”
關於方言從省裡被委派而來,有兩個版本的傳言,其一,是原野的能力受到了質疑,加上甄英雄在高橋澤事件中有可疑的表現,所以,針對甄英雄而來,其二,也是讓白果很不舒服的傳言,就是,方言是爲了她而來。
白果知道自己的父親很看中方言,一直自做主張的想要撮合兩人,而方言在警察局並不掩飾這一點,搞的警局有不少這方面的流言飛語,白果心慌的理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她竟然有些害怕這個傳言被甄英雄知道。
其實,關於方言真正被調來的原因,大概是隻有局長張進寶知道,而原野已經猜到,白果自己也感覺到的一個秘密,高橋澤,是被甄英雄殺掉的,方言是因爲省裡有這樣的懷疑而被派遣下來,完全是爲了甄英雄而來。
白果雖然看不慣方言,卻承認這個人的能力,甄英雄問的這個問題,讓白果害怕,因爲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現實,甄英雄,是黑社會,而方言,要抓甄英雄。
白果有些不知所措了。
球球的,少爺我隨口問問,瞧你緊張的那樣子,甄英雄笑了笑,繼續用心開車,方言是衝他來的,這早就得到了肯定,甄少爺要問的,並不是這個,“方言既然是衝少爺來的,那少爺離開朗朗市,他自然要比任何人都着急纔對,不過少爺我不太明白,爲什麼他沒有追過來呢?”
白果一怔,怎麼這死流氓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問題似的?聽到他如此一問,白果小臉有些發燙,“他……他不知道你已經離開朗朗市了……”
“恩?”白果的回答讓甄英雄有些詫異,“不知道?爲什麼?”
“因爲……那個……”白果有些扭捏,“我,我沒告訴他,他以爲,我還在監視你呢……”
見甄英雄有些發怔的望着自己,小臉紅紅的白果突然嗔道:“你不要想歪了啊,本小姐所以沒有告訴他,是因爲讓你溜掉是我的失職,我只是不想寫檢討報告而已,而且……我過來找你,是想……是想……”
甄英雄見白果盯着自己的眼神突然一變,一個勁的運氣卻難掩她的羞赧,當然知道這丫頭是想和自己要一個交代,心裡慌了,球球的,這丫頭不是想逼自己付責任吧?
白果還就是想問甄英雄要個交代,自己清白身子給了他,這兩天茫然無主,和誰都不敢傾訴,昨天甚至通宵逼問闌度,到現在都沒有閤眼,是無理取鬧,也是一種逃避,她根本不敢想以後該怎麼辦,找甄英雄,發泄固然是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自己除了問他,連明天該怎麼活着都不曉得了。
可惜,鼓了半天的勇氣,白果還是沒辦法,或者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他是黑社會,自己是警察,這個身份,是最大的羈絆。
“我是想來罵你的,難道不成嗎?”白果嘴上痛快的罵甄英雄,心裡痛快的罵自己,真沒出息,都這樣了,怎麼還不好意思開口啊,“我是警察,我就是要看着你,監視你,一步不離的貼着你,讓你做不了壞事!”
球球的,你個丫頭又來勁是吧?甄英雄就看不了白果擺個警察架子,沒好笑道:“一步不離的貼着?好啊,貼啊,晚上我們也貼在一起睡,認慫的是狗熊!”
“你……你是流氓!”
“我本來就是流氓,不然你這警察跟着我做什麼?”
“你強姦了我,我爲什麼不能跟着你!”
兩個人就好似前世的冤家,見面就要吵,三句話,準掐起來。
“是你強姦了本少爺纔對!你別以爲呲牙我就怕你,警告你,少爺在開車,想死你就撲過來,球球的。”甄英雄一邊和白果鬥嘴,一邊掏出了手機,“少爺要打電話,要是還懂禮貌的話你就安靜點,不要讓人說你沒家教……喂,小風,買些治療腳腕扭傷的跌打酒或者噴霧劑什麼的,送到少爺的房間裡來……哦,對了,少爺要的‘特產’買了嗎?恩,一起送過來吧,還有還有……給我裝一包土豆,那是要送給小公主的……”
白果聽到甄英雄吩咐人送跌打酒過來的時候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腳腕,心裡甜絲絲的,又聽到他要了特產,不禁奇怪了,霸川市唯一的特產,不就是土豆嗎……
國際大酒店,八零八六號房間,甄英雄將白果放到了沙發上,自己坐到她的旁邊,抹着汗,呼呼的喘着粗氣,“情人老婆,你是不是長肉了啊?怎麼這麼沉?”
“你才沉呢!”女孩子最忌諱別人質疑她的體重,白果沒好氣道:“本小姐輕的發飄,怎麼可能會重呢?!”
說的很有底氣,可白果還是用手掐了掐小肚子,是沒肉啊,這流氓爲什麼說自己很重啊?再看他,一頭的汗,確實很累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長體重了?
“你坐在這裡休息吧,少爺要去衝個澡。”甄英雄從酒水櫃臺上取出一罐可樂,丟給了腳腕疼的直咧嘴的白果,“忍一忍,疼的太厲害,少爺送你去醫院。”
“不去!你休想找機會甩開我!”白果很小心啊。
甄英雄是沒心思和這丫頭計較了,剛纔被她追着跑了一公里,這丫頭舒服了,趴在自己背上休息,球球的,少爺我多好的體力啊,架的住這麼折騰嗎?
在浴室放了半盆涼水,甄英雄走到白果面前蹲下,“哪隻腳痛?”
白果正坐在沙發上揉着左腳腕呢,見甄英雄明知故問,有些來氣,彎別在沙發上的左腿一伸,“這隻!”
你這丫頭還挺不客氣,少爺這麼問就是要提醒你自己泡泡的,你居然讓少爺伺候你洗腳?!球球的,這丫頭怎麼和艾愛一個德行啊?甄英雄牢騷發在了肚子裡,將白果的腳墊在自己的大腿上,解開了她白色運動鞋的鞋帶,將鞋子脫下來丟在了一邊。
白果羞啊,剛纔就是不滿意甄英雄的態度,所以才把腳伸過去的,可沒想到這傢伙真的替自己脫鞋子,想把腳收回來,可見到甄英雄蹲在地上,小心的幫自己脫着襪子,白果卻放棄了。
她羞,但她喜歡現在的感覺,兩眼有些迷離,望着那個在朗朗市掀起無數風浪,此刻卻如此溫柔的太子爺,白果很享受心裡那絲甜蜜,看到現在的甄英雄,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是一個沒品沒德的死流氓……
也許是剛纔跑了很遠,退出運動鞋,穿着棉布襪的小腳丫很溫很熱,小巧的玉足盈盈一握,很可愛,粉紅色的棉襪上印着白色的桃心,小襪子很乾淨,一點也不會讓人感覺到排斥,甄英雄左手托住白果的腳心,右手,先將褲腿捲了上去,露出纖細雪白,看了就想摸摸的小腿,然後輕輕的將襪子從腳腕處慢慢的褪下。
腳踝腫了,好象個紅紅的小饅頭,和周圍白皙如牛奶的皮膚形成鮮明比照,讓人心疼,將襪子完全脫下來,那完美的小腳丫再一次近距離的出現在甄英雄面前,甄少爺發現自己心理真的不太正常,怎麼每次看到她的腳,都想狠狠的親上一口啊?
五個豆蔻一般的腳趾頭大小不一,卻同樣精緻,整齊有序的緊密排列着,腳指甲呈可愛的粉紅色,修剪整潔,好象亮晶晶的珍珠一般鑲嵌在了白嫩的腳指頭上,光澤是那麼具有誘惑力。
纖長的腳型曲線優美,半透明似的細膩肌膚下,條條淡青脈絡清晰可見,那種顏色的搭配,只能讓人想到兩個字,細,嫩。
腳趾因爲緊張向下蜷着,腳心的紋皺煞是可愛,只看到這隻小腳丫,已足以令異性蠢蠢欲動,會煞風景的甄少爺兩隻手握住這隻完美到如藝術品般的玉足,看着小臉潮紅靠在沙發上的白果,故意惹她,道:“不愧是女刑警啊,怪不得你這麼能跑呢,原來是因爲你腳丫子大啊,哦呵呵……,都出汗了,好臭……”
怪腔怪調,根本是挑釁!本來還陶醉在一種自己營造出的浪漫與溫馨中的白果還感動啥啊?氣的探身就要撲過去咬人,“我的腳哪裡大了?!我才穿三十六號的鞋子耶!”
白果的腳是很小,這一點她當然喊的理直氣壯,可她所以發飆,卻是因爲甄英雄說她腳臭,作爲一個愛乾淨的女孩子,這無疑是很大的羞辱,偏偏白果還不敢反駁,跑了那麼遠,腳丫沒理由不出汗的,誰敢說腳上沒有異味啊?不過,即便是事實,也沒有對女孩子直接說出來的吧?
其實白果腳上並沒有異味,甄英雄就是故意這麼說而已,這丫頭一看就是很愛乾淨的主兒,怕是洗襪子的時候也在水裡滴了香水一類的東西,真要說有味道的話,也是一種溫溫的香味,甄英雄見白果要撲上來,右手攥住她的後腳跟,左手幾根手指輕輕在她腳心那麼一搔,白果渾身一機靈,腿要收回去,卻被甄英雄給用右胳膊肘和大腿夾住了,腳趾更用力的繃着,小白同志只覺得那癢癢的感覺從腳心飛速蔓延到腦瓜頂,渾身力氣都散了,撓心的癢啊,身體裡,好象爬滿了甄英雄那幾根討厭的手指頭。
“啊……,哈哈……死流氓……哎呀……,格格,不要搔人家癢癢,啊呵呵,討……討厭,我怕癢,啊哈哈……你,我……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啊哈哈哈……臭,臭流氓……”
白果笑的都岔氣了,這丫頭原來這麼怕癢癢啊,球球的,少爺怎麼沒早點知道啊,不然早制她了,甄英雄看白果抱着小肚子躺在沙發上扭動着身體,眼淚都笑了出來,嘴裡一會兒兇,一會兒熊,真是有意思,搔的更上癮了。
“想要我放了你也行啊,球球的,少爺我揹你那麼遠,你總該有點表示吧?叫我一聲老公聽聽。”甄英雄絕對是趁火打劫。
“你,你不要臉……啊呵呵,不要,不要搔了,我……我叫,格格……老……老公……”
雖然笑着喊出來有一種滑稽,還有一種被強迫的敷衍,丁點兒感動的味道都沒有,可甄英雄還是很陶醉,不爲別的,就爲那兩個字是白果這丫頭喊的,真好聽,原來當人家老公的感覺是這樣的啊,球球的,早晚有一天,少爺要小艾天天這麼喊我,哦呵呵……
“再叫我一聲哥哥來聽。”
“你!你說話不算話!”甄英雄雖然停止了搔癢攻勢,卻沒有放開白果的腳,白果終於能緩口氣了,方纔喊了一聲老公,羞的臉上要滲出血似的,聽到甄英雄這得寸進尺的要求,氣啊,“我二十三,你二十二,我比你還要大一歲,要叫,也該是你叫我姐姐!”
“少爺戶口本上的生日晚登記了幾年,比真實年齡小了很多,其實今天剛好是少爺我三十八歲生日,你喊我一聲哥哥之後,再喊我一句爸爸來聽聽……”
甄英雄那無恥淫蕩的笑容,讓白果想咬死他,裝老也不是這麼裝的吧?
“你癢死我我也不叫!”白果挺硬氣,左腿掙扎了兩下,還是無法掙脫。
“真的不叫?”甄英雄將左手的幾根手指伸到白果面前空搔了幾下,一臉的要挾表情。
面對甄英雄過分的要求和無理的調戲,白果冷冷的與其對望了三秒鐘,終於……
“哥哥,你饒了我吧……”